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迷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麽妖刀姬的本體長著刀的模樣,但卻以“神劍”之名流傳於世?


    係統:大概是作者要給她編造一個牛逼哄哄的身世。


    那麽怎樣的身世才能算得上牛逼?


    作為武器,等級最高也不過就是可以弑神罷了。


    “這就是妖刀姬?”伊爾迷將神劍從天皇手中接過,順理成章將劃出刀鞘的白刃推迴去。


    什麽變化都沒有。


    他向外走幾步,半邊身子踏出儲藏室,和來時不同,被神之血裔邀請進入房間內,甚至還由他親手遞上神劍,天照大禦神為了照顧後代而布下的結界對伊爾迷而言已為無物。


    天皇坐在地上,任由青年越走越遠,隻留下一個濃墨重彩的背影,他的存在感本不應如此突兀,奈何皇宮內的陳設大多為淺色調,如此看來,拿著黑色長刀,身穿深色武家服飾的伊爾迷就格外打眼。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即使身負神血,天皇也不過就是一普通人類罷了,自從某人進入平安京以後,各類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層出不窮,簡直就讓他目不暇接,頭腦中內存被占滿,已經沒有空間留給思考,凝固的大腦轉動無能,隻能生鏽。


    於是乎,他就隻能看著伊爾迷將祖上流傳下來的神劍拿走而已。


    伊爾迷手上的刀很安靜,她偽裝得很好,若不是伊爾迷提前看過妖刀姬傳記知道她已經能化為實體,就算是他也會以為這隻是一把普通的刀。


    走過幽長幽長又不透光的木質長廊,他終於見到了從窗格中投射進來的光束,陽光仿佛有自己的意誌,照在長刀上。白刃被安置在刀鞘內,黑色刀鞘上沒有繁複的花紋,但在與陽光接觸的一瞬間卻好像被鍍上了一層金子,閃閃發亮。


    “怎樣讓她現出原形?”他對號稱無所不知的係統問道。


    係統說:“你把她折了肯定能讓她現出原形。”


    伊爾迷心想,這還要你說嗎?但如果真那麽粗暴地逼迫妖刀姬出現,他就別想和最後的ssr喝交杯酒了。


    係統試探性地來一句:“要不直接對她說你已經知道她是妖怪了,要來一場心與心的交流?”


    小仙女覺得這方法也不是那麽靠譜,但總歸比他直接把神劍折了強迫大妖怪露麵好得多,於是下一步,便將長刀舉到自己麵前,一本正經地對器物說話:“請您現身吧,妖刀姬大人。”


    靜默,連光線投射的弧度都沒有變化。


    伊爾迷一臉嫌棄地對係統說:“你的方法沒用,就這樣還敢號稱全知全能的係統嗎?”


    係統冷靜地迴答他:“我是科學側的係統,和你這個偽科學的垃圾仙女不一樣。”來自玄幻獵人世界的辣雞宿主都搞不定神秘側世界,讓他來有什麽卵用?


    “喂!畫師——”唿喊聲由遠及近,不用抬頭伊爾迷都知道來者是誰,因為跑得沒他快而被半路落下的源博雅,以及由式神帶路一路找迴來的安倍晴明。


    “這是?”身為先皇之孫的源博雅當然知道神劍長什麽樣,不僅知道,他還親自上手摸過,但同樣,他也知道附加在神器上的詛咒,驚疑不定地打量伊爾迷兩眼,隨後問道,“你沒事吧?”


    伊爾迷抬手,示意自己完好無損:“沒事。”他說,“這位大人還是天皇陛下親自遞給我的。”


    “這位大人?”安倍晴明抓重點能力一向出眾,馬上就注意到伊爾迷話中的不協調之處,不過,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才能讓神秘的畫師稱之為大人?


