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是要有多強的心理素質才能有勇氣麵對自己一覺醒來就在這麽個地方被那麽個人活生生扒了衣服啊!——莫相思


    ***


    “你為什麽在這裏?我為什麽在這裏?這裏是哪裏?”


    龍淵看著那一個鮮紅的牙印,嫌棄地甩了甩手:“你被洪水吞了,這裏是陰曹地府。”


    莫相思忽然愣住了,她又將這荒蕪破敗的地方看了一眼,再想起自己這些日子的疼痛,竟然信了。


    龍淵無語地看著莫相思臉上變幻莫測的神情,她一時傷感一時絕望,然後她竟然轉過頭來看著龍淵,瘋了似的“哈哈哈哈”大笑起來,她這一笑整個將龍淵笑懵了,甚至都來不及堵她的嘴,邊看著那個已經笑出淚來的人說:“哇哈哈哈,這裏是十八層地獄嗎?哇哈哈哈,所以你個渣男無恥之徒也來了嗎?哇哈哈哈,太好了!看來我的詛咒應驗了!”


    龍淵滿頭黑線,媽的,我幫你那麽多,你每天就在詛咒我下十八層地獄嗎?


    “哇哈哈哈哈……呃!”


    龍淵指尖一動,已經點了莫相思的穴道,無視躺在地上的眾人鄙視的眼神,淡淡對莫相思道:“睡吧。”


    冷風唿唿吹過,莫相思想起了那天在華山之巔,那個渣男無恥之徒點了自己的穴道。如今這情形何其相似,難不成自己如今就算死了,他也要來地獄和自己對著幹?


    龍淵看著莫相思瞪著死魚眼,一副死不明目的樣子,一把將自己身邊的破被子拉了過來將莫相思從頭蓋到了尾,最主要的是蓋住了莫相思的……死魚眼。


    次日醒來。莫相思依舊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可是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莫相思大概是能猜到了現在自己的處境,可是對於龍淵這廝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身邊表示十二萬分的不解。


    第二日,龍淵醒來,如同這十幾日一般,去打了水來給莫相思擦臉。順便準備給她換藥。而唯一不同的是。以往,床上那個人都是閉著眼睛安靜地睡著,而如今是怒目圓睜。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龍淵給她擦過臉之後淡淡地道:“我解開你的穴道,不許發瘋,不許大吼大叫,否則。你要相信我現在還是有辦法治你的。同意,眨眨眼。”


    莫相思怒目圓睜——不同意!


    龍淵挑眉:“那算了。”


    然後。上前開始十分熟練地解莫相思的衣服扣子,這下莫相思不眨眼的原因是:她完全被龍淵的舉動給驚!呆!了!


    你個渣男無恥之徒!你個敗類!你個色!魔!


    就在莫相思無聲的控訴,並且瞪著牛眼一般的眼睛想要殺了龍淵的時候,龍淵已經將她身上的衣服脫得隻剩下胸前的肚兜。


    然後。將床上被點了穴動彈不能的人……翻了過來。


    莫相思的眼神也自然被翻到了下麵,再也無法用眼神控訴那隻的惡行!


    龍淵卻非常體貼地怕莫相思被憋死,取了一個枕頭墊在了莫相思的……胸!下!麵!


    莫相思隻覺得自己被雷得外焦裏嫩。胸都快要炸了,卻感覺到身後那人竟然在緩緩地給自己解繃帶:“這房間裏。除了我都是女人和孩子。”


    莫相思怒目圓睜:他是在安慰自己嗎?可是為什麽要除了他!


    “那天洪水拍在你背上,力道之大,將你的背都拍爛了。”


    莫相思的眼睛小了一點:怪不得這麽疼,可是媽蛋自己的背都爛了,還不讓我趴著養傷,竟然躺著壓著傷口,你是故意的嗎?


    龍淵一邊給莫相思緩緩上著藥,一邊道:“你一來便染上了瘟疫,這瘟疫病灶在肺,最容易讓人唿吸不暢,然後死去,所以兩者相較,隻能讓你躺著保持唿吸,故而背上的傷日日被壓著,好得慢些。”


    莫相思的氣息緩緩平息了下來,眼睛似乎也是瞪得累了,緩緩地眨了眨,趴在那裏。


    龍淵感受到莫相思柔和下來的氣場,上完了藥,又給她纏好了繃帶,才給她解了穴。


    正打算給她穿衣服,卻聽見那隻急急喊停,莫相思撐著手臂看他:“那你為什麽在這裏?”


    龍淵愣:他總不能說是為了救她把自己弄成這幅淒慘模樣啊,這也太跌份兒了!


    “我在這裏是個意外,跟你無關。”龍淵冷冷道,順便伸手打算去給她穿衣服。


    莫相思又往被子裏縮了縮:“我自己來!”


