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的戰鬥場,並非天空競技場的專業擂台,僅僅是一塊人為推平整的黃土地。


    周圍是並不茂盛的樹叢,兩米多的樹木紮在一堆,並不高大,但看上去卻也鬱鬱蔥蔥,地上有矮小的灌木群,往樹叢深處看去,隻能看見顏色愈發暗沉的樹木,可能是因為缺乏光線,也可能是因為樹葉本就綠得發黑。


    對這塊地,伊爾迷很滿意,西索也很滿意,前者是因為這裏足夠安靜,地形足夠曲折,遮蔽物足夠多,方便他施展暗殺技。後者,僅僅是伊爾迷與他戰鬥這點就心滿意足。


    而且這可是他所夢寐以求的沒有界限的戰鬥,沒有天空競技場的規則,不用紆尊降貴地遵守,隻要戰鬥,隻要殺死對方就好了。


    簡直太棒了!


    瞳孔由灰藍轉為金色,全身上下每一塊骨骼,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戰意,肌肉鼓脹,蓄勢待發。


    他隨時可以開始戰鬥,因為他是那樣地期待。


    伊爾迷身上沒有戰意,甚至可以說,他身上沒有屬於活人的氣息,這場地很安靜,潛伏在樹叢中的鳥早在西索散發出戰意時便全部“撲棱棱”地飛走,唯一知道這場戰鬥存在的糜稽並沒有被允許靠近,他還呆在天空競技場。


    伊爾迷的纏安靜而凝練,他就像這裏的一棵樹,一顆石子,即使站在你麵前,常人也會不由自主地忽視他。


    這就是頂級殺手的素質,極簡,極靜。


    伊爾迷:對,沒錯!我和對麵濃妝豔抹的小婊砸不一樣!就算戰鬥,我也是飄飄欲仙不似凡人的小仙女!


    係統想,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破壞氣氛啊,垃圾!


    好好的高手對決,給他搞成這樣,也是服氣。


    他這輩子都不想遇到第二個自稱小仙女的垃圾宿主了。


    西索緊盯伊爾迷,眼中有戰鬥的*在流動,伊爾迷也在看他,貓眼中沉著一潭死水,波瀾不驚。


    伊爾迷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係統你看,這個小婊砸又在用這種眼神看我!”


    係統想:他看你的眼神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想跟你打架的眼神。


    伊爾迷又說:“我都能腦補出一萬字的小黃文了,真是肮髒!怎麽能用這麽色氣的眼神看純潔的仙女呢!”


    係統說:“糟汙的仙女你離我遠一點。”


    科科,哪個仙女能夠通過一個眼神腦補出一萬字小黃文啊!


    伊爾迷:我啊=v=。


    “開始吧~”戰鬥的*使西索的聲音變得扭曲,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率先移動身形,幾乎是同時,伊爾迷猛得一後撤,躲過了撲麵而來的四張撲克牌。


    角度刁鑽,速度奇快,灌注了念的撲克比金屬還要鋒利。


    西索省略了一切過家家似的試探,上來就是死手,每一招都經過精密的計算,曆經千百場戰鬥而磨練出的戰鬥級別的戰術,讓伊爾迷一開就陷入了被動。


    “哎呀,這樣不行啊。”伊爾迷將身體扭轉成不可思議的弧度,躲過了西索的攻擊,他的柔韌性很好,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能跟上大腦發出的指令,他的速度也很快,快到了能在看見西索攻擊後再做出反應的地步,並且恰如其分地避過,當然,刨去身體因素,他的腦子也很好使,在西索下一次攻擊之前就能預見他的動作,提前做出躲避的動作也不是什麽難事。


    但是不說伊爾迷,和他在一起的係統心驚膽戰的,西索的攻擊是以封死所有退路為前提的,想要完好無損地避過去,很難。伊爾迷確實做到了,但是他不少次都是貼在撲克牌或者貼著西索的拳鋒躲過去的,係統看得幾乎都要腦溢血。


