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白的光暈覆蓋著幽藍的紋路,但二者卻是涇渭分明,三階的淨化咒竟然不能侵入絲毫,那麽這也就代表著根本沒有辦法治療。[燃^文^書庫][].[774][buy].]


    張天苦笑一聲收迴了魔法,看著納蘭冰說道:


    “不行,可能是魔法等階太低啦,我不會更高級的了”


    納蘭雪眼神中有著一絲失望,說道:


    “沒關係的,這次多謝你了,若是沒有你出現,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張天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跟我一個朋友很像,所以忍不住喊出了名字,不知道你們是否認識呢?”


    納蘭冰聽到張天提起這個,立刻來了精神,迴應道:


    “你的朋友是納蘭雪麽?”


    張天點頭稱是。


    納蘭冰神色黯然的說道:


    “我有個妹妹,自幼被母親帶走了,記得她離開時才三歲,若是見了,恐怕也不容易認出來,她也叫納蘭雪”


    張天看著納蘭雪的表情沉默了片刻,說道:


    “你肯定能認出來,她跟你太像啦,除了氣質,簡直是一模一樣”


    聽到張天的描述,納蘭冰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說道:


    “真的麽?她在哪”


    看到納蘭冰激動的神色,張天說道:


    “天穹城,離這裏很遠很遠”


    納蘭雪聽後仍是掩飾不住的高興,說道:


    “我找了她許久了,一直沒有消息,謝謝你帶給我這麽好的一個消息”


    張天微微一笑說道:


    “若是她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姐姐,一定也很高興”


    正在兩人談話之際,雷雲的身體猛烈的抽搐起來,身體劇烈的搖動,仿佛有東西在他體內亂竄。


    雖然雷雲此時仍舊是在昏迷之中,但喉嚨中還是忍不住的發出劇烈的吸氣聲,那是一種疼痛所導致的不正常吸氣節奏。


    納蘭雪一手緊緊地按住雷雲的胳膊,口中有些哭泣的說道:


    “雷雲大哥你堅持住,到了木之城一定會有高明的醫師可以救你的,你堅持住”


    張天也是幫忙按住雷雲,看著雷雲那痛苦的神色,張天心中也是一陣陣的心驚,這是什麽程度的痛苦啊,讓人痛的無法蘇醒,還要不斷的在昏迷中忍受。


    抓著雷雲的手,張天一縷靈氣隨之進入雷雲體內,但卻並不是那麽容易進入,雷雲的體內對此有些抗拒,排斥著外來的東西。


    但這並沒有完全阻止張天,沒多久張天這縷靈氣便是進入了雷雲的體內,若不是此時雷雲的身體受到了極重的創傷,身體在全力抵擋著哪處短劍的侵蝕,張天也不會這麽容易進入,畢竟對方此時昏迷,根本無法放開身體讓張天毫無顧忌的進入。


    靈氣一進入雷雲身體,張天立刻引導它向這雷雲小腹處的傷口移去,不多時便是靠近,但靠近的那一刻張天一陣的頭皮發麻,那短劍刺入的位置,短劍的箭尖仿佛是變為了一個大樹的樹根,沒有了鋒利的箭尖,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根須狀的分裂之物。


    一縷縷的絲線密密麻麻的纏繞在雷雲的內髒中,此時甚至還在漸漸的蔓延著,隻是受到雷雲身體的自我防禦,那種蔓延極慢,但是還是讓張天感覺到了那種蔓延的趨勢。


    眉頭緊皺,張天對於這樣的情況也是一籌莫展,緩緩地收迴了心神,張天看著納蘭冰輕歎一聲,說道:


    “這把匕首如一根樹根一般纏繞在雷雲的體內,我沒有辦法可以破解?”


    聽到戰天的形容納蘭冰的臉色頓時一片蒼白,怔怔的說道:


    “一定是是木係魔法,配合一些其他的手段,隻能迴到家族請家族的魔導師出手了”


    聽到納蘭雪的話,張天心中一驚,這魔法也太殘酷了,配合短劍的鋒利,紮根於人體,被攻擊者一旦被魔法所製約,想解開都難。


    看著一臉擔心的納蘭冰,張天說道:


    “就怕雷雲他支撐不到啊,我剛才查看了他的體內情況,已經被短劍分裂化成的密密麻麻的絲線纏繞了不少內髒,而且還在緩緩的增加,情況很不樂觀”


    納蘭雪臉上的擔憂之色在聽完張天所說更是重了幾分,說道:


    “木之城也有族中高手,很快就到,一定會有辦法的”


    馬車的速度被趕得飛快,拉車的馬兒顯然並非凡類,奔跑之中卷起陣陣狂風,在這霧海之中輕鬆的辨別方向。


    木之城中,一個幽深的別院內,兩鬢斑白的魔導師此時正手持魔杖在雷雲身體上掃來掃去,而張天以及納蘭冰都是在其不遠處,靜靜的看著這邊。


    在給雷雲治療的是納蘭家的一名魔導師,更是一名木係的魔導師,一直長居木之城,所以納蘭冰一進城就是急急忙忙的趕往這裏。


    片刻之後,那名魔導師停止了施法,額頭上滿是汗珠,緩慢的坐到了雷雲旁邊的椅子上。


    納蘭雪看到結束立刻問道:


    “七伯,雷雲大哥的傷勢怎麽樣了,還有危險麽?”


