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總得說說什麽事吧!”易凡對李獲這種冒冒失失的行為很是無語。


    “嘟嘟嘟……”可是這是電話那頭卻忽然掛斷了,顯示出了一陣盲音。


    “喂喂……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這小子雖然平時有些冒失不靠譜,但關鍵時刻卻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打了個不明不白的電話就掛掉了,難道出了什麽事?。”


    想著易凡又是播了一通電話給李獲,可是卻是無人接聽,易凡不禁思索再三。


    忽然易凡似是想到了什麽,當即麵色大變,一雙原本有些秀氣的眉毛此時緊緊皺起“難道是李獲這家夥打聽到了孫少的事,去找他算賬,招惹了他,如今卻是被他們找上門來了?”


    易凡眉頭緊鎖,越想越覺得可能,心中埋怨李獲太過衝動不聽自己話的同時,又是深深的擔憂他的安危,忙是放下電話,飛快的籠上一件外套,火急火燎的趕了出去。


    對於去李獲家的路易凡倒是極為熟悉,李獲的爸爸李洪剛是一家中型鋼材公司的老板,為人又很是慷慨大方,善於結交朋友,所以鋼材公司的生意極為紅火,而家中的條件自不用說,雖然算不上奢侈,但也算得上是富足有餘了,而他們家就在京華郊外一處極為大方別致的公寓內。高中期間李獲可沒少邀請易凡到他家去做客,雖然易凡並不是太想去,但耐不住李獲的熱情相邀倒也去他家過了好幾次。


    易凡一走出小區門口,便是俯身係緊了鞋帶,隨即便向著李獲家奔去,腳下暗運起瞬焰遊龍步便是如同一道清風拂過路麵,許多人都是先感到身旁一道身影晃過,抬頭望去卻連那人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易凡沒有選擇走大路,而是選擇了一條可以更快到達李獲家的一條小路,李獲以前經常帶他走這條路迴家,所以他也並不陌生。


    穿過一個路口,易凡就準備沒入一個巷口,可是眼前這不起眼的巷口旁卻是停著一輛賓利轎車,車身飽滿圓潤,那一絲不苟的流線型車身如同海天間飛躍的遊魚,光滑可鑒的漆身在陽光照射下顯得格外耀眼,易凡本就對汽車十分感興趣,乍一見到這麽一輛豪車,就更是難以抑製的多看了幾眼,若不是趕著去李獲家,他還真想停下來和這輛車合個影呢,畢竟在西區這個地方可是很少見到這種好車的。


    易凡一溜煙的竄入了巷口,又是疾步往裏奔去,然而在經過一個巷口後,易凡卻是忽的止住了身形。


    側身望去,原本經常是空空蕩蕩的小巷內,此時正突兀的站立著八九個身影,將那狹長的小巷堵了個水泄不通。


    易凡抬首望去,隻見其中是七八個年輕人,他們身穿著花襯衫牛仔褲,那五顏六色的爆炸頭活像一串串棉花糖,而那遍布耳朵鼻子上的耳釘鼻釘無疑在告訴眾人,他們是傳說中的非主流,而那手中形式不一的鐵棍、木棒、卻似乎在聲明他們還是“黑社會”,易凡看著眼前幾個街頭流氓的打扮不由一陣胃中翻騰。


    此時他們正兇神惡煞的圍著一個衣著西裝的中年人,這人約莫四十來歲,國字臉上一對劍眉橫臥,一雙眼睛平靜無波,冷峭的麵容此時毫無表情。那一絲不苟的西裝和身上無形中散發出的威嚴,一看便知道是久居高位所帶來的上位者氣勢。


    處於包圍中的他,毫無意思慌亂之意,隻是雙眼冷漠的看著眾人,那雙如若無物的眸光看著眾人就像在看死人。


    此時那七八個年輕人中一個身材較為壯碩站在眾人前方的一頭紅發青年說道“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吧身上的錢掏出來吧,開那麽好的車身上一定帶了很多錢吧,隻要你把錢拿出來,哥幾個今天就大發慈悲放你走,如果不交出來,嘿嘿……”說著他還揚了揚手中的鐵棍,一臉的猙獰。那摸樣像極了電影中黑社會出場時的表演。


    易凡卻是對這些人的舉動感到無比悲哀,這幾個家夥一真是太沒眼裏了而且經驗更是嚴重不足,除了那紅發青年,其餘幾個人的手甚至還在悄悄發抖,他們這種打劫的方式不僅極為低劣,而且他們的眼力也不是一般的差,如果有一個資深點內行人便會知道,能開這種車的人顯然不隻是有錢,其地位必然更為不凡,搶劫這種人,就算真被你搶到了,可能你錢還沒數完就已經被抓進監獄了,關你一輩子那也是常事,甚至讓你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男子淡淡的瞥了一眾五顏六色的青年,隨即又微微的垂下了眼瞼,那垂下右手此時卻是緩緩的彎曲成爪了,眾人更是沒有看到中年人眼中那一絲不屑和嘲諷,就好像聽到了幾隻螞蟻在威脅自己要是不服從就要把自己扔出去似得。


    眾青年意見中年人這副模樣,還以為他是害怕了,不由的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般叫的的更歡了。


    “劉氓哥,這家夥看見你就慫了,你可真是霸氣外露啊!快叫他拿錢吧!”一個綠發青年對著紅發青年就是諂笑著說道。


    那個叫做劉氓的紅發青年聽到小弟的拍馬,心中十分得意,便是向前邁步,攤開手掌對著中年人就是惡狠狠的說道“給老子快點,別讓哥幾個等的不爽了就是一頓揍!”


