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視線轉向斷情居這邊,就在聶風離開那座城隍廟之際這座冰冷的居所外的積雪竟也出奇地開始消融。隻是話雖如此,可這卻並非是因為早春將至,相反卻是因為第二刀皇的滔天怒火。


    是的,又不知在哪練了一個晚上刀的第二刀皇滿以為女兒早已為他準備了早飯,卻不想返抵家中卻發現屋內早已人去樓空,更有甚者第二夢寢室的地上還更刻有四個矚目的大字——十二驚惶!


    “十二驚惶?”


    就這樣,在乍見此四個大字之下第二刀皇頓時便是一愣。隻是話雖如此,可隨後他卻是又立刻就靈光一閃了起來。


    這還不算,而後又仿佛是怒極反笑的,隻聽他又是突然看著這四個字咧嘴嘲諷道:“嗬嗬,無論你將我的斷情七絕練得如何渾然無瑕都畢竟仍是個十八歲的小丫頭,以致於竟沒想到要刮去這四個字。而既是如此,我也赫然就憑這四個字猜知你到底去了何處了!”


    說到這裏隻見第二刀皇也是不由地稍稍一頓,然後繼續道:“你是想去找十二驚惶以克製你體內的刀勁好重過新生是吧?可你又是否知道十二驚惶這個傳言未必是真,並且即使他是真有其人你亦未必能如願找到他,因為我會在你找到他之前先找到你!”


    說著再也按耐不住的,隻見他又是突然發出了一聲極致的怒吼。不僅如此,在這之後他整個人也是赫然就如一柄出鞘的刀一般轟破了斷情居的屋頂,然後憑借自身的斷情七絕感應第二夢的刀氣去向而向南追了過去!


    言歸正傳,而雖說是為追第二夢,但第二刀皇在追擊的過程中卻是遇丘破丘、遇樹毀樹,更有甚者在追了沒幾分鍾後隻聽他還又是大聲自言自語道:“有種,你竟然不顧刀勁發作喪命之險也堅決要離我而去,該說不愧是我第二刀皇之後,誌氣可嘉!但你想擺脫最後與我一決死戰的命運卻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


    時光匆匆,轉眼便又是七天過去了。


    在這七天裏聶風可謂是日夜兼程,以致於如今也赫然是已從同樣位於極北之地的天下會到了距斷情居五百裏遠的一個平凡小鎮平田鎮。隻是話雖如此,可若要最終趕至江南百曉莊的話他卻還必須要至少再多趕十多天的路。


    這還不算,而雖然之前自天山出發時可謂是一直相安無事,但就在兩三天前他行在途中時心頭卻突然就開始感覺到了一股無法言喻的壓逼感,並且還越是向南進發就感到這種壓逼感越強。


    “唿,所以這種感覺到底是?”


    不得不說這一刻的聶風的心裏實在是疑惑的,隻是話雖如此,可因為到底是有師命在身的關係,是以縱然這種感覺時至今日已令他有點透不過氣可他卻還是依然繼續日夜兼程地往江南百曉莊趕了過去。


    言歸正傳,很快聶風便是已策馬來到了平田鎮的江邊,結果就在他棄下坐騎並在江邊雇了一艘船渡江之後隻聽那船家頓時一邊劃船一邊與之交談道:“這位大爺麵口陌生的很,莫非是從外地來的?”


    “嗯。”因為一直在想著那股神秘的壓逼感的原因聶風難免有點心不在焉,以致於在隨意應了一聲後又突然不由地道:“船家,由這邊渡江至彼岸需要多少時辰?”


    “這個嘛!”船家聞言頓時看了看江水道:“平素無風無浪的日子渡江也要一個時辰,而如今江水逆流湍急,依我看最快也需兩個時辰才能抵步。”


    “是嗎?”聶風聞言頓時又是不由地道。


    “對了。”這時隻聽船家又道:“大爺既是從外地而來那不知可也聽過我們平田鎮今晨發生的一些奇事?”


    “奇事?”聶風聞言頓時一愣道:“什麽奇事?”


    “是這樣的!”船家聞言頓時迴道:“昨夜我們鎮上風雨大作,夜半之時窗外更不時傳來連串轟隆巨響!”


    說到這裏隻見船家又是稍稍一頓,然後繼續道:“我們原也以為是打雷閃電,可誰知今早鎮民們一覺醒來竟發現鎮上不少大街小巷皆被破下無數深逾數尺的深坑!”


    “什麽,深逾數尺的深坑?”聶風聞言頓時詫異道。


    “是的!”船家聞言繼續道:“這些深坑其中有些更達十丈之長,而且一道深坑接著一道地連綿不斷,就像有一條窮兇極惡的巨龍在我們鎮上四處亂竄地追逐著它的獵物,且所過之處無不石破天驚才會弄成如此!”


    “是嗎?”


