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點更新, v章購買比例不到50%,10點來看  大概,是不想讓人擔心吧。


    不過這個少年倒是一個愛心滿滿的人, 總是將家裏的剩菜剩飯裝在盒子裏喂流浪的野狗野貓, 會將不穿的舊衣服不看了的舊報紙舊雜誌舊書寄去貧困地區,每到周末的時候還會去馬德羅那裏幫忙做義工, 或者去敬老院幫忙, 笑容樂觀治愈的他一向是很受老人歡迎的。


    而且他的感覺,這個少年, 不是裝的。


    平和而略帶憂傷的鋼琴聲的屋子裏響起,趴在旁邊桌子上的達克抬起眼睛,看著坐在鋼琴前麵演奏的少年,他彈得的是馬克西姆的《still water》(澄鏡之水), 這是一首非常安靜的鋼琴曲,他雖然不會彈鋼琴, 但是對鋼琴曲他還是了解一點的, 畢竟每一次去咖啡店或者上檔次的約會場所都是有人在演奏的, 但是對於他所知道的鋼琴家裏, 馬克西姆的音樂他還是挺喜歡的。


    想不到這個少年喜歡的是馬克西姆而不是理查德.克萊德曼,而且少年的演奏流暢指法嫻熟也著實是讓人驚豔的。


    安澤一平時碼字配音用的電腦是放在臥室裏的, 而他還有一個專門的房間作為書房, 達克進去看過, 挨著一麵牆有兩個書架, 有筆墨紙硯, 有刻印章的刻刀和材料,有專門用來插字畫的大瓷瓶,有香榧木圍棋棋盤和雲紋玉石棋子,有放古琴簫笛的櫃子,還有一個專門擺放物品的紅木架子。房間一角就是放著他現在彈得的一架鋼琴。


    一個多才多藝的少年,不是嗎?


    敞開的窗戶吹動著水墨字畫白綾窗簾,金色的陽光灑在少年雪白如玉的臉龐上,增添了柔光的效果。伴隨著《still water》的淡淡憂傷,彈奏鋼琴的白衣少年就像電影特寫一樣,聖潔得恍若天使。


    眨了眨眼睛,他譏諷的勾起嘴角,如果有人看他,就會發現一隻黑色短毛的小貓,眼神冰冷漠然,深處藏著一絲煩躁。


    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天使,即使存在,也最終會消失。


    眼不見心不煩,他幹脆移開目光,看向其他地方。


    安澤一是個潔癖,喜好也是很有品味的,所以他收拾的屋子整潔規範,簡約清雅又處處都是精致講究。作為資金早就過十位數的有錢人,安澤一的家不同於他見過的那些富翁家,不是金碧輝煌暴發戶十足也不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倒是帶著書香詩禮之家的清雅脫俗。擺放的物件不僅僅隻是價格貴重,更多的是其精致程度以及擺放在那裏的合適度。看看紅木架子上的碧玉碗,暗色的木架與淺色的玉碗搭在一起和諧貴氣,而他那天看安澤一拿著小刷子清玉碗裏的灰時,隔著碗都可以清楚看到安澤一手上的紋路,碗就那麽薄!還有那個白兔拜月的冰透料玉髓雕,晶瑩剔透,目測曆史至少有百年,同樣是精品。


    ——————安家十代入伍從軍,祖上也曾功勳權貴,靠著戰爭打劫掃蕩收斂不知多少的大批古董財物,偏偏又是代代子嗣單薄隻有一個男丁,代代嫁進來的主母嫁妝豐厚還隻進不出,是有最後留給安澤一的財產,建三個博物館都沒有問題。


    上輩子安澤一的祖父在抗戰之前出國留學的時候把家裏的所有古董財物成箱的存在瑞士銀行,抗戰結束之後帶著意大利人的祖母去了香港生活,改革開放之後舉家搬到了蘇州。


    三代貴族七代世家,傳到安澤一這一代當真是潑天的富貴。隻不過他不願意啃遺產,否則隨便拿一樣賣了都夠一輩子的花銷了。


    達克倒是不知道安澤一具體財產有多少,隻是他迴想起安澤一焚香用的那個小小的鏤空牡丹白玉香爐,迴想起這貨不用香水不用市場上的空氣清新劑而是點香料,達克表情有點木,這才叫低調奢華,瞬間覺得自己過去殺死的那些家裏麵金光閃閃的有錢人都是暴發戶。


    ………………他還沒有看到安澤一存在世界第一銀行的保險櫃裏,上百個箱子的古董字畫金銀珠寶首飾家具呢,都是有著百年曆史的。


    迴過神,此時,早已經彈完一曲的安澤一已經鋪開一張紙畫起來了水墨畫,不一會,他就看著紙上出現了一隻兩隻前爪搭在杯口上的小黑貓,被畫的活靈活現的,而被畫的自己,則是被對方輕捏著軟軟的小肉爪,在朱砂印泥上沾了沾,然後在蓋了“靜真居士”的印下麵按了一下,一朵紅豔豔的小梅花躍然紙上。