    龍淵冷眼看她,便也放下了手裏的衣服,莫相思伸手要去拿,可是背上的傷,讓她微微伸了伸胳膊便疼得呲牙咧嘴。


    龍淵也不幫忙,等著她來求自己。


    莫相思瞪了他一眼,抽了抽嘴角,卻依舊自己咬著牙努力地試圖去穿衣服,直疼得噝噝地倒吸涼氣。


    龍淵的眉頭卻是緊緊地皺了起來,她在自己麵前,非得要這麽逞強嗎?!寧死不屈?是要逼著自己給她的氣節頒獎嗎?


    龍淵終於看不下去,伸手拿起了她穿了一半的衣服,剛打算幫她,卻見她穿!反!了!


    -_-|||


    龍淵剛打算給她脫了重穿,卻聽見莫相思道:“別動,就反著穿!這樣下次你上藥的時候就不用把我的衣服脫下來,隻要從背後解開扣子就好了!”


    龍淵的手一頓,似乎有點道理,便也這麽反著給她穿了起來:“倒是有幾分小聰明。”


    莫相思被那隻當布娃娃一樣穿著衣服,邊洋洋得意道:“是你笨!這都想不到!”


    龍淵給她係扣子的手一頓,然後索性放開了手不管了。


    莫相思感到背後涼風陣陣,轉頭瞥了他一眼:“你怎麽停了?”


    龍淵倒是覺得這個女人的角色轉變得太快了吧,剛剛還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怎麽轉眼間。就這麽理所應當的把自己當成她家的仆人了!


    龍淵懶得和她理論,複又伸手給她將扣子都係了起來。


    “這裏是哪裏?”莫相思問。


    龍淵道:“一處難民營。”


    “我們為什麽要在這裏?”莫相思問。


    龍淵懶得迴答她這麽白癡的問題。


    莫相思自問自答道:“是因為我的傷嗎?可是你為什麽不走?”


    龍淵的眼眸此時才微微眯了起來,十二天了,自己醒來已經十二天了,而那個老大夫離開已經半月了,他快迴來了吧。他留給自己的藥隻有四顆,那個夢魘般的疼痛三日之期又要到了。


    後來自己經常發作。那老婦便將那一小瓶藥交到了龍淵自己手裏。可是那裏麵隻有四顆藥,明顯是想將龍淵困在這裏。


    可是白日裏,龍淵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他對莫相思說了一聲:“這裏的人不知道我的身份。隻以為我們是夫妻……”


    “什麽?!”莫相思聽見夫妻二字大驚地差點做起來。


    龍淵隻是頓了頓,繼續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想被這裏的人當作異類打死,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別說錯什麽話。”


    莫相思狠狠瞪了龍淵一眼。便看著他跟外麵的老婦交談了幾句,便跟著村裏的其他壯碩的年輕人一起走了。


    莫相思對於眼前的狀況十分的不解。卻見那老婦端著粥什麽的過來了,滿臉慈愛的看著莫相思道:“閨女,你終於醒了,這些日子可把你家那口子擔心壞了。”


    莫相思呆。你?家?那?口?子?


    忽然反應過來,她說的是龍淵!


    莫相思當時就想抓住她的衣領晃啊晃:你哪隻眼睛看出來他是我那口子的?


    可是莫相思想起龍淵臨走時威脅的話,一切都在心裏演了個過場。然後呆呆地由老婦喂飯了。


    “不過你家那口子的怪病顧及今天又要犯了,可是他還是要跟著村裏的小夥子們去河邊看看有沒有被衝過來的人。唉,他的藥可是沒了,你怎麽也不勸著點。”


    莫相思愣了,她說的那口子是龍淵嗎?龍淵有怪病?真的假的,聽起來還真有點振奮人心:“他有什麽病?”


    那老婦一愣道:“你不知道嗎?就是渾身疼的病。三天便會發作一次,也是磨人的病啊。”


    渾身疼的病?是什麽病?難不成這病叫惡有惡報?


    龍淵跟著一眾人往水邊走著,他早在三日前便已經聯係到了自己的部下,陳恩帶著的暗衛沒有見到自己的屍體,是一定不會相信自己死了的,他們定然會沿著運河來找,龍淵便以跟著他們外出為名,在外麵留下了自己和暗衛聯係的專用暗號。


    果然三日前,便已經有暗衛聯係上了自己,可是如今方悔還沒有露麵,所以龍淵不便迴去,可是依舊日日外出,在尋個緣由離開眾人的視線,和暗衛接頭,並已經將自己失蹤之後的事情了解了個大概,也安排了個大概,如今唯一讓他擔憂的,便是自己身上所中之毒,可是那日他聯係上暗衛之時,他身上的最後一顆藥已經服下,所以也沒有辦法給他們藥去研究,隻說了症狀,讓他們去查。


    今日,想必就會有結果了。


    一路跟著他們眾人來到了河邊,龍淵依舊道自己往西去查看,便和眾人散開了。


    過了河邊的密林,龍淵一邊注意著身後的人,一邊往密林深處走去,直到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一片寂靜裏,龍淵才淡淡地說了一聲:“出來吧。”


    熟悉的暗影從密林中隱現,出現在龍淵麵前,對著龍淵行了一禮,那人才起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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