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能出生,真是頑強啊,八岐大蛇。”手持天羽羽斬的安倍晴明扯嘴角笑看對麵的肌肉男,但是如月亮般彎彎的眼中卻不見絲毫笑意,隻能看見冷芒,比金屬器還要刺人心脾,深吸一口氣,仿佛能聞到鐵鏽味。


    鮮血的味道。


    安倍晴明的加農炮並沒有落空,它對八岐大蛇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借羽衣狐誕生的新生*並不完美,雖然有屬於男性的糾結肌肉,但是卻少了右臂,而且那右臂定然是被陰陽術給抹除的,傷口周圍有燒焦的痕跡,天狐血統覺醒之後嗅覺越發靈敏的安倍晴明甚至聞到了烤肉的香味。


    八岐大蛇被烤熟了,成了蛇段。


    “安倍晴明。”眼見正牌貨醒來,假的便不做口舌之爭,雖然羽衣狐生了一千年才把他生下來,但總歸達到了目的,再一次擁有*的體驗很好,美中不足的小瑕疵他有辦法能彌補,不就是少了一隻胳膊嗎?給他足夠的時間肯定能長迴來。


    但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八岐大蛇看看前後左右,對麵是虎視眈眈盯著他不放的安倍晴明,地上是奴良陸生、花開院家的陰陽師、源博雅……


    等等!他眼神一凜,那是……


    “是你!”代表理智的線繩當時就甭斷了,連弦在大腦深處搖搖欲墜的可能都沒有。


    八岐大蛇的怨念,歸根結底是因為八岐大蛇而存在的依附品,放在人類身上,可能就是類似於厲鬼幽靈一類的玩意兒。


    因為怨恨,他的實力可能無比強大,甚至超過八岐大蛇本體,但即便如此,沒有肉身在現世活動的怨念依舊有諸多不便,所以他才會占據安倍晴明的*,在平安京為非作歹。


    但是占據人身體是有選擇的,除了宿體的力量,更多一方麵是因為八岐大蛇的怨恨,他有一個信念作為支柱,讓怨念產生力量,那支柱就是殺死他肉身的伊爾迷。


    如果說須佐之男的封印能夠讓記仇的妖物念叨上千年,那麽徹底殺死他肉身的恨就足夠他維持一輩子永不停息的追殺。


    他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伊爾迷,好恨殺了他的混蛋。


    所以,八岐大蛇要報複,他找不到伊爾迷,便將報複的對象落在與他熟悉之人身上,安倍晴明、源博雅,前者他占據了*,而後者則讓他經曆了一次痛苦無比的死亡。


    即使源博雅最後被安倍晴明用泰山府君祭救了迴來,但起碼八岐大蛇還是成功了一次。


    他看見了誰?暴怒衝昏了頭腦,饒是平日裏再像人類或者一個傑出的陰謀家,填充在羽衣狐生下的皮囊中的依舊是一團不知所謂的怨念,在看不見怨念源頭的情況下,他也許會思考,也許會製定計劃,但是構成他存在的最根本原因是恨,這也意味著,當他看見自己憎恨對象時,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報複,連維持人型生物外表的耐力都沒有。


    “殺了你!”野獸般的咆哮,眼中充血,睚眥欲裂,被砍下的手臂中不斷有黑氣冒出,瘴氣怨氣毒氣,或者是三者的混合體,他的怨恨太重,甚至無法被好好收在軀殼之內,肆無忌憚地冒出來。


    和他猜測的一樣,對麵的安倍晴明看似淡定,心裏卻在劈裏啪啦打小算盤,自從看見伊爾迷的那刻起,他就猜到了現在會有的局麵。


    安倍晴明是陰陽師,所以對妖魔鬼怪的特性清楚地不得了,比如說八岐大蛇的怨念,當年最讓他頭疼的一件事就是伊爾迷消失不見,否則他便會有無數的機會送那玩意兒去見伊邪那美命。


    怨念講究一個冤有頭債有主,如果正主不在,雖然他的力量不會因為憎恨而激增到最高,同時也不會失控,也就是說他會很理智,而且狡猾程度超過一般人,這才是他和源博雅被坑了的原因。


