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覺得不大對勁。


    他今天一如既往地來幫兒子訓練,雖然他們倆都知道那個黑漆漆有問題,但是宇智波斑並沒有因此打草驚蛇,還是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就連來找伊爾迷訓練的頻率都沒有改變。


    今天自稱黑絕的黑漆漆難得沒有跟過來,他被宇智波斑派到水之國打聽情報了。


    自家的崽子自己清楚,宇智波斑養了伊爾迷幾年,對他的日常心知肚明,今天看伊爾迷眼珠子都不轉梗著脖子看他就知道有事。


    這小鬼,怎麽緊張成這樣?他心裏嘖了一聲,臉上不動聲色,論演技,宇智波斑要比他精湛。


    一般人騙人是不敢對上其他人眼睛,反其道而之就是一直盯著別人眼睛看,伊爾迷的偽裝術很高級,講道理,他不僅沒有什麽異動,甚至連心跳的速率都沒有變化,但是宇智波斑就是知道他有問題,也可以說這是因為他有敏銳的直覺。


    宇智波斑冷眼看伊爾迷訓練,就等他什麽時候按捺不住露出馬腳,果不其然,在兩人常規訓練結束之後,伊爾迷稍微平複了一下微喘的唿吸,對宇智波斑說道:“有了一個小發現,斑你跟我來。”


    伊爾迷這三年中進步不小,從一開始隻有被宇智波斑揍成餅餅的份,到現在被揍個半死偶爾還能迴擊幾下,大概也能算是進步顯著?


    宇智波斑抬下巴看他,他本來就是宇智波中少有的高個,伊爾迷在他這年紀算是高個,但離宇智波斑還差很遠,隻能任由對方居高臨下打量他。


    小仙女:蛋蛋的屈辱。


    “走吧。”宇智波斑瞟伊爾迷一眼,那眼神說不上是鄙視還是蔑視,總而言之輕飄飄的,沒什麽重量。


    他倒要看看,這小鬼要幹什麽,神神秘秘的。


    他跟著伊爾迷,一路東躲西藏,走了半天,忽然覺得這條路有點眼熟,前麵不就是宇智波家嗎?


    “你帶我去宇智波家幹什麽?”察覺到了目的地就不能保持沉默了,他覺得就是這小鬼帶他去千手家都比帶他去宇智波家來得靠譜。


    拜托,他可是宇智波的族長哎!就算是現在,出入宇智波家都宛若出入無人之境,這家族裏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樹就沒有他不認識的,這小鬼帶他去,有何居心。


    伊爾迷慢吞吞地說:“發現了一點小問題。”又來了個急刹車,死活不說那個小問題是什麽。


    宇智波斑想,真不知是誰教他這副說話德行的,要不是現在時間地點不對,一定要讓他好好改改這習慣。


    打一頓就好了,如果有什麽事情是一頓打解決不了的,那就打兩頓。


    伊爾迷並不知道宇智波斑的邪惡心思,他雖然感受到了一股從心底深處向上湧的寒氣,但以為這股寒氣是對於未來的預警。


    比如宇智波斑暴怒時會波及到小仙女什麽的。


    從千手柱間的暴怒中他吸取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像他的爸他的媽這樣逆天的超影級強者一發脾氣,絕對稱得上是“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血流千裏”,比如是他的爸,在聽說他的媽就這樣被利用,理想被踐踏,自己和他的媽關係被惡意挑撥時爆發出的怒氣,差點把伊爾迷的精神世界給衝了,也多虧了大蛇丸的實驗室防護措施做得好,要不然就看他這忽然爆發出的如山嶽一般沉重的查克拉的份上,就足夠讓整個木葉驚醒,終日惶惶不可自拔。


    身為直麵千手柱間精神衝擊的第一人,小仙女表示,要不是他有精神閾值無限高的係統作為後盾,那搞不好就傻了。


    千手柱間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在收斂了怒氣之後就鄭重其事地向伊爾迷道歉,但是他倒沒有發現自己的怒火會給伊爾迷帶來怎樣的衝擊,宇智波斑是精神世界當之無愧的王者,他覺得,斑的兒子理應和他一樣強大,所以對伊爾迷充滿了自信。


