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從短暫的暴怒中清醒過來,無意識打開的寫輪眼一動不動地盯著伊爾迷看,三個勾玉緩慢旋轉,表現了寫輪眼主人現在不平靜的內心。


    這是他的孩子,宇智波斑想到,也是柱間的孩子。


    轟——


    山洪爆發一樣的震撼,宛若平地乍起的驚雷,又或者是須佐之男對陣八岐大蛇時掀起的驚濤駭浪,一陣一陣拍打在他的心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從他脊椎骨末端生成,隨著骨骼的紋路一路向上延至天靈蓋,超越理性的衝動電流一般從神經元中傳遞而過,“他和千手柱間的孩子”這幾個大字明明白白地烙印在他的腦海裏。


    令人難以置信,但這就是事實。


    宇智波斑開始下意識地從伊爾迷身上尋找兩人的共同之處,嗯,頭發和柱間一樣,是漂亮而富有光澤的黑長直,柔順地披在肩上,比那些日日用香料洗發的姬君的長發還要黑亮幾分;皮膚是宇智波家一貫的白皙顏色,顯然將他們家的優良基因給完美地繼承下來;貓眼比一般宇智波家的小鬼還要大,也不隻是從哪裏遺傳來的,或許是上幾代的隔代遺傳吧,基因在這一代表現出來。


    他能用千手柱間的木遁,宇智波斑的思緒已經飄向了不知名的遠方,或許也能用他的寫輪眼?


    這個想法就像是紮根的野草在他心裏瘋長,他看向伊爾迷的眼神都帶上了火一般的熱烈,他自己通過細胞移植獲得了千手柱間的力量可以說是旁門左道,當然,宇智波斑並不在意獲得力量的途徑,但是,如果眼前的這個孩子的話,那簡直可以說是最完美的結合了兩族力量的產物了。


    更何況,他還是柱間的孩子。


    他和柱間的孩子。


    伊爾迷:???發生了什麽?


    一直保持沉默的伊爾迷悄悄對係統說:“你看這男人看我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對啊?”


    係統嗬嗬,身為全程圍觀宇智波斑眼神變化的第三方,他可以拍胸脯地跟小仙女說,這個男人絕對與伊爾迷身體供應者中的一方或者兩方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


    在聽見小仙女說千手柱間的時候他就已經無法鎮定了,不,應該說是激動得不像樣才對,火急火燎地把小仙女綁過來,然後又急匆匆地去做實驗,眼中的期待之情非同一般。但是真正讓他覺得不對勁,是從小仙女說出他媽是宇智波斑開始的,之後眼前這個堪稱帥氣的大叔簡直就是分分鍾化身顏藝帝,眼中各種複雜到難以形容的情感輪了一番,最後竟然硬生生定格在了柔情似水上。


    係統想,雖然他是個沒有感情經曆的係統,但是沒見過豬跑難不成還沒吃過豬肉嗎?他可是看了那麽多前輩宿主攻略成功的案例,火眼金睛一瞄,就這道這男人有問題。


    “我明白了。”係統一臉深沉地說道,“這個人一定暗戀你血緣上的母親!”


    他將自己的分析講給伊爾迷聽,同樣沒有感情經曆的小仙女深以為意,嗯,總覺得辣雞係統難得說的這麽有道理。


    他看向眼前的男人語重心長地開口了:“雖然我知道你很喜歡我的母親,但是你這樣對我是不正確的。”他對外界情緒一向敏感,知道宇智波斑不僅不會動自己,還對他充滿了好感,於是便開始滿嘴跑火車。


    宇智波斑:????我很喜歡你母親?莫非說的是柱間?


    他轉年一想,不對,這小鬼不是說自己血緣上的母親是他嗎?怎麽現在變成他喜歡自己了?這腦迴路怎麽長的?


    宇智波斑嘴角一抽,好了,他發現這小鬼和柱間相似的地方了,都腦洞奇大,堵也堵不住,他隻能問伊爾迷:“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仙女想,知道啊,不就是求愛不得的可憐中年男子嗎?


