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飛天。ps謝謝節操碎一滴,你的厚賞讓第九深感榮寵。謝謝你!】


    “師父,這就是烏鳴師叔新收的弟子?”


    “足底不見靈泉湧動,他好像連第五玄陰輪也沒有修成啊!”


    “烏鳴師叔也太大公無私了吧!他都是我們靈隱劍宗專職招錄弟子的長老了,卻怎麽不藏點私呢?卻收了這麽個歪瓜裂棗?”


    “說他歪瓜裂棗也不對,他長得還是挺清秀的!”


    “哥啊,我說的是他的修為!你聽不懂人話嗎?”


    火龍袍道人雷鳴般的喝了一聲:“廢什麽話!趕緊趕那兩條蛇妖!就是將這溪穀給翻開了,也得給我找出來!”


    他連掏了四張紅色的符,以劍指凝真氣,劃落如龍蛇走,連畫了四張劍符,每一張劍符上都封印著一式劍訣,劍意隱隱,神華燦動。


    四張劍符飛上天空,漂於山穀四方,萬縷劍光浮空,封住了山穀。


    火龍袍道人以劍符封住山穀後,落在秦風身邊:“小子,趕快滾迴你師父身邊去。記住,我靈隱劍宗,五峰之中,不產任何蛇類。你若碰上長得像蛇一樣的妖物,萬萬不可對敵,小命要緊!當然,低頭看褲襠裏,也別像驚弓之鳥,懂嗎?”言罷,哈哈大笑起來。


    那些座下弟子們,都附和著大笑起來。


    秦風點了點頭:“多謝師伯,秦風記住了,這就告辭!”當下施禮,退出山穀去。


    火龍袍道人一愣:“這小子怎麽這麽不懂禮貌,難道我的笑話不好笑嗎?”


    一個弟子謅媚笑道:“師父,烏鳴師叔能收什麽樣的弟子,怎麽懂得你笑話中博大精深的大義呢?”


    梆的一聲,那弟子挨了一記頭帽,換來幾句罵聲,灰頭土腦地去了。


    秦風出了山穀,又聽那火龍袍道人的怒罵聲傳來:“老五你個兔崽子,有點出息好嗎?要偷你烏鳴師叔山穀中的天烏草,咱無欲峰沒有嗎?媽.的!一個個賤樣!”


    秦風暗想,這火龍袍老道,雖說嘴下無德,卻也不是壞人,我偷偷帶走這兩條蛇妖,對靈隱劍宗卻不知是禍是福。他不想做出有損於靈隱劍宗的事情,但對這兩條蛇妖實在太好奇了,當日在白骨嶺中,巧遇兩蛇,又得獲丹書,他一直是一頭霧水。


    秦風不敢停留,決定要先借故離開無為峰,將這兩條小蛇,帶到安全地再迴來。看靈隱劍宗這架勢,若是發現了這兩頭蛇妖,恐怕就絕無活路了。


    得到隨後趕來的劍宗弟子指點,秦風出了山穀,卻沒有碰上烏鳴真人,當即對一個打掃落葉的劍童囑托了幾句,又請他取過紙筆,留下書信,便離開了無為峰。


    …………


    秦風一路向東,已離開靈隱五峰上百裏遠,這才取出那鑽入衣袖中的青白雙蛇。兩條小蛇都不過小指粗細,晶瑩如玉,縮成一團,隱隱有靈氣氤氳流轉,仍然沉睡不醒。


    秦風坐在河邊的幹草堆中,捧著那兩條小蛇,運轉玄武真功,掌心中真氣蒸騰,包裹著兩條小蛇。


    約摸半個時辰後,兩條小蛇逐漸醒轉,在掌心中遊動。秦風將兩蛇輕輕放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隻見那小白蛇渾身白氣繚繞,光華流動,將蛇軀籠罩在其中。那白華越來越盛,如霧升騰,形成一人高。


    當地白色霧華漸散,從中走出一個妖嬈的美麗女子,烏髻高盤,雲衣一縷,果然是當日在白骨嶺所見到的白蛇!


    她彎腰將那小青蛇攏入袖中,上下打量著秦風:“看來你與我們還真有點緣份啊。半年未見,你用我留給你的丹書和靈材,轉動了第一太陽輪嗎?”話聲中卻沒有了昔日的妖媚,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寒意和倦怠。


    秦風笑道:“若非你留下的丹書,今日我也沒有緣份來救你。這叫做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隻是我有些疑惑,你們闖入靈隱劍宗的劍墳幹什麽?靈隱劍宗有千年的底蘊,強者如雲……”


    白婉兒打斷了他的話:“就靈隱劍宗那些廢物,又配稱強者?你知道什麽叫強者嗎?灞城數千裏之地,隻有一位強者!不要隨意汙辱了強者的稱謂!我隻是被劍墳中封印的七重劍陣所傷罷了!”


    她雲衣輕擺,如足下沾塵,向東而去。秦風追了上去,與她並肩而行。白蛇飄出數十米遠後,忽然停了下來,黛眉一凝,冷聲道:“我於你有恩,你也救我一命,我們互不虧欠,為何跟著我?可別真的以為,我會再對你心慈手軟!”


