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著這個倒黴家夥的頭發,用力往上提,直到將對方提得嗷嗷痛叫,兩個腳尖都掂了起來,這才喝道:“說!綁架了幾個人,有沒有女的?”


    這家夥眼淚鼻涕橫流,痛得全身顫抖,慌忙說道:“七個!四個女的,四個女的!……”


    薑新圩知道自己還真的撞到綁匪,又問道:“你們把她們帶到哪裏去了?”


    交代了第一句,這家夥不再抗拒,馬上說道:“到了山上!……,山上有我們的一個據點。”


    薑新圩馬上追問:“據點離這裏多遠?”


    這家夥用手指了一個方向,說道:“上山了之後大約二十公裏,大約二十公裏。”


    薑新圩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但因為天色還沒有大亮,加上霧氣和距離太遠,看不太清。接著,他又問道:“你們是開車來的吧,你們的車呢?”


    綁匪現在是有問必答:“車走了,迴去了。”


    薑問:“你們有多少人,有多少槍?”


    匪答:“這裏有二十三人,現在山上有二十一人。他們都有槍。”


    薑問:“你們的總部在哪裏?有多少人?”


    匪答:“阿德萊市。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我沒去過。”


    薑問:“上山的路上有沒有暗哨?”


    匪答:“我不知道,……,應該……應該有吧……”


    薑問:“你們準備在這裏呆多久?”


    匪答:“不知道。估計……應該是在收到贖金後就離開。”


    薑新圩一巴掌將他打暈,然後將另一個家夥的肋間猛踢一腳。


    等那家夥再次痛醒來,薑新圩又將剛才問的問題再問了一遍。


    這個家夥顯然知道自己遇到了煞星,隻好老老實實地迴答了。


    見他迴答的跟剛才那個差不多,薑新圩懶得再問了,手起掌落,也將這個家夥打暈。


    看著兩個暈過去的家夥,他猶豫了一下,最後從一個家夥的身上抽出匕首,將兩人的喉管割斷,也不管血管如何噴湧鮮血,更不管他們如何抽搐和掙紮,他就從附近撓了一些枯草蓋住了他們。


    打量了遠處的山一會,然後朝山上走去。


    他沒有走剛才從兩個家夥嘴裏問到的路線,而是行走在一片一人多高的草叢裏。


    他擔心自己走那條路被對方的暗哨擊殺,寧願多走一些路,寧願累一些。


    因為走的不是山路,所以很崎嶇,有時候因為是懸崖,他隻能手腳並用,利用山坡上的藤蔓、雜樹和野草爬了上去。


    站在山坡上的矮樹下,薑新圩打量著四周,隻見前麵群山逶迤,連綿不絕。山坡枯草灌木叢生,根本找不到路,也沒有人煙,荒蕪的令人窒息,放佛進入一個死亡的無人區,隻有幾隻鳥飛入高空鳴叫著,給這片荒山增添幾分生機。


    薑新圩休息了一會,就彎腰朝深山裏繼續潛入。


    突然,前麵傳來一陣野獸的嚎叫,聲音拖得長長的,聽起來陰森而恐怖。


    但薑新圩


    卻精神一振,反而加快了步伐。因為他相信有狼閑逛的地方就應該沒有人,也就是說前麵應該是安全的,完全可以快速前進。


    對於別人而已,狼是兇獸,看見它們能逃多遠就逃多遠。但有槍在身的薑新圩卻不怎麽害怕,隻要不是遇到狼群,他有把握逃脫。


    他右手抓住槍支,左手不時推開眼前的藤蔓、樹枝,冷峻的雙目四處張望,腳步輕快。


    “嗷——”又是一聲狼嗥,聽聲音還是同一隻狼,而且它似乎也在朝他前進的方向前進,這讓薑新圩放心了不少,顧不上多想,他撒開腿朝前狂奔。


    翻過一座座山頭,穿過一道道山梁,趟過一條條峽穀,後狼嗥再也沒有出現。不知道是它跑遠了,還是不想再叫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薑新圩來到了一座山坡上。他舉目四望,前麵還是茫茫無盡頭的山嶺,依然沒有人煙,隻不過他發現更遠處的山上長滿了樹木,形成了一片茂密的森林。


    他隱隱覺得,那片森林之處就是綁匪們的藏身之處。


    因為沒了野狼的“保駕護航”,薑新圩不得不放慢腳步,盡可能不發出聲響,眼睛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


    “唧——”突然一聲尖銳的鳥叫聲從頭頂傳來,讓神情有點緊張的薑新圩嚇了一跳。


    他抬頭朝上看去,隻見一隻老鷹唿嘯著衝入雲霄。緊接著,它又從天空俯衝而下,前麵的林子裏飛出一群驚慌失措的小鳥,一隻隻尖叫著四處亂飛。


    好幾隻鳥兒因為慌不擇路,結果衝向了老鷹,被老鷹輕易捕獲,成了老鷹的腹中之物。


    薑新圩沒有為那幾隻笨鳥悲哀,而是他知道剛才有小鳥飛出的地方是安全的,那裏沒有人,自己可以快跑。


    想到這裏,他不由一喜,立即朝前麵狂衝過去。


    可是,他沒有衝多遠就慌忙止步了,因為他看到前麵的林地裏趴著一個人,一動也不動。


    他馬上蹲了下來,仔細地觀看四周。過了好一會,又抬頭看了看天空,他這才朝那個趴著的人輕輕的走了過去,手裏的槍支打開了保險。


    沒有走多遠,他發現那個趴著的人後腦勺和肩膀部位全是血,大半腦袋都被打飛了。看著凝固的血液,他知道這個人已經死透,身上穿著件睡衣。


    “人質!”薑新圩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一名被綁匪綁架的人質,隻是不知道他到了這裏了怎麽還會被打死。


    看到人質,他知道自己走對了方向。他估計綁匪和人質就在他前麵不遠處。


    於是,他越發謹慎起來,就算他判斷出前麵沒人,他也走的很慢很輕。確認周圍確實沒人了,他才走近那具屍體。


    他發現死者是一個白人,三十來歲的樣子,屍體疲憊的臉色露出憤怒、不甘。


    雖然薑新圩不認識他,但他看到屍體的雙手此時還被綁著,心裏不由對綁匪更是憤怒不已:人家都沒有反抗能力,你們還如此虐殺,你們還是人嗎?


    越往前走,周圍的樹木越高大,加上藤蔓,林子裏顯得很陰森。但此時的薑新圩一點也不怕,反而希望林子能更暗一些,最好能把自己的身形掩蓋起來。


    小心翼翼走了一段路,前麵突然傳來一聲樹枝折斷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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