    伊爾迷:嗬嗬,我還真是謝謝你了。


    雖然差點受傷,但是伊爾迷對千手柱間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很滿意,他對係統說:“我現在相信他是我媽的大♂英♂雄了。”


    雖然長相不如他的媽描寫的那樣充滿了英雄氣概,臉龐兩邊飄飄的也不是長鬢而是蟑螂須,但是姑且承認他生氣起來的樣子很令人震撼,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仙女就被嚇得一愣一愣的。


    從刀山血海中錘煉出來的氣勢,宇智波斑尖銳如刀,而千手柱間厚重如海,一個是劃破天際的光束,一個是平定四方的重嶽,兩者職能不同,但是後者卻讓伊爾迷覺得更為震驚。


    他和他的媽相處時間有點久,已經審美疲勞了。


    “看他生氣時那氣勢,一定能製住我的媽!”小仙女開心極了。


    係統嗬嗬,也不潑他冷水,但是心裏卻涼涼地插了一句嘴,那是你的媽還沒有暴怒過。


    他和小仙女鬥智鬥勇這麽多年而形成的直覺告訴他,也許黑化起來是千手柱間更可怕,但是對小仙女威脅更大的絕對是他的媽,一般不都是這樣嗎?他的數據庫中有無數家庭關係的分析表,大數據表示,一家裏管孩子的一般都是媽媽。


    伊爾迷讓千手柱間隱蔽氣息,但是這對宇智波斑並沒有太大用處,他和千手柱間都太熟悉彼此了,就算這裏是個由塵土堆積而成的軀殼也是如此,千手柱間也告訴伊爾迷他瞞不了斑多久,所以甫一到神社,他就甩出了重磅炸彈。


    “這個石板上的內容是假的。”他亮出了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這內容被修改過?”


    “哈?”宇智波斑果然被這重磅炸彈給驚到了,也不顧追究伊爾迷覺醒了萬花筒還瞞著他的罪狀,現將自己的眼睛亮了出來。


    果不其然,他之前所見的月之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輝夜與大筒木兄弟的鬥爭。


    但是堅持了多少年的理想一朝被推翻,是個人都不能接受,宇智波斑先沒有貿然相信,而是懷疑:“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石板渾然天成,不像是被改過的,但是之前的石板也是如此,哪一個都不像是假的,要是伊爾迷說什麽他就相信什麽,豈不是很掉價?


    伊爾迷早就想好了借口,這也多虧了他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左眼承載了最高級別的幻術閱讀,右眼則被賦予了看破一切虛幻直抵真實的力量,互相矛盾的兩個能力,卻又相輔相成,還給了他一個絕好的借口,伊爾迷滿意極了。


    “我的右眼能夠看破一切虛幻。”他說道,“將虛假的現實撕毀,留下的隻有最初的真實。”說得非常高深莫測,“這是我萬花筒寫輪眼特有的力量。”


    他仿佛擔心宇智波斑不相信,還從懷裏拿出了大筒木阿修羅的手劄:“這是我在千手家找到的記錄時間最早的手劄。”他說道,“你可以看看。”


    宇智波斑麵無表情地結果那手劄,伊爾迷看見了他白皙手背上根根分明的青筋。


    他的神經已經被崩到極限了,伊爾迷想到,估計看完這手劄就會直接斷掉吧?