    雖然宇智波斑看上去很年輕,但是伊爾迷卻不是一個為表象所迷惑的仙女,早年就對人體無比熟悉的他自有一套判斷方式,不說是百分之一百的精準,也是*不離十了,所以他才會對宇智波斑更加好奇,他的身體素質可不是這個年紀的人應該有的,就算是他爹席巴在這男人的年紀,也不會比他的狀態保持得更好,簡直就像是時間靜止在了巔峰期一樣,年齡逐年遞增,但是身體卻不會老去,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顆保持年輕的心。


    強者,最忌諱的不是身體的衰老,而是心靈上的,正如夜王鳳仙,雖然身體還在巔峰期,但是自從他對溫柔鄉懷有向往之情後,他的衰弱就成了定局,伊爾迷他不過就是趁著他衰弱之前做交易,將能量發揮到最大罷了,夜王鳳仙的末路,他看的很清楚。


    但是麵前這個男人不一樣,這個暗戀他媽的男人,野心勃勃。


    暗戀自己.宇智波斑:???


    你他媽在逗我?


    宇智波斑看伊爾迷眼底深處有種異樣的神色,心覺不妙,幹脆自己宣布道:“我就是宇智波斑。”


    係統:“……”


    伊爾迷:“辣雞係統!你竟敢欺騙純潔可愛的我!”連性別都搞錯了,要他何用!


    係統想,關我什麽事,我就是說錯了,你不也很相信嗎?又不是他逼小仙女相信的!


    常年在腦內空間與係統撕逼的小仙女練了一手一心二用的好本領,任憑心裏怎麽和係統瞎bb,麵上還是一派八風不動的淡定樣,頗有大將之風。


    當然,在宇智波斑看來,就是這孩子在實驗室裏呆的時間太多,已經傻了。


    宇智波斑雖然心中挺憂慮的,但是臉上的表情依舊冷豔高貴,他很善於在千手柱間以外的所有人麵前擺高傲臉,應該說他本性如此,隻不過是在千手柱間麵前強化了溫柔的那一麵罷了,因為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欣喜,他對伊爾迷的態度已經軟化軟化再軟化,就算是表情夠高貴也是虛張聲勢,奈何小仙女第一次見他,沒有參照物,隻覺得眼前這個自稱宇智波斑的男人似乎有那麽一咪咪的不好相處。


    “你就給我找了這樣一個媽?”伊爾迷斥責係統,“說,你是不是公報私仇,把我溫柔可人的基裘媽媽還迴來!”


    係統嗬嗬,心說也隻有你才會覺得基裘溫柔可人了,但是嘴上卻還是對伊爾迷說到:“我連他性別都不知道,隻知道名字和潛力值,怎麽會故意給你找個這樣的媽呢?”如果能看見他的表情,大概是老師麵對幼稚園小朋友時特有的循循善誘,沒辦法,對熊孩子隻能哄,不能硬拚,“我可是在為你著想啊!”


    伊爾迷也不蠢,難道係統說什麽他就要信什麽?那也實在是太沒有麵子了,他哼唧一聲,對諂媚的係統並不理會。


    宇智波斑問他:“你叫什麽名字?”他想,不管這小鬼是怎麽出生的,看在他是自己和柱間的孩子份上,他也不能放著不管,如果沒有名字的話,他還是很樂意取一個的。


    想到這,就算宇智波斑都不免唏噓,如果說迴憶過去是老年人特有的行為,那他大概已經老得墳頭長草了,宇智波斑得承認,他沒有哪怕一天,停止過對千手柱間的思念,在他活著的時候,在他死去的時候。


    人的記憶會因為死亡而美化,他本來就天天帶著濾鏡看千手柱間,當他死了之後,濾鏡又糊上一層美圖秀秀,連蟑螂須須都變成飄逸的秀發了呢!


    伊爾迷別的不說,雖然長得好看的方向詭異了一點,但他又確確實實是長得好看的,他不僅將之歸類於自己的基因,還硬生生把千手柱間拉上了。


    小仙女說:“伊爾迷。”他頓了一下,“我的名字。”


    宇智波斑:莫名覺得有點奇怪。


    真要說的話,好像畫風不大對?


