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從睡夢中醒來,天已經大亮,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屋裏一片明亮,不再是從前即使外麵的天光多亮,裏麵都是烏蒙蒙的,在被窩裏伸了一個懶腰,已經是十月份了,早上的天氣已經有點涼,被窩裏麵暖烘烘的,抱著被子滾了滾,文欣有點想懶床了。
不過那麽多年早起已經成為了習慣,文欣還是起了床,奶奶不在家,她還要去喂雞喂豬呢!
剛從山上下來,文欣沒有想到,村長王木林居然找上門來了,一般沒有什麽什麽事情,村長大伯可不會上門,文欣急忙迎過去。
“大伯,你咋來了?”看著王木林從兜裏掏出一個紅蘋果,文欣就更納悶了,這不是她拿出來的蘋果麽?不會是昨天給鐵蛋三兄弟的吧?她記得昨天最小的英子的蘋果並沒有吃,而是帶迴去了。
王木林掏出蘋果,語帶興奮的問道:“誒,妞妞,聽說這果子是你給英子的?”見文欣點頭,他才接著說:“妞妞,你告訴大伯,這果子是你幹爹從山上摘迴來的?”
文欣搖頭,“不是呀,這個果子是我又一次在鎮上,一個老爺爺送的,說他們鄉下老家自家種的,咋啦大伯,這果子有問題?”
聽著村長預期中的急切,有些不明白,怎麽這蘋果很特殊?還是有其他的原因?他在空間裏麵種的蘋果就是那種最普通的紅富士,沒什麽特別的,還是當初自己在市場上買的大個的蘋果,用的那蘋果籽種出來的,都不是用的果苗。
“吖,是這樣的?”王木林有些泄氣。
“大伯,你還沒有說這果子是不是有問題呢?咋聽你好像很急似得?”可千萬別有特殊或者什麽禁忌啥的,那不她以後不是都不能把蘋果拿出來了?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拿出一個最普通的,山上都有也蘋果的蘋果。
“哦,沒事兒,妞妞你可不知道,這個果子可不是普通的果子,以前大伯年輕的時候去過咱白滄縣,在一個商隊裏麵見過這果子,哎喲,賣的可貴,要一兩銀子一個哩。當時我就想不清,咋一個山上的果子也賣那麽貴,後來才知道,像咱們這些窮苦人,自然是沒有人會買的。但是那些貴人呐,就喜歡這樣稀罕又貴的果子,叫啥體麵。也不知道送果子給你的老爺爺是誰,大伯還以為咱村山上也有這果子,算了,看來咱山海村沒有那個福氣。”說起往事,王木林也是一臉的追憶,似乎看到了年輕的時候。
我靠,不是吧?一個蘋果,賣一兩銀子?文欣眼珠子轉了轉,怎麽想怎麽覺得,放任那麽多兩銀子在樹上不摘掉了做化肥,太傻又太不甘。被1兩銀子一個的蘋果撓的心癢癢,不過隨之又想到她一個小孩子,去賣在外麵看來那麽精貴的果子,卻又怎麽都讓人覺得不合理。
看著那兀自遺憾歎氣的村長大伯,文欣想了想說道:“大伯雖然我不知道那老爺爺是誰,我也不過是無意間幫了一個忙,他才送我幾個蘋果,但是我覺得既然他村子都能種這個果子,那咱村應該也能種。咱山上不也是有這種果樹?不過味道沒有那麽甜就是了,聽說這種果子是嫁接出來,你去問問哪裏有很會種果樹的人,說不定就能有方法改善咱山上的那種的果子的口味呢?就是沒有辦法,您去找找,看看哪裏有這種果子的果樹,咱們趁著別人不知道這個果子的價值,引進這種果樹來種植,那不是咱們村又能有一項來錢的營生了?”
雖然文欣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是既然縣裏麵都有商隊賣蘋果,那這果子總不會是像她一樣是憑空變出來的,總有果樹吧,隻要有果樹,自然就能夠種植了。去外麵多問問,說不定還真有消息,這做了總比什麽都不做的好!
王木林想了想覺得文欣說的對,於是點頭,“誒,還是妞妞想的對,大伯這段時間都去看看,打探打探。”說著把手裏的蘋果遞給文欣,“你這孩子,那麽精貴的果子也不曉得自己放著。”
文欣沒有接,“大伯,你這話就不對了,在妞妞看來,這就是山上的野果子,可不是什麽精貴果子,昨個兒二狗哥他們都是一人一個的,大家的都吃了,就英子哥哥自己的沒舍得吃,你現在咋能在還給我?英子哥哥得多難受呀!您快帶迴去還給英子哥哥吧!您就是給我了,等英子哥哥來找我玩,我還是會給英子哥哥的啦!”
聽文欣的話,王木林樂嗬的笑了,特別是那句在她看來就是山上的野果子最的他的心,這說明妞妞這孩子,沒有因為聽到這果子精貴就如何,而還是在意的和英子他們之前的情誼,特別是知道了果子的精貴,這孩子還是讓把果子帶迴去給英子!
“成,這果子我就給你英子哥哥帶迴去!”王木林樂嗬嗬的點頭,把蘋果收過袖子裏麵放著,聽了文欣野果子的定論,他也沒有之前對待這果子的小心翼翼了。
村長走了,文欣卻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想著這個蘋果的暴利,文欣摩挲著下巴暗想總有一天,她要把這蘋果給拿出去賣錢。
而被文欣和村長王木林一直忽略的莫默,卻也在暗自疑惑,妞妞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去過鎮上啊,那那果子是怎麽來的?難道在他跟著莫大叔一起上山的時候,妞妞偷偷去鎮上了,所以他不知道?聽說妞妞以前就有過一個人偷偷去鎮上的事情!看來以後還是要多看著她些了,她一個人去鎮上那得多危險啊!
沒過兩天,奶奶帶著一個陌生瘦小的小女孩迴來了,一起迴來的還有小姑姑家的小表哥張祖文。
“奶,你迴來啦?還有祖文表哥,小姑父讓你迴來?鎮上生意不忙嗎?”文欣在跟著奶奶說話,眼睛卻好奇的看向了奶奶拉著的小女孩,文欣猜這個應該是大姑姑家的孩子。
小女孩雖然長得瘦不拉幾的,臉色蠟黃頰骨都凸了出來,頭發幹枯,穿著一身的粗布衣服,但是一雙大眼睛卻炯炯有神,盈滿笑意,看來是一個開朗的孩子!
小姑娘見到文欣的打量,咧嘴一笑,放開了奶奶的手,轉而挽著文欣的胳膊,轉頭對奶奶笑嘻嘻的問:“外婆,這個就是我家小表妹吧?”也不等奶奶迴答,就又跟文欣道:“嘻嘻,妞妞我是你大姑姑家的表姐,我叫淩夏,你可以叫我夏表姐。娘和外婆都說過表妹你,外婆說你還在家自己養雞賣雞蛋賺錢呢?真是好厲害,所以表妹,我可是專門求我爹娘讓我過來跟你學養雞的,你可一定要教我呀!”
“夏表姐,養雞很簡單的,就放養在山頂讓它們自己找吃的,咱隻要早上晚上喂一次就好了,很簡單的,主要是養蚯蚓,你要是學,我當然教呀!”一聽這個小表姐這麽說話,就知道是一個爽朗的人,還挺自來熟,聽莫大叔說這個嚇表姐還是一個潑辣的性子呢!
一大家子大姑父淩振是一個呆板老實的孝子,大姑姑是一個賢惠能幹的賢妻良母,都是老實任欺負的那種,家裏麵幹的多吃的少,大表哥淩啟跟他爹一樣的性子指望不上,小表哥還小似乎才5歲,比她還小半歲,也幫不上家裏什麽忙,不過有時也能仗著自己小孫子的身份,為自家爭取一些利益。
也就隻有這個夏表姐是一個潑辣的,天不怕地不怕,敢直接上桌搶屬於他們一家應有的飯食,敢拿掃把狂毆欺負自家弟弟的小叔子。聽說分家的時候,要不是這個小表姐上手直接搶了主家裏麵的一些碗筷一口破鐵鍋直接跑人,之後又偷偷把自家老爹一直使用的鋤頭給偷了迴來,不然大姑姑家還真一些家麽都沒有。不過小表姐本性卻是善良的,能用自己小小的力量保護家人,為家人爭取利益,還不錯!
“誒,真的呀!”見文欣那麽容易就答應了,淩夏笑彎了眼,“小表妹,表姐在這裏先謝謝你呀!等以後表姐賺了錢,給你買糖吃!”
要糖吃?她自己空間都還有好幾種軟糖硬糖呐!不過表姐的好意,還是要受的,文欣笑眯眯的點頭,“好呀好呀,妞妞等表姐賺錢喔!”
看著兩個小姑娘相處的很好,文奶奶也樂嗬嗬的,一手拉著張祖文一手拉上另一邊的莫默,擁著兩個小女孩往家裏走去,“走走,都迴家去,都呆門口作甚,有啥事兒迴家再說!”