    但如果債主出現呢?短期看,似乎很糟糕,因為怨念的力量會大漲,憎恨成為他前進的動力,驅使他不顧一切殺死根源,如果那個根源不是很強大,被殺死是板板上釘,到時候從怨恨中釋放出來的怪獸獲得自由,很有可能便會再度進化凝結出屬於他自己的身體,哪怕是安倍晴明源博雅集結一群強者聯手,也不一定能把實體化的怨念斬殺,對方反而會在戰鬥中成長,形成一個無盡的輪迴。


    莫比斯環。


    簡直就是個噩夢,還是無窮無盡不能醒來的噩夢。


    然而得失相生,這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有利弊兩麵,八岐大蛇的怨念在看見怨恨主體時力量暴漲是真的,他會暫時性失去神誌也是真的,就比如說現在,他原本想要逃走休養生息,但是因為看見了伊爾迷而大腦斷片,除了殺掉這人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想法,嘶吼著衝向伊爾迷,怨氣暴漲,身體也擴大無數倍。


    伊爾迷冷笑:嗬,來的正好,讓本仙女給予你天罰!


    看他折斷肮髒的巴比倫塔,這個世界上所有會汙染可愛的弟弟的事物都要讓他這個大哥一一毀滅!


    八岐大蛇邊嘶吼邊加速,安倍晴明亦然,他本來就離伊爾迷很近,不顧一切地降落下來速度真的快極了。


    “接著這個!”九條大尾巴成了加速器,將安倍晴明死命地向下推進,他大概是覺得位置正正好,從衣袖裏掏出帶刀鞘的天羽羽斬就像下扔,講道理,若不是還有刀鞘防護,搞不好小仙女就要先死在自己人手裏了。


    好吧,開玩笑的,無敵的小仙女是絕對不會出事的。


    他是不死的殺手!


    不死的殺手高高躍起,搶在八岐大蛇衝下來前將天羽羽斬收入懷中,當機立斷抽出神劍,向被怨氣包裹的八岐大蛇一揮。


    小仙女:賜予我力量吧,天羽羽斬!


    但是天羽羽斬辜負了伊爾迷以及安倍晴明一眾人的期待,在千年的時光中,依托天羽羽斬產生的ssr級別大妖怪妖刀姬成功將自己的本體轉移,如果說當年的她隻要天羽羽斬碎裂就不能活,那麽現在,隻要人世間還存在哪怕一把有普通的刀劍,她就能以此作為本體,依附上去,發揮出卓越的戰鬥力。


    妖刀姬成為了刀劍的王,這是ssr級別大妖怪應有的素質。


    但問題就是安倍晴明不知道啊,他在拿到天羽羽斬的時候刀魂還很懵懂,乖乖地寄托在神劍內,等他睡醒刀魂就不見了,卻金蟬脫殼似的留了一層神光,以至於入手這麽長時間竟然沒有發現。


    換句話說,安倍晴明扔給伊爾迷的天羽羽斬,已經沒有了真正的李亮,隻是一把泛著神光的普通的兇器而已,這可不得了,一把刀如果能夠斬殺妖怪,沒有刀魂是不行的,是其強大的根源,缺少魂魄便會威力驟減。


    “雕蟲小技而已!”包裹人類身軀的黑色霧氣呈現出大蛇的原型,蛇頭咆哮著向伊爾迷衝過來,準確來說是朝著伊爾迷手上的天羽羽斬來的,它張大嘴,咬在刀刃上,明明並非實體,但伊爾迷卻感受到手上的重量重逾千金。


    在場的人都聽見了清晰得不得了的哢嚓一聲,神劍天羽羽斬,被咬碎了。


    伊爾迷:臥槽!安倍晴明你個狐崽子坑我!


    安倍晴明:臥槽!別怪我啊,我也不知道天羽羽斬這麽脆一下子就被咬斷了啊!


