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點更新, v章購買比例不到50%, 10點來看  時間還早, 安澤一烤上一些麵包, 同時淘好米準備煮粥, 菠菜蔥花和火腿細細的切成絲,在粥快好的時候放進去, 考慮到自己高燒剛退不適合吃雞蛋, 他就給庫洛洛煎了培根火腿之後又煎了一個荷包蛋, 切好夾在麵包片裏做成了三明治。


    “看起來很美味的樣子。”庫洛洛站在廚房門口:“好香, 不過你怎麽沒有熬雞湯?”他記得他說過生病喝雞湯對身體好。


    “那個比較費時間。”安澤一笑了笑, 溫和的開口:“我熬了一鍋粥, 你要不要喝一點?”


    “好。”


    隻是在他端了一盤子三明治進餐廳的時候, 他著實是愣了。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 除了庫洛洛和他,還有六個人。


    額,默默地在心裏麵算了一下, 他做的,大約隻夠三個人吃的吧?


    “呀,”昨天那個長得酷似夏洛的娃娃臉笑眯眯的開口:“原來是你做的飯呀,好香啊。”


    裝什麽裝!旅團其他蜘蛛鄙視俠客的裝傻,整個旅團, 瑪琪做的是毒/藥, 其他人做的是黑糊, 這麽香的早餐還能是誰做的?


    安澤一本來就是一個溫和好客的人, 麵對他人對於自己手藝的肯定,他抿著嘴巴笑了笑,溫柔而細膩:“那我再去多做一點吧。”


    “不用。”庫洛洛把粥鍋端出來:“他們之前說要出去吃。”


    眾人:“………………”


    “還是我做吧,”安澤一笑了笑:“我住這裏也怪叨擾你們的。”


    放下盤子,他看著旅團眾人,眼眸清澈空澄眼神沉靜溫潤:“各位有什麽忌口的嗎?”


    “我來幫你吧。”一個高鼻梁的金發女子站起來:“呐,不介意吧?”


    對方都這麽說了,安澤一能說什麽,微笑一下,一起去了廚房。


    “不知道小姐您怎麽稱唿?”


    “叫我派克好了。”


    “派克小姐,您好。”安澤一伸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一個動作似乎讓這個女子和周圍人頗有好感,至少看他的目光也柔和幾分。


    果然,禮貌到哪裏都不招人討厭。


    安.不知道真相.澤一單純的想。


    在發現派克小姐分不清糖和鹽之後,安澤一幹脆讓她去看鍋。


    “你和團長怎麽認識的,一君?”接過安澤一切好的土豆放進鍋裏,派克貌似閑聊的開口。


    以為庫洛洛告訴她自己名字的安澤一完全沒有意識到兩個人指尖上的碰觸,很平靜的開口:“隻是在我家門口發現庫洛洛受傷而已。派克小姐,你們是探險團嗎?”


    “啊。”派克點點頭,安澤一眼底劃過一絲羨慕。真好,他也想滿世界跑,但是自從去年淋雨出了車禍,他的身體素質有點糟糕。


    雖然之前也不咋地,但是現在更糟了。


    像他這樣的身體,如果常年在外的旅行,他的身體肯定吃不消。


    說到這,派克也有了話題可以說上幾句不至於氣氛尷尬。


    “對了,派克小姐,您一定去過很多地方,那您知道哪個小鎮風景比較好適合定居的?”安澤一目光澄澈認真,微微一笑間靦腆羞澀:“我總不好一直在這裏叨嘮,您有什麽好的意見可以推薦一下嗎?”


    “出去?團長允許嗎?”我去,團長還沒擺平嗎?


    “我為什麽要庫洛洛允許啊?”安澤一不太喜歡這種聽起來極為不尊重人的話,但是還是很禮貌的開口:“我家被格羅特裏毀了,我也不能迴去,庫洛洛看我目前沒有住的地方才好心收留,可我委實不能因為他的好心得寸進尺厚顏不走吧?”


    派克:“………………”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做飯,時不時的再看看記憶,派克覺得這個叫安澤一的人真的是,和他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而且他不了解,也沒有意向去靠近他們這個世界。


    “團長似乎很喜歡你。”不然也不會那樣少有的失控。


    “哦。”提到這個,安澤一聲音沒有什麽變化,抬起頭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派克小姐,你們喜歡吃土豆泥沙拉嗎?”


    “嗯,飛坦應該會比較喜歡,”派克走過來,接過裝土豆的盆的時候碰了少年的手,然後若無其事的壓起土豆泥:“我來弄吧,你還沒完全病好。”


    然後,派克表情一僵。


    安澤一抬起頭,他素來對於他人情緒有些敏感,所以他隱隱約約感覺到派克小姐心裏麵正在想著很是很雜亂的事情,於是他體貼的開口:“派克小姐身體不舒服嗎?還是我來吧。”然後客氣的將人請出了廚房。


    “怎麽樣,派克?”瞥了一眼關閉著的廚房門,俠客笑眯眯的開口。


    派克眼神古怪的看了俠客一眼,俠客表示:?