    魔導師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說道:


    “幸好你們趕迴來的及時,若是再晚上一會恐怕就真沒救了,這魔法也太狠毒了,直接植根與人體內,就連我這魔導師也是費了好大勁才慢慢壓製,然後清除幹淨”


    聽到七伯肯定的話語,納蘭雪的小臉上緊張的表情也是舒緩了下來,輕聲說道:


    “沒有事就好,這一路上若不是雷雲大哥,恐怕我再也見不到七伯了”


    說完語氣中多了幾分哽咽,仿佛這一路上是受了太多的委屈。


    老人緩緩起身,輕輕拍了一下納蘭冰的額頭說道:


    “你說你好好在家呆著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年外麵有多亂,偏偏非要出去,你看看,什麽收獲沒有不說,還死了這麽多族人”


    想去死去的族人納蘭冰頓時眼睛都紅了,一路護衛他的那些人雖然不是納蘭家的嫡係,甚至有些隻是依附於納蘭家的外姓人,但很多都是認識許久的,就這樣跟著自己出去,卻再也沒有迴來,一時間心中充滿了自責。


    哭泣聲漸漸的放大,仿佛是壓抑了許久,終於是有些控製不住了。


    “好了好了,冰兒不哭,七伯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來給七伯說說,這趟有沒有什麽收獲”


    納蘭雪用手抹幹了眼角的淚水,纖手一指張天說道:


    “這個朋友有納蘭雪的消息,這一路光顧著擔心雷雲大哥了,都忘了問他了”


    說完納蘭雪還有些不好意思,被張天看見了自己哭泣的樣子,有些難為情。


    老魔導師眼神中露出一絲驚異,詫異的向張天問道:


    “這位小兄弟有雪兒的消息?”


    看到老人詢問自己,張天立刻說道:


    “是在下的一位朋友,隻是覺得很像,我並不了解她的來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所說的雪兒”


    老人麵容微笑著說道:


    “不管是不是,這趟最算有些消息,你不知道,冰兒這些年幾次外出都是想找到她的雪兒妹妹以及她的母親,但是至今都沒有任何消息,你這個消息好啊,家族中一定會派人盡快去查看”


    “七伯,既然雷雲大哥沒事了,那要不我們先迴族中吧,也好把這個消息親口告訴父親”納蘭雪柔聲說道,有種急切想迴家的衝動。


    老人聽後右手輕搖說道:


    “這兩天你還是老老實實在木之城呆著吧,這件事我會通知你父親的,你是不知道,最近魔法之都周圍一點都不平靜,你可別再出什麽岔子,那我可就沒辦法跟你父親交代了,等雷雲傷好了,我親自帶你們迴去”


    “那好吧”納蘭冰有些不太情願的答應道。


    然後又對著張天說道:


    “我帶你逛逛木之城吧,還沒好好感謝你呢”


    張天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納蘭冰,然後說道:


    “我也正想看看,剛才進來時也沒顧上好好欣賞一下,隻是雷雲應該還需要照顧吧”


    聽到張天的擔心,老人說道:


    “你們兩個去玩吧,這裏有我這老頭子看著呢,沒事的,你們不要出城就好”


    納蘭冰微微一笑,說道:


    “謝謝七伯”


    然後又對張天說道:


    “我們走吧”


    走出房間,納蘭冰對著張天說道:


    “我們先走走,跟我說說納蘭雪吧”


    對於納蘭雪張天沒有太多深入的了解,也隻是一個認識不久的朋友,便與納蘭冰一路走著,一路說著一些認識之後的事情。


    兩人不之不覺間已經是走出了七伯的庭院,來到了繁華的木之城街道上,張天也把對納蘭雪的了解全部說了一遍。


    對於張天所說,納蘭冰更是肯定了那個人就是自己所尋找的納蘭雪。


    聊完了納蘭雪,張天好奇的問道:


    “那些攻擊你們的人是什麽人?”


    納蘭冰搖了搖頭說道:


    “不太清楚,應該是納蘭家的一些敵對勢力,這幾年魔法之都的家族之爭越發的激烈,我身為納蘭家的現任族長之女一定有很多人盯著我,所以每次出行都是格外小心,從不透露風聲出去,沒想到還是被外人知道了”


    “為什麽不帶寫更厲害的護衛?”張天再次問道。


    聽到張天這一次的詢問,納蘭冰俏皮的一笑,一改初見是冷傲的氣質,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今天我身邊的那些護衛人都比較弱?”


    張天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除了雷雲,其他人還真是有些弱”


    納蘭雪聽後搖了搖頭說道:


    “其實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我們這一路走來,不知道已經遇到幾波戰鬥了,每一次掩護都是會留下一些高手,他們中最強的甚至有著魔導師的實力,但對方的實力也一樣,牽製了我們太多的高手,也不知道那些族人如今是死是活”


    張天這才明白為什麽納蘭冰這樣尊貴的身份卻並沒有特別拿的出手的人保護,除了雷雲,那些張天見過的戰聖都是太弱了,若不是雷雲的堅持,恐怕不等自己到來,那些黑衣人已經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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