    天上的大陰陽師忍不住扶額,還有什麽比劇情大反轉更讓人揪心的呢?特別是這劇情大反轉還不是朝他所預計的方向發展。


    在安倍晴明的推測之中一切都很和諧美滿,比如說伊爾迷接到天羽羽斬就應該一刀把八岐大蛇砍個屁滾尿流直接蒙圈,然後他們這些後續工作人員就能立刻跟上火力,該用陰陽術的用陰陽術,該射破魔之箭的射破魔之箭,集火於隻剩一層血皮的*oss,以人數優勢利落地將他送下戰場。


    但是命運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就是這樣,關鍵時刻,總會不經意拐個彎,朝始料未及的方向撒腿就跑。


    吞了天羽羽斬的八岐大蛇實力大漲,不知道是這神劍真對他有幫助吞下去嘎嘣脆還是尋求到了心理上的安慰感,總之他周身的氣焰更加高漲,而伊爾迷不得不暫時避開妖獸的鋒芒,東躲西藏。


    “安倍晴明誤我!”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痛心疾首,“我竟然真相信了他扔給我的天羽羽斬很有用,我是不是傻!”


    係統想你不傻,你隻是蠢而已,但轉念一想又覺得現在是關鍵時刻,作為一個有良心的係統他不應該懟備受傷害的宿主,所以反而安慰他道:“你現在不應該糾結這個,想到處理八岐大蛇的辦法沒有,情況有點危急啊。”


    危機了你們還在妄想空間吹牛逼,也是可以的。


    伊爾迷痛心疾首又見痛心疾首,一臉沉重地對係統說道:“沒有辦法,隻能使用那個了。”


    係統剛才還在想什麽這個那個,忽然打了一個激靈,迅速反應過來小仙女究竟說的是什麽,非常謹慎地問他:“你確定要用那個?”


    嘿,他應該相信友軍的保護力,即使安倍晴明是那麽的不靠譜,小仙女眼珠子一轉,更何況現在情況緊迫,也容不得他多想,八岐大蛇如此來勢洶洶,他又因為天羽羽斬失去了最好的攻擊時機,現在對手二次進化,如果再不快刀斬亂麻將他解決掉,就算是小仙女也會有生命危險。


    他現在可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慌的孤單仙女,他弟弟在下麵,他是有家室的人,怎麽著也不能讓八岐大蛇的怨念肆意妄為。


    念能力向伊爾迷眼睛的部位源源不斷地衝過去,與此同時他身上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那是念能力轉化成的查克拉,但在此世界人們的眼中卻表現為靈力。。


    如果說花開院布的靈光是燈塔,伊爾迷身上的靈光就是核爆炸,哪怕是身體百分之九十九都由天地精華構成的安倍晴明也不敢說著自己的靈力比伊爾迷更加充沛。


    喂喂,這是什麽啊!搖晃著九條尾巴的大陰陽師隱隱有冷汗滑過額頭,就算伊爾迷和他們是一夥兒的,這力量也太驚人了吧?


    過於強大的量不僅會讓人折服,同時還會讓人心生恐懼,這就是“畏”。


    深藍色的巨人拔地而起,最初是骨架,然後是從地球表麵深處的肌理,糾結的筋肉模擬出人類應有的模樣,但是身軀卻無比高大。


    皮膚表層已構築完畢,接下來則是裏衣,鎧甲,明明隻過了幾秒鍾,但看巍峨似高山的巨大天狗,圍觀的人卻覺得好像過了一千年那麽久。


    這就是大哥真正的力量?柯特是茫然的,他隻能緊捏手中的紙質折扇,白皙的肌膚下有青色的血管凸起,他捏扇子的力氣太大了,被灌注了念能力的紙扇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但柯特卻沒有多餘的空間去思考。


    他隻能抬頭,無措地看向大天狗,或者說,看向大天狗頭上的人。


    那是他的大哥。


    這一刻,他們之間的距離是那麽近,又是那麽遠。


    伊爾迷得說,他並不想用須佐能乎,半個月封印念的代價對他來說太大,但現在顯然沒有更好的主意,他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哥,在異世界有把弟弟安全帶迴老家的義務,所以要在事態變得更加糟糕之前快刀斬亂麻,把它結束了。


