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功力漸長


    “這是學校教育處的處分決定,你自己看吧!”


    剛進辦公室,班主任不問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對著陳皮蛋就是一頓咆哮。過了一陣,班主任壓製一下火氣,苦口婆心地開始了玄奘大師式的傳教行動。陳皮蛋眼前浮現出一幕:因為自己擊殺白骨精,被師父懲罰,跪在那裏苦苦哀求師父的畫麵。


    “老師,我有話說!”


    “你還說,我知道你們是姐弟。也知道你是尖子班裏的尖子生,但是陳曉翠同學,不要忘記了,驕傲使人落後的名言。”


    “老師,您誤會了,今天的事情並不像你說的那樣。事情是這樣的”看來陳皮蛋在老師們心中的地位,比起自己的二姐簡直是天壤地別。你看人家陳二小姐,在老師麵前侃侃而談,據理力爭。老師呢?竟然也洗耳恭聽。終於,在陳二小姐的有理有據、不畏強權、添油加醋、聲淚俱下地控訴之下,食堂內的戰鬥落下了帷幕。但是,更大的鬥爭還在後頭。


    晚上,陳皮蛋擺月兌眾兄弟,獨自一人上了宿舍樓樓頂。按照水簾洞“菩提祖師”(陳皮蛋按照西遊記情景,給水簾洞的老法師起的名號。因為孫大聖真身的啟蒙老師就是須菩提祖師;而陳大聖的啟蒙師爺則是此大師。二者合而為一,統稱菩提祖師)的指點,很快進入無物無我之境。


    伴著孫大聖真身,陳皮蛋進入了靈台方寸山。首先入目的是:煙霞散彩,日月搖光。千株老柏,萬節修篁。千株老柏,帶雨半空青冉冉;萬節修篁,含煙一壑色蒼蒼。門外奇花布錦,橋邊瑤草噴香。石崖突兀青苔潤,懸壁高張翠蘚長。時聞仙鶴唳,每見鳳凰翔。仙鶴唳時,聲振九皋霄漢遠;鳳凰翔起,翎毛五色彩雲光。玄猿白鹿隨隱見,金獅玉象任行藏。細觀靈福地,真個賽天堂!


    接下來跟隨仙童,直至瑤台之下,入目自是驚奇:大覺金仙沒垢姿,西方妙相祖菩提;不生不滅三三行,全氣全神萬萬慈。空寂自然隨變化,真如本性任為之;與天同壽莊嚴體,曆劫明心**師”


    不說陳皮蛋神遊物外,隨著孫大聖本身去了靈山,接受菩提老祖的神功指點。


    修煉心神。此時的鎮上,鎮長的住處,**之後的鎮中學英語老師,人稱小狐仙的李芝慧,正膩在鎮長李厚存懷裏,匯報著今天學校食堂發生的故事。


    “大懷這小子真不讓人省心,你可得多上心點,把他給我管好了!”


    “哼,我怎麽管。那小子最近見到我就想見了殺父仇人似得。哎,你說是不是咱倆的事讓那小子發現了?”


    “嗯,是應該注意點。最近一段時間可是班子換屆的關鍵時刻,要是咱倆的事被人察覺,還真不妥。”想到事情的嚴重性,李大鎮長不覺緊張起來,小弟弟也隨之疲軟不堪,讓騷性十足,正待繼續上馬的小狐仙大失所望。


    “好了,你也該迴去了,不然,”“哼,這就嫌棄老娘了!我可告訴你,老娘放著那麽多年少多金,倜儻帥氣的小夥子不嫁,心甘情願地服侍你圖什麽?貪圖你一個小鎮長的權利?貪圖你有錢?貪圖你長得帥?”


    “打住。幹嘛呢這是,不是跟你說了嗎,現在是敏感時期,為了我們的將來,現在需要小心一點嗎!”