    秦風嘻嘻一笑:“我自然知道。你為劍墳中的劍陣所傷,我得保護你。”


    白蛇微哼了一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秦風道:“你的丹書,教我如何煉靈蛇丹,讓我轉動了第一道天譴之輪。我想向前輩再請教請教,如何才能推開後麵的脈。”


    “前輩?我很老了嗎?”白蛇突然發怒,雲袖一拂,如卷起一股暴風,將秦風拋起,摔出了十米外。秦風借著風勢向後飛出,幸虧這白蛇因受重傷而神力未逾,否則這一摔,秦風連躲都不及,恐怕便要吃大虧。


    秦風略覺氣惱,暗想這蛇妖脾氣也太怪了。也難怪,漂亮的女人都有怪脾氣的資本。


    “要不是我知道你活了上千歲,我還真不敢叫你前輩,怎麽看都像我妹妹……”秦風正準備大讚幾句,豈料這白蛇卻又翻臉,雲袖一卷,在秦風臉上一拂,怒叱道:“小小年紀,就學會油嘴滑舌,長大以後,不知要禍害多少良家女子!”


    這一拂之力,光華迸射,秦風被拂得頭暈眼花,登時也火了,迴擊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強闖人家禁地劍墳偷東西,被趕出來了也是活該,怎麽將氣撒我頭上了?說我油嘴滑舌,禍害良家女子?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你用美色哄我夥計,那可不是一般的油嘴滑舌啊,簡直酥媚入骨,妖言惑眾啊!”


    白蛇蒼白的臉,如深埋地底的古玉,泛著慘淡的光,寒聲道:“吃錯藥的是你,別再跟著我,自討沒趣!”


    她雲袖再動,那小青蛇滾落地下,扭了幾扭,身軀急速膨脹,竟然在片刻間,變成一條數十米長的巨蛇,蛇首高昂,利牙穿天,對著秦風一陣尖嘯!


    秦風舉著雙手往後退了數步,做投降狀,笑道:“行,我不跟著你便是了。”


    青蛇又重新縮小,變成一指粗的小蛇,遊入白蛇的衣袖中,消失不見。


    白蛇那秋水淩淩的美眸,瞪了秦風一眼,雲衣輕動,向東方而去。


    秦風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忽然覺得這個女妖,好像變了個妖一樣。初見時那媚骨如酥,讓天下第一幾乎跪舔。如今重遇,卻發覺她變得冷如冰霜,拒人於千裏之外。


    …………


    離靈隱劍宗已有五百裏遠,前方是一座小鎮。秦風看那界碑,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劍宗的地域。


    青白雙蛇雖然脾氣極差,不讓他接近,但秦風不能就此放棄機會。連烏鳴真人都真言相告,以靈隱劍宗的底藥,都仍然缺乏有效的辦法,修煉天譴之輪,可是白蛇留給他的丹書,竟然可以煉丹,數月推動了天譴之輪的七個輪齒。這種速度,讓秦風看到了希望。他決心已下,對這兩條蛇妖,死纏爛打,也要弄個明白。


    剛入鎮,秦風便覺氣氛有異。鎮民們都以一種奇異的眼神遠遠圍觀,像看著一個怪物,指指點點。秦風低頭看了一下衣服,沒有裸.奔,鬆了口氣,見那白蛇進了一家酒肆,便也跟隨而入。


    白蛇麵色一寒,正要說話,秦風搶著道:“咦!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怎麽又在這兒碰上你了?”


    白蛇發作不得,雲袍一拂,轉身坐在酒肆的窗邊座位。秦風也選了一個座位,與白蛇隔了一張桌,手指敲桌,大聲道:“夥計,先來一盞酒,一盤雞,兩個素餅。給這位有緣的姑娘,來三隻長鉤蠍,五隻火蜘蛛,烤七分熟,多放點蔥花,算是我請的!”


    滿座皆驚,都迴過頭來看著秦風。


    夥計訕訕一笑:“官人可真會開玩笑啊。本店哪有什麽蠍子蜘蛛的?”


    白蛇冷哼了一聲:“如果待會有人死在這兒,請夥計告訴他,那是因為他嘴太碎的原因!”


    遠處有人一拍桌子,厲聲喝道:“姑娘,這小子嘴巴欠抽,我來幫你收拾他!”隻見兩個身著劍裝,各佩長劍的男子,一高一矮,手捧著一張紙,瞬間影動,已到了秦風身前。


    “你就叫秦風?”那較高的男子一臉的青慘色,將那張紙往秦風身前一攤。


    秦風看了一眼,這紙是一張告示,按圖索驥,畫的正是自己的圖像。圖像下寫著:提供秦風線索者,賞三百年妖獸魂核一枚,銀萬兩。活捉秦風者,賞八百年魂核一枚,銀五萬兩,七絕劍宗印。


    “兩位兄台,五萬兩銀子雖然好,但命更重要。何不迴到你們的桌前,好好吃飯喝酒?”秦風微笑道。


    那較矮的男子一雙魚泡眼,厚嘴唇,拔出腰間那柄奇闊無比的大劍,虛砍兩劍:“灞城傳聞,你秦風隻是轉動了一道脈輪,光憑一張嘴,就敢獨闖七絕劍宗。我們霍氏雙劍,倒想看看,你的嘴厲害,還是我的劍厲害!”


    兩人後退數步,身前光華蕩動,五道脈輪同時現形,流轉不息,將酒堂照得一片雪亮。


    秦風笑了笑,執一雙筷子在桌了輕敲了敲:“我的嘴是肉長的,自然是你們的劍硬。不過,在這雙筷子麵前,你們的劍,就跟枯枝敗葉差不多了。”


    霍氏兄弟同時變色,再欺前一步,作勢欲擊。


    秦風話鋒一轉,話聲中已有了一絲寒意:“兩位,我再次懇請你們迴到桌邊,好好喝酒吃飯。因為,你我都明白一個道理,命比錢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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