    勉強還算物有所值,他憂鬱地想到,起碼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


    從他召喚出須佐之男的這一刻起,八岐大蛇的怨念,他的未來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懸念。


    必定斬於布都禦魂的劍下。


    “大天狗?”沒有理智的瘋狂的怨念終於停下了攻擊,恐懼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效果的東西,他能讓你找迴智商,因為害怕,哪怕是兇暴的狂徒在感覺到疼痛時都會安靜下來,這是自我保護機製的一種。


    怨念安穩下來,不是因為別的什麽,是因為他感受到了威脅。


    一座大山壓到他身上的沉重,比一千年份的地獄生活累加在一起還更讓他感覺到痛苦,光是唿吸就隱隱有喘不過起來的衝動。


    很奇怪,他是怪物,按理來說是沒有胸腔的,他不需要唿吸,更何況,空氣中可以置人於死地的惡念對他來說是促進成長的靈藥,為什麽,這迴會有不能唿吸的恐懼感?


    就好像肺部被灌入了海水,濕漉漉的,讓他不知該如何應對。


    “斬斷他,須佐之男。”小仙女站在大天狗的帽子上,別誤會,他可不敢站在天狗的鼻子上裝逼,要是把鼻子踩斷了怎麽辦,這裏可沒有巨大ok繃扒在大天狗的鼻子上遮醜。


    武裝完畢的巨大天狗聽從主人的指示,他現在和伊爾迷是一體的,他的手,他的腳,他腰間的布都禦魂都是伊爾迷身體的延伸,隻要他下達命令或者說有一點心思,須佐能乎就能為他做到。


    供奉在鹿島神功的布都禦魂是當世罕見的單刃直刀,刃長度達到七尺四寸,很難想象是怎樣力大無窮的武士才能將如此長刀從刀鞘中拔出,當做自己手腳一般地揮舞。


    或許人類不行,但大天狗可以,特別是力大無窮,身材似小山的大天狗。


    他甚至能在伊爾迷的命令中擺好架勢,將長劍往腰上提一提。


    “這是,拔刀術!”安倍晴明當時就想到了渡邊剛,人類的武士能夠斬下茨木童子的手臂,靠的就是精湛的拔刀術,千萬別小看這刀法,如果你的技術夠精煉,那便能殺死一切你想斬殺之人。


    連惡鬼都會因畏懼而退避三舍的刀術。


    伊爾迷饒有興致地數拍子:“3、2、1。”


    一字剛落,泛深藍色光芒的刀刃便出鞘,裹挾雷霆之勢斬向八岐大蛇,肉眼甚至能看見刀身上纏繞著霹靂的雷光,深藍色,與須佐能乎融為一體。


    不愧是傳說中建禦雷神的佩劍,穩!


    在火影世界中,雷就是速度最快的忍術,因為能刺激細胞活性,增強*強度加快速度,雖然修習此類忍術的雲之國忍者大多長得五大三粗,肌肉硬邦邦像石頭塊,但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速度是真的快,比以速度見長的小仙女就差那麽一點點。


    八岐大蛇沒避開須佐之男的攻擊,也沒法避開,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這說的是刀之靈動,輕若鴻毛,重逾泰山,這說的是刀之沉重。


    黑色的怨氣撞上他的刀,宛如摩西分海被分為兩半,不,不是單純的劈開,而是消亡,所有接觸到他刀勢的怨氣消逝於天地間,無聲無形,無影無蹤。


    八岐大蛇的怨念連最後的嘶鳴都沒能發出,在場的人就看見那把閃著雷光的布都禦魂斬下,揚起的塵埃足夠遮蔽在場所有人的視線。


    妖怪也一樣,在天上飛的安倍晴明和羽衣狐什麽都沒有看見。


    “怎麽樣了!”花開院柚羅被塵土嗆得直咳嗽,作為這裏身體最弱的人類,她甚至無法在飛揚的塵埃中睜開眼,即便如此,也無法放棄對猛然出現的須佐之男的關心,這是對遠古神明的崇敬,她之前隻給了伊爾迷一眼,因為他沒做什麽,但是自打布都禦魂出現,有關伊爾迷的記憶碎片就被她從海馬體深處扒拉出來,簡直就像瞬間患上超憶症。


    在場的所有人類與妖怪都和花開院柚羅一樣,他們都關心剛才那一刀的結果,是贏了,還是輸了?


