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心裏盤算著,*也許是個不錯的起點。便繪聲繪色的演道:“行啊,進去坐坐。”


    一進這煙雨樓,踏雪就嚇了一跳,哪裏是什麽*之地,簡直就是文人雅士的風韻場所。


    那媽媽也是看出了踏雪的驚異,笑臉迎迎道:“公子想必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兒吧,煙雨樓可不是那種俗氣的場地,這樓啊分三層,這第一層呢是:是以詩會友,以曲會友的地方。第二層則是姑娘們演出賣藝的地方,什麽環肥燕瘦的我們這兒統統都有,保您滿意。就是正宗的尋花問柳之地了。不過啊,咱們這兒可是有規矩,這人人那都得從第一層起,隻有通了關,才能登上上一層樓。”那媽媽不懷好意的瞥了踏雪一眼,踏雪也是明白的很。


    踏雪複問道:“那這第三層呢?”


    那媽媽看了看踏雪的周身,搖搖頭說:“我看公子相貌堂堂,英氣逼人,看著裝束也是富貴人家,可這第三層想來都是我們樓主不對外開放的,隻請他中意之人。公子也莫要犯愁,這裏頭的門道啊可是多著呢。”一把便拉住了踏雪,故意輕薄。踏雪也是尷尬,同為女子,這樣不是有違倫常嗎。急急從懷裏拿出一枚銀錠子交給了那位媽媽,似笑非笑的說:“那還請媽媽多多指點了。”想來還是多謝了梅姐姐,若非是她,踏雪又怎麽會學會這人情世故呢。


    媽媽的嘴角笑開了花,“得得得。公子果然出手闊綽。媽媽自當疼你。”


    踏雪聽得她這番不痛不癢的話,有些惡心。還真把她當成小白臉了。若是媽媽知道她是個女子,估計她的臉都要被踏雪氣綠了。


    “喲,趙大爺,徐公子啊,今天我給你們帶來一位新官人。可得給我多擔待啊。”說的那是一股*側漏啊。


    踏雪微微點頭,不好意思的瞧著他們。一個是書生氣,一個是威武之軀。


    “行了,我們知道的。您先去忙吧。”


    “在下乃大學士,許長青是也,這位是我的好友趙武成,是個出將入相的人才。敢問閣下是?”他略帶輕蔑的瞧了踏雪一眼,心裏想著,一個小白臉能有幾分真才實學,不過是來尋花問柳的。


    踏雪自是看出他的鄙夷,順口說道:“我叫南不二,還請學士不吝賜教。”


    那學士自然就想讓踏雪知難而退。“那我就出題了。”他自信滿滿的瞧了一眼窗外,“有了。處處紅花紅處處。”話罷,他眯一眼臨邊的趙武成,露出笑意,又抿一口茶,仿佛勝券在握。


    踏雪自道是好笑,“正合我意,重重綠樹綠重重。不知對的可是工整?”


    兩人都是吃驚,想不到這南不二肚子裏倒是有幾分料。


    許長青又念道:“蓮子心中苦。”


    踏雪折扇一甩,瞧了許長青一眼,緩緩道:“梨兒月複內酸。”


    趙武成也躍躍欲試,插嘴道:“官大,權大,肚子大,口袋更大。”


    踏雪笑道,“果真是有雄心之士,作對也是大氣磅礴,不修邊幅。”


    許長青原以為踏雪是認輸了,“那是自然……”


    沒等他話說完,踏雪接上“手長,舌長,裙帶長,好景不長。”


    待此句說完,趙武成拍手稱快,“不二公子好文采啊。”的確,趙武成不像許長青小肚雞腸,他若是愈見誌同道合之士,都是十分的熱情招待的。


    而一旁的許長青卻是早就氣急敗壞,想他蠻荒第一大學士之名怎可壞在這種人身上,便又出一句,“沉沉朱戶橫金鎖,紗窗月影隨風過。燭淚欲闌幹,若梅生晚寒。寶釵橫翠鳳,千裏香屏夢。芸雨已荒涼,江南春草生。”


    踏雪思慮片刻,“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當君懷歸日,是妾斷腸時。春風不相識,何事入羅幃?”


    趙武成已是按捺不住激動的心,“妙,真是妙。長青,這次你總不好說生不逢時,苦無對手了吧。”


    一時間,許長青的臉拉得老長,黑著了臉,“在下領教了。”燜了口酒入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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