    到目前為止,安倍晴明所知道的就隻有ssr級別的大妖怪。


    應該不會吧?他將思慮全部掩蓋在微笑的假麵之後,眼神不動聲色向神劍瞟一眼,然後又迅速撤離。


    神器,隻有天皇家的人才看過,而且因為其身上自帶詛咒,根本就沒有妖魔鬼怪會纏上它,大陰陽師晴明也是第一次看見神劍,能一下就辨別出它的來曆,多虧了刀身上籠罩著薄薄一層神光。


    不是清冽的靈氣,是比太陽更加耀眼的,金燦燦的光芒。


    “天皇大人將她給我了。”伊爾迷迴答源博雅的問題,這也解釋了為什麽他能手持神器卻不被詛咒侵蝕,這好歹讓紅發的青年鬆一口氣,說不上是擔心伊爾迷被詛咒吞噬,還是擔心他能無視神明的力量。


    如果是後者那也實在是太可怕了,有鼓槌敲擊在他胸膛上,七上八下。


    號令百鬼,又不受神明限製,根本就是超脫於三界之外的存在吧?


    不過,她?


    日語中的“他”“她”“它”並非相同字,聽者輕而易舉便能分辨出說話人的語言指向,無論是安倍晴明還是源博雅在稱唿神劍時,皆使用“它”字,雖然是神明使用的武器,但不管怎麽說隻是沒有生命的物件罷了。


    “你們不知道嗎?”故意裝作了驚訝的模樣,當然,情緒是從聲音中體現出來的。


    “這便是存在於世間的最後一位ssr,妖刀姬大人。”


    “你告訴他們幹嘛?”對小仙女的舉動,係統表現出十二萬分的不理解,在他看來,伊爾迷偷偷摸走妖刀姬悶聲大發財才是最好的行為,雖然目前沒有找到能將害羞大妖怪從刀中剝出來的方法,但也不至於讓其他人知道ssr的存在吧?


    “科科,天真。”伊爾迷無聲地嘲諷,“我這是在保證妖刀姬不會因為神劍的名頭再被迴收。”


    果不其然,伊爾迷話音剛落,源博雅就一臉嚴肅地接話:“你說的是真的嗎?”


    將一個ssr級別的大妖怪無聲無息地養在皇宮裏,而且還是戒備最森嚴的地方,這件事一點都不好笑,從伊爾迷把般若召喚進來開始,這裏的人就知道,圍繞皇宮展開的結界並沒有他們想象得那麽密不透風,雖然不知道眼前之人用了什麽手段,但是sr級別的妖怪能夠出入確實是展現在所有人麵前的事實。


    sr級別的妖怪可以,那麽ssr呢?


    “如果是神劍的話,形成的應該是付喪神才對吧?”安倍晴明輕聲說道,被神明的光芒包圍卻成為了妖物,想想也實在是太滑稽了。


    但下一秒,黑發畫師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讓安倍晴明仿佛永遠都掛在眼角的笑意,消失了。


    “妖刀姬大人,是人心所向而誕生的妖怪。”


    沒有人可以小看人類的力量,從人心底深處可以誕生鬼,不被人類信仰的神明可能會墮落成妖,也可能會消失不見,但同時,原本因為神力籠罩而形成的新一代付喪神,卻因為人類的祈願而變成妖。


    對能從災厄下保護人類的神器,她會受到怎樣的祈願呢?


    “害怕害怕害怕害怕……”


    “請保護我吧,神劍大人”


    “別觸碰我,別傷害我”


    “把敵人全部斬殺掉,神劍!”