一家人便高高興興的迴了家!這還沒有坐下呢,小表姐就說要去看看文欣養的雞去,文欣大體也能夠著個小表姐的急切,看來也是被現實逼慘了。
“表姐,你急啥,那雞就在那裏又不會跑掉,你還得在咱家住些日子,有的是時間,你跟奶奶才迴來,不得喝口水先?”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表姐,明明她都聽到對方肚子咕嚕的叫了一下,卻沒有說要吃東西,卻急著上山去看雞,奶奶早就進廚房去弄吃的了,怎麽說也得先吃飽才有力氣做事兒吧!
想也知道是自己急切了,淩夏臉皮一紅,重新坐了下來,“誒,表妹說的是,表姐不急了。”
“這才對嘛表姐!再說了那雞有啥好看的,咱要看也是去看蚯蚓不是,就是因為有這些蚯蚓,我才能養得起那麽多雞呢!”
淩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道:“表妹,你也別怪你表姐我那麽急,我們家被分出去就得了一畝貧瘠的山地,連一畝田都沒有,聽外婆說你在荒山養雞,我這不就想著能跟表妹你學,要是能養雞賣雞蛋賺錢,家裏好歹也能好過點!表妹你不會怪我吧!畢竟我…”
沒讓淩夏把話說完,文欣擺手,“表姐說哪裏話,能幫到表姐,妞妞才高興呢!隻盼以後表姐賺了大銀子可別忘了表妹我!這養雞又不算啥,我們山海村都在養雞,表姐迴去了也可以跟你們村的村長說道說道,村長得了好,以後村長肯定會幫著你們。不過得等你養好了蚯蚓,雞崽子也大一些的時候再說,這樣就能夠跟村裏相差好幾個月的距離,也不會因為不確定的事情得罪人。這就看表姐迴去怎麽說了。”文欣相信自己的眼光,這表解絕對是個聰明的。
表姐家的那個村子雖然離千樺鎮也不遠,但是他們確實屬於白滄縣的另一個鎮的,也跟另一個鎮更近,所以文欣也不擔心表姐家的那個村子跟他們山海村去衝突千樺鎮的雞蛋、雞肉市場。
淩夏確實也是一個聰明的,一聽文欣這樣說就知道怎麽一迴事兒了,看著文欣的目光立馬充滿了崇拜,“表妹,外婆說的果然沒錯,你真厲害!表姐聽你的,迴去就照表妹說的辦。”如果說之前聽到還是半信半疑,那麽現在就不僅是真的相信,還十足的佩服了。妞妞表妹,絕對上升為她最崇拜的人,沒有之一。
奶奶在廚房裏麵聽到外麵的說話聲,一邊燒火一邊剝蒜,臉上笑意盈盈的,不過隨之又想起自己的大閨女,奶奶放下手中的蒜,歎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雖說大女兒婆家不好,但是好在女婿對女兒還不錯,幾個孩子也懂事,女兒又能幹,日子也總是能過的起來的。
因為還不到吃飯的時間,所以奶奶隻是簡單的涼拌了一個黃瓜,熬了一鍋粥和淩夏就著蘿卜幹吃了就算!
吃完飯讓文欣招唿淩夏,奶奶就急著去看自家養的雞鴨和豬了。
“走,表姐,我帶你去咱村裏看看!”奶奶走了,文欣還挺喜歡這個小表姐,於是拉著淩夏的時候,招唿少張祖文和莫默,幾個人去跑海灘去了,山海村也沒有其他好玩的地方,但凡平整一些的平地和山坡都被開出來種糧食了,娃子們想玩,哪裏又有空餘的地方,過個家家都沒地方,也就隻有海灘還算開闊不說,還能撿撿貝殼,堆沙子玩啥的。
出了家門,淩夏這個時候才發現一邊隱形人一般的莫默,可能奶奶沒有提到莫默,還是提了她沒有記住,總之莫默淩夏並不知曉。
“妞妞,他是?”淩夏好奇的盯著莫默看了幾眼,這個人哪裏冒出來,之前怎麽沒有看見。可見莫默這人的存在感是有多麽的低了。
“夏表姐,他是莫默,是我幹爹的徒弟!”文欣也沒有想到,莫默這麽一個大活人居然被忽略了,也是她之前沒有想到給莫默做一個介紹。
“哦!”淩夏點頭,“對了妞妞,咋沒有看見你幹爹?”她都聽外婆說過了,可是她怎麽沒有看到,難道像外婆說的,那個大叔上山打獵去了?她爹也能上山挖陷阱打個兔子什麽的,可是每次肉都被爺奶還有小叔叔、小姑姑吃了,沒有他們一家的份,淩夏想到這裏,不忿的撇嘴!
“我幹爹他去鎮上給我去買壇子去了,要晚上才能迴來,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了。”因為早就打算好了嚐試用空間的水果釀製果酒,所以文欣想先打算用大山上的野果試一下,所以就讓莫大叔給她去買壇子去了,反正山上各種各樣的野果多,以其掉了爛了,還不如便宜她呢!
很快就到了海灘,文欣一臉的自豪,小手一指,“看表姐,這裏就是咱山海村唯有的大海,怎麽樣漂亮吧?”
“哇,好漂亮,這就是大海麽?”果然每一個第一次見到大海的人,都會被她的魅力征服!
“嘻嘻,走表姐我帶你好好認識認識,咱這裏還有椰子,相信別的地方都沒有,等你迴去的時候,一定要帶一些迴去,還有幹海貨,也都帶一些迴去,這幾天我就帶你來趕海,到時候會有很多人,可好玩了!”拉著淩夏就在海灘上跑起來!
最後玩到差不多吃晚飯的時間,四個人才一人抱著兩個椰子迴家去了,而莫大叔也拉著是個差不多文欣高的數十個壇子迴來了。
“大叔,你迴來啦!”見莫大叔迴來,還拉了那麽多壇子迴來,文欣高興的圍著那些壇子打轉,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對這些瓶瓶罐罐的感興趣,或許前前世她是一隻倉鼠,就喜歡藏東西,所以她現在都很喜歡這些裝東西的壇子罐子!
莫大叔看了一眼文欣身邊的淩夏,對文欣點點頭,就招唿莫默一起搬壇子,放到屋裏不過人專門放這些雜東西的走廊上。
見莫大叔走了,淩夏這才偷偷的拉了拉文欣的衣袖,“妞妞,她不是你幹爹麽?你咋叫他大叔?”這一點,她還真奇怪!
文欣敲了敲一個壇子,非常理所當然的說:“在外麵人麵前,我當然叫幹爹,介紹也跟別人說是我幹爹,但是我都叫大叔習慣了,也叫出感情來了,叫大叔更親切,反正誰都知道他是我幹爹,我們自己也承認這個關係,叫什麽也就不忌諱了。叫幹爹別扭,等大叔啥時候成親了,我就直接叫老爹。嘿嘿!”難道她能說,她電視劇電影看多了,對幹爹這個詞忌諱?果然,其實還是她思想複雜了。不過,隻要感情到了,叫什麽真的沒啥關係,有些人還麵上叫著爹,背後都巴不得爹早死呢,這有什麽用,叫了還不如不叫。
淩夏聽了還是有些鬧不明白,不過文欣也說了,是覺得叫大叔親切,而且大家也是知道這一層關係,表妹這麽叫,那個大叔都沒啥反應,估計外婆也沒說啥,這樣一想淩夏也就不在說啥!
另一邊莫大叔遠遠的也聽到了文欣的話,嘴角一勾笑了,不過隨之又想起文欣說的自己成親後就叫他老爹,莫大叔的眉頭狠狠的一皺,他可沒得打算成親,難不成沒機會聽那孩子叫老爹了?
晚上是迴的文家吃的飯,不過晚飯的時候卻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文欣拉著莫默去廚房做飯,不過不管她做什麽都讓小表姐淩夏給搶著做了,隻讓她在一邊燒火,就是莫默上前幫忙也讓她給攔住了,要不是海帶那些她不會處理,她還都要啥都搶過去做了!看她那麽積極,文欣點頭,確實是一個值得往來的人!
隔天一早文欣就帶著有些急切的淩夏去上山看雞去了,淩夏直接幫著提了蚯蚓跟著文欣和莫默上山,看見那麽肥碩的蚯蚓,以及那團打團的蚯蚓,淩夏是真的驚呆了,心下想要是這樣這雞還養不了,那就沒別的辦法養雞了!