    偏偏他還不敢在宿主腦中大罵,他想,這麽關鍵的戰鬥,他要是出聲反而會降低宿主的注意力,所以他便一聲不吭,難得體貼地做一個好係統。


    然後他不是想體貼就能體貼的,係統不講話,不代表伊爾迷不撩他,他的速度比西索快一點,所以自認躲起來還遊刃有餘,嘴上說著“不行”,但是腦子裏卻還在騷擾係統。


    “你看我躲得姿勢怎麽樣?”他對係統問道,“是不是很優美。”


    係統想說,優美你媽逼,都什麽時候了還撩他。


    伊爾迷又說:“但是這樣不行啊,我得移到方便的地方才行。”


    所謂方便的地方,就是有大量遮蔽物之處,比如說空地旁的樹林,他是殺手啊,這麽光明正大地和對手硬肛像什麽殺手,就是應該暗搓搓地躲著捅刀,這樣才有優勢啊。


    他這麽想著,又微妙地提速,一邊躲西索的攻擊一邊向樹林裏移動,西索也看出了伊爾迷的意圖,對方隻躲不還手的行動讓他略微不爽,雖然猜到了和伊爾迷戰鬥就是這調調,但是打起來這麽欠,反倒是讓他的戰鬥*更加無法舒展,奈何不動用念能力根本無法對伊爾迷怎麽樣,所以他也有點憋屈。


    “不行哦~”他說,“不能讓小伊你躲起來。”本來就避著他,真跑到樹林裏那是人幹事?好好的戰鬥變成躲貓貓,*施展了一小點兒被迫憋著,比一開始就不答應更讓他難受,所以這麽找也不能讓伊爾迷躲起來按他的節奏玩。


    西索手指一勾,伊爾迷就感到腰上傳來一股拉力,他沒有慌神,正相反,竟然露出了一個微不可見的微笑,就等在這兒呢!


    “嗯哼?”西索一頓,伸縮自如的愛被切斷了?


    就在他反應的功夫,幾個唿吸間,伊爾迷就不見了蹤影,他跑到樹林裏了。


    “這下子可糟糕了呢~”西索自言自語,“小伊他,好像鐵了心要和我玩躲貓貓~”而且,剛才切斷他的愛的到底是什麽?內心世界的西索已經在思考。利刃?不不不,不會是那麽剛硬的東西,應該是某種剛性與韌性兼備的材質。


    他好像知道小伊的神功是什麽了,西索心情頗好地想到,這樣的念能力,簡直就是為了克製他的愛而誕生的啊!


    但是就是這樣才更有意思,他舔嘴唇。


    未知的挑戰才是最讓人興奮的,不是嗎?


    伊爾迷藏在樹杈間,麵無表情,如果係統有身體的話,他現在也一定是麵無表情,這是麻木的,他的耳朵,都要被垃圾宿主給震聾了。


    伊爾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係統想:這尖叫還真是深得他媽真傳。


    伊爾迷:“那小bitch竟然敢把黏糊糊的東西粘在我腰上,好惡心哦!”


    係統說:“惡心不死你。”


    伊爾迷說:“嘻嘻,我才不會死,死的是小bitch''才對。”說得沒有一點兒殺氣凜然的樣兒,但是係統知道垃圾宿主是認真的。


    他是認真地想要殺掉西索,就跟他無數次認真地想要殺掉庫洛洛一樣,奈何棋差一招,到現在都沒得手。


    當然,庫洛洛想做掉伊爾迷的心可一點都不比小仙女少,這兩人還能維持表麵上友好和諧的往來,全虧他們都是清新脫俗的妖豔賤貨。


    一樣不要臉得冠冕堂皇光明正大。


    係統想,垃圾宿主要幹掉西索是真的難,因西索他根本就不像庫洛洛一樣不要臉,他是沒有臉,庫洛洛就算殺人放火還端得是人模狗樣,這個,變態起來根本不是人,能從各種意義上惡心到垃圾宿主,是個人才。


    這年頭,人才都死得晚。


    係統在琢磨什麽,小仙女是不知道的,來自天上的小仙女,正在努力讓地上的變態見識見識他的威能。


    係統看他把炸彈安在樹上,多了一句嘴:“你這是作弊啊!”用高科技當外掛,這是人幹事兒?