    人類的妄念、惡念、恐懼,種種負麵情感穿透神光如潮水般湧入刀劍的身體內,與浸透了妖物之血,不知斬殺多少惡鬼的神劍與這些念頭形成共鳴,一個將自己包裹在其中,因為自身弱小而不斷傷害別人的強者出現了。


    妖刀姬,沒有人能夠接下她的二連斬,雖然是新生的ssr,卻擁有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大鬼都為之震驚的實力。


    “但妖刀姬大人可不會隨意出現。”伊爾迷的話如同警鍾一般敲在源博雅以及安倍晴明的心上。


    “妖刀姬大人,是被寄托願望而誕生出來的大妖,因為一度有可能會成為付喪神,這位大人擁有保護人類的善念。”他看向臉色不大好的源博雅,“刀劍,乃兇器,以傷人為目的。妖刀姬大人有一副慈悲心腸,不願自己的力量傷害到人類,所以便將自己封印在了刀鞘內。”這也是他在拿到本體之後因為唿喚不出ssr而倍感棘手的原因。


    “除非感受到危險,否則妖刀姬大人便不會從刀鞘中現出身形。”他說道,“不過,一旦這位大人橫空出世,以她的力量,無論做什麽,都無人能阻止。”


    妖力大暴走,就算是對陰界的居民來說這也是最棘手的情況,一般來說,這事隻會發生在新生的小妖怪身上,所以就算是妖力暴走,比他們實力更加高強的大妖怪也能輕而易舉地平息禍端。


    能夠成為sr或者ssr,哪一個不是活了很多年的,最起碼也都進入了成年期,對他們來說,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量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是妖刀姬不一樣,她是新生的妖怪,而且甫一誕生就擁有強大的力量,要是暴走起來,誰攔得住?


    暗處,有人在窺伺神劍天羽羽斬的存在。


    整日昏昏欲睡不見天光的大蛇從漫無邊際的混沌之中睜開眼睛,影子投射在岩壁上,八個蛇頭在不安地上下晃動,發出了嘶啞的男音。


    “神劍出世了!”積蓄了滿滿的痛恨,“可惡的須佐之男!”


    那把劍在曾經的曾經供奉在鎮壓了八岐大蛇的熱田神宮,但是隨著歲月流逝,脫下當年封印大蛇的沉重負擔,它也不過就是一把連名字都沒有的神劍罷了,當年的光輝與榮耀皆被人淡忘,隻有從神代時期活到現在的八岐大蛇還記得它曾經帶給自己的恥辱與絕望。


    被天羽羽斬封印的痛苦,他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將那神劍帶過來。”怨毒地嘶吼,“我要看它折毀在我麵前。”


    聽見來自八岐大蛇的命令,八百比丘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因為八岐大蛇可以給她帶來期待已久的死亡,她才願意受對方趨勢,但他們兩的雇傭關係就好像俄羅斯套娃,一件套著一件,等她迴過頭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深陷其中,無法置身度外。


    驅使她行動的,是迎接期待已久死亡的信念,為了死,她可以做任何事。


    隻有與天皇血脈相連之人,才能接觸神劍,如此看來,在京都內的最後一張牌也可以打出去了。


    被嫉妒纏繞的女人會變為毒蛇,女子,本來就是蛇禍在人間的代名詞,而擁有神之血脈的女童,則是平息蛇禍的最好祭品。


    “不管怎麽說,還是先到我府上吧。”源博雅難得對外人提出了邀請,雖然現在情況他並不適合與伊爾迷多相處,但就看在他立誌保護平安京的信念份上,也不能讓眼前之人拿著神劍到處亂跑,至於安倍晴明,才解決了敦平親王詛咒的他還是安穩一點為妙,更不要說沒有皇家血脈的他無法觸碰神劍,如此看來,源博雅倒成了最後資格收留伊爾迷的人。


    看在平安京本來就不大的份上,源家的宅邸離皇宮並不遠,他們幾人在牛車上顛簸了一刻就到了目的地,期間,伊爾迷一直將神劍抱在懷裏,表現出十二萬分的敬重,想到畫師這人對ssr級別大妖怪恭敬的態度,雖然還不能確信神劍中確實寄居者大妖怪的靈魂,但也行了個十之*。