“表姐,你看就這兒了!”到了山頂,看著竹竿精密的圍成的圍欄,已經能夠聽見雞咯咯叫的聲音,每天幾乎都是這個時間過來喂雞的,所以裏麵的雞聽到腳步聲傳來,忙咯咯叫的跑到了圍欄門口,一個個的扇著翅膀,要不是這圍欄夠高,這些個活力十足的雞,特別是公雞就要飛出來了。
“哇,天!”看著那麽多壯碩的雞,淩夏都說不出話來了,忙拿了火鉗,就像做過很多次,熟稔的把蚯蚓四散的丟了進去,有了吃的這些雞也不鬧著要出來了,紛紛湧過去,想要第一個搶到食物。
“表姐你看咱這雞不錯吧?我跟你說,這母雞下蛋可勤,每隻母雞每天都能保證有一隻雞蛋,這可都誰蚯蚓喂出來的,從小雞仔到現在能下蛋,可從來沒有吃過家裏一滴糧食。把山一圍小雞小的時候根本不擔心會走丟,大了他們還能自己在山上找吃的,晚上自己迴家,隻要時不時的上來看看就成,不過要小心著千萬別選有吃雞的野獸的山頭。”
“好,好,表妹,你這雞養的好。”淩夏看著幾十隻雞都轉不過眼,她還從來都沒有見過誰家養那麽多雞,還養的那麽好,看那精神頭,一看就吃得好,健康。哪裏像她爺奶家的雞,瘦不說還柔柔弱弱沒有一點精神氣。
文欣理所當然的點頭,一臉的驕傲,“那是!”
下了山來,文欣又帶了小表姐去看自己的蚯蚓堆,然後仔仔細細的跟她說了蚯蚓的養法和期間要照顧的地方,不過現在都十月分了,冬天都要到了,天氣太冷,這蚯蚓就不好養了,再加上養蚯蚓是要時間才能成熟,對於淩家來說,顯然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於是文欣就教了淩夏做番薯餅、番薯幹,這個東西不僅簡單而且材料也不需要什麽精細的東西,隻要有番薯就夠了,這點淩家還是能拿出來的,據說分家的時候,小姑姑家也就分了幾百斤的番薯。同時文欣還想起來自己之前想要搗鼓的粉絲。
於是在淩夏要走的前一天晚上,一起睡覺的時候偷偷的跟小表姐說了,淩夏因為不知道事情的具體情況,所以認為文欣之前是做過的,於是心下便非常的信任文欣,沒有半點懷疑,更加的不知道文欣其實自己也沒有在在現實裏麵做過!也是因為這一份信任,淩夏迴去的時候,按照文欣的方法,還真的弄出來了粉絲。
也不是文欣大方,就這麽輕易的把做粉絲賺錢的營生交給了淩家,除了真心想幫一把大姑姑,不讓奶奶過多的操心這個大女兒之外,主要還有事想讓淩家給自己分擔一些,米粉不稀奇,但是他真正想做的卻是薯粉,有粉絲在前頂著,她這邊也沒有那麽大的壓力!興許事情沒有文欣想的那麽麻煩,但是向來文欣就謹慎過頭,做什麽都要確保自己能夠安全,哪怕是少賺很少錢。
淩夏在文家住了三天,然後由莫大叔送迴去了,到了一車的海鮮幹貨和一麻袋的番薯,雖然養蚯蚓養雞的事情推後了,但是小表妹文欣教她做的番薯餅和番薯幹,以及那個粉絲,她卻很有自信。
淩夏迴去之後,文欣空了也在空間裏麵和現實裏麵折騰起薯粉來,她相信淩夏迴去一定會按照她教的方法去弄粉絲,隻要她想改善自己的家境,加上他們村要是想去鎮上兩個時辰就夠,比山海村可是方便的多,要是他們村裏也修了大馬路,估計一個小時也就能到。
“莫默,今天咱們磨番薯弄番薯粉,咱先把番薯都切小塊放桶裏麵泡著,等大叔迴來就讓他來推磨。”吃完早飯,文欣就拉著莫默從地窖裏麵搬出了存貨的一半番薯,在莫默疑惑的眼光下,讓莫默跟著一起切番薯。
“番薯還能磨粉?”莫默還是第一次聽拿番薯來磨粉的,見文欣拿著菜刀明明都還把不太好菜刀,卻利索的切番薯,心肝一顫,忙結果比文欣手掌大了去的菜刀,“我來切就好,你在一邊看著!”
見莫默搶了自己的菜刀,文欣笑眯眯的也不去爭,卻沒有聽莫默的話,而是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把莫默從來沒有見過的匕首,小心的切起了小塊的番薯。
切了滿滿三大桶的番薯之後莫大叔提著一隻兔子迴來了,全拿水泡著就像泡豆子一樣的番薯,莫大叔疑惑的挑眉,妞妞這孩子又想折騰啥了?
“大叔,你迴來啦。”文欣洗了洗有些粘黏的手,笑著接過還蹦躂的兔子,見莫大叔眼神疑惑的看向了一邊的番薯,笑嘻嘻的說道:“大叔咱今天磨番薯粉,推磨就靠你了呀!你看我都把磨洗好了。”
張家去了鎮上之後,張家的石磨就搬到了莫家,就放在廚房側邊的走廊上。
莫大叔一看,還真是,原本因為沒有用了的漠已經積累了一些灰塵,如今已經洗刷的幹幹淨淨,還在往地上滴著水。
磨豆子他是見過的,想來這磨番薯也應該是一樣,莫大叔無奈的搖頭,一手提了一桶切好的番薯,提到了磨石邊上。也不過是一些番薯,不值什麽錢,如果不是這樣好養活,種在後院都不需要怎麽管,他都不會去種這個東西,小丫頭樣折騰就讓她折騰好了,也省的她無聊。
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莫大叔的想法,指不定被指著鼻子罵,敗家子,寵孩子也不是這樣寵的,番薯再怎麽不值錢,在農村那也是主要的糧食之一。
把推拉杆套上,莫大叔就把磨石轉了一圈,文欣笑嘻嘻搬了一個矮凳子上前,幫忙舀番薯塊,而莫默依舊再切剩下的番薯,番薯合著水一切放在石磨口裏,莫大叔雙手作力,磨石飛快的轉了起來,文欣舀番薯都沒有那麽快,幾次都要莫大叔停下來一下,她才好放。
很快乳白色的漿水就從石磨邊上一點點滲透出來,留在下麵的木頭槽子裏麵,在慢慢的順著槽口流下,落在了下麵已經放著的木桶裏麵。
一直忙到中午,三大桶先切好的和後麵切好的都磨出來了,文欣讓莫大叔和莫默兩個人拿來棉布袋子,給番薯漿過濾,用水一遍一遍的洗一遍一遍的稀釋,過濾下來的汁水就放在之前文欣找借口讓莫大叔去買迴來的兩口大缸裏麵。
而文欣也去做中午飯了,直到奶奶迴來,看家兩個人在忙活,一問之下又是文欣搗鼓出來的,看著已經一滿缸的乳白色水,都不知道該說文欣好還是不說好,少不得嗔怪的看了莫大叔一眼,都是這孩子給寵的,看看,啥都拿出來搞。
“丫頭,以後可不能這麽弄了,要是弄不出來啥,這糧食可不就是生生給浪費了?”吃飯的時候,奶奶還是少不得說了文欣一句,但到底沒有說重話,要說寵,最寵的其實還不是她這個做奶奶的。
文欣吐了吐舌頭,“奶你就放心吧,明白等那水沉澱下來,咱就能有薯粉了,到時候我給你做薯粉吃,這可是那個給我送果子的爺爺告訴我的,我還在他家吃了一碗,可好吃了。”
一說起這個文奶奶僵了臉,“你還說這個,你不說我倒忘了,你這丫頭,也不知道像得誰,真是大膽,一個小丫頭都敢跑去鎮裏去,你都不怕被壞人騙走的?”別的都可以,哪怕這孩子浪費了家裏的糧食,但番薯畢竟不值錢,一株都能收下來好幾十斤,要是能做出來粉也好,弄不出來,那渣也還是能喂豬的,可是她就一寶貝孫女兒,這要是在鎮上丟了,那不是要她的命麽!所以隻有文欣獨自上鎮上,她是一定不允許的。
見奶奶變了臉色,文欣心裏一陣的愧疚,“奶,對不起,我保證以後不一個人偷偷去鎮上了,您就放心吧!”
聽見文欣一個人上鎮上,想到外麵的危險,莫默和莫大叔皆都變了臉色,莫默沉聲道:“奶,您放心,我以後會看著妞妞的!”
莫大叔滿意的看了一眼莫默,這才對文欣說,“丫頭以後想上街了,跟大叔說,大叔帶你去,知道?”