    眼角的餘光在這狹小的密室中四處尋找,試圖找到千手柱間的藏身之處,他之前還從大蛇丸那裏軟磨硬泡弄來了一個能夠暫時阻止查克拉外泄的卷軸,在來之前就交給了千手柱間,讓他在斑爆查克拉的同時就把那卷軸打開。


    現在可不是公布宇智波斑尚且存活消息的好時機,不說別的,就算不是宇智波斑,光憑借他把初代目火影召喚出來這一條,就足夠他去蹲大牢了。


    斑!在宇智波斑被伊爾迷帶著進密室的那一刹那,千手柱間的唿吸亂了一拍,他的瞳孔緊縮到了極致,差點就暴露了自己的身形,但是還好宇智波斑的注意力被石板吸引過去了,沒有發現他蹩腳的偽裝。


    他有太多東西想要問他了,你是怎麽活下來的,這些年過得好嗎,你想地想要做什麽,輪迴眼是怎麽來的,那個自稱伊爾迷的孩子真的是我們的後裔,你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思教導他……


    太多太多紛繁複雜的心思縈繞在他的心頭,自從得知宇智波斑尚且存活的那一刻開始就不得安寧,即使是身處塵土堆積而成的拙劣軀體,但是千手柱間卻可以清楚地聽見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


    那跳動的不是心髒,而是重新活過來的靈魂。


    伊爾迷什麽都沒有告訴他,所以什麽都要他來猜測,從打極樂淨土蘇醒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在期待和宇智波斑的見麵,在腦海中模擬了成千上萬次的場景,但是等真正見到了卻隻化作一聲幸福的歎息。


    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這一瞬間,他幾乎有了落淚的衝動,手刃至親之後宛若靈魂被撕裂的痛苦頃刻之間化為烏有,留下的隻有涓涓流淌的暖流。


    你還活著,就好了。


    計劃是癡迷地盯著宇智波斑,對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都不願意放過,在腦海中流轉千百遍的疑問都化作枉然,同空氣中的塵埃一起消散,留下的僅僅是錯過多年的枉然。


    他活著的時候以為對方死了,但現在的情景就仿佛對他的嘲笑,他死了,留於此地的僅僅是虛假的軀殼,他還活著,歲月都不曾淹沒他身上的光芒。


    有些人,隻有失去了才知道有多重要,隻有失去了,才知道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珍寶。


    ——也許你我終將行蹤不明


    ——但是你該知道我曾經因你動情


    將千手柱間從漫無邊際的遐想中拉出的,是宇智波斑從山洪爆破一般陡然噴發而出的查克拉,他處於崩潰邊緣的理智宛若野馬,被強行拉住韁繩,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就打開了伊爾迷提前給他的卷軸。


    斑的查克拉沒有泄露出一絲一毫。


    “救命啊!柱間!”正處在宇智波斑怒氣爆發中心的小仙女扯著嗓子求救,他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千手柱間藏在何處,一邊叫他的名字,也一邊寄希望於這名字可以分散宇智波斑的注意力。


    大筒木阿修羅的手劄非常真實,讓人找不到理由不相信他,再加上伊爾迷擺在他麵前的真實的石板,宇智波斑理所當然地相信了。


    隨之而來的,是數十年如一日堅定信仰的崩潰,他半生的渴望都化作了泡影。


    人最可怕的不是失去了什麽,而且理想之火的熄滅,忍者的一生,本來就是不斷失去的一生,但隻要前方有燈塔佇立,那腳下總有被照亮的道路。


    但是宇智波斑的燈塔滅了,或者說世界和平的燭光還在風中搖曳,但是通向未來的道路卻已不見蹤影,被淹沒在黑暗之中。


    他亮出了輪迴眼,地上的石子因為引力作用隱隱浮動,看他這樣子,大概分分鍾就能製造出另一個月球。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危,小仙女毫不猶豫地將千手柱間賣了,那名字也很有分量,讓暴怒中的宇智波斑暫時找迴了清明,就好像是被忽然按下暫停鍵,躁動不安的石子再次歸迴原位。


    “斑!”男人從角落裏出現,緊緊抱著宇智波斑的肩膀,6厘米的身高差這時體現無疑,即使宇智波斑的頭發還張牙舞爪地翹著,他本人卻被千手柱間緊緊地擁在懷裏。


    小仙女一吐舌頭,分分鍾跳愛情劇,他就知道召喚出他的爸這是正確的選擇。


    然而事情並沒有像小仙女想的那樣發展,他以為這兩人會“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而實際上,在看清千手柱間充滿了裂痕的臉時宇智波斑便勃然大怒,比剛才被欺騙時產生的怒氣少一點,大概就是從12級地震轉變成了11.8級。


    伊爾迷:這有卵差距啊!