    鎮中學418宿舍,除了行動笨拙,又貪睡的大黑,還有在樓頂練功的老大陳皮蛋,其他兄弟六個在熄燈之後,從二樓走廊盡頭的窗戶順繩而下。過操場,越後牆,幾分鍾時間就翻牆進入了鎮政府臨時宿舍區。


    哥幾個埋伏在黑暗中,一直煎熬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等到了狐狸現身。


    “出來了!”老六上官晴明用胳膊肘捅捅正在瞌睡的老二遊魂,提醒大家。哥幾個打起精神,尤其是老七網蟲,急忙對準鎮長宿舍門口,啪哧啪哧按下快門,用帶有夜拍照功能的平板電腦,將狐狸出洞的一切狀況攝入鏡頭。哥幾個趴在花池裏,耐心的等到扭著腰肢的狐狸精走出院子,才迅速起身,潛迴宿舍。


    “讓我看看,媽呀,還真騷,你看那扭動的腰肢,迷死人的眼睛,我的媽,有反應了,受不了啦!”老八,人送外號扒手,但他並不是真的小偷,原因是這小子跟常年修鎖的老爸學了一手撬鎖的好手段而得名。


    “搶什麽,不就是一個騷女人麽,又不是沒見過!”老二遊魂說道。


    “二哥,明天的英語課沒法上了!”老四煙鬼打著哈欠說道。


    “為啥?”老二問。


    “還用問麽,老四看到狐狸精就有異常反應唄!”精明的老五豆豆打趣說。


    “好了睡覺,咦,老大怎麽還沒迴來!”遊魂突然問道。老八扒手說:“值勤老師查完宿舍後,老大就上了樓頂。臨出門再三囑咐說,不讓大家打擾他,估計這迴正在入定呢!”


    少年人心性,激動過後,耐不住睡神打擾,很快就進入夢鄉之中。


    一陣嘹亮的起床號響起,宿舍樓很快騷動起來。號聲同樣驚醒了入定的陳皮蛋。睜開眼,立起身,就覺得頭腦清明,四肢有力,渾身血氣沸騰。幾欲騰空而起的動感,使之心神激蕩。難道自己功力長進了?以往可從來沒有過如此奇妙的感覺。不行,今天晚上再去水簾洞,讓菩提老祖指點指點。


    踏著輕靈的步伐,陳皮蛋從天窗走下防火梯,離地還有數米,陳皮蛋鬆開抓著扶手的雙手,輕飄飄落到地上。“嗯,還行,估計再高點也能行。”


    落地後,感覺很自然輕鬆,使得陳皮蛋信心大增,決定找機會試驗一下自己的九洋功到底是什麽火候。


    (九洋功是陳皮蛋根據孫大聖的鑽天入地功改名的。最初在水簾洞夢到孫大聖,羨慕孫大聖一個跟頭十萬八千裏的神奇本領,纏著大聖學習,孫大聖稱之為鑽天入地功法,陳皮蛋挖苦孫大聖沒文化,名字老土,就賦詩一首: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得名九洋功法。你還別說,這名字還很貼切的。)


    當天晚上,陳皮蛋潛出學校,運起神功,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到達水簾洞禪院。為什麽用了那麽久的時間?因為陳皮蛋是靠的雙腳跑上花果山的。神功哪裏去了?那隻是在夢裏才會出現。陳皮蛋雖然羨慕孫大聖神功了得,但是正常情況下還是很現實的。尤其是誤食野蟠桃,經過了孫大聖附體,再加上水簾洞禪院菩提法師的藥浴清除火毒,精煉筋骨;又有大師的神丹護持。此時的陳皮蛋可以說九竅通透。雖為凡人,但是身體、心智卻是常人萬萬不可比的。現在缺乏的隻是進入武界的契機而已。


    靠著比以前更輕盈的步伐,一氣之下奔行兩個多小時,終於到達水簾洞禪院。又是循著老路,借著鬆柏,飛身入院,來到菩提祖師禪房之外。正要通報,屋裏傳出話來:“施主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吆喝,自己都沒感覺到有聲響,卻也難逃大師的法耳,心底裏更加佩服法師的功力至深,也更加堅定了修煉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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