“嘻嘻,大叔最好了!”文欣討好的對莫大叔一笑,然後紛紛給三個人夾了一筷子菜,“吃飯吃飯,看飯菜都要冷掉了。”
半下午的時候薯粉就已經慢慢的沉澱了,粉落到了下麵,上麵的水也變得清澈,不過那粉還不結實,因為文欣讓莫大叔留下來幫忙,所以莫大叔也沒有離開,按照文欣的吩咐,給缸裏換了好幾次水,一天轉眼間又過去了。
隔天一早起來缸裏麵的水已經非常的清澈了,完全不用在換水,於是文欣就讓莫大叔把水都倒了,然後把粉挖出來拿去曬。文欣不確定這才剛剛做出來的濕粉能不能做薯粉,所以還是覺得把這些薯粉都曬一曬再用。
經過三天的暴曬,覺得差不多了,文欣這才開始製作薯粉,文奶奶也好奇這薯粉怎麽一個做法,而且也擔心自家孫女不能做成功,於是這一天竟然也沒有去忙碌,而是留在廚房幫著弄了。
莫默在一邊燒水,文欣在一邊看著,而文奶奶卻拿著文欣特意跟著莫大叔一起去鐵匠鋪製作出來的大大的鐵漏勺,等水開了,一邊的莫大叔便按照文欣之前的說法,把調好的粉糊往漏勺裏麵倒,粉糊在漏勺裏麵穿過,變成一條一條細細的條子下到水裏麵,一下子就成了行,為擔心會粘鍋,文欣看準時間拿著特製的長筷子在鍋裏麵慢慢攪動。
很快,粉絲成型了,文欣讓撈了出來,放進冷水裏麵弄冷,看著水裏麵白白帶點黑的所謂粉絲,活了半輩子的老人,和自認為見多識廣的大叔,都一臉的驚歎,沒成想還真讓這孩子給折騰出來了。
於是接下來就好辦,小半缸的粉都讓文欣弄成了粉絲,放在水裏麵泡著。
文欣把那些比較完整,比較長的粉絲撈了起來,讓莫大叔和奶奶合力掛在院子裏麵去曬了,而盆裏麵還有一些斷了了,文欣就讓莫默接著燒火,中午做了四碗酸辣粉出來!
酸辣味一飄散出來,就勾引起大家的饞蟲,雖然不確定這個什麽粉絲的好不好吃,但至少食欲是勾起來了,而文欣卻是啥都不管了,好懷念的美食,可把她給惦記壞了,招唿都不打就拿著筷子,唿嚕唿嚕的吃了起來,一點都不怕燙,那飄飄蕩蕩的辣椒油都不管不顧了。看著文欣吃著,莫默也不說話的拿起筷子吃起來,隻要是吃的,他都能吃下去,更何況這還是妞妞做的,他參與著一起弄出來的。不過也就一口,莫默也停不下來了。吃相比之文欣還粗魯。
“哎呀,還真沒有想到,這粉絲了真好吃!”
過後,奶奶都有點不顧及形象,摸著鼓鼓的肚子,看著那連湯汁都不曾剩下的空碗,有些不好意思,都那麽大歲數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而另一邊的莫大叔?他已經又主動去外麵拿了一把粉絲,招唿莫默燒火,自己煮上了,才一小碗的粉絲,怎麽夠他一個大男人吃的?奇怪原本他是很少吃辣的,可是自從到了山海村,跟著小丫頭一起慢慢吃辣之後,發現根本就停不下來了,而且酸辣一配,那滋味…現在他真是一餐沒有辣椒那就是吃不下飯。在山上燒烤,都不忘帶一包辣椒粉。而這個什麽薯粉,酸辣一放,那真是比山珍海味還要迷人!
再吃了一大碗,莫大叔這才滿意,看著院子裏麵才掛著的一點點薯粉,莫大叔不滿足了,就這一點,可不幾天就讓他吃完了?當下莫大叔便決定,這東西要多弄一些,以後時不時的就吃上一頓,可家裏的番薯不夠了,莫大叔立馬就找上了文欣的小夥伴,他的半個徒弟們,問問誰家番薯賣的,他5文錢一斤,有多少要多少。
在家沒事做也閑的慌,也不可能天天上山,這在家磨番薯還能跟小丫頭增進感情,末了還能吃上一頓美味,還真不錯。
文欣倒是沒有想到,大叔居然那麽喜歡吃酸辣粉,還積極的買來那麽多的番薯做薯粉,不過這樣她也高興,就算不想著靠薯粉賺錢,家裏人吃著高興,她也很滿足,左右賺了錢還是買糧食什麽的家用,大家喜歡吃,那就留著家裏吃也是一樣的,等啥時候吃膩了,就分一點拿出去賣好了。
薯粉的事情,就這麽搞完了。這下又沒有事情了,可能莫大叔也無聊,或者想起了別的,某一天,莫大叔就突然帶迴了幾本書,說是要教文欣和莫默讀書識字,順帶的還有二狗子等一眾小夥伴。
讀書識字的事情,在莫大叔的說法裏就是,即使是農村娃沒錢念書,但是至少得會寫會認自己的名字,會看契約會看銀票,不然就是走到鎮上,就能夠讓人騙了。
某個下午,莫大叔教了一段,就讓幾個孩子自己練習,都是窮苦人家,可沒有什麽紙筆,就是在折根樹枝在地裏麵劃劃。
“嘻嘻,妞妞,你今天學了幾個字?我會學我名兒了呢!”二狗子喜滋滋的比劃玩自己的名字孫孝偉三個字,就蹭蹭到文欣的麵前,不過還沒有蹭到文欣的身邊,就被莫默一眼逼退了,二狗子撇了撇嘴,不情願的後退幾步,這莫默也不知道咋迴事,他一來他們都不能接近妞妞三步進的距離了,也不知道莫默是個啥意思,不過莫默的眼神真是賊恐怖,看著都滲人,他不知不覺就退後了。
文欣自然是看到了兩人的反應,無聲的笑了笑,又笑嘻嘻的迴到:“我也才認了自己的名字呢!二狗哥你厲害,你的名字有三個字,我的隻有兩個,你比我多會一個哩!”
二狗子還沒有來得及得意,那邊莫默嘴一撇,“他算什麽,我都已經能寫的來好多了,有妞妞的名字,奶奶的名字,大叔的名字,還有我自己的,這都有多少個!”說著還一臉期待的看向了文欣,一副求表揚!
莫默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是看不慣別的男孩子親近妞妞,一看到別人靠近妞妞太近,心裏就不舒服,仿佛有一口氣堵著。還有為什麽妞妞老是誇別人,明明他做的才最好,莫默心裏有些小不滿,同時也表現在了臉上!
其他還在地上比劃的孩子,看著這邊的情況,一臉的莫名,什麽個情況?
看著莫默一臉求表揚,以及剛剛一閃而逝的不滿,文欣噴笑,“誒,我家莫默就是聰明,都記住那麽多還會寫了呢!”果然話一說完,莫默得意而滿意的笑了,末了還一臉挑釁的看了二狗子一眼,直讓二狗子都摸不著頭腦。
二狗子之所以會跟文欣說自己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就是因為之前莫大叔說了,等會寫自己的名字之後,他就教大家看契約,他能夠跟著莫大叔一起學打獵,家裏人已經很高興了,現在有正式的過來學一些字,家裏更是高興。孫家聽說要教會學看契約,就更加的合不攏嘴了,親叮嚀萬囑咐的一定學學會了看契約。
卻原來孫大年輕的時候在外麵給人做長工,就是因為不識字不會看契約,所以讓人給騙了,生生給人做了白工不說,最後還賠了好幾十文錢,這件事一直讓孫大和趙大嬸給記到了現在,覺得就是讓不識字給害的,所以兒子能學,他們自然是希望能學成,於是有了家裏的期盼和囑托,二狗子哪裏不想快些的學了。
“嘿嘿,你們等著,我給你們拿好東西去!”說著丟下樹枝,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出來之後,手裏麵就抱了一兜的紅蘋果。
看著兜裏麵的紅蘋果,文欣嘿嘿直笑,自從知道了這個東西精貴,她就在心裏算計了,好幾次磨著莫大叔帶她上山,然後就趁著莫大叔和莫默在不遠處去打獵的時候,她就偷偷選了一個死角用匕首挖坑,然後又在不久之後用精神力偷偷的移植出一顆掛滿紅蘋果的小蘋果樹。
又等挖的坑看不出痕跡的時候,尋了合適的時機,把蘋果樹給指了出來,然後就讓莫大叔把一果樹的熟蘋果都摘了迴來,就是那顆蘋果樹,也在後來果子沒有了的時候被文欣央求著移植了迴來,現在就在莫大叔的後院裏麵呢!
“哇,妞妞,是蘋果啊!”小*最眼尖,很快就看見了蘋果,丟了樹枝一溜煙跑了過來,眼巴巴的盯著蘋果不放,等文欣挑了一個最大的給他,這才笑嘻嘻的抱著吃起來。
大家已經都已經知道了文欣好運的找到一顆紅蘋果樹,羨慕的同時特暗自的把自己吃過的蘋果剩下的籽留下來,等著明年的春天就試著種種看。
當然除了這一頭有果實的,文欣在村裏的各處不明顯的地方,其實都偷偷的從空間裏麵移植出一些果苗,隻要過上兩三年的時間,這些蘋果樹就能夠開花結果了,就是不知道誰那麽幸運就是了。這也是在文欣久等不到村長那邊的消息的時候,她做下的決定,反正空間裏麵果苗想要多少都很容易,她偷偷的偷渡一些出來,完全沒有損失。
同時空間裏麵她所有的果樹,她都有在村裏或山上分散各處種植,目的就是為了過上幾年,自己空間的果子能夠安全出世,之前她隻想著在山上找,卻忘記了深山她進不去,外圍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遇上她想要的,同時也忘記了,自己完全能夠把空間裏麵的移植出來,不過現在也還不晚,最多三年她種下的那些果樹都能開花結果。
不過那麽多年早起已經成為了習慣,文欣還是起了床,奶奶不在家,她還要去喂雞喂豬呢!
