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九自然而然的朝鬥篷人的臉部看去,頓時吃了一驚,那鬥篷裏所包裹的竟然是一個有著一頭天藍色秀發的無比可愛的女孩子,跟這個女孩一比,洪九覺得對麵的那個粉裙女簡直就是豬仙下凡。此時鬥篷人對麵的那個黃毛則更加驚訝,兩眼直直的盯著前方,鼻子下麵的嘴越張越大,裏麵都要流出了水。旁邊的粉裙女看到自己男友的猴樣,頓時不滿的“哼”了一聲。


    “妹紙,你是哪裏的人?穿著還真是奇特呀!”疾馳的列車之上,黃毛用手擦了擦嘴,又梳了梳頭,不再理身邊的女友,立刻將說話的目標轉向了對麵的鬥篷女孩,滔滔不絕的賣弄起了自己的口才。


    可是無論黃毛怎麽吐沫橫飛,對麵的女孩卻是一聲不吭,仍然將鬥篷蓋起一動不動的低頭坐著。


    過了一會,黃毛一看女孩根本不理自己,於是自討沒趣的撇了撇嘴,站起身作勢要上廁所。


    這時鬥篷女孩忽然間“嗯”了一聲,洪九清楚地看到那個黃毛經過鬥篷女孩身邊的時候,用手在女孩的兩條腿之間捏了一把。


    “哈哈,對不起,手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那。”黃毛若無其事的從車廂中走了出去,臉上帶著猥褻的淫笑。


    “真想用火焰把這個人燒成人幹。”洪九看到此情此景,發現身邊的女孩被摸之後身體微微顫抖,好像哭了似地,心中莫名一股火起,就想動手害人,然而想歸想,白天吃人這類事情還是有待考慮,於是罷了手,隻是搖了搖頭。


    火車的速度逐漸變慢,緩緩停了下來,來到了一個不知名字的小鎮。這時鬥篷女孩用小手將座位下麵的旅行包慢慢掏出往身上一背,匆匆的離開了車廂,看來是到站下了車。對麵的黃毛還是摟著粉裙女有說有笑。此時下車上車的旅客不時的在車廂之間來迴走動。洪九仍是坐在窗前望著遠處。


    就在這時,隻聽得耳邊“啪”的一聲亮響,坐在洪九對麵的那個黃毛小胡子的腦袋忽然間爆了開來,就像被木棒打爆的西瓜一樣。這爆爛的‘西瓜’自然不得安生,爆出的瓜汁濺的座位上到處都是,瓜仁塊塊散落餘地,變得稀稀爛爛……


    頓時周圍變得一片寧靜。


    寧靜持續了幾秒的時間,最後以無數人的驚聲尖叫而終結。洪九看著近在幾尺的現場直播,也是十分驚訝,先是定了定神,伸手將落到肩膀上的紅色瓜仁朝下一撥。粉群女此時早就昏了過去,臉上到處都是瓜子,身上的瓜汁還在流淌。


    機車的乘務員聞聲趕忙走了過來,忽然間覺得腳下一聲響,好像氣泡似的玩意被踩爆了……


    從火車上下來之後,洪九和那個粉群女無緣無故就被當作嫌疑對象被警察請進了當地小鎮的看守所,粉群女似乎與地方某個領導有著很是密切的關係,一通電話打過之後就被放走了,最後隻剩下洪九一人留在看守所與警察們談心。


    幾名警察同誌見這小子連個名字都不肯報,並且身上連個有效證件都沒有,越發覺得其行徑可疑,於是還真問起了個沒玩沒了。


    “還真是禍不單行!”洪九感歎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差的可以,竟然攤上了這等閑事,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腳正不怕鞋子歪,反正那黃毛的死跟自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自己也就沒什麽可擔心的,於是就悠閑的坐在審問室裏,任憑幾名警察同誌們輪番轟炸,愣是一聲都沒吭。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流逝掉了,不知多少個小時過去之後,這幾人見這小子竟然吃了秤砣鐵了心,連個啊、哦、呃都不說,實在是問不出個啥,幹脆坐在一起聊起了天,講了一些有的沒有的東西。如什麽物價又漲了,油價又貴了,房價又高了,禮錢又升了等長籲短歎的話題,還說什麽“最近外麵很亂,接連發生慘案,一定要加強把守,歹徒就讓他完蛋”之類的雲雲……