    伊爾迷理直氣壯:“他不是也用撲克牌了嗎?我怎麽就作弊了?”


    係統心說,人家的撲克牌和你的念針一樣都是具現化出來的,在真大頭針上抹□□就算了,裝炸彈這叫個什麽事兒哦!


    嘖嘖,好好的念能力者之間的戰鬥,他宿主一直在用高科技,簡直夭壽。


    伊爾迷:我沒請外援就不錯了。


    要不是這迴情況不方便透露,他真想綁兩個外援,一起來群毆西索。


    一個聰明機智又有團結精神的殺手楷模,怎麽能單打獨鬥呢?


    係統冷漠臉:哦。


    湊不要臉!


    不要臉的小仙女早在到了戰鬥場時就將他一心二用的本事發揮到了極致,他的分析能力西索不知道,但是係統卻清楚,他當年可是親眼領教過垃圾宿主繞了別墅一圈就畫出內部陳設草圖的本事,就算他都佩服。


    係統不是做不到,但是就算是做到,他也是要動用高科技的,伊爾迷明明是人的腦子,在這方麵卻媲美由0與1組成的電腦方程式,誤差低得可以忽略不計,係統想,有這手功夫,他不幹殺手了什麽不能做,建築師就挺合適的。


    現在伊爾迷將他的手功夫用在了解讀地形上,之前和西索含情脈脈對視時他就將對方腦後的樹叢解讀完畢,加上之前分心觀察,總算將這塊地摸了個一清二楚,打閃進來和西索躲貓貓開始,一路走一路拉線,硬生生布了個“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天羅地網。


    伊爾迷調皮地笑了,我現在就等西索進來玩了,賭上性命的躲貓貓,想想就有趣得不得了。


    係統:我看到了一個惡趣味的黑心仙女。


    就惡趣味這點,他可是深得吉田鬆陽真傳,當年被套路的恥辱,全部都用在了別人身上。


    伊爾迷:我真是個學以致用的好學校。


    鬆陽老師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流下感動的淚水。


    身為無所不能的魔術師,西索大無畏地走進了小樹林,當然,他走進去之前還是有做準備的,比如將氣集中在眼部,用凝把眼前所見之景好好看了一遍。


    這一看並沒有什麽結果了,樹與樹之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線,但這些線是具現化出來的,就算不用凝也看得見,對於操作係來說,最難習得的係別是變化係,用凝才能看到的念嫌實在不容易練出來,伊爾迷自然不會做這種虧本買賣。


    “就是這個切斷了我的愛嗎?”他沒有伸手觸碰,僅僅是拿出了的撲克牌,在線上刮了一下。


    撲克牌還是完好的,沒有分成兩半,但是當西索將他擺在眼前端詳時,牌麵竟然驀地一下裂開了。


    “嗯~”他眯眼睛,真是堅硬而又鋒利的材質,他開始好奇小伊是怎麽將它們具現化出來的了?


    這樣的話,連線的周圍都不能接近嗎?西索想到。


    這事伊爾迷特意為了西索而布下的天羅地網,武鬥能力出眾的西索柔韌性也非常強,如果必要的話,他確實可以做出神奇的動作,從縫隙中穿過。但是伊爾迷恰恰算好了這一點,西索他太大隻了,伊爾迷留給他的空隙不足以突破防線,強硬鑽進來,隻會被他的線削成人彘。


    他的氣還沒有量多到能夠製造擋住伊爾迷線的堅的地步,強行突破,倒黴的一定是西索。


    這可是他一個月集中精力鼓搗出來的完成品,要是那麽容易就被西索破了他豈不是很沒麵子?


    係統想:這是有沒有麵子的問題?


    垃圾宿主真是膚淺!