剛從山上下來,文欣沒有想到,村長王木林居然找上門來了,一般沒有什麽什麽事情,村長大伯可不會上門,文欣急忙迎過去。
“大伯,你咋來了?”看著王木林從兜裏掏出一個紅蘋果,文欣就更納悶了,這不是她拿出來的蘋果麽?不會是昨天給鐵蛋三兄弟的吧?她記得昨天最小的英子的蘋果並沒有吃,而是帶迴去了。
王木林掏出蘋果,語帶興奮的問道:“誒,妞妞,聽說這果子是你給英子的?”見文欣點頭,他才接著說:“妞妞,你告訴大伯,這果子是你幹爹從山上摘迴來的?”
文欣搖頭,“不是呀,這個果子是我又一次在鎮上,一個老爺爺送的,說他們鄉下老家自家種的,咋啦大伯,這果子有問題?”
聽著村長預期中的急切,有些不明白,怎麽這蘋果很特殊?還是有其他的原因?他在空間裏麵種的蘋果就是那種最普通的紅富士,沒什麽特別的,還是當初自己在市場上買的大個的蘋果,用的那蘋果籽種出來的,都不是用的果苗。
“吖,是這樣的?”王木林有些泄氣。
“大伯,你還沒有說這果子是不是有問題呢?咋聽你好像很急似得?”可千萬別有特殊或者什麽禁忌啥的,那不她以後不是都不能把蘋果拿出來了?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拿出一個最普通的,山上都有也蘋果的蘋果。
“哦,沒事兒,妞妞你可不知道,這個果子可不是普通的果子,以前大伯年輕的時候去過咱白滄縣,在一個商隊裏麵見過這果子,哎喲,賣的可貴,要一兩銀子一個哩。當時我就想不清,咋一個山上的果子也賣那麽貴,後來才知道,像咱們這些窮苦人,自然是沒有人會買的。但是那些貴人呐,就喜歡這樣稀罕又貴的果子,叫啥體麵。也不知道送果子給你的老爺爺是誰,大伯還以為咱村山上也有這果子,算了,看來咱山海村沒有那個福氣。”說起往事,王木林也是一臉的追憶,似乎看到了年輕的時候。
我靠,不是吧?一個蘋果,賣一兩銀子?文欣眼珠子轉了轉,怎麽想怎麽覺得,放任那麽多兩銀子在樹上不摘掉了做化肥,太傻又太不甘。被1兩銀子一個的蘋果撓的心癢癢,不過隨之又想到她一個小孩子,去賣在外麵看來那麽精貴的果子,卻又怎麽都讓人覺得不合理。
看著那兀自遺憾歎氣的村長大伯,文欣想了想說道:“大伯雖然我不知道那老爺爺是誰,我也不過是無意間幫了一個忙,他才送我幾個蘋果,但是我覺得既然他村子都能種這個果子,那咱村應該也能種。咱山上不也是有這種果樹?不過味道沒有那麽甜就是了,聽說這種果子是嫁接出來,你去問問哪裏有很會種果樹的人,說不定就能有方法改善咱山上的那種的果子的口味呢?就是沒有辦法,您去找找,看看哪裏有這種果子的果樹,咱們趁著別人不知道這個果子的價值,引進這種果樹來種植,那不是咱們村又能有一項來錢的營生了?”
雖然文欣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是既然縣裏麵都有商隊賣蘋果,那這果子總不會是像她一樣是憑空變出來的,總有果樹吧,隻要有果樹,自然就能夠種植了。去外麵多問問,說不定還真有消息,這做了總比什麽都不做的好!
王木林想了想覺得文欣說的對,於是點頭,“誒,還是妞妞想的對,大伯這段時間都去看看,打探打探。”說著把手裏的蘋果遞給文欣,“你這孩子,那麽精貴的果子也不曉得自己放著。”
文欣沒有接,“大伯,你這話就不對了,在妞妞看來,這就是山上的野果子,可不是什麽精貴果子,昨個兒二狗哥他們都是一人一個的,大家的都吃了,就英子哥哥自己的沒舍得吃,你現在咋能在還給我?英子哥哥得多難受呀!您快帶迴去還給英子哥哥吧!您就是給我了,等英子哥哥來找我玩,我還是會給英子哥哥的啦!”
聽文欣的話,王木林樂嗬的笑了,特別是那句在她看來就是山上的野果子最的他的心,這說明妞妞這孩子,沒有因為聽到這果子精貴就如何,而還是在意的和英子他們之前的情誼,特別是知道了果子的精貴,這孩子還是讓把果子帶迴去給英子!
“成,這果子我就給你英子哥哥帶迴去!”王木林樂嗬嗬的點頭,把蘋果收過袖子裏麵放著,聽了文欣野果子的定論,他也沒有之前對待這果子的小心翼翼了。
村長走了,文欣卻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想著這個蘋果的暴利,文欣摩挲著下巴暗想總有一天,她要把這蘋果給拿出去賣錢。
而被文欣和村長王木林一直忽略的莫默,卻也在暗自疑惑,妞妞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去過鎮上啊,那那果子是怎麽來的?難道在他跟著莫大叔一起上山的時候,妞妞偷偷去鎮上了,所以他不知道?聽說妞妞以前就有過一個人偷偷去鎮上的事情!看來以後還是要多看著她些了,她一個人去鎮上那得多危險啊!
沒過兩天,奶奶帶著一個陌生瘦小的小女孩迴來了,一起迴來的還有小姑姑家的小表哥張祖文。
“奶,你迴來啦?還有祖文表哥,小姑父讓你迴來?鎮上生意不忙嗎?”文欣在跟著奶奶說話,眼睛卻好奇的看向了奶奶拉著的小女孩,文欣猜這個應該是大姑姑家的孩子。
小女孩雖然長得瘦不拉幾的,臉色蠟黃頰骨都凸了出來,頭發幹枯,穿著一身的粗布衣服,但是一雙大眼睛卻炯炯有神,盈滿笑意,看來是一個開朗的孩子!
小姑娘見到文欣的打量,咧嘴一笑,放開了奶奶的手,轉而挽著文欣的胳膊,轉頭對奶奶笑嘻嘻的問:“外婆,這個就是我家小表妹吧?”也不等奶奶迴答,就又跟文欣道:“嘻嘻,妞妞我是你大姑姑家的表姐,我叫淩夏,你可以叫我夏表姐。娘和外婆都說過表妹你,外婆說你還在家自己養雞賣雞蛋賺錢呢?真是好厲害,所以表妹,我可是專門求我爹娘讓我過來跟你學養雞的,你可一定要教我呀!”
“夏表姐,養雞很簡單的,就放養在山頂讓它們自己找吃的,咱隻要早上晚上喂一次就好了,很簡單的,主要是養蚯蚓,你要是學,我當然教呀!”一聽這個小表姐這麽說話,就知道是一個爽朗的人,還挺自來熟,聽莫大叔說這個嚇表姐還是一個潑辣的性子呢!
一大家子大姑父淩振是一個呆板老實的孝子,大姑姑是一個賢惠能幹的賢妻良母,都是老實任欺負的那種,家裏麵幹的多吃的少,大表哥淩啟跟他爹一樣的性子指望不上,小表哥還小似乎才5歲,比她還小半歲,也幫不上家裏什麽忙,不過有時也能仗著自己小孫子的身份,為自家爭取一些利益。
也就隻有這個夏表姐是一個潑辣的,天不怕地不怕,敢直接上桌搶屬於他們一家應有的飯食,敢拿掃把狂毆欺負自家弟弟的小叔子。聽說分家的時候,要不是這個小表姐上手直接搶了主家裏麵的一些碗筷一口破鐵鍋直接跑人,之後又偷偷把自家老爹一直使用的鋤頭給偷了迴來,不然大姑姑家還真一些家麽都沒有。不過小表姐本性卻是善良的,能用自己小小的力量保護家人,為家人爭取利益,還不錯!
“誒,真的呀!”見文欣那麽容易就答應了,淩夏笑彎了眼,“小表妹,表姐在這裏先謝謝你呀!等以後表姐賺了錢,給你買糖吃!”
要糖吃?她自己空間都還有好幾種軟糖硬糖呐!不過表姐的好意,還是要受的,文欣笑眯眯的點頭,“好呀好呀,妞妞等表姐賺錢喔!”
看著兩個小姑娘相處的很好,文奶奶也樂嗬嗬的,一手拉著張祖文一手拉上另一邊的莫默,擁著兩個小女孩往家裏走去,“走走,都迴家去,都呆門口作甚,有啥事兒迴家再說!”