    安澤一拈來一張白紙,又在紙上按了一朵小梅花,這才掏出一塊濕巾給達克擦幹淨爪子,看向他的眼眸水波盈盈雙目清透含情:“我給你刻個小章玩吧。”


    然後接下來的下午,達克看了安澤一給他刻印章,座柄刻成小鈴鐺型,然後他穿起來掛在達克的脖子上。


    “喵。”撥弄一下脖子上掛著的壽山石印章,達克歪了一下頭,一寸半寬的小圓章,刻著小小的梅花,如同他的爪印。


    “我看你對鋼琴似乎沒有什麽興趣,”安澤一擦幹淨,抱起達克:“想不想聽我彈古琴?什麽?想呀,那我彈給你聽。”


    達克:這個自說自話的人是誰?你自己想彈就彈,何苦拿我做借口!


    不過安澤一彈的倒是不錯,不得不說基因遺傳還是很重要的,安澤一的外祖家兩輩子都是書香門第,祖上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文人墨客,舉人進士不知道有多少,一代代的,娶的女子也都是飽讀詩書的大家閨女,那生下來的小孩有學習差的嗎?


    至少安澤一從小到大,琴棋書畫樣樣都是一學就會,讀書背誦更是讀兩遍就背下來不會忘了。


    所以心情愉快的安澤一興致大發,彈完古琴吹竹簫,吹完竹簫又吹長笛一曲,似有在自己家寵物麵前炫一下自己的才藝,倒是惹得迴家的夏洛聽到音樂習慣性的爬窗入戶(夏洛家和安澤一家是鄰居,兩家牆上對著的窗戶距離半米):“小一,今天有什麽高興事嗎?”不然他今天怎麽這麽開心?


    “我在培養達克的藝術細胞,”安澤一表情深沉狀:“作為我安澤一的貓,它必須要會畫畫會音樂。”


    “你這也太難為貓了。”夏洛有些同情的看向爪子捂臉的小黑貓,讓貓會畫畫通音樂,小一你故意的吧:“你怎麽不讓它去學做飯呢?”


    “你確定它不會掉鍋裏自己成了一道菜嗎?”


    “你居然真的考慮過!”夏洛驚悚。


    #我家基友腫麽了#


    #基友畫風怎麽抽象了#


    “正好你來了,我打算晚上做豆渣肉餡餅,你等一下,吃剛出爐的香。”安澤一起身,準備去做餅,麵什麽的中午就和好醒到現在,餡也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你怎麽想吃豆渣餅了?對了,小一,我和姐姐的都要多放辣子!”


    “行,冰箱裏麵有冰鎮的豆漿,你自己倒杯喝吧。”


    “好的。”


    “冰箱裏麵還有我前兩天做的豬肉脯,麻辣的,你拿出來先吃點。”


    “達克看起來半禿不禿的,好醜。”看著之前有傷口的地方明顯沒有什麽毛的達克,夏洛嫌棄:“這麽醜,你不嫌棄?”


    “毛發慢慢就長出來了,到時候該修修該剪剪,達克的毛就看起來好了。”安澤一開口:“我現在每天陪著它一起吃芝麻花生和核桃。”


    “就好像它來之前你不吃似的。”夏洛倒了一杯:“給它喝不?”


    “別,別給它吃涼的。”


    然後等安澤一做好豆渣餅端出來的時候,看到夏洛目瞪口呆的看著達克,而達克正在低下頭舔舔水碗裏麵的水。


    “發生了什麽?”他放下盤子,然後看向好友。


    “你家貓咪成精了。”


    “啊?”


    “你做的豬肉脯,它啃了兩塊。”


    “達克你又胡亂吃東西!!!”


    “喵。”舔舔爪,達克一躍而上,迅速在最上麵的豆渣餅上咬了一口。


    達克:蠢飼主又露出愚蠢的表情了,不過飼主做的這個肉餡餅又辣又香,口感也特別細膩。


    而背景音樂嘛,就是某人帶著薄怒的咆哮:“達克你怎麽能又吃那麽多!”


    好吧,今天的安宅,又是熱鬧的一天。


    ——————在未來,庫洛洛才意識到,在安澤一溫柔包容之下,骨子裏是怎樣一個倔強高傲的心性。


    不過這種事情他現在考慮太早,作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庫洛洛可完全沒有打算過將自己送入婚姻的墳墓。再說了,他是不婚主義者,結婚做什麽?


    如果是小時候的話,他也曾經幻想過自己有一個家,就像書裏麵寫的那樣有著溫柔慈愛的媽媽高大沉穩的爸爸,但是流星街冰冷殘忍的現實打破他的天真幻想,而那些無論是想傷害他的人還是莫名其妙想靠近他的人,更是讓他對於所謂的愛情產生質疑,甚至不屑。


    那一聲聲口口聲聲的“我愛你”,“最最喜歡你”,究竟是建立在什麽上麵,完全不認識的人,為什麽會對另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說出那個本來應該是很珍貴的字?