    所以說,隻給了把線破壞這一個選項了嗎?西索露出了一個難以形容的笑容,裏麵惡意多得就如同聖杯裏的黑泥,源源不斷地往外溢。


    既然是小伊的要求,那就如你所願好了~


    他用念將撲克牌包裹住,然後往線上一劃。


    “轟隆——”爆破聲響徹天地,熱量掀起2米高的樹木,下一秒卻又在超高溫中化為灰燼,火光染紅天際,不大的樹林化作焦土,灌木充作燃料,助長了生生不息的火焰,唯一沒燃燒起來的,竟然隻有平實的黃土地。


    伊爾迷從樹林中溜出來,身手如貓兒般矯健。


    他炸毀了樹林,自己身上卻幹幹淨淨,臉煙灰都沒沾上。


    “不愧是弟弟的愛心炸彈。”他麵對漫天紅雲讚歎,“糜稽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攻擊力比2.0版翻了一倍不住。”


    他唱詩一般地說道:“弟弟的愛啊!是偉大的!”


    係統:“……”


    感覺這句話挺耳熟的。


    哦,他想起來了,一般垃圾宿主都用這句話來讚美他媽。


    母親的愛!是偉大的!


    大概就是這樣。


    係統嫌棄他:“一點誠意都沒有,連詞都不帶換一下。”


    伊爾迷說:“我換詞了啊!我把媽媽換成弟弟了。”


    係統被噎了一下,你是智障嗎!誰說你這個沒換了?


    他放棄嗆小仙女了,所以開啟了一個新話題。


    “你要不要看看西索死沒死。”說著便準備打開麵板。


    伊爾迷倍自信:“我布下的陷阱還沒有人能活著逃掉的。”庫洛洛除外。


    “是嗎?”係統悠悠地說,聲音裏幸災樂禍的味兒不要太明顯,他直接把地圖拍在伊爾迷麵前:“你自己看。”


    “???”黑人問號臉,我的媽,他怎麽還活著?


    而且還在自己身後。


    伊爾迷猛得一側身,正好躲過了西索的撲克牌。


    他臉黑了,這個小bitch怎麽還活著???


    小bitch說,我不僅活著,還活得很好。


    西索身上的衣服被炸了個稀巴爛,一條一條地掛在身上,但是和伊爾迷想象中的焦黑幹屍不同,他身上的肉是白的,完好的。


    再看身體,竟然也完好無損,沒有缺胳膊少腿。


    伊爾迷說:“不可能啊!”他剛才都計劃好了,隻要西索切開線,它們便都會向西索撲過去,他做了個連環鎖套,套住的是西索的兩隻手,要是他沒躲開,那不僅會被炸成篩子,胳膊還會被切斷。


    躲開伊爾迷也不怕,大部分的氣應該會被用在逃離線的攻擊,但是糜稽的愛心炸彈,計量夠大,隻要他不是全部用來防禦,那身上被炸傷是肯定的,他還把自己所有抹了毒的針聚在一起,玩了一出暴雨梨花針,就算西索沒被炸死,被毒死也是肯定的了。


    這不科學啊!伊爾迷想,然後毫不猶豫地撤了,沒有做一絲一毫地停留。


    係統簡直傻眼,你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練神功,因為放大招失敗就直接跑了?我勒個去,你到現在還沒向他揮出一拳,咋們是不是要再嚐試一下然後再撤退?


    伊爾迷說:“不,我不嚐試了。”他對係統解釋,“我摸索了一個月的招數都沒有對他產生效果,雖然不知道西索用了什麽方法,但是他看上去確實完好無損。”


    殺手的準則是,全力一擊不成便立馬退迴安全地帶,他雖然到現在都沒有真正出過手,但伊爾迷卻自認為剛才那一擊完美無缺,西索既然顛覆了他的既定概念,那就證明他一定有什麽過人之處,伊爾迷不恐懼未知,但不代表他願意一無所知就往上撞。


    他是殺手,保全自身是最重要的。


    “我帶糜稽迴揍敵客,現在他的安全還不能保證。”伊爾迷對係統說,“雖然肯定會受到懲罰,但這是目前為止損失最小的方法。”


    他逃了,但糜稽還在外麵,要是給西索殺了,真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揍敵客的利益,其次才是他自身的安危,他是殺手,不是戰鬥狂,完好無損地迴去才是上策。


    如果西索再找上門,他不介意躲貓貓,不行就花錢讓他的老父親出手,和他聯手一起把那個小婊砸做掉。


    一個人不行就兩個人,總能成功的。


    係統:我竟然用武鬥家的思想來揣摩垃圾宿主,真是太傻太天真。


    不愧是飄飄欲仙的小仙女,逃跑小太郎的稱唿就讓給你了!


