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淩睜開雙眼發現鳳兒平躺在寒玉床上,而師娘不在石室中飛淩的心一鬆。既然師娘不在,鳳兒肯定是沒事。盯著鳳兒看了好一會兒,見她靜靜躺在那裏,傻傻一笑跳下寒玉床。飛淩走出石室,想“巴蛇血已送到,整天困在洞府裏,太也無趣。”便去尋天舞,來到石門前,天舞還在閉關。摸了摸額頭,就要離開洞府,尋人打上一架。飛淩抓著羽毛斬在禁製上,羽毛過禁製破。追飛淩出來的沈鳳英,看羽毛斬在禁製上,禁製如白雪遇到火焰一般的消融,沈鳳英的身子一滯。見飛淩已越過禁製,一個起落抓住飛淩的手臂。飛淩手臂被抓,央求道:“師娘,洞府裏快憋死個人,我要出去尋人打上一架才好。”


    沈鳳英心想“得想個法子,如此下去怎成?雖不懂世事,可畢竟是一副少年人模樣。”慈和一笑道:“師娘弄了好吃的,叫醒師妹一起吃好不好?”飛淩聞言連道數聲好,這些天餓就吃辟穀丹,若不是天舞閉關,就算喜歡師娘也早就離開首陽山。飛淩的手被沈鳳英拉著,來到石洞中。沈鳳英看著女兒,嘴角漾起個優美的弧度。抓住鳳兒的左手打出一道“破緣印,”印落從手心拿出一塊火紅,晶瑩剔透的紅玉心,上麵雕刻著天鳳迴旋。飛淩看得是雙目光放光,沈鳳英的目光轉向飛淩一笑,把紅玉心丟給飛淩道:“這個飛淩帶在身上吧!”飛淩一把抓過,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沈鳳英抓起鳳兒的另一隻手,又是一道破緣印,從鳳兒的手心抓出一塊綠色玉心,上麵雕刻真龍出海。沈鳳英手一動,一根綠色鳴蛇筋製成的細繩,穿過玉心上的龍眼,為鳳兒戴在脖頸上。


    雙手的玉心拿出,鳳兒緩緩睜開雙眸。看了一眼娘親,目光又瞥了一眼盯著紅色玉心出神的飛淩。沈鳳英看著女兒,眼中隱有霧氣流轉,隻是那麽一轉,笑道:“鳳兒……”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接連唿喚著女兒的名字。飛淩看著母女沒由來的想起娘親,緩緩走出石室。左右一望有些茫然,不知該行向何處靠在石壁上。沈鳳英看著女兒是怎麽看也看不夠,聽得鳳兒道:“娘親,離開的那人是誰?”沈鳳英聞言迴頭,哪裏還有飛淩的影子,忙抱起鳳兒奔出石室,看到飛淩靠著石壁蹲在那裏。飛淩看到鳳兒被沈鳳英抱著,低垂著頭道:“我也有娘親,還有姐姐,也有爹爹。”


    沈鳳英聽到這些言辭,心中生出陣陣酸楚放下女兒,一邊一個把飛淩和鳳兒攬在懷裏。鳳兒拉住飛淩的大手道:“我陪你,你別哭。”


    飛淩本來低著頭,聽到鳳兒的話,抬起頭一捏鳳兒的鼻子道:“才沒哭。”鳳兒在寒玉床上一倒就是六年如今雖已十一歲,但心智也不比飛淩強多少。被飛淩捏鼻子,便要捏迴來。沈鳳英一見大急,她曉得飛淩可是不好相與的。便在這時,洞府外傳來“師姐,師傅傳你過去。”沈飛英收了洞府的禁製,迎出去道:“是紫月師妹。”


    紫月一笑傳音與沈鳳英“師傅讓師姐帶上飛淩到證丹殿。”


    沈鳳英聞言不由看向飛淩,心中生出隱憂,可師命不可違。帶上飛淩和鳳兒,隨紫月來到證丹殿。幾人來到證丹殿,紫紅雨滿臉堆笑,從白虎皮方椅上起身,招唿道:“快,兩個小家夥,來師祖這裏坐。”


    沈鳳英看到師傅的表情,心中更是不安,“若是讓師傅曉得,飛淩一身精血的妙處,怕是飛淩會活活被師傅煉成丹藥。”不過還是帶兩個孩子來到紫紅雨身邊,飛淩和鳳兒一左一右坐在紫紅雨身邊。紫紅雨從玉石桌上的玉石盤中,拿出幾枚玉靈果分給飛淩與鳳兒。飛淩哪裏見過玉靈果,此果紅如玉入口甘甜。一顆果子下肚,連靈氣都有所增長。果子一上來,飛淩拿過玉石盤,分給鳳兒幾枚,一口一個往嘴塞。吃著好吃,飛淩自不會客氣,盤子空了便向紫紅雨討要。紫紅雨有意結交飛淩身後的大人物,哪裏會吝嗇幾枚果子。接連就是三盤數十顆,饒是身為證丹者的紫紅雨,也是肉痛。此果是煉製歸元丹的主藥,整個首陽山,十年也就產出不足百枚,隻數個分鍾就被飛淩吞到肚子裏一半。紫紅雨看向沈鳳英和紫月道:“你們去看看那爐辟穀丹煉製得怎麽樣了?”


    沈鳳英明知師傅是有意支開她,看了一眼飛淩還是跟紫月走出證丹殿。飛淩正抓著一隻熊掌在啃,聽到紫紅雨問:“飛淩從何處來?”


    飛淩想也不想,隨口應道:“從來處來。”


    紫紅雨的眼中閃過一抹淡笑,想“此子看上去大大咧咧,小小年紀,真有城府滴水不漏。”不待她下麵的話問出,飛淩捂著肚子道:“我要撒尿,去哪裏?”


    鳳兒笑道:“飛淩哥哥好粗魯,羞也不羞?”


    紫紅雨的臉一紅,數百歲仍是處子之身,哪有男子敢在證丹者麵前如此放肆。飛淩是真的憋不住,可看在紫紅雨眼裏,便有了別的東西。“我隻問你一句,小小年紀竟然惡心我。”大喝一聲“紫雲,帶你師侄下去,他要如廁。”一位生得珠圓玉潤的女子,來到證丹殿。引飛淩走出證丹殿,拐了幾拐,紫雲一指遠處幾間草房。飛淩哪裏會理紫雲,若不是在師娘的洞府學到點常識,準會出來就方便。走出幾步,並未去紫雲指給他的草房。掀起衣擺,身子一顫嘩嘩的流水聲響起。紫雲見到這陣仗,媽呀一聲遠遠躲開。便在這時,一男一女經過這邊。男子生得是方麵,虎口,狼頭,豹子眼。女子是麵若桃花,不笑也似春花秋月。女子看到飛淩站在那邊,一條水劍掃射著亂石,一聲驚唿,低頭躲到男子身後。男子大喝一聲直奔飛淩,畢竟是同門,男子隻是想教訓飛淩,一個大嘴巴抽向飛淩。


    飛淩的水放到一半,見有人偷襲。氣得雙眼圓睜,並未停下放水。抓出羽毛大喝一聲“斬——”羽毛過,一串血花,一隻手掌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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