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牧天翔沉浸在刺激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小舌又有了動作,慢慢的往牧天翔嘴巴深處伸去,越來越深,當小舌觸到牧天翔的咽喉的時候,一陣嘔吐感傳來才讓牧天翔感覺不對勁,猛的睜開眼,才發現,眼前的哪裏還是宋紫嫣,一隻紅睛青麵尖耳的怪物正張著嘴,怪物的舌頭正伸在自己嘴裏,而且還在繼續往自己喉嚨裏伸。如此駭人的情景,牧天翔嚇的眼淚都出來了,想喊,卻無奈嘴被堵上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有心想跑,卻發現已經嚇的兩條腿抬都抬不起來了,想推開怪物,卻發現怪物的也不知道是爪子還是胳膊一樣的東西,像鐵箍一樣牢牢的抱住了自己。此時已是後半夜,街上無人,此地又是小巷,根本不會有人來救援,於是無限的恐懼伴隨著絕望在牧天翔的身體裏蔓延,然後牧天翔就感到自己褲子濕了,一陣騷臭味隨之傳來。怪物皺了皺眉頭,但是並沒有停下嘴裏的動作,似乎已經習慣了牧天翔的這種表現。隨著怪物的動作,牧天翔感覺到嘴裏的“舌頭”越來越長,已經穿過自己的喉嚨,正在食道裏往下延伸,並且時不時的一勾,似乎是要從自己身體裏勾出什麽東西。牧天翔恐懼到極點,突然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上下牙猛的一咬,本以為能將對方舌頭給咬斷,誰知道對方舌頭居然堅硬無比毫發無損,倒是自己的門牙崩掉了一半。怪物似乎看到牧天翔的表現,覺得好笑,發出低沉的“哈哈”的聲音,但是舌頭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牧天翔這才想起,麵館裏小青年說的話,想起高新民死之前的總總奇怪表現。


    絕望,恐懼,所有的負麵情緒在牧天翔臉上顯露出來,緊接著,牧天翔感到無比的憤怒,憤怒產生的力量和靈光一現讓牧天翔從怪物懷裏抽出了雙手,左手從口袋裏掏出白天從算命道士那坑來的護身符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猛的向怪物身上一拍,但是…..牧天翔希望中想看到的怪物受傷逃跑的情景卻完全沒有出現,怪物卻什麽反應都沒有,怪物看到牧天翔的動作,再一次發出低沉的“哈哈”聲,同時伸出一隻手,打了個響指,就看到那道護身符,嗤的一聲,化做一道火光,燒成了灰。我叼你老母啊!牧天翔心中絕望的罵了一句。罵歸罵,牧天翔做出最後的垂死掙紮,雙手向怪物的舌頭抓去,打算要把怪物的舌頭從自己肚子裏抽出來。怪物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絲毫不為他所動。


    就在牧天翔右手抓住怪物舌頭的一刹那,奇跡發生了,牧天翔的右手發出一陣金色的光芒,緊接著,怪物好像被踩到尾巴一樣,“嗷嗷”一嗓子叫了起來,猛的縮迴舌頭,鬆開雙手,接著一巴掌拍在牧天翔的胸口,牧天翔就感到胸口好像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小汽車撞到,身體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撞在後麵的垃圾堆裏。


    牧天翔忍著胸口的,掙紮著從垃圾堆裏爬了起來,這時才看清楚怪物的樣子,原來是一隻青色的狐狸一般的怪物,但是卻比狐狸要大上很多,尖耳,紅瞳,尖嘴獠牙,身後九根尾巴,其中八根隨著怪物的動作來迴擺動,還有一根耷拉在地上,尾巴的尖端連著著地上躺著的已經失去知覺的人的眉頭,牧天翔一看,地上躺著的正是宋紫嫣,而狐狸的尾巴正是從宋紫嫣眉心痣連了出來。怪物想撲過來,但是又似乎非常忌憚牧天翔的右手,發出陣陣威脅的低吼。


    牧天翔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右手會對怪物造成傷害,但是目前的情況,牧天翔隻要知道自己的右手能傷害到怪物就已經足夠,牧天翔顫抖著雙腿,舉起右手,對著怪物,鼓起勇氣喊了一聲“別動!”


    就在這時,怪物突然口吐人言,用類似嬰兒的聲音,說到:“小子,別以為你的賤爪能傷到本座,本座便吃不了你,告訴你,本座修行一千多年來還沒有到了嘴邊又溜走的獵物,乖乖的放棄抵抗,本座便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本座有上百種方法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是什麽怪物?”牧天翔雖然恐懼發現對方能說話,便決定用話先穩住對方。


    “將死之人,不需要知道本座是什麽,小子,從你開始調查本座事情的開始,便注定了你要成為本座的餌料,你以為你跟那個死老頭接觸,本座不知道嗎?本座本想放過你,用那個傻小子震懾你一下,想不到你還不死心,昨日居然潛入到本座洞府,盜走走本座幾絲分魂,還在夢中傷到本座分魂,本座如何能饒你!”怪物似乎對牧天翔恨之入骨。