    大部分人都覺得伊爾迷贏了,哪怕是挺八岐大蛇的京都妖怪,或者是他在平安京時代就收下的幹部也是一樣,拔刀術的威勢深深地印在了他們的心裏,那是不屬於世間存在領域的力量,別說神明的領域,八岐大蛇自己不就是神代時期的妖物嗎?


    恐怕須佐之男現世也不會有如此深沉如海的力量吧?


    仿佛能將星球劈為兩半的強勁力道,難以想象,不可複製。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除了始作俑者伊爾迷,他站在大天狗的帽子上俯視四方,竟然產生了獨孤求敗之感。


    哎,要不是他拒絕食用尼古丁,此時應該點根煙,小仙女一臉滄桑,仿佛看清了人間百態。


    “我做到了。”他對係統說。


    係統問他:“你做到什麽了。”


    “我切除了肮髒的巴比倫塔。”說這句話的時候,小仙女的話中帶上詭異的愉悅和說不清道不明的驕傲,“我還給弟弟一個清靜和諧的世界。”


    係統一臉冷漠:哦。


    有點不忍心提醒你奇犽六歲就看付費頻道了。


    煙霧,散去了。


    “!”雖然早就猜到了眼下的情況,但看見被夷為平地的高樓大廈以及灰飛煙滅的八岐大蛇,奴良組的妖怪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力量,也實在太bug了。


    “所以,八岐大蛇就這麽死了?”哪怕是提前算計好一切的安倍晴明都沒有實感,講道理,他安排好了一切,自信滿滿定然能殺死八岐大蛇,現在目的雖然達到了,但是走向卻與他預料得完全不同,如果說差錯為何,那大概就是在平安京忽然失蹤,又在現代忽然出現的伊爾迷,就這麽一個亂入棋局的勇者,打亂了他埋伏千年的棋局。


    別搞錯,他可不敢把伊爾迷當做是棋子,哪怕他能玩弄生死欺騙伊邪那美命,但安倍晴明卻不敢說自己能夠安排伊爾迷的去向,沒人知道他會做什麽,一時的哄騙成功也隻是運氣好,到頭來,伊爾迷用自己超乎三界生物想象的力量破局,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力降十會吧?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在知曉了八岐大蛇怨念的複活後,伊爾迷深深體會到斬草除根的重要性,這個世界戲很多,身體殺死不代表靈魂死了,靈魂死了還會有怨念滋生,天知道這迴怨念被斬殺了還會有什麽事發生,須佐能乎的存在杜絕了一切可能。


    他的須佐能乎和宇智波斑的一模一樣,擁有象征湮滅一切的布都禦魂,這個湮滅一切指得是從天地間被抹除存在,除非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也穿越到這個世界,否則伊爾迷確定,沒有人比他的力量更加強橫。


    宇智波鼬對賴在他弟弟身上的大蛇丸選擇了用十拳劍封印,伊爾迷的武器不是十拳劍,也沒有特殊功能,須佐能乎的武器與他的擁有者有很大關係,宇智波斑的意誌是主導,當年他開發出這個術時便抱著孤注一擲的決心,以及尖刀般的銳利,非千手柱間不可破。


    八岐大蛇的怨念並非千手柱間,所以,他不可能在此招的攻擊下活下來,如果問為什麽,隻能說火影世界的等級不一樣,它可以秒殺一切神秘側世界。


    “咱們現在怎麽辦?”係統試探性地對伊爾迷問道,“收拾收拾,和的場靜司交任務?”


