“這個莫裴北果真名不虛傳,真是個蠢貨,真是一根筋,愚昧不化,可是我該怎麽迴去交差呢?李恆峰,我可惹不起,我還要多活幾年呢!”


    高粽姑一邊走路,一邊嘴裏嘰歪,突然間她眼睛一亮,大踏步地向李府的方向走去。


    “哎呀呀,李老爺,這個事辦得很順利,那莫裴北一聽您的大名就嚇得是唯唯諾諾,我隻是稍微說了一下,他就隻是滿口答應,根本沒有半點兒忤逆之意。李老爺,您就等著明天的好事吧。對了,您的那對翡翠如意,那個莫裴北,喜歡的要死,愛不釋手,就跟沒見過世麵似的。”


    高粽姑一邊扭著大屁股,一邊就這樣說著,真讓人惡心。


    “恩恩,如此甚好,好,你下去吧!管家,賞銀。”


    李恆峰道。


    “是”


    隻見一個禿頂的短小精悍的人說道。


    “給,這是老爺給你的賞銀,隻要你好好辦事,好處是少不了的。”


    管家對高粽姑說道。


    “哎呀,這怎麽好意思呀,給李老爺辦事是奴家的福分,怎麽敢邀功請賞呢?”


    高粽姑一邊嘴上這樣說,一邊接過賞銀,一看裏麵是十兩黃金,嘴笑得合攏不住。


    “老爺,小的不明白,為何給她那麽多的錢,不值得,還請老爺示下。”


    管家道。


    “恩恩,我是故意的,這樣才能體現出我如今的地位,此事你就不必掛懷了。”


    李恆峰道。


    “是,老爺。”


    管家道。


    “不過老爺,小的覺得這個高粽姑在撒謊,這個莫裴北,小的見過,此人生的是高大魁梧,器宇軒昂,豈會如她描述的那般。


    再者,就算是莫裴北如今殘疾,可是,這就好比是一條龍,長久的在大海裏翱翔,不慎擱淺,可是龍的血脈是不會變的,它高貴的血統是不會隨著地域的改變而改變的,莫裴北,絕不是她所描述的那樣。”


    管家道。


    “額,老爺我豈能不知,這個臭婆娘,牆頭之草,隨風便倒,她是怕死才這樣的。你看這個世界是多麽的現實呀,你強大了,這種貨色就來了;你弱小了,這種貨色是不會留戀的,這種貨色,有奶便是娘、有錢便喊爺。可是,有些時候的有些事是離不開這種人的。”


    李恆峰說道,貌似意味深長呀。


    “哈哈哈”


    兩個人都大聲的笑了,這笑容是那麽的醜陋不堪。


    高粽姑走後,莫裴北深知此事不妙,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個李恆峰要對莫家下手,於是趕緊派南宮霖到獨孤咎家和錢沐生家去請人幫忙。


    畢竟莫克誠在的時候,這幾家關係甚好,獨孤咎更是父親莫克誠的八拜之交。南宮霖辦事莫裴北自然是信得過的,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各位,我莫家對不住各位了,不幸遭此劫難,這是些盤纏,望各位不要嫌少,趕緊逃命去吧,如果莫家能夠躲過此劫難,必然是再請各位迴來,裴北在此謝過了。”


    莫裴北身鞠一躬成九十度,身體筆直。


    隻見院子裏,男女老少,足有百餘口人,當然,莫裴北的家眷也在場,還有那個一歲零一個月的小孩莫嘉琦。


    莫嘉琦,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自從莫克誠瘋了,小翠走了,莫裴北殘了之後,一整天哭個不停,苦的這個季氏隻能是抱著他,因為他不認別人,小翠在時還讓小翠抱並且和小翠玩耍嬉戲,小翠失蹤後,就隻認季氏。


    “少爺,這是哪裏的話,不是你和老爺的救濟,我等早就餓死街頭,豈能活到現在,現在莫家正是困難時期,我等豈能退卻,這樣,我們還算是人嗎,我們不走,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莫家。”


    廚子萬庖錦說道。


    “對,就是,我們不走,我們不走。”


    劈柴的李四說道。


    “我們不走”


    “我們不走”


    ??????


