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棒打鴛鴦


    懷著不同心情,終於熬到午飯時間。m老陳家席開兩桌,大人一桌,專門請了老書記作陪;青年人一桌,自然有大哥陳大頭作陪。因為各懷心事,尤其是青年人一桌氣氛沉悶。瘸子(陳家二小姐的稱唿,未來姐夫)殷勤重現,不住的勸酒,敬煙,儼然有反客為主之勢。陳大聖怒氣哥哥不爭,隻好跳出來。“我說楊家客官,你可是客人,你可不要反客為主,搶班奪權!”


    瘸子臉色一紅,(實際早就紅了,這不高興,喝酒了嗎)連忙說道:“哪裏哪裏,咱們喝完這酒,不就是一家人了嗎,彼此彼此,來來,都滿上,我敬諸位舅哥一杯。”


    “放屁,誰是你舅哥?老子還沒答應呢!你小子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就你那斜李歪棗的樣子,還想娶我大姐,真他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老五,有話好好說,不要發脾氣嗎!”


    大哥的話,更讓陳大聖怒火中燒。“你還好意思說,自己無能,連個老婆都娶不上,竟然把自己親妹妹往火坑裏送,你不臉紅,我這當弟弟的都替你難過!”


    “小五,哥哥對不住你們,我無用,我,我他媽死了算了!”本來心裏就不好受,被自己兄弟擠兌之下,陳大頭羞愧難當,借著酒勁,終於爆發出點男子漢氣勢來。“我這就和爸媽說,這婚是咱不結了!”


    “混蛋玩意,你說什麽,你他娘的再給我說一遍!”聽大兒子拒絕換親,陳老頭也是大發雷霆,這酒助火氣,拿起院子裏的擔水挑子,掄圓了就朝陳大頭招唿,這要下去還不得出人命。陳大聖急忙出手,一把攥住擔子,勸道:“爸,你冷靜點,讓大哥把話說完嗎!”


    “還說個屁,好不容易湊活了一門親事,這傻小子竟然還敢拒絕!”


    “爸,冷靜,讓人家笑話呢!”又轉對陳大頭:“大哥,你先到屋裏去,讓我跟老爸說!”


    把老頭拉倒門外,扶著他在河邊石頭上坐下,陳大聖斟酌言辭,鄭重地對爸爸說:“爸爸,這門婚事就算是成了,也不會有好結果。你想啊,大姐和大哥可是當事人,這當事人不願意,那話怎麽說來?強扭的瓜不甜。再說,就算成了,這件事也會被莊裏鄉親當作笑柄。”


    見老爸火氣減小,有進一步誘導:“大哥他們所以找不到合適的女人,長相不好了這些隻是表麵原因,這根本原因還是一個字‘錢’。常言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萬事都困難。我想,咱們家不缺勞力,這缺的是腦力!”


    老頭詫異的看著十幾歲大的小兒子,不解的望著他。“老爸,你想啊,現在社會進步了,經濟發展了,靠幾畝土地,種糧食隻能吃飽肚子,但要是換換腦筋,種上它十畝果樹了,蔬菜了等等,得掙多少錢,得買多少糧食!我們家就有將近十畝農耕地,加上十幾畝山地,要是經營得當,發家致富並不困難!”


    自從上次趕走警察,救出二女小翠,全家人,包括二老自然對陳大聖刮目相看。


    做通了老頭工作,接下來,陳大聖親自出馬,義正詞嚴,說明厲害,什麽新社會不興包辦婚姻了,強逼成親違法了,大姐已經有對象了,大哥也立誌成才,是立誌創大業,暫時不考慮婚姻問題,不能耽誤了楊家姐弟前途等等。理由充分,義正詞嚴,隻把眾人說的張口結舌,驚奇不已,就連第二次領教這少年厲害手段的老支書都暗地裏直豎大拇指。


    一場定婚宴會,讓陳大聖給打散了。接下來就是陳家全體參與的諸葛亮大會。


    何謂諸葛亮大會?陳大聖說了:“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咱陳家七口人,足足頂倆諸葛。”


    大會一致決定:推選陳大聖為總指揮,馬上實施短中長三個計劃。按照陳大聖的安排叫:季度計劃;一年計劃;三五年計劃。


    短期計劃,根據時令,整理山坡地,種植蔬菜,同時間苗果樹;中期計劃,在麥收之後,將所有地塊置換集中,建造蔬菜大棚,種植反季節無公害蔬菜;長期計劃嗎,擴大規模為主,間帶著要實現一嫁二娶。


    全家人立刻行動起來,根據分工,大姐和父親前往城郊,****十天半月的勞務工,學技術為主,掙錢為輔;麥收有老媽指揮,大哥二哥是主力。


    一家人高興地執行者陳總指揮的命令,分頭落實。一件想不到的好事情從天而降,陳大聖開始了新的規劃。也因此終於開始了陳家的發家曆程。


    安排好工作,陳大聖被二姐纏著去拜會菩提老祖。路上遇到了不少遊客。近幾年的開發建設,花果山初具規模。但是道路不暢通,大大製約了旅遊業發展。盡管如此,花果山的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再加上水簾洞等勝景,還是吸引了遊客三三兩兩前來。尤其是,經濟發展,人們越來越向往自然,喜歡山水之樂。


    山道逐漸變得陡峭,姐弟倆剛上到半路,忽聞前麵不遠驚叫唿救聲。“救命啊,快來人啊!”陳大勝一聽,腳下用力,猛的飛身前行,幾個起落,發現前麵有四五個外地人圍在山道邊雜草叢裏。近前看,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昏迷在地,一個十多歲的打扮洋氣,長相漂亮的女孩,趴在老者身上哭叫著:“爺爺,快醒醒啊,你可不能死啊!”


    “讓開,我看看!”


    聽到有人主動出手,周圍束手無策的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趕緊讓開通道。陳大聖一看老者麵色,大吃一驚:“老人被毒蛇咬了?”


    周圍幾人,麵麵相覷,顯然不知道老者突然摔倒昏迷是什麽原因。陳大聖擼起撈著褲腿,左小腿果然有一蛇吻印痕,兩個小孔洞正滲著黑紅色血液。孔洞周圍小腿上逐漸泛青,且有蔓延趨勢。陳大聖不敢怠慢,伸手對小女孩說:“把你的絲巾給我!”迅速將老者大腿部位紮緊,趴在蛇吻部位吸允起來,將吸出的毒血吐在一側,連續十幾次,直到血液完全變色才作罷。


    不多一會,在陳大聖按拂之下,老者悠悠醒來。“爺爺醒了,太好了!”茫然四顧之下,老者對身邊人問:“怎麽迴事,小腿被紮了一下竟然摔倒了,老了,不中用了!”


    “爺爺,你被毒蛇咬傷了,是這個小哥哥救了你!”


    “老者打量一眼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眨眨眼,剛要說幾句感謝的話,竟然愣住了。心裏話,像,真是太像了!


    “爺爺,你幹嘛盯著人家傻看,還不謝謝大哥哥救命之恩!”


    老頭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答謝。陳大聖嘴唇麻木,舌頭不很靈變地說:“不雅卡其,牧師都好!”


    “哈哈啊哈,小哥哥怎麽了,這嘴巴好乖啊!”


    “小倩,不許亂說,這位小哥剛才給首長吸毒,麻木了嘴唇!”一個年齡在三十多歲的精幹青年說道。


    老者詳細詢問一遍陳大聖的家庭情況,臨別,讓身邊人把自己手機號碼寫給他,再三叮囑有事情一定打電話給他。並且開玩笑說,要是不給他電話,就是不給他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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