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客到!”知客清亮的嗓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燃^文^書庫][].[774][buy].]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鞭炮齊鳴,鑼鼓喧天。綠林大豪,李家莊莊主李克誠領了貴客當先走進莊門。


    此時李源早就帶著小貂溜到了人堆裏四處打量。就連李老夫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煩躁都看在了眼中。


    當先走來的一對十分年輕的男女,男的衣著華麗,英俊**。殷勤小意地招唿著身旁的少女,眼裏濃濃的都是愛慕。


    莊裏其他人的目光同樣全都集中到了那名少女的身上。少女年紀更小一些,說不上哪裏好看,皮膚白皙得掐出水來,卻全都覺得眉眼如畫,身姿窈窕,一種學不來的仙氣。


    少女綠裙長劍宛若飛仙。隻是雖然看著笑意恬然,疏朗大氣,偏偏有種千裏之外的疏離感。


    第一眼看過去李源便覺得那位少女頗為眼熟,還沒來得及細看便聽到身邊的賴三驚叫一聲:“這不大少奶奶嗎?”


    “什麽大少奶奶?”李源莫名其妙地拍開賴三伸在自己臉前麵的爪子。下一刻醒過神來的他同樣喊出聲來:“我勒個去,大丫呐!”


    喊完之後李源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雖然個子更高了,膚色更白了,眼睛變大了,下巴變尖了,該凸的凸該翹的翹了,容貌變得美了太多。然而奚陽城裏一起生活過那麽多年的幾個人還是很輕易就認出了這位仙女正是董欣怡,李源的未婚妻。


    他鄉遇故知人生一大喜。隻是賴三剛要跳起來揮舞手臂,嘴巴剛剛張開便被李源一把扯下來,腦袋都被夾在了咯吱窩下。


    “別喊,誰都不許跟她相認去,不然別怪我翻臉!”李源的臉色並不好看,低吼著警告著李來福和從奚陽城一路走來的老兄弟們。


    賴三一陣疑惑,抬頭時看看肩並肩走在一起的那對金童玉女,頓時覺得自己明白了些什麽,不屑地低聲罵道:“呸,一對狗男女!”話音剛落被十餘個老夥計的老拳打得嗷嗷叫。


    李源自然不是在吃醋,好吧,心裏還是有些醋意的。更多的則是一種羞見故人的羞惱。


    思緒迴到了幾年前的那間小驛站,剛剛聽到朝廷援軍即將趕到,李源火燒火燎地想要趕迴奚陽城。


    驛站外麵,董欣怡喊住了歸心似箭的李源:“分別前有些話想要跟你講明。”


    “剛剛師叔捎來了師傅的一封信,師傅和幾位師叔全都屬意將來由我接任長真門的門主之位。”


    “所以哩,覺得配不上你,打算悔婚?”此時李源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耐心,一張嘴就噎死人。


    “李源,你混蛋!”董欣怡被氣得漲紅了臉,然而對上李源兩個赤紅的眼珠,終究心軟了一下。


    “仙路迢迢,一旦踏上修真路從此便仙凡有別。現在你已經是初境,正是踏上了修真路,我隻是希望你能爭氣些,早日追上我的境界。


    縱然沒法超過我,為我遮風擋雨,至少也不要拉太遠,連跟我並肩而立的資格都沒有。


    李源,我的男人不能是隻弱雞。”


    “切,本少爺初境就能禦劍,飛劍的威力強過你這個不惑,誰是弱雞早就一目了然,本少爺可是天才。乖乖去長真門等著吧,少爺早晚把你抓迴來拜堂。”


    八年過去了,自己不僅沒有絲毫寸進,甚至連初境都難以維持。


    董忠福三年前就曾來信說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成為了洞玄境的大修士。未滿十七歲的洞玄大修士放眼整個大魏國都算鼎鼎有名的天才了吧。


    這位三品武官的信中隱隱有些許悔意。


    當年殺死福王之後自己的丹田便被父親李崇矩用真元強行封住了,從此再沒法修煉。


    李源不禁恚怒:“等到化解掉心中的戾氣和積鬱之後才給解開丹田的封印,人哪個沒有些戾氣,誰心中沒點積鬱,莫非你打算把握封到八十歲不成?