    說著隻見聶風頓時點了點頭,同時臉上也是突然就凝重了起來。


    沒辦法,在他看來昨夜那些隆然巨響以及鎮上的那些深坑必是高手發招所致,並且還很可能與他近幾日所感到的那股神秘壓逼感有所關連!


    這還不算,而既是能破下無數深逾數尺且還長達十丈的深坑的話那這個高手的修為縱然還不及其師雄霸也絕不會下於其父聶人王,甚至說一句“有過之而無不及”也不為過。


    言歸正傳,這時隻聽這船家又道:“話雖如此,可也不知怎麽的,雖然大街小巷已被破壞得不成樣但鎮上卻詭異的沒有任何一棟房屋受損,以致於也完全就仿佛是那條窮兇極惡的巨龍以及其獵物都在刻意規避著自己的行走路線一般。”


    “是嗎?”


    說著隻見聶風頓時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道:“嗯,那可真是一件萬幸的事情……”


    聶風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就在這時那股無法言喻的壓逼感突然就又侵襲上了他的心頭,並且給其的感覺還完全就仿佛其源頭就近在咫尺一般!


    那麽問題來了,究竟何以聶風會有這種感覺呢?


    答案很簡單:那就是此時在距離他所乘之船僅有五丈的另一艘也在渡江的帶一個細小船艙的船中赫然就有一個急追自己女兒的絕世高手存在。不僅如此,其此刻還赫然就已將聶風給錯認成了自己的女兒。


    言歸正傳,這時也不給聶風以冰心訣細細感應自己的機會,隻聽這位明顯就是第二刀皇的絕世高手也是赫然就聲透船艙地低沉冷笑道:“嗬嗬,昨夜靠著漫天風雨的掩護你總算是巧妙避過了我在鎮上的所有追擊,隻是你以為稍微收斂自己體內的刀氣便能瞞過我的耳目?”


    說著也不等這邊船上的聶風出口解釋的,隻見第二刀皇那雖然不高但依然極顯魁梧的身體突然就“砰”的一聲破艙而出,並且還隨即就衝天而起了起來。


    這還不算,而後又仿佛理所當然的,隻見其又是還不待聶風看清其麵目便右掌一揚地道:“畜生,接我的這招‘天地無情’!”


    話音一落,隻見兩船之間的江水頓時便是被其掌刀劈得激蕩而起,並且還隨後就凝聚為了一柄長逾數丈的水刀地朝聶風所在的小船狂砍了過去!


    那麽問題又來了,究竟聶風所在的小船又是否會就此被砍中呢?


    答案依然很簡單:那就是並不會。這不,就在那船家已因這變故而嚇得不知所措之際隻見聶風突然就是腿勁如刀地隔空一掃,以致於也是隨即就讓那江水即時凝聚為一柄巨大冰刀地直迎水刀而上,卻正是他小時侯偷學自其父的傲寒六訣的其中一訣“驚寒一瞥”!


    言歸正傳,這時在乍見聶風竟能凝聚冰刀迎戰之下那船家頓時便是看得呆若木雞。而同樣的,第二刀皇在眼見此景之後也是立即一邊降下身形一邊沉吟道:“這是北飲聶家的傲寒六訣,你是誰?”


    話音一落,卻見聶風並無暇迴答。原因無他,這時水刀與冰刀已赫然就霹靂硬拚到了一起!


    這還不算,而就在“當”的一聲本該是金鐵交擊才能發出的刺耳欲聾的轟天巨響響起後隻見兩刀又是一起被震得寸寸碎裂,隻是無數可怕的刀勁卻也已是從刀身上生出並激射向了四麵八方。


    那麽問題再次來了,究竟這樣一來又會發生些什麽呢?


    答案還是很簡單:在眼見其中十數道刀勁竟是朝著那船家激射了過去後聶風當即便是迴身以一式‘風卷樓殘’一掃,隻是在就此保護了前者的同時他自己的腦門也赫然就已將被一道刀勁給轟個正著。


    那麽問題又雙叒叕來了,究竟聶風又是否當真會就此壯誌未酬身先死呢?


    答案照樣很簡單:那就是並不會。這不,眼看以輕功和腿法已無法避開和抵擋這道刀勁之際聶風突然就將頭閃電般地向後一仰,以致於縱然最終被轟中了腦下的“麵門”卻終究是沒被轟中腦門。


    言歸正傳,這時毫無意外的,隻聽現場頓時就傳來了一聲“嘩啦”的人口吐鮮血之聲。不僅如此,在這之後隻聽這吐血的聶風還赫然就因被那刀勁轟中而重重地離船倒飛了出去。


    這還不算,而因為對麵那條船上的第二刀皇明顯沒有救援之意的緣故,隻見聶風最終也是赫然就一頭紮進了江水之中,並且還很快就不見了蹤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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