    伊爾迷被安置在客房內,對神器研究了一個下午,也沒把妖刀姬弄出來,他正思忖要不幹脆把刀給折一下逼其中的妖物出現,意外便發生了。


    安倍晴明因為托詞有事要迴去查查,在下午就離開了源博雅的宅邸,現在大晚上的,身為主人的紅發青年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竟然摸著一管笛子出去了。


    但看他的八塊腹肌,真想不到這青年對樂器真的有研究。


    一陣邪風倏地穿堂而過,竟無比精準地熄滅了房間內點的蠟燭,門被“咚”地一聲衝撞開,這聲勢,比起說是夜晚風大,伊爾迷更相信是有鬼怪作祟。


    “空氣中有股邪氣。”他在這世界呆了個把月,終於能判斷出妖氣、鬼氣、靈氣等不同力量間的區別,如果用顏色來分辨,靈氣是藍色的,妖氣是紅色的,邪氣是黑色的,最後一種力量會讓人感覺到黑暗,和小仙女的惡念有異曲同工之妙。


    現在這情況,就算用腳趾頭猜也知道,不速之客的目的定然是他手上的神劍。


    最先出來的,是一個女人,頭上頂著三個蠟燭的女人。


    “這是人是鬼?”他看那女人手上還還拿了個錘子,走起路來跌跌撞撞的,看起來就不像人,但伊爾迷又確實聽見了清淺的唿吸聲。


    她有唿吸,也有心跳。


    “有生命體征。”係統懶洋洋地說,“按這世界的畫風方式來看,人還活著就不算是鬼吧?”


    “不,”伊爾迷反唇相譏,“隻要是有陰氣的都是鬼好嗎?”女人身上陰氣多的都可以溢出來,“活人和鬼不可兼容。”


    如果安倍晴明在,一定會用扇子狠狠地敲這兩個不懂裝懂的家夥,誰說肉身或者就不算鬼的,酒吞童子不就是活著的時候就成為鬼的存在嗎?


    奈何伊爾迷對這世界鬼怪的了解連半吊子都算不上,就一整個文盲,為了保持人設,他在安倍晴明等人麵前也許會裝個逼,但是麵對聽都聽有聽過的鬼怪,露出獠牙也在所難免。


    “說起來,她還挺像醜時之女的。”一看頭上的三根蠟燭就不由自主聯想到沒有太大用處的r級妖怪,但眼前的鬼女比醜萌醜萌的醜時之女漂亮看多了。


    不過,講道理,小仙女還是覺得醜時之女更可愛些xd。


    手拿鐵錘的鬼女向他撲過來,伊爾迷伸出貓爪捏住女子纖細的脖頸,一點一點收縮手指,卻又聽見了另外一個唿吸聲。


    從門外又進來一個身著粉紅色小和服的女孩子,她仿佛被風托起一般,飄在空中,大眼睛中沒有神采。


    一雙沒有光的黯淡的眼。


    伊爾迷和係統同時沉默了,看向這沒有自我意識可言的小姑娘慢悠悠地飄向神劍,將它輕而易舉地拿起來,然後再慢悠悠地飄走。


    伊爾迷沉默,即使小姑娘飄的速度很慢,他也沒有伸手把她攔下來,和醜時之女打扮相似的女子依舊在他手上掙紮,竟然沒有一用力把她脖頸捏斷。


    “這是什麽情況。”饒是伊爾迷都有點不清楚現在是什麽情況,劇情就像脫肛的野馬,飛奔向他所不知道的領域,“不是說好了神劍隻有擁有神明血統的人才可以觸碰嗎?”


