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迷覺得,在偷偷去看過吉田鬆陽之後,朧對於老師的思念之情就如同滔滔洪水一般地湧現出來,他的大師兄,打自作主張地留在了天照院之後簡直就成了最完美的下屬,忠心、有能力、辦事效率高,比他製作的針人還要聽話,無欲無求的簡直就像是個聖人,這也是伊爾迷願意重用他的原因。


    對他來說,師兄情什麽的根本就不是會被列入考慮範圍的東西,利益才是實打實的,他私心覺得朧對吉田鬆陽有一種不知該說是愧疚還是奉獻的精神,在老師走了之後,這精神讓他願意忠心侍奉被鬆陽33欽定為下一任首領的自己,對於這一點伊爾迷樂見其成。


    誰不喜歡衷心的強力打手呢?特別這個打手處理公文的能力還不錯。


    但是大約越壓抑的人爆發起來就越可怕,在看見鬆陽老師之後,朧壓抑在心中的思念之情似乎一下就迸濺出來,他對伊爾迷提出了一個要求,據他自己所說不是以下屬的身份而是以師兄弟的身份,他想要吉田鬆陽的監視權。


    說是監視權,也太小題大做了一點,伊爾迷之前確實有派人盯梢過他,但是他的新弟子太過於敏感,除非是伊爾迷親自出馬,天照院的人就算隱蔽得再好也會被擁有野獸直覺的阪田銀時察覺出來,至於鬆陽爸爸就更不用說了,雖然他的忍耐力是與洞察力位於同一級別的,但是誰會高興被一天24小時無間斷盯梢呢?而且敬業的連他上廁所和洗澡都不放過。


    在忍無可忍之後他幹脆利落地把盯梢的人打暈,順便把始作俑者的伊爾迷抽了一頓,伊爾迷再三保證不派人嚴密監控,隻是讓人隔三差五地來探探底之後這件事才作罷。


    本就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兒,又是朧這個吉田鬆陽頭號死忠分子提出來的,伊爾迷很是輕易地就將監視權移交給他,在他走了之後還在心中和係統唏噓道:“你說這人是圖什麽呢?當年讓他走他不走,我問他他還是要留在天照院,現在又眼巴巴地要遠程看鬆陽爸爸來飲鴆止渴,莫非他是個m?”


    係統心說,人家自我犧牲的高尚情操在你這個小混蛋嘴裏就成了抖m,果然是個沒良心的壞仙女,他懶洋洋道:“囉囉嗦嗦那麽多幹什麽,人家都求你了,你答應就是了,反正對你來說也沒差。”


    伊爾迷嘻嘻:“好的吧,既然他這麽誠心誠意地求我,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好了,誰叫我是個善解人意的小仙女呢?”


    無論是善解人意的黑心仙女還是係統都沒有看見朧在轉身的那一刹那眼底劃過的陰霾。


    越是純粹的情感就越容易扭曲變質,愛與恨之間隻有一線之隔。


    誰能想到如此敬愛鬆陽老師的朧會因為嫉妒對33下手呢?起碼天真的小仙女與係統是想不到的。


    朧師兄大概不是抖m,而是抖s!(手動再見)


    伊爾迷與吉田鬆陽幾個月半年不聯絡是常有的事,除了有求於鬆陽爸爸的時候,他甚至還想不起來自己頭頂上有個太上皇,誰叫他是心向往自由的小仙女呢?才不高興頭上有個□□時不時就把他抽一頓呢,哼唧。


    將監視權移交給了朧之後就更是如此,每周一次的情報皆大同小異,不過就是收學生教書磨練阪田銀時幾人,和之前度過的每一周並沒有區別,吉田鬆陽已經融入了他所向往的和平生活,而伊爾迷則在他擴展揍敵客的道路上執著追求,他正迎來了事業高峰期,有在很認真地思考把天照院的名字直接抹了,冠上揍敵客的大名,但即使不知道揍敵客是什麽意思,天道眾與幕府卻難得聯合,極力阻止他的行為。


