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劍變成了泣血刀這是血流光也沒有想到的,但不管如何都是同等的神兵,所以他仍舊是指揮著魔法師攻擊,而且眼中的炙熱更深了許多。


    相比天使之劍血流光更喜歡泣血刀,因為他本身就是用到的,殺人對他來說就是一種享受,若是手持天使之劍,多了一份聖潔反而會讓他有一些不自在,但若是泣血刀那就不一樣了,泣血刀是殺戮知道,從他現世之初圍繞著他就從來沒有停止過殺戮。


    “你們在這等著我,我靠近點看看”張天對著波利奧三人說道。


    “你怎麽過去,會被發現的”小琳說道。


    張天不在意的說道:


    “沒事的,來的時候老師給了我護身的寶物,不會被他們發現的”


    波利奧點頭同意張天去,他聽白凡說過綠蘿老師很看重張天,更是聽說此次張天還帶著綠蘿老師的任務而來,想來不會出什麽事。


    張天緩緩的離開了眾人,臨走時他拿出這空間甲衣,往身上一套,然後在白凡等人的注視下就消失了。


    這件空間甲衣類似於靈羽的那件空間魔衣,隻是在稱唿上不太相同,還有就是容納的量,靈羽的可以將張天包裹在內,而張天這件隻能將自己隱身,但功能上又提高了不少,因為這件空間甲衣即使移動也不會顯露身形。


    張天很快便再次到達湖邊,此時的魔法攻擊還在持續著,隻是沒有了剛才的猛烈,如此近的距離張天已經是可以將自己的精神力眼神過去了。


    來到血流光攻擊的另一麵,這裏並沒有血刃的人,那些傭兵都聚集在血流光所在的那一麵,也就是靠近來路的方向,而張天這一麵沒有其他人。


    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湖邊,試探性的將精神力探了出去,感受著湖麵水波的蕩漾,一種神奇的感覺湧上了張天心頭,那水波仿佛不是水波,震動的頻率並不是紊亂的,而是保持著一種玄妙的節奏,輕輕的張天伸手摸了過去,一道白色護罩直接阻擋了手臂,就如同另外以防魔法攻擊所遇到的阻礙,整個湖麵竟然都在護罩的保護範圍之中。


    有些詫異,但張天並沒有用手強推,而是保持著動作耐心的感受著,這護罩上也有微弱的震動,與那湖麵的震動有著相似之處。


    忽然張天目光緊閉,精神力不在是散開,而是凝聚成一點,直接刺向手指觸摸的地方,這是綠蘿傳授給張天的一個精法——精神之針,將精神力聚集於一點然後爆發,從而產生強大的精神攻擊,若是這一招針對的是人,那麽甚至可以一招無視對方的任何防禦直接攻擊其靈魂,精神力弱的人甚至會直接斃命,但這樣的魔法並不能無限製的使用,每一次使用都會消耗極大的精神力,魔力容易補充,精神力則很難,隻能通過冥想緩緩恢複。


    “噗”


    如同刺破了一個氣球,麵前不大的光罩光芒一暗,張天趁勢一躍進入了其中,然後身後的光罩又猛地一亮,竟然又是恢複了原樣,但仿佛是感受不到外力的入侵,它又緩緩的暗淡了下去。


    而此時的張天仿佛是站在了另外的一個世界,身邊出現了高樓大廈,這絕對不是魔法大陸應該有的場景,但張天在這一刻沉醉了,這就是自己時刻惦記,做夢都想迴去的世界啊。


    “咦,這不是自己家的小區麽?”張天心驚喜的說道,然後就是進入了小區。


    沿著熟悉的小區路徑張天徑直走近了自己家所在的樓,然後乘坐電梯快速的到達了家門口,帶著一絲迫切以及渴望,張天沉重的敲了敲門,他不知道父母是否在家,但仍舊是敲著。


    “誰啊”


    屋裏傳來的迴音,是父親的聲音,張天激動的眼淚的留了下來,盡管心底他知道這是個幻境,可是他不想打破這一切。


    門打開了,一個白頭發的老頭伸頭看著門外打量了一下四周,但他仿佛是沒有看到張天,自言自語的說道:


    “哎,老了,老了,耳朵也不好用了”


    “老頭子是誰啊”屋子裏另有聲音傳來,是母親的聲音,但張天此刻已經泣不成聲,他心中的痛苦難以言表。


    “怎麽父親就老了,我去上學的時候父親不是才四十多歲麽,怎麽現在頭發全都白了”張天心中有著無數的問題,但是此刻完全沒有答案。


    伸手去摸向父親,但是仿佛穿過了一道虛影,他什麽都沒有摸到。


    門要關上了,張天連忙身子一頓,從那縫隙中鑽了進去,終於又迴家了,張天掩飾不住的激動,熟悉的房子,熟悉的擺設,隻是一切都仿佛沾染了歲月的痕跡,記得自己初上大學時這還是新房,父母還開玩笑的說若是保護的好的話,等大學畢業還可以當自己的婚房,但此刻它已經變成了一個老房子。