一家人便高高興興的迴了家!這還沒有坐下呢,小表姐就說要去看看文欣養的雞去,文欣大體也能夠著個小表姐的急切,看來也是被現實逼慘了。
“表姐,你急啥,那雞就在那裏又不會跑掉,你還得在咱家住些日子,有的是時間,你跟奶奶才迴來,不得喝口水先?”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表姐,明明她都聽到對方肚子咕嚕的叫了一下,卻沒有說要吃東西,卻急著上山去看雞,奶奶早就進廚房去弄吃的了,怎麽說也得先吃飽才有力氣做事兒吧!
想也知道是自己急切了,淩夏臉皮一紅,重新坐了下來,“誒,表妹說的是,表姐不急了。”
“這才對嘛表姐!再說了那雞有啥好看的,咱要看也是去看蚯蚓不是,就是因為有這些蚯蚓,我才能養得起那麽多雞呢!”
淩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道:“表妹,你也別怪你表姐我那麽急,我們家被分出去就得了一畝貧瘠的山地,連一畝田都沒有,聽外婆說你在荒山養雞,我這不就想著能跟表妹你學,要是能養雞賣雞蛋賺錢,家裏好歹也能好過點!表妹你不會怪我吧!畢竟我…”
沒讓淩夏把話說完,文欣擺手,“表姐說哪裏話,能幫到表姐,妞妞才高興呢!隻盼以後表姐賺了大銀子可別忘了表妹我!這養雞又不算啥,我們山海村都在養雞,表姐迴去了也可以跟你們村的村長說道說道,村長得了好,以後村長肯定會幫著你們。不過得等你養好了蚯蚓,雞崽子也大一些的時候再說,這樣就能夠跟村裏相差好幾個月的距離,也不會因為不確定的事情得罪人。這就看表姐迴去怎麽說了。”文欣相信自己的眼光,這表解絕對是個聰明的。
表姐家的那個村子雖然離千樺鎮也不遠,但是他們確實屬於白滄縣的另一個鎮的,也跟另一個鎮更近,所以文欣也不擔心表姐家的那個村子跟他們山海村去衝突千樺鎮的雞蛋、雞肉市場。
淩夏確實也是一個聰明的,一聽文欣這樣說就知道怎麽一迴事兒了,看著文欣的目光立馬充滿了崇拜,“表妹,外婆說的果然沒錯,你真厲害!表姐聽你的,迴去就照表妹說的辦。”如果說之前聽到還是半信半疑,那麽現在就不僅是真的相信,還十足的佩服了。妞妞表妹,絕對上升為她最崇拜的人,沒有之一。
奶奶在廚房裏麵聽到外麵的說話聲,一邊燒火一邊剝蒜,臉上笑意盈盈的,不過隨之又想起自己的大閨女,奶奶放下手中的蒜,歎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雖說大女兒婆家不好,但是好在女婿對女兒還不錯,幾個孩子也懂事,女兒又能幹,日子也總是能過的起來的。
因為還不到吃飯的時間,所以奶奶隻是簡單的涼拌了一個黃瓜,熬了一鍋粥和淩夏就著蘿卜幹吃了就算!
吃完飯讓文欣招唿淩夏,奶奶就急著去看自家養的雞鴨和豬了。
“走,表姐,我帶你去咱村裏看看!”奶奶走了,文欣還挺喜歡這個小表姐,於是拉著淩夏的時候,招唿少張祖文和莫默,幾個人去跑海灘去了,山海村也沒有其他好玩的地方,但凡平整一些的平地和山坡都被開出來種糧食了,娃子們想玩,哪裏又有空餘的地方,過個家家都沒地方,也就隻有海灘還算開闊不說,還能撿撿貝殼,堆沙子玩啥的。
出了家門,淩夏這個時候才發現一邊隱形人一般的莫默,可能奶奶沒有提到莫默,還是提了她沒有記住,總之莫默淩夏並不知曉。
“妞妞,他是?”淩夏好奇的盯著莫默看了幾眼,這個人哪裏冒出來,之前怎麽沒有看見。可見莫默這人的存在感是有多麽的低了。
“夏表姐,他是莫默,是我幹爹的徒弟!”文欣也沒有想到,莫默這麽一個大活人居然被忽略了,也是她之前沒有想到給莫默做一個介紹。
“哦!”淩夏點頭,“對了妞妞,咋沒有看見你幹爹?”她都聽外婆說過了,可是她怎麽沒有看到,難道像外婆說的,那個大叔上山打獵去了?她爹也能上山挖陷阱打個兔子什麽的,可是每次肉都被爺奶還有小叔叔、小姑姑吃了,沒有他們一家的份,淩夏想到這裏,不忿的撇嘴!
“我幹爹他去鎮上給我去買壇子去了,要晚上才能迴來,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了。”因為早就打算好了嚐試用空間的水果釀製果酒,所以文欣想先打算用大山上的野果試一下,所以就讓莫大叔給她去買壇子去了,反正山上各種各樣的野果多,以其掉了爛了,還不如便宜她呢!
很快就到了海灘,文欣一臉的自豪,小手一指,“看表姐,這裏就是咱山海村唯有的大海,怎麽樣漂亮吧?”
“哇,好漂亮,這就是大海麽?”果然每一個第一次見到大海的人,都會被她的魅力征服!
“嘻嘻,走表姐我帶你好好認識認識,咱這裏還有椰子,相信別的地方都沒有,等你迴去的時候,一定要帶一些迴去,還有幹海貨,也都帶一些迴去,這幾天我就帶你來趕海,到時候會有很多人,可好玩了!”拉著淩夏就在海灘上跑起來!
最後玩到差不多吃晚飯的時間,四個人才一人抱著兩個椰子迴家去了,而莫大叔也拉著是個差不多文欣高的數十個壇子迴來了。
“大叔,你迴來啦!”見莫大叔迴來,還拉了那麽多壇子迴來,文欣高興的圍著那些壇子打轉,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對這些瓶瓶罐罐的感興趣,或許前前世她是一隻倉鼠,就喜歡藏東西,所以她現在都很喜歡這些裝東西的壇子罐子!
莫大叔看了一眼文欣身邊的淩夏,對文欣點點頭,就招唿莫默一起搬壇子,放到屋裏不過人專門放這些雜東西的走廊上。
見莫大叔走了,淩夏這才偷偷的拉了拉文欣的衣袖,“妞妞,她不是你幹爹麽?你咋叫他大叔?”這一點,她還真奇怪!
文欣敲了敲一個壇子,非常理所當然的說:“在外麵人麵前,我當然叫幹爹,介紹也跟別人說是我幹爹,但是我都叫大叔習慣了,也叫出感情來了,叫大叔更親切,反正誰都知道他是我幹爹,我們自己也承認這個關係,叫什麽也就不忌諱了。叫幹爹別扭,等大叔啥時候成親了,我就直接叫老爹。嘿嘿!”難道她能說,她電視劇電影看多了,對幹爹這個詞忌諱?果然,其實還是她思想複雜了。不過,隻要感情到了,叫什麽真的沒啥關係,有些人還麵上叫著爹,背後都巴不得爹早死呢,這有什麽用,叫了還不如不叫。
淩夏聽了還是有些鬧不明白,不過文欣也說了,是覺得叫大叔親切,而且大家也是知道這一層關係,表妹這麽叫,那個大叔都沒啥反應,估計外婆也沒說啥,這樣一想淩夏也就不在說啥!
另一邊莫大叔遠遠的也聽到了文欣的話,嘴角一勾笑了,不過隨之又想起文欣說的自己成親後就叫他老爹,莫大叔的眉頭狠狠的一皺,他可沒得打算成親,難不成沒機會聽那孩子叫老爹了?
晚上是迴的文家吃的飯,不過晚飯的時候卻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文欣拉著莫默去廚房做飯,不過不管她做什麽都讓小表姐淩夏給搶著做了,隻讓她在一邊燒火,就是莫默上前幫忙也讓她給攔住了,要不是海帶那些她不會處理,她還都要啥都搶過去做了!看她那麽積極,文欣點頭,確實是一個值得往來的人!
隔天一早文欣就帶著有些急切的淩夏去上山看雞去了,淩夏直接幫著提了蚯蚓跟著文欣和莫默上山,看見那麽肥碩的蚯蚓,以及那團打團的蚯蚓,淩夏是真的驚呆了,心下想要是這樣這雞還養不了,那就沒別的辦法養雞了!