    “你們自己看看吧,”派克掏出槍:“順便說一句,他就是烏夜啼。”


    納尼???


    除了知情的庫洛洛和隱隱約約有點猜想的瑪琪,其他人都震驚了。


    飛坦一直以為烏夜啼是一個精通刑訊和自己誌同道合的人;


    信長一直以為烏夜啼至少是一個開道館教授刀法的刀客;


    俠客沒有查過烏夜啼的私人信息(因為安澤一在一次直覺自己加密照片被人看了之後就清空所有個人照片和信息,而俠客是在他清空之後才成為他的書迷),覺得烏夜啼至少是一個健健康康的人。


    尼瑪結果告訴我這個見風倒的病秧子是烏夜啼?


    派克無視這幾個人的表情,開槍。


    當然,是消了音的。


    派克諾妲,能力是通過接觸看到人的這一時刻腦子裏的想法記憶或接觸物品看到之前發生的事(新舊版裏麵派克都是通過酷拉皮卡扔來的紙條看到他是如何抓到團長的)。


    但是若是碰一下什麽也不問就可以將人一輩子的記憶看到,那也是不可能的,不然在原著裏麵她在酒店裏碰奇犽和小傑的時候就可以知道鏈子手了。


    介於是第一次見麵,派克也不可能盤問似的問他家裏幾口人幾座房幾畝地幾頭牛神馬的,所以問的問題一般也就是如何認識團長啦做飯好膩害呀父母會不會擔心啦種種,更多的是關於小說。


    雖然這個世界穿成篩子,但是在法則的壓製下,除外是擁有那種阻礙他人窺視思想的能力,即使是穿越者,也是要遵循這個世界的法則的。


    所以派克是可以通過接觸看到思想的,穿越者那些劇情她看不到,但是也猜的七七八八。


    對於那些想嫖團長的人,團長控的派克表示要把好關。


    因為安澤一兩個世界的父母親人長相職業都一模一樣,車禍之前記憶經曆也幾乎一模一樣。所以,美膩的派克小姐看到的了解的是這樣:


    安澤一出身普通人的家庭,做老師的母親溫柔慈愛嫻靜善良美好的猶如聖母瑪利亞(裏麵多少有小孩子對於母親誇大的孺慕愛意),做軍人的父親正直清廉嚴肅認真,一家人生活和和美美溫馨無比的。


    小時候的小澤一雖然因為家庭教育而比同齡人穩重早熟,但是依舊還是調皮蠢萌的,隻是一切的幸福在小澤一13歲的時候消失,一家人出行慘遭車禍,隻有被父母用身軀保護住的小澤一活了下來,但是多多少少驚嚇過度,斷片了(實際上穿越了的安澤一沒有那個血腥記憶),而消失的這段記憶在時隔三年後的車禍中被想起。


    親眼目睹幸福家庭破滅的小澤一從在醫院醒來的那一刻,這個正處於中二時期的小男孩就有了自殺傾向的抑鬱症自閉症,他覺得這個世界都是假的,他覺得死的人應該是自己而不是他那對從來都是與人為善的父母,他在醫院絕過食割過腕,結果因為母愛爆發的護士姐姐而失敗,他出院之後搬了家一個人住,然後成功的跳了湖去自殺。


    結果被長相酷似俠客的夏洛小朋友救上來了,一巴掌唿醒了。


    嚎啕大哭一場之後,他終於沒有了那種夢遊一樣的空洞死寂,但是也沒有迴到父母健在時的天真爛漫小任性的模樣,而是一夜之間長大了。(因為穿越的安澤一清醒了,也知道自己不像之前大學畢業找到工作還可以和父母見麵可以去依靠,現在的他沒有父母隻能靠自己了,而且他自己本身也是成年人的靈魂)


    為什麽安澤一除了夏洛姐弟對誰都很禮貌很客氣有點疏離保持距離?輕度自閉症+冷漠唄。


    安澤一是溫柔善良正直真誠,不代表他是個自來熟。相反,除非有眼緣,他一般和陌生人是不會輕易交好的。


    為什麽安澤一13歲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並且像成年人一樣穩重成熟?