    一時間,喧嘩不禁。


    莫裴北看到此情此景,不禁黯然神傷,卻是頗感欣慰。


    “哈哈哈,‘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謝謝各位了。”


    莫裴北又鞠一躬,同樣的九十度、同樣的筆直。季氏懷裏的小孩嘉琦此時很是亢奮,上下跳個不停。


    南宮霖首先到了獨孤咎家,說明了來因,獨孤咎當場就答應一定會來幫忙,並且說了一些感人肺腑之言,甚是令人感動。


    其實獨孤咎的兒媳婦在莫嘉琦出生之前的一年裏誕生了一對龍鳳胎,男孩取名獨孤靜,女孩取名獨孤穎,當莫嘉琦出生時就和莫克誠約好了三人是生死兄弟,永不分離。


    南宮霖走後,獨孤咎的妻子李氏,就對丈夫說:


    “莫克誠在的時候,不少幫咱們家,現在莫家有難,我們不能袖手旁觀,我和你一塊去,萬一你有什麽不測,我也不會獨活。”


    “嘿嘿,有妻如你,夫複何求。”


    獨孤咎說道,說著還把李氏的手拿到嘴邊輕輕地吻了一下,李氏的手很纖細,看一眼都覺得是滿足。然後攥在手中,摟著李氏的腰,淡然地看著窗外落葉紛飛。


    南宮霖離開獨孤家後就急著趕去了錢沐生家裏。說明緣由之後,錢沐生當場就答應了,可是錢沐生的妻子當時就在場,哭哭啼啼個不停,半天了都,竟然沒有絲毫的眼淚。


    說是什麽,莫克誠在的時候是多麽多麽的照顧錢家,全是屁話,南宮霖剛走,就纏綿著錢沐生說:


    “這個忙不能幫,這個李恆峰不好惹。”


    讓錢沐生不要去,錢沐生說是已經答應了人家,怎麽能夠反悔,妻子王氏於是就罵他是個笨蛋,說是,說眼疾又犯了就好了,這樣,即不得罪莫家,也不開罪李家,兩全其美,多好啊。


    哎,這樣的老婆,娶到家之後,不知是福還是禍呀。


    就這樣第二天不期而至,李家的儀仗隊排著長長的隊伍,等候在莫府的門外。李恆峰,帶著兒子李誌霖,堂而皇之的闖入莫家,根本如入無人之境。


    進到府內,隻見莫家全體人員都集結在院子裏,眼神裏充滿了堅定而又自信,同時參雜著坦然。


    “哼哼,莫裴北,我的兒媳呢。”


    李恆峰道。


    “哼哼,沒有。”


    莫裴北說道。


    “恩?沒有”


    隻見李恆峰說話間手臂一張,朝著莫裴北站立的方向,一股真氣就飛了過去。


    “啊,啊,啊”


    隻聽到了不住的呻吟聲。


    眾人看去,隻見地上到了一個人,不是莫裴北,卻是南宮霖。


    “宮,你可好?”


    莫裴北急切問道。


    “多謝少爺關心,小的沒事。”


    南宮霖說道。


    李恆峰很驚訝,不曾想這樣一個奴才,竟然這樣內力深厚,更不曾想到他會為莫裴北擋這一掌。


    要知道這個小鎮上如今幾乎沒有人可以擋得住他這一掌的。可是有人做到了,竟然是一個奴才。於是,憤恨之心讓他又使出了第二掌,結果還是被南宮霖給擋住了,不過這一次,南宮霖口吐鮮血不止,顯然這次李恆峰是使盡了全力的。


    當他使出第三章的時候,恰好獨孤咎趕到,用無形劍氣給擋住了。這個獨孤咎平日裏十分簡樸,不曾想今日穿著的是十分的講究,他攜著伉儷前來,顯然是做好了犧牲準備的。


    “好,好,好,一塊來吧。”


    李恆峰咆哮道。


    頓時之間他身體扭曲,嘴唇發黑,青筋暴起,一會兒,隻見一個大的橢圓的火球,憑空飛來,目標正是莫裴北,獨孤咎,南宮霖三人所在的方向。


    此時此刻仿佛空間和時間都停止了運轉一般,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沉默。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就在此刻,隻見一鬼魅身影從空降落,隻稍稍一掌就把李恆峰的火球給撕扯的粉碎。


    接著隻見這個身影的身體裏鮮紅色的鮮血充滿了全身,那股血流,在空中凝成一個錐形,使空間瞬間都給燃燒了起來,嗖的一聲,劃過去了李恆峰的方向,突然,快到了李恆峰跟前的時候,拐了個彎,從李恆峰的左臂擦了過去,李恆峰直接斷了左臂。


    “看在你曾救死扶傷的份上,今日不殺你,滾迴去,好生行醫,從此以後不要再為非作歹,滾。”


    這個身影說道。


    眾人這才睜開眼睛,看了看此情此景,又看了看眼前這個人是個女孩,這女孩是誰呢,正是莫裴北的千金——莫嘉華,在場的人無不掩而哭啼,哭著哭著又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隻有一個人從始至終都是保持著憨厚的笑容,那就是莫嘉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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