“表姐,你看就這兒了!”到了山頂,看著竹竿精密的圍成的圍欄,已經能夠聽見雞咯咯叫的聲音,每天幾乎都是這個時間過來喂雞的,所以裏麵的雞聽到腳步聲傳來,忙咯咯叫的跑到了圍欄門口,一個個的扇著翅膀,要不是這圍欄夠高,這些個活力十足的雞,特別是公雞就要飛出來了。
“哇,天!”看著那麽多壯碩的雞,淩夏都說不出話來了,忙拿了火鉗,就像做過很多次,熟稔的把蚯蚓四散的丟了進去,有了吃的這些雞也不鬧著要出來了,紛紛湧過去,想要第一個搶到食物。
“表姐你看咱這雞不錯吧?我跟你說,這母雞下蛋可勤,每隻母雞每天都能保證有一隻雞蛋,這可都誰蚯蚓喂出來的,從小雞仔到現在能下蛋,可從來沒有吃過家裏一滴糧食。把山一圍小雞小的時候根本不擔心會走丟,大了他們還能自己在山上找吃的,晚上自己迴家,隻要時不時的上來看看就成,不過要小心著千萬別選有吃雞的野獸的山頭。”
“好,好,表妹,你這雞養的好。”淩夏看著幾十隻雞都轉不過眼,她還從來都沒有見過誰家養那麽多雞,還養的那麽好,看那精神頭,一看就吃得好,健康。哪裏像她爺奶家的雞,瘦不說還柔柔弱弱沒有一點精神氣。
文欣理所當然的點頭,一臉的驕傲,“那是!”
下了山來,文欣又帶了小表姐去看自己的蚯蚓堆,然後仔仔細細的跟她說了蚯蚓的養法和期間要照顧的地方,不過現在都十月分了,冬天都要到了,天氣太冷,這蚯蚓就不好養了,再加上養蚯蚓是要時間才能成熟,對於淩家來說,顯然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於是文欣就教了淩夏做番薯餅、番薯幹,這個東西不僅簡單而且材料也不需要什麽精細的東西,隻要有番薯就夠了,這點淩家還是能拿出來的,據說分家的時候,小姑姑家也就分了幾百斤的番薯。同時文欣還想起來自己之前想要搗鼓的粉絲。
於是在淩夏要走的前一天晚上,一起睡覺的時候偷偷的跟小表姐說了,淩夏因為不知道事情的具體情況,所以認為文欣之前是做過的,於是心下便非常的信任文欣,沒有半點懷疑,更加的不知道文欣其實自己也沒有在在現實裏麵做過!也是因為這一份信任,淩夏迴去的時候,按照文欣的方法,還真的弄出來了粉絲。
也不是文欣大方,就這麽輕易的把做粉絲賺錢的營生交給了淩家,除了真心想幫一把大姑姑,不讓奶奶過多的操心這個大女兒之外,主要還有事想讓淩家給自己分擔一些,米粉不稀奇,但是他真正想做的卻是薯粉,有粉絲在前頂著,她這邊也沒有那麽大的壓力!興許事情沒有文欣想的那麽麻煩,但是向來文欣就謹慎過頭,做什麽都要確保自己能夠安全,哪怕是少賺很少錢。
淩夏在文家住了三天,然後由莫大叔送迴去了,到了一車的海鮮幹貨和一麻袋的番薯,雖然養蚯蚓養雞的事情推後了,但是小表妹文欣教她做的番薯餅和番薯幹,以及那個粉絲,她卻很有自信。
淩夏迴去之後,文欣空了也在空間裏麵和現實裏麵折騰起薯粉來,她相信淩夏迴去一定會按照她教的方法去弄粉絲,隻要她想改善自己的家境,加上他們村要是想去鎮上兩個時辰就夠,比山海村可是方便的多,要是他們村裏也修了大馬路,估計一個小時也就能到。
“莫默,今天咱們磨番薯弄番薯粉,咱先把番薯都切小塊放桶裏麵泡著,等大叔迴來就讓他來推磨。”吃完早飯,文欣就拉著莫默從地窖裏麵搬出了存貨的一半番薯,在莫默疑惑的眼光下,讓莫默跟著一起切番薯。
“番薯還能磨粉?”莫默還是第一次聽拿番薯來磨粉的,見文欣拿著菜刀明明都還把不太好菜刀,卻利索的切番薯,心肝一顫,忙結果比文欣手掌大了去的菜刀,“我來切就好,你在一邊看著!”
見莫默搶了自己的菜刀,文欣笑眯眯的也不去爭,卻沒有聽莫默的話,而是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把莫默從來沒有見過的匕首,小心的切起了小塊的番薯。
切了滿滿三大桶的番薯之後莫大叔提著一隻兔子迴來了,全拿水泡著就像泡豆子一樣的番薯,莫大叔疑惑的挑眉,妞妞這孩子又想折騰啥了?
“大叔,你迴來啦。”文欣洗了洗有些粘黏的手,笑著接過還蹦躂的兔子,見莫大叔眼神疑惑的看向了一邊的番薯,笑嘻嘻的說道:“大叔咱今天磨番薯粉,推磨就靠你了呀!你看我都把磨洗好了。”
張家去了鎮上之後,張家的石磨就搬到了莫家,就放在廚房側邊的走廊上。
莫大叔一看,還真是,原本因為沒有用了的漠已經積累了一些灰塵,如今已經洗刷的幹幹淨淨,還在往地上滴著水。
磨豆子他是見過的,想來這磨番薯也應該是一樣,莫大叔無奈的搖頭,一手提了一桶切好的番薯,提到了磨石邊上。也不過是一些番薯,不值什麽錢,如果不是這樣好養活,種在後院都不需要怎麽管,他都不會去種這個東西,小丫頭樣折騰就讓她折騰好了,也省的她無聊。
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莫大叔的想法,指不定被指著鼻子罵,敗家子,寵孩子也不是這樣寵的,番薯再怎麽不值錢,在農村那也是主要的糧食之一。
把推拉杆套上,莫大叔就把磨石轉了一圈,文欣笑嘻嘻搬了一個矮凳子上前,幫忙舀番薯塊,而莫默依舊再切剩下的番薯,番薯合著水一切放在石磨口裏,莫大叔雙手作力,磨石飛快的轉了起來,文欣舀番薯都沒有那麽快,幾次都要莫大叔停下來一下,她才好放。
很快乳白色的漿水就從石磨邊上一點點滲透出來,留在下麵的木頭槽子裏麵,在慢慢的順著槽口流下,落在了下麵已經放著的木桶裏麵。
一直忙到中午,三大桶先切好的和後麵切好的都磨出來了,文欣讓莫大叔和莫默兩個人拿來棉布袋子,給番薯漿過濾,用水一遍一遍的洗一遍一遍的稀釋,過濾下來的汁水就放在之前文欣找借口讓莫大叔去買迴來的兩口大缸裏麵。
而文欣也去做中午飯了,直到奶奶迴來,看家兩個人在忙活,一問之下又是文欣搗鼓出來的,看著已經一滿缸的乳白色水,都不知道該說文欣好還是不說好,少不得嗔怪的看了莫大叔一眼,都是這孩子給寵的,看看,啥都拿出來搞。
“丫頭,以後可不能這麽弄了,要是弄不出來啥,這糧食可不就是生生給浪費了?”吃飯的時候,奶奶還是少不得說了文欣一句,但到底沒有說重話,要說寵,最寵的其實還不是她這個做奶奶的。
文欣吐了吐舌頭,“奶你就放心吧,明白等那水沉澱下來,咱就能有薯粉了,到時候我給你做薯粉吃,這可是那個給我送果子的爺爺告訴我的,我還在他家吃了一碗,可好吃了。”
一說起這個文奶奶僵了臉,“你還說這個,你不說我倒忘了,你這丫頭,也不知道像得誰,真是大膽,一個小丫頭都敢跑去鎮裏去,你都不怕被壞人騙走的?”別的都可以,哪怕這孩子浪費了家裏的糧食,但番薯畢竟不值錢,一株都能收下來好幾十斤,要是能做出來粉也好,弄不出來,那渣也還是能喂豬的,可是她就一寶貝孫女兒,這要是在鎮上丟了,那不是要她的命麽!所以隻有文欣獨自上鎮上,她是一定不允許的。
見奶奶變了臉色,文欣心裏一陣的愧疚,“奶,對不起,我保證以後不一個人偷偷去鎮上了,您就放心吧!”
聽見文欣一個人上鎮上,想到外麵的危險,莫默和莫大叔皆都變了臉色,莫默沉聲道:“奶,您放心,我以後會看著妞妞的!”
莫大叔滿意的看了一眼莫默,這才對文欣說,“丫頭以後想上街了,跟大叔說,大叔帶你去,知道?”