    他很快將這個想法從腦海中甩了出去,既然小孩兒有名字,他正好省心就不用取了,然而心裏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轉念又想,難不成念成千手伊爾迷?這畫風不大對勁啊!


    話說為什麽不是宇智波伊爾迷?


    名字實在是有點奇怪,而宇智波斑放棄了給他冠上姓氏這一點,他對伊爾迷告知道:“不管你以前怎麽樣,是怎麽到柱間墳墓那裏的,這些和我都沒有關係,但是既然你身上有我和柱間兩人的基因,那就好好珍惜吧。”


    不同於當年對待幼弟的溺愛,麵對眼前這個血緣上是他孩子的小鬼,他竟然下意識地就擺出了嚴父的姿態。


    如果是柱間的話,一定會對這孩子溺愛得不得了吧?這個想法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男孩子的話,一家總是要有一個人能嚴格地對待他才行。


    嚴父慈母,不管是什麽時候,一家裏總是有一個要□□臉,一個要唱黑臉,就算是在忍者的世界也不例外。


    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宇智波斑竟然無師自通地代入了家長的身份。


    宇智波斑他沒有成家,自然也就沒有孩子可言,身為族長,他在位的時候有為家族留下優秀血統的責任與義務,沒有子嗣,那就是他自己不願意了,他很早以前就看清了自己要走的是怎樣一條荊棘之路,曾經,他以為那條路上會有千手柱間同行,但是他拒絕了,現在一下子多了一個甩都甩不掉的小拖油瓶,宇智波斑甚至沒有想好應該怎麽和他相處。


    伊爾迷:不,如果你想把我甩掉的話很容易,隻要把我隨便找個地方扔下來就好了,小仙女的生命力很頑強的。


    宇智波斑對他來說隻是個陌生人罷了,比起宇智波斑因為千手柱間存在而超高的初始好感度,伊爾迷對這男人的好感估計就是0,和他沒關係的男人,他是這樣想的。


    伊爾迷所承認的親人隻要揍敵客的家人罷了,在緊急避難世界換一個身體,就要連血緣上的細胞提供者都接受?那也實在是太博愛了一點。


    他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仙女,博愛這種詞和他無關。


    多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小孩兒,宇智波斑就順理成章地修改了自己的計劃,原本沉溺於研究木遁細胞日漸消瘦的他決定跑到木葉,直接竊取對方的研究成功。別問他為什麽那麽確定木葉的人對木遁細胞有研究,伊爾迷的存在就是一個大寫的例子,擁有千手最強*和宇智波最強精神的孩子,虧他們想得出來。


    宇智波斑陰暗地想道:這種幺蛾子,一定是那個死了都不安分的千手扉間搞出來的。


    他對千手扉間非常了解,對方可是捅死了泉奈,順便還成功排擠宇智波一族的政治係男子,宇智波斑雖然自己不擅長參與政治收買人心,但是他絕對是看得最明白的一個,他始終想不通,為什麽這樣一個政治陰險狡詐男,會擁有與其政治能力同等的科研能力,一個空蕩蕩的木葉科技部就是他一個人撐起來的,開發禁術對他來說如同喝水吃飯一樣稀鬆平常。


    搞出一個擁有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血統的孩子,除了千手扉間以外木葉就沒人有這本事!宇智波斑用鼻子哼氣,一定是他幹的好事!


    一切都是千手扉間的錯!


    千手扉間:嗬嗬,關我屁事!


    “你可以叫我斑。”他對伊爾迷說到。


    伊爾迷大鬆一口氣,對係統說:“還好他沒有讓我叫她媽媽。”他說,“那樣就太對不起母親了嘻嘻。”


    係統想,隻要是個正常男人就不會希望你叫他媽媽好嗎?


    宇智波斑思忖著伊爾迷都能用出木遁了,在忍術上的成就應該不低啊,要知道就算是千手柱間也是在10歲以後才激發木遁的啊!然後事實卻讓他大跌眼鏡。


    “查克拉?忍術?”他歪頭,撇除沒什麽表情的臉之外,天真又無辜,“那是什麽?”


    宇智波斑:垃圾木葉!是怎麽教柱間兒子的!