    開玩笑!就算天照院成了揍敵客的天照院,這和直接改名揍敵客也是兩個概念好嗎?前者象征了伊爾迷的絕對□□統治,以及他與幕府天道眾之間三足鼎立的平衡關係,後者是直接跳出統治圈,抽身而退,最大的可能就是天照院會變成春雨那樣遊離於法則之外的邊緣組織,按照伊爾迷的手段,甚至有可能直接割出一塊地盤,建立自己的王國,但是幕府能同意夜王鳳仙這麽幹也絕對不能同意天照院這麽玩,前者好歹還是天人,最多就算是個租借地盤殖民統治,後者雖然混雜了很多天人,但是首領對外公布的身份卻是地球人好吧?真讓他這麽做,直接把幕府幹翻了怎麽辦?


    至於天道眾就更不用說,它們和伊爾迷對neng了這麽久,做夢都想把天照院收編了,現在起碼名義上還能用些邊邊角角的規則威脅一下,要是讓天照院自立了便連這一點微末的優勢都會被取締,所以伊爾迷便迎來了難得一見的,被天道眾與幕府聯手反對的局麵,就算是他,也不能輕鬆解決。


    “我要去尋找一個盟友才行啊!”他對係統說道,“一個足以幫助我將天照院冠以揍敵客之名的盟友。”


    係統沒有迴答他,而是默不作聲地調出了事業線的任務麵板,果然,進度條又向前推進了一格,70%,如果伊爾迷真的這樣鍥而不舍地努力下去,那麽完成度100%也是遲早的事。


    到時候,隻要是在地球上存在的生物,都會知道揍敵客的名號,不是依靠殺手世家幾十代傳承下去的恩澤,也不是靠著武力與強權,這是一種默不作聲的擴張,靠的是它在人類心中的重量,那時,揍敵客會成為一個符號,而吉田鬆陽留下來的天照院則是被拋棄的過去,隻要一談到殺手,就會聯想到揍敵客,就跟忍者與禦庭番的關係一樣,但是伊爾迷的野心卻又不止於此,禦庭番是將軍的禦庭番,但是揍敵客卻是他的揍敵客,在各方勢力之間遊走,維持完美的平衡,以至於打下自己的江山,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就從這點看來,垃圾宿主還挺有本事,係統想,奈何他沒將這本事用在攻略線上。


    控製狂の執念,真是可pia!


    係統難得正經問他:“你準備找誰合作?”


    伊爾迷說:“嘻嘻,當然是夜王鳳仙啦!”


    又不是地球人而且還實力高強不怕和天道眾正麵懟,還有比這更好的人選了嗎?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怎麽樣打動他,讓他和自己合作了,想要請得動夜王鳳仙,那要能開出相應的籌碼才可以。


    係統想想,總覺得伊爾迷沒有可以和夜王鳳仙交換的東西,人家的主場是宇宙,伊爾迷的主場是地球,夜兔的戰鬥力他們都見過,且別說什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算是天照院和夜王鳳仙的勢力在地球上正麵剛也沒什麽勝算,本來就比不過人家,還說什麽談條件,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但是伊爾迷既然開口,就肯定有解決的方法,他好心地對係統提醒道:“你還記得鬆陽爸爸留給我什麽了嗎?”


    吉田鬆陽告知他但是又百般提醒他不到萬不得已就千萬不要用的暗線,伊爾迷自認實力不如鬆陽爸爸許多,春雨這個龐然大物,他目前吃不下來,而且又有心將地球當做基地,宇宙什麽的還是後來徐徐圖之來的更好,既然如此,這條用不上的暗線為何不換出去做人情?反正鬆陽爸爸留下來的勢力那麽大,拆一部分賣給夜王鳳仙完全沒有壓力。


    他打聽過了,夜兔身為最強的傭兵種族,又居無定所,在春雨中的地位本來就微妙,否則夜王鳳仙也不會和幕府合作,他可是個有野心的男人,如果真把與伊爾迷合作的機會拒絕掉了才是大白癡。


    雖然小仙女不會說話又白目,但是隻要一涉及到企業相關的事,他就出乎意料地變得敏銳起來,為了表現出自己的本事,他特別將鬆陽爸爸留下來的勢力動了一下,通過春雨內部給夜王鳳仙遞了帖子,對方反應也快,幾乎是隔天他就收到了迴複,約定的地點就在夜王鳳仙還沒有打造完成的地下王國,而且要求伊爾迷單刀赴會。