“嘻嘻,大叔最好了!”文欣討好的對莫大叔一笑,然後紛紛給三個人夾了一筷子菜,“吃飯吃飯,看飯菜都要冷掉了。”
半下午的時候薯粉就已經慢慢的沉澱了,粉落到了下麵,上麵的水也變得清澈,不過那粉還不結實,因為文欣讓莫大叔留下來幫忙,所以莫大叔也沒有離開,按照文欣的吩咐,給缸裏換了好幾次水,一天轉眼間又過去了。
隔天一早起來缸裏麵的水已經非常的清澈了,完全不用在換水,於是文欣就讓莫大叔把水都倒了,然後把粉挖出來拿去曬。文欣不確定這才剛剛做出來的濕粉能不能做薯粉,所以還是覺得把這些薯粉都曬一曬再用。
經過三天的暴曬,覺得差不多了,文欣這才開始製作薯粉,文奶奶也好奇這薯粉怎麽一個做法,而且也擔心自家孫女不能做成功,於是這一天竟然也沒有去忙碌,而是留在廚房幫著弄了。
莫默在一邊燒水,文欣在一邊看著,而文奶奶卻拿著文欣特意跟著莫大叔一起去鐵匠鋪製作出來的大大的鐵漏勺,等水開了,一邊的莫大叔便按照文欣之前的說法,把調好的粉糊往漏勺裏麵倒,粉糊在漏勺裏麵穿過,變成一條一條細細的條子下到水裏麵,一下子就成了行,為擔心會粘鍋,文欣看準時間拿著特製的長筷子在鍋裏麵慢慢攪動。
很快,粉絲成型了,文欣讓撈了出來,放進冷水裏麵弄冷,看著水裏麵白白帶點黑的所謂粉絲,活了半輩子的老人,和自認為見多識廣的大叔,都一臉的驚歎,沒成想還真讓這孩子給折騰出來了。
於是接下來就好辦,小半缸的粉都讓文欣弄成了粉絲,放在水裏麵泡著。
文欣把那些比較完整,比較長的粉絲撈了起來,讓莫大叔和奶奶合力掛在院子裏麵去曬了,而盆裏麵還有一些斷了了,文欣就讓莫默接著燒火,中午做了四碗酸辣粉出來!
酸辣味一飄散出來,就勾引起大家的饞蟲,雖然不確定這個什麽粉絲的好不好吃,但至少食欲是勾起來了,而文欣卻是啥都不管了,好懷念的美食,可把她給惦記壞了,招唿都不打就拿著筷子,唿嚕唿嚕的吃了起來,一點都不怕燙,那飄飄蕩蕩的辣椒油都不管不顧了。看著文欣吃著,莫默也不說話的拿起筷子吃起來,隻要是吃的,他都能吃下去,更何況這還是妞妞做的,他參與著一起弄出來的。不過也就一口,莫默也停不下來了。吃相比之文欣還粗魯。
“哎呀,還真沒有想到,這粉絲了真好吃!”
過後,奶奶都有點不顧及形象,摸著鼓鼓的肚子,看著那連湯汁都不曾剩下的空碗,有些不好意思,都那麽大歲數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而另一邊的莫大叔?他已經又主動去外麵拿了一把粉絲,招唿莫默燒火,自己煮上了,才一小碗的粉絲,怎麽夠他一個大男人吃的?奇怪原本他是很少吃辣的,可是自從到了山海村,跟著小丫頭一起慢慢吃辣之後,發現根本就停不下來了,而且酸辣一配,那滋味…現在他真是一餐沒有辣椒那就是吃不下飯。在山上燒烤,都不忘帶一包辣椒粉。而這個什麽薯粉,酸辣一放,那真是比山珍海味還要迷人!
再吃了一大碗,莫大叔這才滿意,看著院子裏麵才掛著的一點點薯粉,莫大叔不滿足了,就這一點,可不幾天就讓他吃完了?當下莫大叔便決定,這東西要多弄一些,以後時不時的就吃上一頓,可家裏的番薯不夠了,莫大叔立馬就找上了文欣的小夥伴,他的半個徒弟們,問問誰家番薯賣的,他5文錢一斤,有多少要多少。
在家沒事做也閑的慌,也不可能天天上山,這在家磨番薯還能跟小丫頭增進感情,末了還能吃上一頓美味,還真不錯。
文欣倒是沒有想到,大叔居然那麽喜歡吃酸辣粉,還積極的買來那麽多的番薯做薯粉,不過這樣她也高興,就算不想著靠薯粉賺錢,家裏人吃著高興,她也很滿足,左右賺了錢還是買糧食什麽的家用,大家喜歡吃,那就留著家裏吃也是一樣的,等啥時候吃膩了,就分一點拿出去賣好了。
薯粉的事情,就這麽搞完了。這下又沒有事情了,可能莫大叔也無聊,或者想起了別的,某一天,莫大叔就突然帶迴了幾本書,說是要教文欣和莫默讀書識字,順帶的還有二狗子等一眾小夥伴。
讀書識字的事情,在莫大叔的說法裏就是,即使是農村娃沒錢念書,但是至少得會寫會認自己的名字,會看契約會看銀票,不然就是走到鎮上,就能夠讓人騙了。
某個下午,莫大叔教了一段,就讓幾個孩子自己練習,都是窮苦人家,可沒有什麽紙筆,就是在折根樹枝在地裏麵劃劃。
“嘻嘻,妞妞,你今天學了幾個字?我會學我名兒了呢!”二狗子喜滋滋的比劃玩自己的名字孫孝偉三個字,就蹭蹭到文欣的麵前,不過還沒有蹭到文欣的身邊,就被莫默一眼逼退了,二狗子撇了撇嘴,不情願的後退幾步,這莫默也不知道咋迴事,他一來他們都不能接近妞妞三步進的距離了,也不知道莫默是個啥意思,不過莫默的眼神真是賊恐怖,看著都滲人,他不知不覺就退後了。
文欣自然是看到了兩人的反應,無聲的笑了笑,又笑嘻嘻的迴到:“我也才認了自己的名字呢!二狗哥你厲害,你的名字有三個字,我的隻有兩個,你比我多會一個哩!”
二狗子還沒有來得及得意,那邊莫默嘴一撇,“他算什麽,我都已經能寫的來好多了,有妞妞的名字,奶奶的名字,大叔的名字,還有我自己的,這都有多少個!”說著還一臉期待的看向了文欣,一副求表揚!
莫默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是看不慣別的男孩子親近妞妞,一看到別人靠近妞妞太近,心裏就不舒服,仿佛有一口氣堵著。還有為什麽妞妞老是誇別人,明明他做的才最好,莫默心裏有些小不滿,同時也表現在了臉上!
其他還在地上比劃的孩子,看著這邊的情況,一臉的莫名,什麽個情況?
看著莫默一臉求表揚,以及剛剛一閃而逝的不滿,文欣噴笑,“誒,我家莫默就是聰明,都記住那麽多還會寫了呢!”果然話一說完,莫默得意而滿意的笑了,末了還一臉挑釁的看了二狗子一眼,直讓二狗子都摸不著頭腦。
二狗子之所以會跟文欣說自己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就是因為之前莫大叔說了,等會寫自己的名字之後,他就教大家看契約,他能夠跟著莫大叔一起學打獵,家裏人已經很高興了,現在有正式的過來學一些字,家裏更是高興。孫家聽說要教會學看契約,就更加的合不攏嘴了,親叮嚀萬囑咐的一定學學會了看契約。
卻原來孫大年輕的時候在外麵給人做長工,就是因為不識字不會看契約,所以讓人給騙了,生生給人做了白工不說,最後還賠了好幾十文錢,這件事一直讓孫大和趙大嬸給記到了現在,覺得就是讓不識字給害的,所以兒子能學,他們自然是希望能學成,於是有了家裏的期盼和囑托,二狗子哪裏不想快些的學了。
“嘿嘿,你們等著,我給你們拿好東西去!”說著丟下樹枝,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出來之後,手裏麵就抱了一兜的紅蘋果。
看著兜裏麵的紅蘋果,文欣嘿嘿直笑,自從知道了這個東西精貴,她就在心裏算計了,好幾次磨著莫大叔帶她上山,然後就趁著莫大叔和莫默在不遠處去打獵的時候,她就偷偷選了一個死角用匕首挖坑,然後又在不久之後用精神力偷偷的移植出一顆掛滿紅蘋果的小蘋果樹。
又等挖的坑看不出痕跡的時候,尋了合適的時機,把蘋果樹給指了出來,然後就讓莫大叔把一果樹的熟蘋果都摘了迴來,就是那顆蘋果樹,也在後來果子沒有了的時候被文欣央求著移植了迴來,現在就在莫大叔的後院裏麵呢!
“哇,妞妞,是蘋果啊!”小*最眼尖,很快就看見了蘋果,丟了樹枝一溜煙跑了過來,眼巴巴的盯著蘋果不放,等文欣挑了一個最大的給他,這才笑嘻嘻的抱著吃起來。
大家已經都已經知道了文欣好運的找到一顆紅蘋果樹,羨慕的同時特暗自的把自己吃過的蘋果剩下的籽留下來,等著明年的春天就試著種種看。
當然除了這一頭有果實的,文欣在村裏的各處不明顯的地方,其實都偷偷的從空間裏麵移植出一些果苗,隻要過上兩三年的時間,這些蘋果樹就能夠開花結果了,就是不知道誰那麽幸運就是了。這也是在文欣久等不到村長那邊的消息的時候,她做下的決定,反正空間裏麵果苗想要多少都很容易,她偷偷的偷渡一些出來,完全沒有損失。
同時空間裏麵她所有的果樹,她都有在村裏或山上分散各處種植,目的就是為了過上幾年,自己空間的果子能夠安全出世,之前她隻想著在山上找,卻忘記了深山她進不去,外圍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遇上她想要的,同時也忘記了,自己完全能夠把空間裏麵的移植出來,不過現在也還不晚,最多三年她種下的那些果樹都能開花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