    “你竟然用穢土轉生把柱間召喚出來!”宇智波斑勃然大怒竟口不擇言,“小兔崽子你不要命了?!”張口就是一個豪火球,完全不在乎這是宇智波家的神社。


    伊爾迷膽戰心驚地躲過宇智波斑的正麵攻擊,扭頭看向剛才毫無作為根本就沒有攔著他的媽虐待孩子的千手柱間。


    好家夥!他竟然在抱著他的媽哭。


    開什麽玩笑!我的媽要打我你竟然都不擋一下,要你何用!


    好在宇智波斑的攻勢停下來了,伊爾迷很警惕地躲在角落裏,看千手柱間抱著宇智波斑哭,而被欺騙了多年的真主卻在一臉別扭地安慰他。


    “喂,柱間,你可是個大男人,別哭哭唧唧的。”


    但是淚水卻順著他的肩膀一路向下,宇智波深色的族服被染成黑色,肩膀上的溫熱透過結實的布料傳遞到他的皮膚上。


    他在哭什麽呢?宇智波斑想到。


    這家夥,這麽多年第一次見他,怎麽就抱著他哭呢?難道不是應該兩人酣暢淋漓地打上一場,或者他再次來信誓旦旦地阻止自己嗎?


    這樣一哭,讓他連一句重話都說不出口啊!


    然後他就聽見身後攬著自己肩膀的男人用低沉的聲音在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我在心疼你啊,斑。”


    很心疼很心疼,仿佛心髒被螞蟻蠶食,或是靈魂被密密麻麻看不見的針網束縛。


    失去一切之人的相互慰藉,起碼在這一刻,他們還能從對方身上汲取短暫的溫暖。


    躲在隱蔽處的伊爾迷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這可如何是好啊。”


    係統問:“怎麽了?”這不是很好嘛?跟跨年度愛情大戲似的,他覺得把千手柱間召喚出來這個決定還有點正確啊。


    “但是,漩渦水戶還沒死啊。”伊爾迷又看那兩個抱在一起充滿粉紅色泡泡的基佬,“哦,我覺得大媽看他們兩人一眼估計就要死了。”


    被嘔死的。


    係統:嘖嘖嘖,竟然連大媽都叫上了,可pia。


    “別哭了。”宇智波斑皺眉頭,但是本該兇狠的表情卻無端柔和下來,大概是結於眉眼之間的戾氣消散,剩下的擔心和煩躁缺陷的柔軟。


    “被欺騙就報複迴來好了,一個方法不對那就換另一個方法。”他的心胸遠遠比常人要豁達,不斷探索,不斷前進,努力讓凝固的時間再度流動,禹禹獨行在隻有自己一個人的道路上。


    他沒有時間去哀悼自己逝去的月之眼計劃,比起怨天尤人,現在對他更重要的是將那個一看就不對勁的黑漆漆揪出來,嚴刑逼供,讓他知道愚弄自己的後果。


    “?”他低頭看向自己手,白皙的手掌被另外一隻更加寬大的手掌覆蓋,雖然是往生者,但是卻意外讓他感受到了熱度。


    “我和你一起。”千手柱間緊緊地抓住了斑的手,“讓我來幫你。”


    伊爾迷:==。


    “他們要抱到什麽時候?”他涼涼地說道,“眼睛要瞎了。”


    係統也涼涼地嘲諷迴去:“你省省吧。”他說,“你的媽要是忽然想起你,把你打一頓怎麽辦?”


    伊爾迷:對哦。


    我還是先撤好了。


    然而,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伊爾迷才想悄咪咪地撤離,就聽見了宇智波斑的怒嗬:“滾出來!伊爾迷!”


    小仙女虎軀一震。


    有點害怕,有點心急。


    慢吞吞地從角落裏挪出來,然後再慢吞吞移到宇智波斑麵前。


    他抬眼看了宇智波斑一眼,然後又立刻換上了眉眼低垂的新麵目,嘖嘖嘖,對千手柱間一派溫情脈脈柔情似水,對自己就橫眉冷對千夫指了,什麽人啊這是!