    小仙女深深地歎口氣,雖然裝逼很爽,但最後鵺不還是他一個人解決的嗎?而且還用了當初覺得最糟糕一點都不想接觸的解決方式,迴頭想想,好心塞哦。


    出的力和收到的錢相當不對等,實在是太虧了!


    “再等等吧。”伊爾迷很憂鬱,他決定將自己憋在心中的憂鬱泄出來,讓全世界都活在小仙女的陰影中,“我得想個方法,給他們一個大驚喜。”這樣就算自己接下來半個月不能動用念,也沒有人敢上門來挑釁了xd。


    本仙女真是倍兒機智!


    “我記得妖氣的聚集體是二條城吧?”他興致勃勃地對係統問道,還沒等迴答,就當機立斷,“好,就這個了!”


    係統:我還什麽都沒說。


    話說你不覺得自己的情感太豐富多變了嗎?


    係統也不知道垃圾宿主想了些什麽,隻看見從揮下一刀後就一直沒有動彈的須佐能乎動了,他先艱難地轉身,每挪動一步就發出驚天動地的響聲。


    沒人能阻止上古神明的行動,這一刻,奴良陸生產生了近似於真實的錯覺,就算是體型龐大的土蜘蛛,在他麵前都顯得渺小無比,如果真要形容,大概就是小孩兒與成年人之間的差距。


    對了,土蜘蛛!想起大妖怪的奴良陸生但是就眼神一凜,隨後露出了非常頭痛的姿態,不,對他來說這已經不是什麽姿態了,真是腦門一抽一抽地疼痛。


    說曹操曹操就到,奴良陸生才想到土蜘蛛,土蜘蛛就跑到須佐能乎的麵前,即使見到了對方瞬殺八岐大蛇的力量也毫不畏懼,甚至可以說,正是因為他見到了強橫到自己無法匹敵的力量,所以才會如此興奮。


    “喂,你很強啊!”少了一隻手的妖怪在伊爾迷麵前蹦躂,似乎是擔心他看不見相對矮小的自己,幹脆爬上了二條城的一處屋簷,便能與站在須佐能乎頭頂的伊爾迷平視,“跟土蜘蛛大爺我比一場吧!”


    他知道,是誰在控製眼前這宛若神明的怪物。


    “土蜘蛛那家夥,在做什麽啊。”說這話的是奴良組的首無,即使當時被土蜘蛛打得慘兮兮,也不能阻止他吐槽的*,如果說平安京時代的鵺可以讓這妖怪享受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那麽一刀秒殺鵺的伊爾迷就是無敵的存在,根本不是土蜘蛛這種妖怪可以抗衡的。


    或者說,這世界上還有誰能與須佐能乎抗衡呢?天照大禦神?伊邪那美命?他看未必。


    伊爾迷看都不看土蜘蛛一眼,他從不會參加無謂的鬥爭,因為沒得賺,須佐能乎仿佛聽見了他的心聲,手一揚,把在二條城屋簷上蹦躂的大妖怪一巴掌扇走了,動作豈能用輕巧來形容?將奴良陸生他們打得媽都不認識的妖怪化作了天邊的流星,拋物線十分之優美。


    現在沒有障礙物,可以破土動工了。


    高大的神明再一次揮刀,刀尖直指二條城,輕鬆一斬,有上百年曆史的古城不複存在,氣刃鋒利,從最中間將城池劈開,均等地分為兩半。


    二條城的基底是堅硬的岩石,但是被伊爾迷一砍卻鬆軟如豆腐,碎裂的岩石滾滾落下,饒是粘合在石塊間的泥土貼合地再緊密也無濟於事,根基一垮,上麵的城池也跟著轟轟烈烈地倒下,毀滅的速度與它解開封印拔地而起的速度不相上下。


    “嗯,這樣就可以了。”心情愉悅的小仙女大發慈悲,收起了寫輪眼,高大的須佐能乎轉眼間化為烏有,他從高空墜落,卻一點不虛,於半空中利落翻騰,腳尖點地,接觸地麵。


    不快不慢地走路,除了沒有腳步聲,沒有唿吸聲,任何會暴露他存在的生命活動都被強製降到最低。除了以上這些,伊爾迷與普通人類沒有任何區別,但是擋在他麵前的妖怪卻自發性地往兩邊散開,給他讓出一條路,擋在路中間的納豆小僧一時沒有察覺,等到周身被陰影覆蓋,一抬頭,才看見居高臨下看他的伊爾迷,當時就害怕得跌坐在地,手腳並用地爬到一旁,那速度,沒有誰能與他相媲美。


    “起碼半個月,沒有誰敢惹我。”他在說這話時可得意了,“你看,這就是效果。”


    係統心想你這何止沒人敢惹怒,根本就連接觸都不敢了好嗎?


