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結束了,和原著中一樣,新上任的武林盟主就是衛修彥,不過柳飛也就是聽了一耳朵就放在了一邊,這些事情總歸是和他無關的。昨天多愁善感了一番,醒來之後他就想通了,那樣矯情好像不是他的風格,不管怎樣,他現在還活著就好,活著總歸就是有希望的。


    既然武林大會已經結束了,他們也沒必要再留在衛城了。柳飛沒有聽到武林大會上有什麽意外發生,就猜想衛修彥這個主角攻之一是真的被蝴蝶了,隻是此時他也已經沒有了幸災樂禍的心情了。


    衛城裏的江湖人士在武林大會結束後就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柳翊麟在詢問了柳飛的意見之後也啟程上路了。迴去的時候自然不像是來的時候那樣有心情四處遊玩,在全力用來趕路的情況下,不過大半個月的時間,兩人就再次迴到了京城。


    再次迴到這個沒有呆多久的地方的時候,柳飛的心裏是有些複雜的,明明也不過半年的功夫,他卻覺得已經過去了好久似得。當日離開的時候心裏還滿是對這個世界的好奇,現在他卻是有些厭倦了。想起一路上柳翊麟無比殷勤的行為,柳飛心裏又是愧疚又是煩悶。


    迴到了京城,柳飛還在想著應該怎麽和柳翊麟相處,畢竟之前在路上因為坐著馬車,他平日裏都在車裏,和駕車的柳翊麟很少見麵,就算停車休整的時候見到了他表現的冷淡也隻是用舟車勞頓來推脫過去。


    而現在迴到了家裏,那就免不了可能時時相對的狀態了,隻是柳飛的這些糾結都在一迴家柳翊麟就因為有事離開了而煙消雲散。柳飛笑了笑,這才記起柳翊麟好歹也是一教之主,事情肯定多的很,和自己這種閑人自然是沒法比的。


    等到柳翊麟離開之後,柳飛就拿著韓蘊給的那麵令牌去找人了,未免夜長夢多,他還是早點結束這個世界的任務吧。


    “你找我?”韓蘊看著坐在對麵的柳飛,眼中有些微的驚訝。雖然早聽說來找自己的人手裏拿著隱牌,他就猜到來找自己的人是誰了,隻是當真確定是柳飛的時候,他心裏還是有些驚訝的。


    柳飛看著韓蘊,然後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我當然是來找你了,不然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韓蘊一愣,可能他也覺得自己好像問了一個相當愚蠢的問題,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就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那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想你,就來找你咯。”柳飛一邊觀察著屋子裏的擺設,一邊隨意的迴道,說真的,他覺得這韓蘊也的確是個人才,雖然說他最後是被一個老頭收作徒弟教導了一些東西,但是他能夠成長到現在這樣優秀,也的確是很有本事了。不說他的武功很好,就看這一手機關術那也是非常厲害的了。


    想到剛剛韓蘊將自己帶到這間地下室的時候,那各種各樣複雜的機關,柳飛的心頭就有些火熱,這可是古代人民智慧的結晶啊,不好好的研究一下實在對不起他穿來一迴了。


    韓蘊聽了柳飛的話,唿吸一窒,然後又看到柳飛特別隨意的態度,也知道柳飛那樣說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含義,隻是表達對待普通朋友一種想念而已,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不過很快他就把這點微不足道的情緒給丟掉了一邊。


    韓蘊畢竟還是很忙的,所以除了在柳飛來的那一天他陪著轉了轉,後來也就是吃飯的時候兩個人能見一見了,不過對此柳飛並沒有什麽失望的情緒,反正他來找韓蘊也隻是為了能在最後救一救韓蘊的性命而已,至於其他的東西他現在也沒有心情去想了。


    日子就在柳飛一日日的研究機關術中度過了。柳飛現在不得不感歎一句,可能有些東西真的是需要天賦吧,他已經研究了好些天的機關術了,到現在卻是隻弄懂了最基本的一些原理,隻要稍微複雜一些,他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暈。


    揉了揉有些發漲的眼睛,柳飛決定研究機關術什麽的,他還是放棄吧,明明他前世的時候數學物理什麽的也不差啊,怎麽現在就被這小小的機關術給難到了呢。


    既然在這一方麵沒有天賦,柳飛便也放棄了繼續研究機關術的想法,走出房間準備去放鬆放鬆筋骨。


    剛剛一走出房門,柳飛就看到了正坐在院子裏的韓蘊。柳飛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就繼續抬步走了過去坐在了石桌的另一邊。韓蘊坐在石桌邊,低著頭細細的擦拭著手裏的一把劍,那認真的樣子仿佛在做什麽特別神聖的事情。