    他不死心地試探了半天,結果發現這小孩兒還真是對忍術一竅不通,之前的木遁都是陰差陽錯激發出來的,唯一精通的是暗殺技,這個認識讓他更加怒火三丈。


    憤怒化為火焰在他眼底深處流動,血輪眼的勾玉練成一線,顏色瑰麗但卻讓人心生恐懼,伊爾迷看他的眼睛,大驚失色:“要命了,係統,他竟然是個紅眼病患者!”


    係統實在忍不住罵出聲來:“紅眼病長這樣???”還能在眼睛裏長個花紋出來?


    他對伊爾迷諷刺道:“又不是沒見過眼睛會變色的人,大驚小怪什麽!”少見多怪的鄉巴佬!


    小仙女嘻嘻:“開個玩笑,你真的是好沒有幽默感哦!”


    係統:“……”


    哦,我沒有幽默感真是對不起你哦。


    伊爾迷當然見過眼睛會變色的人,不對,他見過的知識眼球而已,身為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紅眼,可使人體收藏家的心頭好。伊爾迷沒有收藏器官的變態愛好,但是他的任務目標有啊,曾經在暗殺一個人體收藏家的時候仔細地打量那雙眼睛,還跟係統一起評頭論足,他可沒有覺得這眼睛有什麽大不了的,不過就是紅眼珠罷了,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麽那些人如此癡狂,搞得就跟這世界上沒有紅眼病一樣(doge臉)。


    他要承認,現在展現在自己麵前的眼睛,比火紅眼要好看那麽一丟丟,無論是能用綺麗來形容的顏色,還是陰影流動的危險感,都讓他忍不住唿吸一滯。


    “害怕了?”比較可惜的是,宇智波斑並沒有成功get伊爾迷難得一見的讚歎,考慮到世人對寫輪眼的評價,他以為伊爾迷是被這雙眼睛給震懾住了,他諷刺地笑笑,“怕什麽,你也會擁有相同的眼睛。”或者說更上一個等級的,繼承了仙人之力的眼睛。


    他聽見小孩兒問他:“寫輪眼是什麽?”


    宇智波斑:“……”


    日了狗了,這小鬼真的是忍者?木葉的垃圾在想什麽?


    伊爾迷:我還真的不是忍者呢!


    讓木葉的人背鍋真是對不起了(懺悔臉)。


    伊爾迷什麽都不會,連查克拉都不知道是什麽,那高深的忍術自然就無從教起,最基礎的查克拉提取與結印才是最重要的,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新鮮出爐的便宜兒子,宇智波斑隻交代他一句“不要亂跑”就失去了蹤影。


    伊爾迷看這空蕩蕩幾乎什麽都沒有的臥室,與下麵塞得滿滿又不知道幹什麽用的實驗室,從角落的卷軸堆裏抽出一張,理所當然地看不懂上麵的鬼畫符。


    “唯一的好處就是這裏的文字和鬆陽爸爸的世界一樣。”他對係統說,“我還真不想再重新學習一種新文字了。”


    講道理,係統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緣故,按理來說,每到一個新世界語言和文字應該都是全新的才對,這要是多麽強大的狗屎運才能讓每個世界的文字都一樣啊!唯一不同是是獵人世界的通用語寫起來不同,但是講道理,語言一樣起碼不妨礙交流啊!生活方便多了。


    伊爾迷乖乖地坐在山洞裏,透過門口遮掩洞口的藤蔓,看見太陽從頭頂一路西下,最後消失在地平線之下,星月出現,搖掛天邊,幾個小時過去,他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氣息接近於無,身體機能近乎止,伊爾迷在休息,或者說休眠,他在把自己埋在地下睡覺時也是這種狀態。


    係統覺得自己完全無法理解辣雞仙女的腦迴路,睡睡睡,就知道睡,什麽時候睡不行啊,非要才到新世界身邊沒人的時候睡!