    站在父親的身側,張天想去攙扶,明知道碰觸的是虛無,但張天依舊有一種滿足感,這本應該是自己做的,可是自己此刻竟然隻能無力的看著。


    雖然手臂攙扶的是一道虛影,但是張天仿佛是攙扶這一座山,一座深深的壓在心中的大山,若是自己不能迴到原來的世界,自己一定會被這座大山壓垮,即使自己可以在武力上征服整個魔法大陸,也無法撐起心中那座愧疚之山。


    門口到客廳不遠的一段路張天感覺仿佛走不到頭,百般思緒纏繞心頭,這對於一個在異界的少年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終於到了客廳,一個同樣頭發雪白的老太太躺在一個搖椅上,身體隨著搖椅緩緩的晃動著,張天再一次忍不住了,他猛地撲了過去,將頭深深的邁入對方的懷中,這是他的母親,無言的哭泣,隻能哭在自己心中。


    淚水在這一刻仿佛如同決堤的江河,根本就不能控製的從眼眶中流出,流出的眼淚帶著這些日子以來張天心中的壓抑。


    張天哭的睜不開眼睛,他看不到,在他的周圍整個世界仿佛如同玻璃一般破碎了,黑暗,死一般的黑暗,沒有絲毫的光線。


    在這樣漆黑的環境中,一個少年半跪著苦痛的哭泣著,在這一刻,周圍的世界都不重要了,他還火災心中的那個世界,那個自己的故土。


    一道亮光在這黑暗中出現,那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一雙馬尾背在腦後,看著此刻哭泣的張天,她忽然咧開嘴笑道:


    “大哥哥你羞不羞,這麽大了還哭”


    一道如同天籟一般的同音傳入了張天的耳中,張天一陣的失神,這道聲音仿佛是將張天從另外的一個世界中個拽了出來。


    木訥的睜開雙眼,張天隻感覺到周圍的黑暗,父親、母親、家都消失了,雖然明知道那都是假的,但這一刻張天中依舊是充滿了不舍。


    逐漸的迴過神來,張天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那是這片空間中唯一的光亮。


    眼前的萌萌的小女孩讓張天有一種穿越了一般的感覺,這種如同二次元中才應該有的卡通女孩怎會出現在現實中呢,張天感覺自己的精神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但仔細看了又看之後張天終於明白,這小女孩是真的,隻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讓人禁不住的聯想到了二次元。


    “小妹妹你是?”張天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這女孩究竟是何來曆,自己不是陷入了幻境之中麽,這女孩又究竟是什麽人呢。


    “嘻嘻,我是心兒,你可以稱唿我小心”小姑娘天籟般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聲音仿佛有著精華心靈的作用,讓張天心中的痛苦竟然是減弱了幾分。


    “你好小心,這裏是什麽地方啊?”張天打量著四周的黑暗問道。


    “這裏啊,這裏是我的家啊”心兒說道。


    然後她小手一揮,那黑暗竟然逐漸散去,張天竟然一下子看到了外麵的景象,那是血流光滿含怒火的麵孔,以及那些魔法師門的攻擊畫麵。


    “哥哥也是像他們一樣想要獲得神兵麽?”


    被小女孩這一問,張天有一種感覺,他不能欺騙對方,仿佛欺騙了對方自己就如同犯了十惡不赦的罪過,於是便誠實的說道:


    “不,我想找的是魔心草,不是什麽神兵利器”


    張天的答案讓小心一愣,然後她說道:


    “那恭喜哥哥了,你已經找到了”


    “在哪裏”張天疑惑的問道。


    小心神秘的一笑,說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張天心中大驚,眼前蘿莉一般的小女孩竟然是魔心草,魔心草不是植物麽,怎麽會是一個小女孩,若是知道綠蘿老師讓自己采摘的若是一個人的話,那張天是死也不會答應的。


    有些吃驚的後退了兩步,張天這才又若認真的打量起對方,更是看向四周,若是小姑娘是魔心草的話那怎麽沒有強大的魔獸伴隨呢。


    “你害怕我?那你找我做什麽”小心向著張天靠近兩部說道,臉上還帶著笑意。


    “我沒想到魔心草是一個人”張天小心的說道。


    小心詭異的一笑,然後身體一陣的虛化,變成了一株張天從來沒有見過的植物,九片心形葉子環繞在一個心形的花蕾周圍,煞是好看,然後那植物又變成了小女孩。


    “嘻嘻,怎麽樣,這會像了吧”小心說道。


    張天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我受老師之名尋找魔心草,不過此時我決定放棄任務了”


    小心聽到張天的話笑的更燦爛了,說道:


    “哎這怎麽行,你不能就這樣放棄了,你看要不這樣,我幫你完成任務,你帶我出去見見外麵的世界”


    小心這話一出口,張天又一次有一種被纏身的感覺,小琳還沒甩掉呢,怎麽又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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