    “你今天怎麽沒有出去啊?”柳飛是真的有些好奇,這些日子韓蘊基本上都是早出晚歸,現在大早上的還在家裏呆著還真是讓他有些意外。


    “晚上再出去。”韓蘊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隻是抬頭看了柳飛一眼又繼續擦拭那把劍了。


    “哦。”柳飛雙手不自覺握緊,他沒有再問,因為他已經猜到了今晚韓蘊要去幹什麽了。之前在衛城遇到了韓蘊,他以為韓蘊沒有像原書中那樣算計小皇帝的外公一家。


    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天真了,就算這些日子他基本上沒怎麽出去,但是仍舊能夠感覺到京城裏緊張的氣氛,所以說韓蘊這些天早出晚歸一定是趁著那個貪玩的小皇帝還沒有迴來而好好的布置了一番,而他剛剛說的晚上有就隻能是一件事了--逼宮。


    柳飛沒有太多害怕的情緒,隻是心裏有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他知道哪怕韓蘊布置的再好,最後還是會失敗的,畢竟站在韓瑞那邊的幾個都是有著主角光環的家夥,所以他隻要在這裏等著,隻要韓蘊失敗了他就去替人去死就好了,隻是為什麽,心裏竟然有了一些不舍呢?


    將腦海中出現的柳翊麟的影子給搖走,柳飛就扯開了話題,和韓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了別的事情來。


    一天的時間很短暫,在柳飛完全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柳飛聽著韓蘊對他說著讓他呆在家裏不要亂走,他無比配合的微笑著點頭,然後就看到韓蘊帶著一眾人離開了家裏,隻剩下幾個人留在這裏。


    韓蘊要做的事情,他的那些屬下理所當然的都是十分清楚的,畢竟能夠跟在他身邊的都是他的心腹,這些人有的是他這些年招攬過來的人,有的是忠於雲家的舊人。當年老皇帝的行為的確是傷了很多人的心,畢竟他除去的除了雲家人,還有一些雲家的死忠。要不是剩下的一些人見情況不對早早的想辦法離開了,估計也逃不開一個死字。


    柳飛看著被韓蘊留下的幾人一直焦急的不斷往門外看,雖然門關的緊緊的,他們也根本看不到什麽。柳飛不想留在這裏麵對焦躁的幾人,索性就宣稱自己身體不適躲到房間裏麵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柳飛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夜空。今晚的夜不知道為什麽格外的黑,天上一個星星也沒有,整個夜空都被沉沉的暗色彌漫,仿佛也透露出了一種壓迫人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飛的腿都有些站的麻木的時候,他聽到了不遠處一聲‘嘭’的撞門聲。柳飛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過了好一會他才將有些微激蕩的心情壓下,若無其事的推開門走出了房間。


    等到他走到大廳的時候,就看到韓蘊臉色有些蒼白的坐在那裏,而他的其他屬下則是在忙著收拾東西,韓蘊當時在買下這間房子之後就準備了逃跑的密道,所以現在這些人倒是沒有多麽驚慌,隻是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柳飛瞥了韓蘊一眼,發現他的右手正在不斷的滴血,沒一會腳下已經聚集了一灘血跡了,因為他穿著黑色的衣服,所以他受了傷看的並不是很明顯,看他那臉色蒼白的樣子,估計是失血過多了吧。看著那個人麵無表情的臉,即便是受傷,即便是失敗,他的表情依然沒有什麽變化。


    柳飛轉過身,迴房拿了一些止血藥和繃帶出來,走到韓蘊的身邊,就拿起他的一隻手,撕開了他的袖子,就看到在右手肘關節往上一點的部位被砍了好大一刀,甚至都能看到骨頭了,柳飛沒有詢問他這傷是哪裏來的,隻是沉默的為他上藥包紮。


    柳飛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就將韓蘊的胳膊給包紮好了,“好了。”柳飛拍了拍韓蘊的肩膀,笑著說道。


    韓蘊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胳膊,然後就準備站起身,結果他還沒有站起身,就感覺到了大腦一陣暈眩,他驚異不定的看向柳飛那張帶著淡淡笑意的臉,還沒等說出一個字,他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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