    係統:這是你的媽呀咦嘻嘻嘻。


    “膽子大了?”眉毛一揚,表情淩厲,“連穢土轉生都敢用,真是小看你了。”


    不說話,裝死。


    千手柱間看這個號稱是他們倆孩子的小孩兒,一股責任感油然而生,他插了一句嘴:“伊爾迷也是好心,找我出來總歸能保險一點。”


    宇智波斑瞥他一眼,千手柱間就不說話了,不僅不說話,伊爾迷竟然眼見著他身後多出了一排黑線,身上竟然在一個一個接二連三地冒蘑菇。


    他大驚失色:這麽慫?


    給他的媽看一眼就消沉成這樣,這不是他所聽說的千手柱間啊!


    等等,從這男人出現開始,他ooc的次數還少嗎?因為千手柱間暴怒而產生的主觀印象被逐漸推翻,剛才和宇智波斑的粉紅色泡泡占據了伊爾迷的大腦。


    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嗬,你以為你召喚出來的是千手柱間,但事實上你召喚出來的是頭號斑吹。


    這他媽就有點尷尬了。


    伊爾迷眼珠子一轉,還在垂死掙紮:“我隻是擔心你。”


    “擔心我?”宇智波斑似笑非笑,有小鬼有這麽好?他不相信。


    “但是我確實見到你了,斑。”千手柱間插嘴。


    “你別說話。”又是一聲把他說得縮了迴去。


    “哦。”千手柱間委委屈屈地看他一眼,又去種蘑菇了。


    我的爸你怎麽能這麽慫呢!小仙女在內心瘋狂呐喊,種什麽是蘑菇啊!拿出你的英雄氣概製住我的媽啊!


    宇智波斑深吸一口氣,開始跟伊爾迷講道理:“穢土轉生這個術的漏洞太大了。”他說,“就算你是施術者,也不可能保證這個術萬無一失。”他開始擺事實講道理,“當年那個襲擊你的水之國忍者你忘記了嗎?他應該就被黑絕控製住了,從這來看,他起碼擁有神不知鬼不覺控製人的力量,要是穢土轉生的施術者被控製住了,被召喚出來的柱間怎麽辦?”


    伊爾迷:對哦!


    我的媽你真聰明。


    “罷了。”他說道,“這件事要從長計議。”他要去查查神話的源頭,以及被掩藏在曆史下的真相。


    為了將功折罪,伊爾迷插嘴道:“我查到黑漆漆的身份了。”一個幻術甩出去,和跟千手柱間看的,讓他暴怒的幻術是一個版本,從六道仙人時代就存在的黑絕,以及卯之女神和她兒子之間的二三事。


    大概是之前已經被顛覆三觀,看過這段記憶宇智波斑倒是沒有太憤怒,他僅僅是思考一下,然後得出了一個新的結論:“柱間現在的身體不行,我現在也不行。”前者穢土轉生的身體已經被宇智波斑打上了大叉叉,而後者雖然依舊存活,但開始逐漸蒼老的身體讓他無法發揮巔峰期的能力。


    “鮮活的,處於巔峰期的身體。”他說道,“我需要施展輪迴天生之術。”或者說別人對他施展輪迴天生之術。


    他並不自大,知道那黑絕能活這麽多年,肯定很有手段,所以他需要用最好的狀態來麵對他,和柱間一起。


    “看樣子最近的計劃要變一變了。”


    “已經凝固的時間要重新流動起來才行。”


    伊爾迷一臉懵逼,有點吊啊,我的媽。


    原來還以為穢土轉生已經夠高級了,原來還有無副作用複活嗎?這牛逼了啊!


    恍惚之間,他聽見他的爸神來一筆:“對了,斑,這孩子說他是你生的,怎麽做到的,輪迴眼嗎?”


    死一般的寂靜。


    小仙女:臥槽,你要死啊,我的爸!!!


    伊爾迷日記:


    我後悔召喚我的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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