    易凡意見這場景便是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幫忙,畢竟他十分擔心李獲的安危,眼下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可這時腦海中卻是傳來了小荒戲謔的聲音“恩,不錯!這幾個小混混正好給你練練手,那家夥也不簡單,你再不出手就沒機會了。”


    男子麵對紅發年輕人的十分“威懾力”的威脅,隻是淡淡的望著他,那冷峻的臉上竟是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微笑,那眼神看著紅發男子如同在看一個小醜。


    “嗨呀!你tmd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敢這樣看著老子,不給你點教訓看來你是不長記性了!”那紅發青年一見了那中年人那蔑視的眼神不由的怒從心頭起,簡直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侮辱。


    劉氓說話時已經欺身上前,手中的長長的鐵棍掄得老高,就是要向著中年人的腦袋劈頭蓋臉的砸去。


    “住手!”然而就在這時,巷口外卻是傳來一聲大喝。雖然易凡此時實力並不高深,但畢竟是武者,無形中釋放出的威壓,和他那種特殊的體質所具有的特質又豈同一般,所以他這一喝之下卻是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氣勢在這狹長的小巷中霎時炸起。


    “臥槽!”那原本將鐵棍高高掄起的劉氓,卻是被這一聲大喝,嚇得手中的棍子一抖,腳下一個趔趄便是要栽倒下去,如果不是他反應快就得摔個狗吃死了。而他身邊那群小弟更是不不濟,齊齊一哆嗦,有兩個幹脆嚇得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而與此同時,那中年人原本微微彎曲成爪的右手也是悄然在這一刻鬆開,一雙平靜的眼睛,此時卻是頗為好奇的望向巷口處。


    “是誰?給老子滾出來!”穩住身子的劉氓,心覺剛才差點在眾小弟麵前丟了麵子,不由的怒不可遏起來,一聲怒吼便是望向巷口處。


    此時,一個身著一件淺藍色運動外套,下身是一條休閑褲,身材勻稱的麵貌清秀年輕人一步一步的邁進了小巷之中。


    眾人都是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在這青年身上,而這青年自然是受到小荒鼓動,前來練手而來的易凡了。


    眾青年一見到這一幕,不由齊齊鬆了一口氣,本以為是什麽厲害人物呢,幾個年輕人被嚇得不輕,不想卻是這麽一個看上去就隻有十六七歲的小青年,而且看他那文文弱弱的樣子,在場的隨便一個人也能輕易的將他收拾了。


    “喲嗬!哪裏跑來的乳臭未幹的野小子,敢在這裏管你“劉氓”爺爺的閑事,快滾迴家吃奶去!”劉氓一見易凡先是一愣,隨即便是怪叫一聲暴跳如雷的朝易凡吼道,心中暗自惱怒自己竟是被這小孩子給嚇了一大跳。


    “你叫劉氓是吧,說來你爸也真是有先見之明,既然打你從娘胎裏出來他就知道你長大後是個流氓。”易凡卻是絲毫不搭理憤怒的劉氓,自顧自的說道,眼中滿是戲謔之意。


    “臭小子,你找死是吧!”劉氓一雙陰毒的小眼睛死死的盯著易凡,額上的青筋都是浮現了,他這輩子最恨別人取笑他的名字,何況還是被這麽一個小屁孩兒,當即便是氣急敗壞的大吼道。


    隨即他又是對著身旁一個紫發青年便是狠聲說道。“狗子,去給這小子長點教訓!下手給我狠點,老子要讓他知道什麽是後悔!”


    “好嘞!劉哥,我保證讓他一個月下不了床!嘿嘿”那叫狗子的自發青年當即應聲道,同時嘿嘿的獰笑兩聲昂著頭,就是朝著易凡走了過去,同時還將那手中有些鏽跡斑斑的鐵板放在地上摩擦著拖行,在地上發出“嗤嗤……”的摩擦聲。


    易凡的看著眼前這個狗子一舉一動,不由的微微發愣,心中暗歎“裝逼被雷劈”這句話果然有幾分道理的,這些年輕人就是看了太多不良電影,這些裝逼的姿勢倒是學的一套一套的。


    然而狗子此刻卻是滿腔熱血,心潮澎湃直欲高唿,我狗子果然是天生的古惑子,瞧瞧對麵的小子,都被嚇的傻了“算了,待會下手的時候輕一點,迴頭讓你媽還認得出來,哈哈哈……。”


    不過幾息時間,狗子已經走到了易凡的身前,並瞬間開啟了“終極冷酷模式”,狗子那張長長的驢臉上此時滿是冷意,淡漠的看了看易凡,用手輕輕的撫開額前的一縷散亂的發絲,斜瞥著易凡開口說道“小子,你先自己扇自己十個耳光,在跪下給劉哥磕幾個頭,哥會考慮下手輕點的。”說著他還揚了揚手中那鏽跡斑斑的鐵棍。


    “噗……好啊!”易凡瞬間就被狗子的模樣逗樂了,忍不住噗的笑出聲。


    看著易凡那一臉玩味至極的笑聲,哪裏有什麽害怕,狗子當即便是怒了,這分明是赤裸裸的嘲笑自己呀!


    “老子不給你點顏色看,你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了!”狗子一步便是衝上前去,舉起手中的鐵棒就是猛地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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