    伊爾迷聽到了係統的抱怨,脖子轉了一下,竟然發出了機械式的“哢嚓”的聲音:“就是現在才要睡覺啊。”他幽幽地說,“馬上就沒有機會了。”


    宇智波斑在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個保護的術式,他找的洞穴本來就安全度高,幾個月都不見人是個常事,但是走的時候還是再布了個幻術陣,伊爾迷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幹了什麽,但是對於能量的變化還是能隱隱感到的。


    “我覺得他一定是去找啟蒙教材了。”伊爾迷對係統說,“哎,我真是個惹人憐愛的小仙女,就算是初次見麵的陌生人都會被我的魅力俘虜。”


    他堅信宇智波斑一定是在為了他的學習而奔走,誰叫他剛才完全就是一問三不知呢?


    係統冷笑,臉真大,係統宇智波斑更有可能是去查伊爾迷的身份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將“警惕”兩個大字寫在臉上的男人。


    但是講道理,就算宇智波斑去查也查不出什麽啊,伊爾迷的這具殼子就真的是憑空出現的,係統也沒本事影響世界給他捏個出處,他還真挺擔心宇智波斑發現什麽都查不出來後懷疑到垃圾宿主身上。


    那樣辣雞仙女就又要變成死仙女了(手動再見)。


    宇智波斑在零點之前迴到了山洞,在看見伊爾迷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是,表情一瞬間變得古怪,仔細解讀的話,大概就是僵硬與不知所措的結合體,還有一點點懷念。


    泉奈是個好孩子,在他還未能上戰場的時候就習慣與等待出任務的自己,晚上帶著一聲血腥味迴家,總能看見抱著被子坐在玄關的小團子,軟乎乎地說上一句“哥哥迴來啦”,任是再堅硬的由鐵石鑄成的心腸都會化成一汪水。


    眼前的這一幕奇異地與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圖片重合了,宇智波斑有一瞬間地恍惚,他有多久,沒有想起泉奈了呢?


    “你迴來了。”伊爾迷歪頭看他,吐出了對方告知自己的名字,“斑。”


    小孩子的聲音很古怪,沒有起伏,沒有情感,好好的一句話說出來都像捧著課本棒讀,但這樣的聲音卻戳到了他心底深處。


    有什麽不一樣了,他心底深處有這樣一種聲音,從知道這個孩子是他和柱間的血脈之後就有什麽不一樣了。


    他前進的道路不會因此而動搖,但是內心的顫動卻不會有絲毫地減少,他和柱間就仿佛兩根交叉多次又漸行漸遠歸於平行的線條,再一次因為意外而交集到一起。


    拿出一個卷軸放在地上,攤開,結了一個印,伊爾迷就聽見“砰——”的一聲,白煙憑空出現,待散去後,他便看見了在地上堆得滿滿當當的卷軸書本武器。


    什麽都有,從基礎的《查克拉提煉》《手裏劍入門》到高深的火遁卷軸,宇智波斑幾乎把他早年留在家裏的存活全部給搬過來了,他在離開木葉的時候將這些東西都收到了地板隔間,他的房子在死後就被族人封存了起來,族長大宅另起,沒有人敢入住他的主宅,也沒有人敢隨意拿他的東西,就算他已經消失了這麽多年,但籠罩在族人心頭上的陰影還沒有散去,餘威猶在,這是最好的形容詞。


    將內容為“如何提取查克拉”的卷軸翻找出來,扔給坐在那裏不動彈的小鬼:“拿去自己看。”他說道,“等到能提取查克拉了再來找我。”他雖然沒有孩子,但並不缺少教學的經驗,戰爭年代,成年人都很忙碌,弟弟的啟蒙就是他一力承擔的,雖說現在已經和平,但是宇智波斑最熟悉的依舊是這一套啟蒙模式。


    他自己和他的弟弟都是少見的天才,需要的隻是點撥而不是手把手的填鴨式教學,對於忍術,他有天才一般的理解力,千手柱間也是如此。


    身為他們的孩子,那繼承這樣的理解力是理所當然的。


    正巧,伊爾迷也不是普通的小孩兒,揍敵客家的教育方法與之類似,除了沒有生命危險以外,他的訓練甚至比忍者還要苛刻三分,從兒時就獨自一人徜徉在書籍還有財務報表海洋中的伊爾迷很是自然地將卷軸拿了過去,還順便多撿了幾個老舊到磨邊的卷軸。