    小仙女倒是不怕這個,他還有個操作係的能力在,就算是夜兔被他猝不及防插上了念針也隻有成為針人士兵的命,而且就算是帶了人對他來說也沒有用處,到了夜兔那等級,除非是天賦出眾的強者,要不然就算帶一個番隊去也是送人頭的。


    夜王鳳仙的地下王國在江戶,而天照院的大本營也在江戶,因為知道和夜兔合作的事不能放到台麵上說,伊爾迷便領了個任務來做遮掩,然後以之為名,獨自一人跑到了夜王鳳仙的領地。


    “吉原。”他念出了標牌上的名字,這是通往地下的路口,下麵就是未搭建完畢的帝國,但似乎進度已經差不多了,精美的宮廷樓閣已然建成,欠缺的隻是住在格子中的美麗金絲雀,也許他下一次來的時候,裏麵就會多出許多美麗卻如同工藝品一樣的女子吧?


    但是伊爾迷不在乎這些,他還是不解風情的年紀,更何況,有哪個女子會比他母親更加美麗?他在守門的人麵前站定,那是上次見到他時被鳳仙授意攻擊他的夜兔,要是伊爾迷沒有記錯的話,似乎叫阿伏兔?


    伊爾迷對係統吐槽:“這男人怎麽一副精氣被吸走的模樣?”明明上次見到還有活力過頭,現在卻胡子拉渣萎靡不振,真讓人好奇他在這段時間裏經曆了什麽。


    “跟我來吧。”阿伏兔說,“鳳仙大人在等你。”


    伊爾迷默不作聲地跟上他,腳步輕盈,完全是殺手的路子,沒有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響。


    在前麵領路的人也發現了他步伐的玄妙之處,迴頭,看似抱怨得說了一句:“最近的小鬼真是一個比一個可怕。”他現在這憔悴蒼老的模樣完全就拜另一個小鬼所賜,這兩年的天才還真是越來越低齡化了,而且個個都很熊,折磨的他這種有為青年都硬生生提前邁入老年期。


    哎,他真的不想當保父了。


    伊爾迷:???什麽小鬼?


    他疑惑的時間還沒有超過30秒,那個傳說中的小鬼就跑出來給他解答了。


    “喲,阿伏兔?”頭頂呆毛的小鬼,比伊爾迷小兩三歲的光景,臉長得不錯,但是那雙藍眼睛怎麽看怎麽讓伊爾迷不爽,戰意太濃厚了,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西索那個小婊砸。


    “這就是讓那個男人都重視的人?”他的眼睛湛藍而明亮,很容易就能讓人聯想到7月的天空或者是風平浪靜的大海,這與其中蘊含的戰意完全是兩個極端。


    對於“那個男人”這樣的稱唿,阿伏兔簡直就無力吐槽:“你應該稱鳳仙大人為師傅。”聲音有氣無力的,也不知道他糾正過多少遍了。


    神威直接越過了苦口婆心的阿伏兔,試圖把腦電波直接傳送到伊爾迷所在之處:“你蠻有意思的,我們打一架吧!”非常之簡單粗暴。


    伊爾迷頭一歪,半側臉都打上了陰影,這個“我們打一架”的說法,他非常熟悉,熟悉到了讓他不爽的地步,就差一點點,他的殺氣就要漏出來了。


    之前好像也有一個變態天天跟他求打架,然後他差一點就把那個變態做掉了。(耿直的微笑)


    “喂喂,稍微分一下場合啊,小鬼。”阿伏兔果然出來了,應該說他不得不出來,啊,夜王鳳仙大概就是想到了會有這一幕,所以才把他調出來接伊爾迷的吧?畢竟阿伏兔可是神威的保父呢!