    西索目送伊爾迷的背影,等他消失不見後就躺在了地上:“差一點就被小伊殺掉了呢~”


    輕薄的假麵褪下,露出他千瘡百孔的身體。


    右手被從胳膊肘處砍斷,被伸縮自如的愛勉強黏上,小腹一片血肉模糊,被具現化出的線紮了千百個洞眼,背後一片焦黑,皮肉翻滾,這是來自炸藥的饋贈。


    幸運的是他躲過了毒針,否則活西索定然會變成死西索。


    他耍了個心眼,在進入樹林前用伸縮自如的愛把自己黏在了平地的另一端,和樹林的距離正好是極限距離10米,在線斷掉的一瞬間,他一隻手被鎖套抓住,另一隻手順利躲過,做了一個扭曲的動作,向前衝了一段,又反轉了身子,最後小腹那裏被紮了個透心涼,背後炸得都要熟了,極限10米到了之後迅速地將他反彈拉了迴去,保住了一條命。


    以最快速度掩飾好了自己的傷口,也多虧了小伊對陷阱殺傷力的確定,並沒有第一時間就來檢查。


    撲克牌是伸縮自如的愛偽裝的,作用不愧是虛張聲勢,他在賭,小伊看見“完好無損”的他時會有什麽反應。


    他賭贏了,沒有受一丁點兒傷的伊爾迷逃走了,跑的時候連頭都沒迴。


    不過,小伊陷阱的威力還真是出乎意料呢~


    西索他,在不得不切斷線之前可沒想到自己會傷成這副淒慘樣。


    他躺在黃土地上,感受久違的重傷,心中卻沒有酣暢淋漓戰鬥的快感。


    下次果然還是不要和小伊決鬥了,西索想到。


    怎麽說呢,伊爾迷的戰鬥根本就不是戰鬥,很無聊啊。


    熱血沸騰的開始,然後在興致正高的時候被澆一頭冰水,這就是和伊爾迷戰鬥的體驗。


    下次還是找武鬥家吧~他悠閑地看向天空的雲彩,要不然獵人也行啊~


    啊,對了,上次看到了一個美味的大蘋果,去找找他也可以喲!


    頭頂的藍天白雲被黑影遮住,西索就算重傷成這樣卻還肆意發散荷爾蒙。


    “你來了~瑪琪~”


    紮著高馬尾的女孩兒冷若冰霜:“你付錢了。”


    “嗯哼~”西索笑,“那就拜托你了~”


    瑪琪熟練地拉線縫針,真不愧是靠這一手就能攫取高額傭金的人,熟練得不得了。


    她將西索修複完畢,原本正準備走,不想卻看見了草叢中泛著寒光的大頭針。


    那是伊爾迷沒有迴收的。


    “原來如此。”她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是伊爾迷吧?”能把西索這個變態搞這麽慘的人屈指可數,伊爾迷恰好是其中的一個。


    西索來了興致:“你認識他?”聲音都能飆波浪線。


    把斷胳膊接上,又是生龍活虎一條好漢。


    “認識啊。”瑪琪說,“團長的師弟,唯一的。”


    伊爾迷年紀比庫洛洛小,說是師弟應該沒有問題吧?


    西索又眯起眼睛:“真想見見他們的老師啊~”激動地都要顫抖了。


    不過,還是先從學生下手吧,第一個已經沒有興趣了,那暫時就試著接近第二個好了。


    要耐心,不能急。


    等他成長得足夠美味,才能去接近哦!


    伊爾迷日記:


    西索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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