    讓我像個老和尚似的參禪苦熬,你卻四處征戰風光無限,這是什麽道理,明明你的錯更大。


    害的我像個廢物一樣都沒臉見人。最好的年華就這麽蹉跎錯過。”


    李源滿臉陰沉,一腳重重地踢在李大善人的小腿上,轉身就走。


    十幾個人麵麵相覷,急忙尾隨在李源的身後。


    “我想靜靜,別跟著我。”身後的腳步聲讓李源的心緒更加煩亂。


    “少爺!”李來福疾走一步抓住李源的袖子。話沒說完便被李源猛地甩開。


    “怎麽,不放心?要替你們大人和夫人監視著我?封住丹田還不夠,還想軟禁起來?”李源像個被囚禁的獅子,低吼著逼視著李來福。


    “少爺誤會大人和夫人了,他們還是記掛著您的,您的吃穿用度可都是夫人每個月千裏迢迢送過來的,您的事情事無巨細都是掛在心上的。不要辜負了夫人一片慈心啊。”


    李源冷笑一聲:“怕是要把我當豬圈起來養吧,你們就這麽怕我威脅到李屹的地位?”


    看李來福還想辯解,李源兩眼一瞪:“滾遠點,惡心!”


    李來福伸手將所有的弟兄們攔住,無奈地搖頭:“讓少爺靜一靜吧。”


    “需得勸大人早日想法子解開這一堆心結。”這位李崇矩的親衛隊長暗中打算著迴去便給那夫婦二人寫信。


    自從二夫人慘死之後,李源和李崇矩夫婦的關係便徹底隔閡了起來,甚至與李屹之間的兄弟情也同樣蕩然無存。


    平心而論,阿蕾夫人的死怪不得李崇矩,更與謝氏無關,要怪隻能怪命運的作弄。


    然而就事論事,說起來簡單,又有幾人能做到。


    正如李源所說的那樣:你們都活著,隻有我死了阿娘。罪業由誰來擔早就一目了然。


    更要命的是李崇矩封住李源的丹田,將他遠遠遣到****不休的北疆,簡直就是將難以彌合的親情之上戳了一把刀。


    誰都猜不出李崇矩這麽做的原因。


    八年來父子倆人從未見過一麵,從未有過一頁書信往來,猜忌和怨恨早就肆意蔓延了吧。


    一幫人看著李源遠去的落寞背影,想想名動東京城的李屹少爺,以及李家所有事情背後影影綽綽的鎮國候府的影子,對李源的猜疑和指控頓時信了三分。


    “真草蛋,喝酒去!”


    “喝酒去!”


    滿莊都是江湖豪客,李源一點都不認生,擼起袖子四處找人劃拳鬥酒。不久便醉倒在酒桌上。


    月掛林梢,李源拍著幾乎要裂開的腦殼,向著李家主宅走去。


    上午老夫人輕描淡寫就將小貂捏在了手裏,將它嚇的瑟瑟發抖。


    那短短的一瞬,李源很輕易就體察到了天地元氣的細微波動。


    這種細致入微的操控能力非洞玄之上的修士不能掌握。李家的這位老祖宗竟然是位深藏不露的大修士!


    李源來到李宅便是打算詢問一些丹田和經脈的問題,當然若老夫人能出手直接解開那道封印則是最好的。


    李老夫人是李源這些年在北疆的漂泊中遇到的唯一一位大修士,李源不想錯過。


    大紅燈籠高高掛,李宅大門遠遠在望。李源心中的喜悅還未升騰起來便猝然一驚。


    一柄利劍從黑暗中直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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