    “就算要打架也要等生意談好,你現在還是去吃米飯吧。”他雖然這麽說,但卻將背在身後的大傘給抽了出來,就怕神威一言不合就動手,在談合同前就把伊爾迷幹掉了。


    啊,說錯了,他身後這個種族不明的小鬼也不是省油的燈,就上次交手的最終結果來看,他實在無法相信這小鬼是純種地球人,力氣太大了,連他這個大齡夜兔都對他的臂力心有餘悸,比起地球人,他更相信這小鬼是什麽戰鬥民族的混血。


    這麽說起來的話,他要是真和神威打起架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就是可憐了他這把要老骨頭咯,還必須要阻止兩個小崽子。


    “別這麽說啊,阿伏兔。”神威抽出傘,看到這架勢,有腦子的人都能猜出來他要做什麽,“幫師傅大人提前檢驗一下合作對象的實力也是我這個弟子的責任啊,太弱就不好玩了不是嗎?”


    不爽,伊爾迷歪頭,非常非常的不爽。


    他可是分分鍾上萬的小仙女,這兩個人知道在他們僵持的過程中自己已經損失了多少錢了嗎?管他們是想打架還是想殺人放火,讓他產生了經濟損失那就是階級敵人。


    他腳尖點地,人化作殘影,下一秒就出現在神威身側,生物對於周遭世界的變化總有一個反應的過程,神威瞳孔一瞬間放大,神經末梢對身體發出指令,試圖直接抹殺突然出現在他身側的伊爾迷,但就算是神經傳遞速度比人類快上數倍的夜兔,也無法在毫無防備的前提下追上伊爾迷,速度是他的強項,又兼之這會兒準備完全,神威想要追上他,簡直就是做夢,他在對方反應過來的瞬間又是一個側步,這迴直接將他與神威的距離拉到了安全範圍內。


    “帶路吧。”這是對目瞪口呆的阿伏兔說的,“我趕時間。”


    伊爾迷問係統:“嘻嘻嘻嘻嘻,我帥不帥啊!”那個老男人都驚呆了嘎嘎。


    係統說:“這個逼我給你打82分。”他難得讚賞,“剩下的18分以666的形式發送。”


    狹路相逢勇者勝,兩個熊孩子撞在一起也是如此,隻有更熊的那個才能成為贏家,而身為世界第一熊孩子的小仙女怎麽可能輸給別人呢?除了同款的妖豔賤貨就算是來自宇宙的打架專家也不行。


    同樣是打架專家,西索那個小婊砸的變態級別就比他高多啦!這樣就想和小仙女硬碰硬,天真!


    伊爾迷的裝逼行為並沒有讓神威退縮,他雖然規矩了不少,但是眼中的躍躍欲試之情卻更加明顯,如果說這三人中哪一個因為這一係列的變故而感到棘手的,那無疑就是唯一的正常人阿伏兔了。


    不,他的話其實也隻是相對正常罷了。


    “總是,我們還是先去見鳳仙大人吧。”他的頭一抽一抽地疼,比喝酒宿醉後的早上還要難過,兩個熊孩子湊在一起的殺傷力,絕對不是11=2這麽簡單,一個神威就足夠讓他在半年之間從一個龍馬精神的有為青年蒼老三十歲變成頹廢大叔,加了一個段數更高的伊爾迷,結果隻會更嚴重,意識到前路危矣的他隻恨不得這條路縮短縮短再縮短,好讓他把這兩個麻煩的小鬼領到夜王鳳仙麵前。


    所幸,伊爾迷剛才露出的那一手到底還是讓神威心生忌憚,總歸沒有做出什麽不適當的舉動,阿伏兔夾在兩小鬼中間,任憑神威殺氣亂飆,總算是走完了這一段路,當他看見鳳仙的宅邸時,幾乎要留下感動的淚水,這大概是他這一生走過最漫長也最艱難的一條路了,比他討伐10個星球來得還要心累。


    “鳳仙大人就在裏麵。”他眼皮一抬,對伊爾迷說道,阿伏兔又看看神威,完全沒有要走的打算,而要見人的正主也沒有什麽表示,安靜地站在那,連存在感都壓製到了最低,真不像是個活人。


    “好吧,我知道了,你們跟我來。”他歎了口氣,神威那個小鬼就跟沒接到他的逐客令似的,伊爾迷也不動彈,明擺著就是要他帶路,明明這條走廊直走到盡頭就是夜王鳳仙的所在地,但是他沒人帶路就是不願意動。