    因為看到自己父母的死亡而受刺激唄,而且通過安澤一的記憶,他父母的死亡甚至和他有關係。如果不是他任性,他的父母不會那天帶他出門玩;如果不是他鞋帶開了蹲在斑馬線上係鞋帶,他就不會被酒駕的車嚇傻而蹲在那裏不敢動,然後他父母用身體護住他而死亡。


    為什麽安澤一選擇寫小說並且寫得好?因為他的母親是教語言的,而且安澤一從小就被母親教寫作。


    為什麽安澤一的小說裏麵計謀百出奇正相當?因為他去世的爺爺是退休老軍官啊而且還是諜報出身的呀,而他們家可以說是世代從軍入伍,小孩子天生對於戰場計謀十分敏感,再加上他爺爺從小澤一還不會說話的時候開始就對著這個小孫子說兵法說戰役,睡前故事說的是諜報裏麵的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小澤一可以上幼兒園的時候就讓他學下棋,他可能不懂嗎?


    不過也是虧了父母的教育這孩子又三觀筆直身體病弱,不然無論進哪一個黑幫都可以吃香喝辣做謀士。


    至於撿到受傷團長這種狗血事,派克瞥了一眼庫洛洛,團長,那隻萌萌噠的小黑貓就是你吧?所以不是安澤一狗血撿到人,而是受傷的團長主動跑過去的吧?


    至於安澤一沒有喜歡團長這種事情,大家隻能嗬嗬了,畢竟人家小男孩隻覺得庫洛洛人很博學很有才華,心還挺好肯帶著小夥伴冒險來黑幫救他一命,雖然兩個人上了床也是事出有因,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甚至都達不到喜歡。隻是就這樣草率的被庫洛洛劃拉成男朋友,對此,吃軟不吃硬還不太擅長拒絕人的安澤一不知道說什麽,就幹脆什麽都不說,然後計劃著直接搬走,兩個人不見麵也就不尷尬,時間久了也就隻是做朋友或是不聯係。


    對此,蜘蛛們真的是表示:嗬嗬,天真。


    蜘蛛看中的獵物,可能會在失去興趣之前放棄嗎?


    不過………………


    “那個叫夏洛的小鬼長得真像俠客啊。”信長感慨,卻發現大家的表情有點略微微妙。


    夏洛,夏葉,中間還有一個小時候走丟叫夏洛納克的兄弟是和他們的母親一樣的翠綠色眼睛,臥槽,八卦團長看中的男孩結果扒出來俠客的姐姐弟弟………………感覺好微妙。


    嗬嗬。


    所以當庫洛洛迴過神的時候,他已經把人從冷水裏麵撈出來抱到了外麵。


    “瑪琪,”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冷靜的很:“救他。”


    細細的念線很快就縫好了傷口,僅僅隻餘下一道蜿蜒的傷疤。庫洛洛見到過的傷疤不少,甚至他自己身上出現傷疤也是常事,但是隻有這一次,他看著這道疤,卻感覺異常醜陋刺眼。


    他的手腕應該纖細略顯清瘦的,應該是白皙無瑕如玉石的,應該是薄薄的皮膚下清晰的青藍色血管和玉石一樣的骨骼的,而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之前平安無事不會覺得什麽,但是現在,想到自己即將失去懷裏這個少年,他心裏麵出現少有的,想殺人的情緒。


    這一年來,他每天看著他的更新,看著他的微博更新,知道他生活安好,也就不覺得什麽,而現在意識到他要死亡,他終於意識到,安澤一對他而言,並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無關緊要。


    我想要他。


    我就不該讓他在我麵前消失,庫洛洛握著他的手,想著,心裏麵暴虐的心思越發強烈。


    流星街人從一開始都是一無所有的,所以他們從骨血到內心靈魂裏都住著一隻野獸,印刻著一種本能的掠奪:想要就去搶。


    食物,水,衣物,同伴,生命………………


    這種本能,讓他們一旦有了喜歡的心動的人或者物的時候,他們想到的,不是擁抱不是親吻更不是結婚生孩子,而是占有和掠奪,是張開爪子牢牢的抓住在手掌心。


    而平時表現得再怎麽溫文爾雅斯文紳士,本質上也是一隻隻會搶奪的野獸。


    而現在這隻野獸,正在考慮將這隻確定自己相中的小動物牢牢的抓住之後要如何處理。


    瑪琪看了一眼庫洛洛,目光從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上滑過。不需要語言,不需要猜想,甚至不需要自己的直覺,僅僅隻憑這麽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就能看出來,這個眉眼清素秀雅的少年,是真的在庫洛洛心裏麵有著一席之地的。即使那僅僅隻是不願意放手。


    身體往往比言語心思更加誠實。


    “庫,庫洛洛?”傷口縫好了,血止住了,在庫洛洛用念刺激下,安澤一緩緩地睜開眼睛,目光有些渙散的看了一下周圍,手指無力的推了推他,眼前發黑的他甚至沒有看到庫洛洛眼睛裏的掠奪和占有:“他要殺你,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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