    很快的夕陽西下,天色變黑,月上高樓,星星亂飛,洪九此時早已餓的前心貼肚皮,肚子早就開始打鼓了,而那幾個警察則故意泡了幾碗方便麵,故意在自己麵前吃的吸溜吸溜的。


    半夜值班的警察是個胖子,這貨半夜十點之前還挺精神,到了十一點就開始點頭,午夜十二點就已經倒在椅子上睡得比死豬還香。


    洪九發現自己很容易便撐開了薄薄的手鏈,開開房門“嗖”的一下子就從審問室裏麵溜了出去。


    拿迴了自己的行李之後,洪九躡手躡腳的來到看守所的門口,卻見一個值班的警員在哨崗前站得筆直,兩隻眼睛溜圓溜圓的瞪著大門口的一草一木,連著半個鍾頭沒動一下。


    然而,當洪九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之後才發現這人竟然睜著眼睛在睡覺,要不是嘴中露出的鼾聲暴露,還真是讓人難以發現。


    “真是虛驚一場!”洪九順利的從看守所中走了出來,快速的離開了這一片城鎮,走了好久的一段路程之後放眼一望,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還真是沒有什麽建築可言,隻有向前的一條不知多少年前修過的已經不再筆直的能夠稱之為建築的大道,也不知到通向哪裏。


    洪九借著月光一望,道口的路標已經變得鏽跡斑斑,上麵的自己早就因為風雨的侵蝕變得模糊不清,此時這才明白過來一件事,似乎自己他媽的可能應該就是肯定他爹的“迷路了!”


    “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本想一直坐車做到目的地,這迴可好,隻能靠自己的雙腿了,不過也正好磨練一下自己的意誌。”洪九覺得事情本身應該從兩麵考量,所謂有好就有壞,現今這樣的狀況反而是對自己的一種磨練,於是邁開大步直挺挺的向著夕陽落下的方向直走,將當前的遇到的一切變成了理所當然。


    洪九自從離開了那個被抓的小鎮之後,就再也沒有坐車,緊靠著自己的兩腿越山過野,日行千裏。白天不停的趕路,夜間練功之後就席地而睡。餓了就抓一兩隻小動物烤來充饑,渴了就找鄉間的溪水解除喉中之癢。


    隨著每日每夜的辛勤鍛煉,洪九的控火能力越發的純熟起來,火焰操縱在少年的掌中就如自身的一部分一樣,練到最後,少年甚至可以讓小火苗在離自身半米遠的地方跳桑巴舞。而當夜晚來臨之際,少年的全身都被一層紅光所籠罩,使得外物不侵,這是洪九將自身的火焰控製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層淡淡的火焰護罩,蚊蟲野獸自然不敢近身。


    不過,最令洪九感覺到遺憾的就是過了這麽長的時間,當初自己為了凝聚心髒而消耗掉的第二條火龍依然沒有再次形成,不論自己聚集多少次能量都無濟於事,真不知何年何月自己的‘九龍心天’才能再次進化。


    路途中洪九又迴憶起了一下之前所發生的一些事,尤其是在列車上那詭異的一幕,一個人的腦袋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就炸了開來,難道是自己的幻覺?扯淡,那自己就不會進局子了。自己無意中幹的?好吧是自己幹的也不會像按了定時渣蛋一樣,那麽的科幻和現代化,到底是怎麽迴事至今仍然弄不明白,隻當他是人體自爆好了。


    聽說國外就有人體自然現象,一個人明明好好的走在路上,忽然間就著起火來,然後就燒的隻剩下骨頭了。就當他是這樣吧!隻不過這迴讓自己碰上的是自爆不是自燃。


    洪九又迴想了一下那個打扮奇特的好似考斯佩雷刺客信條中人物的女孩兒,暗暗感覺到似乎這件事與她一定幹係,不過卻沒有任何的證據。


    “不過那女孩兒還真是漂亮,從來都沒見過那樣漂亮的臉,嗯……算了還是不管了,還是趕路要緊!”洪九覺得自己似乎已經逐漸靠近此行的目地,周圍的山脈一天比一天多了起來,而周圍的景色也逐漸由綠葉繁茂變的越漸荒蕪。


    在趕路的途中,洪九還遇到過一片小型的天然活火山群,而地圖上所看到的那個封印所處的地點正是在這個活火山的西北麵不遠處的地方。當然,地圖上也可能提供的是錯誤的信息,不過,洪九總有一種預感,預感到自己似乎馬上就要接近自己的目標。


    距洪九估計,自己從離開家裏到現在大概已經過了半個多月,期間到遇到過一些房屋村落,而卻沒有大型的城市,大多都是荒無人煙的地區,真不知來到了何處。


    終於有一天,洪九走到一片滿是碎石的荒郊正坐在石頭上休息的時候,忽然間心中一動,他感知到一股強烈的能量從遠方傳遞過來。


    “這?這是封印發出來的能量,沒有錯,這股能量實在是太過熟悉了,跟封印那熔岩之湖中的骸骨的封印如出一轍!”洪九心中一陣興奮,因為自己終究還是來對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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