    到頭來,還是苦了他這個可憐的大人。


    “鳳仙大人,人來了。”他沒有敲門,日式的推拉門也沒這功能,僅僅是站著喊話,在裏麵人出聲同意之後便一把將門拉開。


    伊爾迷四處一打量,便將房內的所有景致都收入眼底,大概是精致的地下王國還沒有迎來它的嬌客,金絲雀還在野外四處漂泊而沒被捉進籠子,夜王鳳仙的會客間內也不見聲色犬馬之景,不過是一個還姑且算是在壯年的男人自斟自飲罷了。


    “看他這樣子倒不像是會建花街的無聊男人。”伊爾迷悄悄對係統吐槽道,“就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了。”


    酒水腐蝕心靈,女人疲懶身軀,就算是如夜王鳳仙這樣頂尖的強者,陷入溫柔鄉也不一定能爬出來,像伊爾迷就完全不能理解他建立地下王國的目的,簡直就無聊到令人發指。


    有這財力,還不如好好拓展拓展勢力,讓人自己沉溺於膚淺的*之中,就算是再強大的人也隻會迎來末路。


    既然都是要完蛋的,那起碼在結束之前,就應該多發散發散光與熱才對,伊爾迷想到,看在他的野心還沒有完全凋零的情況下,就讓他來幫自己一把好了。


    “這年頭的小鬼,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膽子大。”夜王鳳仙把玩酒盞,他說的兩個小鬼是指誰,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這麽危險的東西,不知道藏著掖著,還拿出來交換,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揶揄和嘲諷,對象自然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伊爾迷。


    “因為我吞不下來。”他大而無神的眼睛緊盯夜王鳳仙,“而你需要它。”


    “膽大妄為的小鬼。”他哼一聲,到底沒有拒絕,“你是從哪裏得到它的?”人脈、號召令、網絡,甚至是春雨的結構圖,這小鬼隻拿出了冰山一角與他交換,但透過露出來的一角,卻可以窺探剩下遮而未露的豐富寶藏,這等勢力絕不是這年紀的小鬼能擁有的,他定然是從哪裏得到的。


    “從我老師那裏。”他說道,“一個老妖怪。”


    鳳仙又喝了一盞酒,說了一句無意義的廢話:“就不怕我把剩下的也一同挖出來?”


    伊爾迷想,這話真無聊,他要怕的話就不會坐在這裏了。


    “你不會。”不能也不敢,如果夜王鳳仙的能力真的足以將剩下的挖出來,他所帶領的第七師團也不會在春雨中處於如此微妙的地步了。


    “我同意了,這個交易。”夜王鳳仙將最後一盞清酒一飲而盡,對伊爾迷說到,“身為盟友,送你一個禮物吧,自信過頭的小鬼。”他這迴是□□裸的嘲笑了,“後院起火還不自知,要是再不處理的話,我們這合作就可以直接終止了。”


    伊爾迷一臉懵逼:後院起火?他說誰?


    拜托,他後院可沒有養那些不長眼的小妖精,除了針人戰士就是朧與信女,信女還那麽小,想幹點什麽都不行啊,至於朧,那不是個鬆陽33死忠粉嗎?整幺蛾子對他有什麽好處?


    莫非他終於想要謀反成為天照院的首領了?伊爾迷陷入了沉思,他覺得這沒理由啊!


    但是夜王鳳仙也沒有必要挑釁他和朧的關係,雖然他和朧除了因為鬆陽而產生的交集之外並沒有過多的聯係,伊爾迷可不會被師兄弟關係所牽連的人,對他來說,這世界上除了鬆陽之外也就信女值得他上心了,身為攻略對象的阪田銀時是潛力股,至於腦補帝高杉晉助已經發揮了他的用途,至於其他人,則與他毫無關係。


    日理萬機的伊爾迷在談完了這一票之後就要迴天照院了,想想也知道,夜王鳳仙不可能送他,將小仙女領出去的自然是勞心勞力的阿伏兔,他必須要預防倆熊孩子打起來,把吉原都拆了。


    伊爾迷的真正實力他是不知道,但就目前看來絕對不會比神威差,一個神威的攻擊力就很讓人頭疼了,兩個那還不要倒吸一口冷氣?