    “高新民是你殺的?”牧天翔之前已經猜到一二,現在已經全明白了。


    “哼哼,是又如何,你馬上就要在本座肚子裏和他見麵了。”怪物猙獰道。


    “什麽洞府?什麽分魂?”牧天翔恐懼中帶著一絲好奇,繼續試圖穩住怪物,打算拖延到天亮。


    “你不知道也沒關係,聊天到此結束。”怪物似乎看穿了牧天翔的目的,突然嘴一張,對著牧天翔,噴出一股黑煙。


    黑煙速度很快,幾乎是瞬間就逼近牧天翔,牧天翔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就在牧天翔心中暗歎自己死定了的時候,隻聽到小巷牆角處傳來一聲歎氣,“誒….”隨著這聲歎,黑煙憑空消失了。


    “誰?!”妖怪吃了一驚,立刻掉過頭對著牆角,低吼著,全身戒備。而牧天翔,則連嚇帶疼,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誒….”又是一聲歎氣,牆角的一堆廢報紙處慢慢爬起個人來,借著月光,看到此人一身酒氣,滿臉漆黑,頭發蓬亂,身上破破爛爛,腳上趿拉著一雙破布鞋,身旁放著個破布袋,和幾個已經喝完的酒瓶,晃晃悠悠的從破報紙裏扶著牆爬了起來,似乎因為酒喝多了,爬了3次才勉強站住,牧天翔一看立刻認出來了,正是之前偷他5000塊錢的乞丐。


    “你是誰?!”怪物發出一陣低吼,全身毛發根根豎起,八條尾巴全部指著此人,剛剛黑煙的詭異消失,讓怪物如臨大敵。


    “呃…如此良辰美景,呃..不如坐下來陪我喝….喝幾杯,何必打..打殺..殺的弄的一地…地血腥”乞丐呲著一口黃板牙,笑著從破布袋裏掏出半瓶酒伸向妖怪。


    “裝神弄鬼!”妖怪說完,八根尾巴的其中一根,青光一閃,閃電般的對著乞丐的胸口一刺。


    就在牧天翔以為乞丐死定了的時候,乞丐的破布袋,不知道什麽時候,無風自動,立在乞丐麵前,妖怪的尾巴刺在布袋上,如同刺在鐵塊上,完全不得再前進分毫。


    “誒,有什麽好打的,打架有什麽意思,來來,陪我喝酒。”乞丐手裏仍然握著酒瓶,臉上笑意不改。


    妖怪見此情景,大吃一驚,立刻收迴尾巴頗為忌憚的說:“原來是同道中人,失敬。”然後一指牧天翔“道友稍等片刻,待本座吃了此人,再陪道友喝酒。”說完調轉頭來就要攻擊牧天翔。


    牧天翔有苦難言,想跑又跑不掉,本來看到乞丐挺厲害,以為乞丐能趕走妖怪,誰知乞丐和妖怪居然是什麽“道友”,知道自己唯一的希望泡湯了。


    “誒。”乞丐又歎了口氣,一指牧天翔,“我收了他買命錢,與他有因果,看我麵上,此事還是算了吧。”


    一聽這話,牧天翔似乎看到了希望,也不去計較乞丐之前偷錢了,感激涕零的對著乞丐咚咚的磕起頭來,邊磕邊說:“謝謝大師救命,謝謝大師救命。”


    “不行!此人見到本座真身,並且傷到本座分魂,若就這麽算了,本座以後如何繼續修行?!道友莫要再勸,否則休怪本座對道友出手。”妖怪似乎下定決心,一定要吃了牧天翔。牧天翔聽到這話,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裏。


    “誒。”乞丐第四次歎氣,“既然如此…”乞丐便不再說話,伸手在破布袋裏掏啊掏,不知道在掏什麽。“嗯?!”妖怪聽到這裏,有些奇怪,看著乞丐。


    隻見乞丐從破布袋裏掏了半天,掏出一本發黃的小冊子,翻開幾頁,說了句“在這。”,然後看了看妖怪,笑了笑,突然口吐梵音對照這小冊子上的字念了起來:“青丘之山,其陽多玉,其陰多青。”


    “這是?!”妖怪突然神色大變,接著狂怒而起,八根尾巴一齊向乞丐射去。誰知八根尾巴全被乞丐的布袋擋了下來。乞丐嘿嘿笑了兩聲,照著小冊子繼續念


    “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


    “住嘴!住嘴!”妖怪似乎怕極了乞丐念的內容,八條尾巴如同機槍掃射一般拚命攻擊乞丐,可全部被乞丐的布袋擋了下來。


    乞丐再次抬頭看了看妖怪,搖搖頭,接著念道:


    “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


    隨著最後一個“蠱”字念出,隻聽到妖怪發出淒慘的吼聲,乞丐手中的小冊子突然發著金光從乞丐手中飛了出去,飛到妖怪頭頂,接著生出一個金色的漩渦,漩渦似乎有無盡的吸力,妖怪使出渾身解數,試圖抵抗吸力,可是全部徒勞,隻幾秒鍾,妖怪的八條尾巴便被吸入漩渦,又過了幾秒鍾,妖怪慘叫著隻剩一個青色的腦袋還留在漩渦外麵。


    在最後一刻,妖怪嘶吼了一句:“山海經!你是姒…..!!!”沒等妖怪說完後麵的話,便被完全吸進了小冊子裏。隨著妖怪被完全吸入,小冊子在空中自己合上,飛迴了乞丐手中,並且金光也黯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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