    太廉價了,甚至比不上一塊長黴的麵包。


    “庫洛洛?”


    他迴過神,燈光下,他看到安澤一有些不解又有些包容的望著他,嘴角微微上翹,笑容溫暖柔軟的宛如流星街之外的天空,純淨若琉璃,纖塵不染。


    醒握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這大概是每一個男人心裏麵都渴望的。


    格羅特裏也不例外。甚至,因為他是一個穿越者,這種渴望也就更加強烈了。


    ——————在這個漫畫世界,將眾多美人收為後宮,這種想法不是很正常嗎?


    當然,同樣是穿越的美女就算了。就像是男人隻要一想到自己麵前的美女是整容來的,就心裏很反感。


    所以,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美女更容易入眼,而劇情當中出現的美女,更是成為了極品。


    當然,這一套思想用在其他漫畫世界裏麵都沒有什麽太大問題,但是在這個世界,就隻能嗬嗬。


    獵人世界的女性劇情人物本來就極少,十個女人七個悍八個強九個狠,還有一個是變態。想想比斯姬,想想基裘,想想女王………………


    就算那幾個看上去比較正常的。妮翁一個大小姐倒是身體正常的普通人,是個戀屍癖。米特倒是感覺很賢惠,可是那是標準的河東獅。


    至於旅團裏麵的,瑪琪美豔派克性感小滴呆萌,三個美女各有千秋,但是個個都是武力值高的。


    但是精/蟲上腦的格羅特裏卻隻以為讓他們三個女子願意滿世界跑甘心成為幻影旅團的一員,是因為庫洛洛。


    確實因為庫洛洛,因為他是團長,換個脾氣暴躁或者腦子不夠用的,幻影旅團都會分崩離析。


    但是格羅特裏卻以為她們人人都愛庫洛洛,再加上那些穿越的老鄉幾乎都是奔著庫洛洛他們三美去的。


    西索是變態,好戰,這一條就刷下去一打的追求者。


    伊爾迷接任務滿世界跑,除了蹲在揍敵客家裏否則很難找到人。


    隻有庫洛洛,隻要不惹他生氣一般安全度比較高,而且一般哪裏有珍寶展會哪裏有遺跡哪裏有古書哪裏就有他的蹤跡,沒有任務乖乖家裏蹲。


    雖然他一笑起來往往會死人,腹黑又冷血,鬼畜起來就像換了一個人,但是他正常狀態或者勾搭人的時候,那魅力四射的影帝級偽裝真心吸引人。


    所以,格羅特裏討厭庫洛洛,恨不得他去死。


    他死了,他就可以將旅團的美女收為後宮,那些男的收為小弟。


    他以珍寶為餌,分開他和其他團員,讓雇傭的念能力者封了他的念,自己則是親手拿著刀沾著毒劃花了他的臉!


    隻是他沒有想到,即使是這樣,他居然也成功地從飛艇上逃跑了!


    他讓人查過,飛艇當時經過的地方是華爾夏的臨蘇地區,而臨蘇那裏,有著一個華爾夏軍區。


    臨蘇………………他不否認,看到臨蘇的風景照片的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蘇州。


    哪裏是像蘇州,這分明就是獵人世界版蘇州!


    在他在心裏麵感慨著自己在這個世界都能夠看到前世記憶的風景時,他的手下匯報了。


    庫洛洛.魯西魯,找到了。


    隻是在裏維斯特還沒有開始行動之前,安澤一先很悲催的倒黴了。


    其實吧,這事真的隻能怪安澤一自己。


    他的編輯雲宛和編輯部的小夥伴來涼蘇玩,玩完了順道來看看烏夜啼這個大作家。


    作為當地人,安澤一自然是要盡地主之誼的,他帶著雲宛他們去了品嚐瀛薩當地的特色美食小吃,當然,本來他為了不讓庫洛洛一個人呆在家裏怪寂寞,他想拉著庫洛洛一起去。


    但是比起和一群不熟悉的人吃吃玩玩,他更喜歡呆在家裏看書,還可以趁著大魔王安澤一不在家偷偷喝咖啡,而且雲宛的同事,看他的眼神真的讓他很不愉快。


    安澤一也不想勉強人,也不喜歡雲宛同事看人的眼神,在他眼裏,庫洛洛雖然說是毀了容,但是臉毀了不代表腦子毀了,庫洛洛的才華和博學,顯然要比那些隻會說三道四的人更得他的好感。


    隻是習慣不得罪人的安澤一不會在那些人麵前流露出不滿之色,更何況,雲宛那個小姑娘真的人很好,他總不能讓她在同事中間太為難,那樣就未免太難看了。


    隻是吃飯的時候難免不會喝酒,觥籌交錯之間,雖然安澤一注意一些,也還是被灌了一瓶啤酒。


    喝的急了點,就有點暈,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散場之後,他還給庫洛洛打電話。


    但是壞就壞在他本來就有點暈,打電話的時候注意力還沒有放在路上,等他迴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走到那一片的紅燈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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