    即使是神秘側世界,關於俗世的情報係統也搜集了不少,伊爾迷的這個問題,他答得上來:“天皇還有個小女兒,好像和剛才飄走的小姑娘一樣大。”


    天皇之女,名為神樂,是綾子皇妃的女兒,這位皇妃的父親就是那天氣急敗壞想要把伊爾迷和安倍晴明一起拉下水的右大臣,在失去了天皇的寵愛之後,綾子皇妃陷入了非常難堪的境地,乃至於被她撫養的小公主也久久沒有出現在人前。


    係統的話讓伊爾迷改變了主意,已經沒有力氣掙紮的女子麵色青紫,這是缺氧的後果。


    在知道了剛才忽然飄進來的小女孩是誰之後,伊爾迷對手上女子的身份也有所懷疑,雖然原本就想睜眼說瞎話將她當做鬼怪處理掉,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個好主意。


    將作醜時之女打扮的女人五花大綁綁在房梁上,他自己則追著被不知名之物牽引的神樂跑出去,感覺到了空氣之中微妙的不協調,伊爾迷便將氣凝聚在眼睛上,於是便看見了,托著小女孩兒飛舞的,來自彼岸的紅蝶。


    一時不察,好像被扯入靈異事件了嘻嘻。


    不時有鬼怪出現,試圖擋住伊爾迷前進的道路,但是現在沒有外人在場小仙女不用裝逼,他不緊不慢地跟著小姑娘,將氣聚集在手上,但凡有凝成實體的鬼出現在他麵前,手一伸,利落地將身首分離。


    鬼怪可能沒有心髒,但是失去了頭部,除了首無以外還有什麽鬼能活動?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暗中窺私的人急了,被紅蝶簇擁的神樂加快了前進速度,而鬼怪紮堆地向伊爾迷湧來,手指關節劈裏啪啦作響,迅速揮動,連成了細密的網,下一刻,簇擁到他麵前的鬼怪被均等地分成肉塊,他腳一轉,在血液噴濺而出前就從汙穢中穿過,身上沒有站上哪怕一滴血。


    用水晶球在遠處觀看伊爾迷行動的八百比丘尼手都打抖了,這家夥,到底是怎麽迴事?


    就算是惡鬼也太誇張了吧?


    那一天,八百比丘尼想起了被sssr支配的恐懼。


    小仙女像是散步一樣,不緊不慢跟在神樂身後,永遠和她保持一丈距離,可憐的孩子並不知道自己被史前巨獸跟著,心中毫無波瀾。


    係統問他:“你不準備奪迴神劍?”還挺奇怪小仙女怎麽就跟著,但是不行動來著。


    伊爾迷迴答他:“不。”嘴角僵硬地勾起,“我想到了一個好點子。”他說完就身形一閃,整個人從八百比丘尼的水晶球裏突兀地消失了。


    “怎麽迴事?”身穿白袍的女人陡然一驚,額頭上的冷汗下來的更多。


    “天羽羽斬!把天羽羽斬給我帶迴來!”對發生何事一無所知的八岐大蛇還在嘶吼,並不知道史前巨獸正在向他的巢穴進發,八百比丘尼嘴唇開閉半天,但還是將喉嚨口的話給吞咽迴去。


    反正她的目標隻是死而已,如果是剛才那個男人也許會為她大臣長久以來的夙願也說不定?


    突然出現在他腦海中的想法讓八百比丘尼動搖了,她深深打量一眼對史前巨獸到來無知無覺的八岐大蛇,又將視線固定在水晶球上。


    多聽,多看,少說話。


    “這樣費盡心機帶走神劍,那人對這刀劍應該抱有極大惡意。”伊爾迷對係統解釋道,“被派來的都是惡鬼,既然是惡鬼,與神劍之間便不可能友好共存,定然是打定主意想要將她毀滅才會如此行事。”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最好的局麵,伊爾迷的笑容看上去陰森木訥又僵硬,簡直能勾出任何一人心底最深沉的恐懼。


    他手一攤,對係統反問道:“還有什麽人物,比英雄更讓人有好感呢?”


    沒錯,他會是英雄,在公主大人受到傷害不得不反擊時,出現拯救她的英雄大人。


    救了公主,想必最後的交杯酒也會手到擒來吧?


    在他苦惱時,機遇就是自動送到眼前,真不愧是幸運度max的小仙女!


    伊爾迷日記:


    我與太陽肩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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