    估計垃圾仙女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已經超過史前巨怪,一路向著神代時期攀升,說白了,他的形象在與神明靠攏。


    “走了,柯特。”他終於在寶貝弟弟麵前停下腳步,一路上也隻有柯特沒有讓開,說不出他現在的心情到底是什麽,世界瑰寶弟弟君正在用他燦爛堪比星辰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伊爾迷,小仙女以他身為大哥的尊嚴發誓,雖然柯特一直很孺慕自己,但也沒有哪一次,表情如此生動活潑。


    是見識到大哥真正的力量了嗎,嘎嘎。


    柯特也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什麽,到底在做什麽,但是空蕩蕩的心被填滿了,不是被嫉妒或者憎恨這樣負麵情緒,他現在很幸福,幸福地就像退化成嬰兒,蜷縮在羊水裏,這是人一輩子最安全最溫暖的時光。


    如果是一般人類,就算再親近的血緣都會因為過於強大的力量而畏懼,即使當事人是你的父親,是你的母親呢,是你的兄弟,是你的姐妹,別否認,這是人類本能。


    或者說,正常人類的本能。


    但揍敵客的人不一樣,你可以將他們直接摒棄在正常人類之外,因為他們是如此地不同尋常,缺少畏懼心,或者說對確定無害的人或物缺少畏懼。


    曾經柯特的父母,揍敵客家的家主以及家主夫人是那麽排斥亞露嘉,但在確認無害後卻依舊承認他是本家的一員,是應該受到保護的家族成員,即使除了伊爾迷和奇犽,所有人都漠視他的存在。


    但是,沒有人會害怕伊爾迷,除了奇犽。


    因為他是大哥,是下一任家主,是絕對不可能危及揍敵客的存在。


    沒人需要害怕他,即使他的力量早就超越人類能達到的範疇。


    柯特想,這大概就是神明的力量吧?


    他聽說過尼特羅,知道現任獵人協會的會長是當世第一強者,據說他的念能力百式觀音來源於神明的啟示,來源於自然,高大得像山巒,看見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產生對觀音的敬畏,因為他的力量不像是人類。


    他有大哥強嗎?柯特眼神微閃,他想不能。


    這一刻,他無比相信,沒有人能超過他的大哥,父親不能,爺爺不能,尼特羅也不能。


    在柯特眼中,他本來就邁上神壇的大哥正在陰雲中加冕,用鮮血,用生命,用無法複原的二條城。


    一切在胸膛中翻滾的情緒沉澱下去,量變轉化為質變,最後成為對伊爾迷的深深眷戀。


    揍敵客家的人服從強者,對於無法傷害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強者,尤其還是從出生後就深深孺慕的大哥,他的一腔情感全部轉化為眷戀。


    大哥是完美的,是不會錯的,年幼的孩子對自己說道。


    從此以後,伊爾迷對柯特擁有最高指令權,高於桀諾,高於席巴。


    他是柯特的大哥,更是他心中的神明。


    “這下可糟糕了。”他聽見大哥對自己說道,聲音很輕,隻有他和自己才能聽得見,“從今天往後半個月,我都不能再次動用念能力。”


    封念?柯特一驚,又覺得這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代價,念講究等價交換,世間萬物都如此,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也越多。


    “所以,在這段時間內,要好好保護大哥啊,柯特。”他聽見有人在耳邊對自己如是說道。


    “你能做到吧,柯特?”


    伊爾迷日記:


    我隻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柔弱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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