    阿伏兔一路戰戰兢兢,就怕發生什麽事,但令他吃驚的是,兩個小孩兒同行了一路,最後竟然沒打起來,其中的關鍵大概就是伊爾迷的不配合,任憑神威怎麽撩他都八風不動一心往迴趕,他真的很在意夜王鳳仙口中的後院起火,他的天照院到底出了什麽事,必須要搞清楚才行。


    他的東西就是他的,容不得別人的覬覦與一絲一毫的損失。


    直到出了吉原的勢力範圍,伊爾迷都沒給身為動手的機會,有了西索珠玉在前,他還怕這個等級低了很多的中二病小鬼頭?開玩笑,他可是小仙女,除了同款的妖豔賤貨誰也別想打敗他。


    他是不會輸噠!


    神威不甘心,他也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一路上沒有撩成功,便想跟著伊爾迷到外麵去,阿伏兔手一勾,抓住小鬼頭的衣領將他拉迴來。


    “超過約定活動範圍了。”他的聲音還是懶洋洋的,但是眼神卻認真起來,雖然他是個天賦平平的廢柴大叔,但是製住未成長的天才還是綽綽有餘的,即使他們之間的差距會隨著神威的年歲增長而越縮越小,但起碼現在,這由歲月所積累而成的經驗還像座大山似的,死死地壓在小兔崽子的頭上。


    “管得太多會禿成地中海哦,阿伏兔。”還沒有學會把微笑當做麵具的打架專家是這麽說的,他手上用力,試圖掙開阿伏兔的束縛,“還是說,你想和我打架呢?”眼中的躍躍欲試是那麽的明顯,伊爾迷不在,拿阿伏兔湊數也不差,雖然他未老先衰,但是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是個不錯的練手對象。


    即使這個練手對象的保質期很快就要過了。


    “饒了我吧,小鬼。”但是年長的這位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有什麽不滿你還是對鳳仙大人說發泄了,我隻是個可憐的打工仔而已。”


    伊爾迷可不在乎夜兔內部的事兒,能記住有神威這個人也不過就是因為他與西索略微相似的戰鬥欲罷了,現在的他滿心滿眼都掛在朧的事情上,他直覺夜王鳳仙的話沒什麽問題,而對於自己一手帶出來的今井信女又信任有加,唯一可能整出幺蛾子的就是這個大師兄罷了,他飛一般地迴到天照院,在辦公室坐定之後就招來了其他兩個隊長,都是被他紮了念針的人,但是實力在針人中是數一數二的,一個擅長潛行,一個擅長伏殺,伊爾迷招他們來的用意可想而知。


    “去監視朧。”他吩咐道,“別打草驚蛇,如果發現有問題盡量活捉,不行的話直接擊殺。”他還是頭一次違反吉田鬆陽定下的不得同門相殘的規定,在所謂師兄弟的存在不會威脅到他生命的情況下,伊爾迷可以將他們視作塵埃螻蟻不去理會,甚至為了討好吉田鬆陽,而割讓出一點點的利益,但是涉及到性命就不一樣了,朧的事情沒有調查清楚,所以他才讓這倆針人去監視,一旦事情屬實,那就是背叛,天知道他背叛的理由是什麽,伊爾迷也不想管,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放把刀在自己身邊的古怪愛好,他一向信奉斬草除根。


    係統問他:“你覺得夜王鳳仙的話可以信幾成?”


    伊爾迷說:“難講。”他好心補了一句,“要是他誣陷了朧我也不會對他動手的,要知道我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小仙女,嘻嘻。”


    然而就算是愛好和平的小仙女也是有原則的,一天過後,伊爾迷直接由天照院下達了對朧的絕殺令,他找去監視朧的兩個人死了,而他直接跑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朧究竟做了什麽?他做的究竟對小仙女的天照院有什麽影響?一想到這些問題,伊爾迷簡直就寢食難安。


    小仙女:好像不大妙啊啊啊啊啊啊啊!


    伊爾迷日記:


    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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