    高級的忍術都是新抄錄的,因為那要作為族內的珍貴財產,一代一代地傳承下去,但是基礎卷軸卻不一樣,上一個使用者是宇智波泉奈,那已經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就算卷軸還保存完整,但是紙頁發黃,卷軸邊緣毛躁還是不可避免的,僅僅是掃一眼,伊爾迷就將那些基礎卷軸全挑了出來。


    宇智波斑意味深長地看了伊爾迷一眼,這樣的眼力,倒配得上說是他宇智波斑的孩子。


    伊爾迷和宇智波斑的氣氛說得上是其樂融融,但是木葉內部的環境能用沉重來形容,就仿佛烏雲從天邊壓下來,暴風雨之前的海麵平靜卻壓抑,明明是夜裏,但是火影樓卻燈火通明,會議室中,長型會議桌的兩邊坐滿了人,千手扉間的弟子們,現在是當之無愧的中流砥柱,木葉高層。


    “這件事情必須要嚴查!”在對態度並不強硬的猿飛日斬露出了嚴肅的表情,對於三代目火影,人們的印象大多是博學的、和善的,幾乎沒有什麽人能從他臉上看出怒容,和常年陰沉著一張臉的團藏幾乎是兩個極端。


    猿飛日斬的身邊還坐了幾個人,有千手家的族老,這一代的掌門人,以及身份最為尊貴的千手家的公主,千手綱手。


    三人皆是怒容,才不過十多歲的綱手眼眶甚至都憋紅了,她是一個忍者,但從年級上來說也不過是個20不到的大姑娘,引以為傲的爺爺的墳被人刨了,還沒有人發現,等到半夜有人去巡邏的事後才發現不對,這不僅是對千手對木葉的□□裸的打臉,也是對她爺爺的褻瀆。


    這些人裏麵,最後資格追究的是千手家的人,其次則是猿飛日斬,於私,他是初代與二代目共同的學生,老師的墳頭被刨了,他理應要追究責任,於公,他是木葉的三代目火影,初代目的遺體在他眼皮子底下受辱,而旁邊則是二代目的墓碑,天知道倒黴的是一個還是兩個,但是隻要這件事發生了就是對木葉狠狠地甩臉。


    “封鎖消息。”他下了第一個指令,“暗部嚴密控製現場,我親自去看。”


    二代新死,他才臨時當上火影,現在的木葉可是說是內憂外患,緊張得很。


    因為千手扉間的死亡,他們已經徹底和雷之國的雲忍撕破了臉,報仇這件事根本就沒的商量,但同時風之國、土之國也蠢蠢欲動,甚至夾在中間的小國雨之國也按捺不住。


    所有人都嗅到了戰爭的味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千手柱間的墳被扒了,絕對會動搖軍心,甚至還會作為□□,提前拉開第二次忍界大戰的序幕。


    必須要將幕後黑手查出來!


    除了戰爭還有一層隱憂籠罩在眾人心上,他們不知道是否有什麽埋藏在墓碑下的東西被帶走了,哪怕是骨灰在無所不能的忍術加持下也會有很大用處,二代目的穢土轉生是禁術,但是這禁術在木葉高層中並不是個秘密,就怕有人拿初代目的身體鬧出什麽事端,如果木葉的敵人在戰場上把千手柱間召喚出來,沒人能承擔這個後果。


    在宇智波斑和伊爾迷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兩人的連鎖舉動鬧得人心惶惶,不,宇智波斑大概知道這個結果,但是目前對這世界一無所知的小仙女絕對是不知道的。


    伊爾迷:並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多麽牛逼的新身份,外界的一切我都一無所知(手動微笑)。


    係統:科科,果然無知是最幸福的。


    不,就算伊爾迷知道自己引起了多麽可怕的連鎖反應,也據對不會因此而感到一絲一毫的愧疚,驕傲才是理所當然的吧?小仙女的力量果然是最強大的嘻嘻!


    #論一個小仙女的力量#


    #818引起了腥風血雨的男人#


    #承載了時代重量的新身體#


    伊爾迷日記:


    我是引起了腥風血雨的小仙女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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