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純先生,您的意思是說隻有尋到這茅山的李振,才能剔除遊離在千年烏金石中的怨念?不然,縱然開石取筆也沒有什麽作用對嗎?”鐵衣看著均純先生若有所思的問道。


    均純先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便知道,看來,這句容茅山之行便是接下來我們首當其衝要做的事情了。


    我看著手裏的千年烏金石問道,“既然,當務之急是前往茅山尋得謝天兄弟的師兄李振,那這東西現在怎麽處置?”


    “喂,你們的問題還真多,十萬個為什麽啊?拿走留著隨你便,唧唧哇哇的像個女人。”謝天嘲笑的看著不知所措的我與鐵衣。


    均純先生喝止了謝天的話,然後向著我走路。


    他再次看了看我手中的千年烏金石後,說道:“以我之見,這千年烏金石中的怨念有增長之勢,目前還是先將它放在我這裏,待你們尋到李振之後,便以我的名義邀請他前來,我想是最好的辦法!如果你想帶著也行,我可以告訴你一些延緩紅怨增長的辦法。”


    聽到如此麻煩,我趕緊說道,“那就依先生的辦法,將這千年烏金石留在此處吧,這玩意容易招惹麻煩,自打尋獲以後,衰事不斷!”


    均純先生看著我笑了笑,招手示意我與鐵衣過去說話。


    我看了看鐵衣,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的看法,估計這鐵疙瘩也是上次被這烏金石頭凍怕了。


    這時,均純先生對著謝天說,“天兒,別愣著了,給兩個哥哥開門吧?把這烏金石放於爐鼎之內暫時封印,待你師兄到來之後,我們在啟石取筆。”


    聽聞這話,我頓時有些迷茫了,心裏暗暗想到,開什麽門啊,這個房間一目了然,完全不知所謂的感覺。我邊想著邊四處打量著,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暗門之類的東西。


    誰知,這謝天沒有觸動什麽機關之類的東西,而是徑直走到廳堂中央,我們剛剛站立的地方,然後在地上幾塊石磚之間快速走動,這步伐詭異,我光是一旁看著都感覺雙目暈眩,我瞬間有種這小子要表演街舞的錯覺。


    幾分鍾後,隨著謝天身形的停止,房間之內便隨著傳來一聲悶悶的響動,我萬萬不曾想到的是,這地麵之間竟然豁開了一道門,隨著開門的聲響,我便看見了一個深入地下的石階,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機關,恍惚中,有種進入華夏神劇的感覺,呆立在一旁,驚愕不已。


    誰知,鐵衣竟然脫口而出:“難道是均純先生的劍爐?寒舍劍廬。”


    我看著激動不已的鐵衣,“鐵疙瘩你剛剛說什麽,什麽劍廬,什麽寒舍?”雖然這機關確實牛掰,可也不至於激動的如此跌分。


    “這寒舍劍爐自盛唐貞觀至今,曾煉製出無數名劍利刃,隋刃、萬仞、唐斬、浪琴…..這些絕世神兵都是出自這鼎爐之中!”聽著鐵衣說出的這些名字,我竟然一個都沒有聽過,自然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有什麽了不起,不過看鐵衣那激動的樣子,顯然這裏很牛掰。


    均純先生笑著說,“沒有什麽了不起,隻是個尋常爐子罷了,劍在於人而不在於器,況且當今而言,這些劍也隻是用作裝飾而無實用了。”雖然均純先生笑著說話,可語氣中仍有意思難以察覺的失落。


    鐵衣則依舊激動不已,“有生之年可進純均劍爐,一生無憾!”這家夥老氣橫秋的樣子,是不是的給我一種穿越迴古代的感覺,要不是我們現在的裝扮,我還真是恍惚錯亂。


    ”冷兵器的時代過去了,再好的劍也比不上一把手槍。”均純先生笑著說,便示意我們下去。


    我們魚貫順著台階而下,謝天打頭,鐵衣其次,我第三,均純先生最後。


    按照道理說,這地下室中,不開燈的話自然是伸手不見五指,誰知,剛剛下到最後一個台階,我便看見石頂之上有一個洞,不知道從哪裏照射進一束陽光。


    在青石石室之後,布置著三個青銅爐鼎,一大兩小,這陽光直接插入最大的青銅爐鼎之上,使得整個爐鼎放著青色的光芒,整個房間因此十分亮堂,像是在室外的白天一般。


    迎麵是一副木匾,上麵鎏金寫著“寒舍”兩個大字。牌匾之下有一個朱紅木質的香案,上麵供奉著歐冶子的石像,青磚石牆布置的牆壁四周懸著許多碩大的青銅古劍,我數了數大概有13柄。


    我們跟著均純先生對著石像三磕之後,起身而立。


    進入劍廬之後,均純先生先在案台上點燃一對香燭,焚香三支,口中碎碎念著什麽。左手手指五指朝上,中指無名指收彎入掌,大拇指與小指朝上伸,形成指訣,淩空將一道黃符貼在石上,口中碎碎念個不停,因為聲音太小,實在是聽不懂念些什麽,總之速率極快。


    我手中的千年烏金石突然掙脫而出,徑直飛向中間最大的那一尊青銅爐鼎之中,很快便被爐中的青色光焰包裹,淩空炫在最大的那一尊青銅劍鼎之上,下麵的青色光豔像是火焰一般拖著烏金石。


    “這青焰可暫時封住石中的怨念。”均純先生看著我們說道。


    “現在我們要兵分兩路了,我會在這裏祭石,而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句容茅山了。請迴符咒或者將李振人來皆可。便可以開石取筆了。”


    既然如此,話不多說,我們從寒舍劍廬出來之後,在均純先生盛意挽留之下,吃了一頓我有生以來最好吃的“粗茶淡飯”後,第二天一早便啟程前往句容茅山尋那李振。


    謝天這小子十分執拗,非要與我們同區,但均純先生以未到下山時機,未曾讓謝天同行,這倒是十分符合我心意,有這小子在,一路上難免再生糾紛。


    話說這句容有金陵禦花園之稱,是道家“第一福地、第八洞天”茅山所在地,學中文的我這些常識還是有的,對於這次句容之行,我還是充滿向往的,旅旅遊,散散心,說走就走,說來就來,哥,就是這麽任性。


    話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擔心再次遭遇什麽離奇的事情,我強烈的要求此次句容之行----坐飛機!開豪車的確是很爽,但路上再遇到點啥玩意兒,我脆弱的心髒一定會崩潰的。


    這有生之年裏第一次坐飛機而且還是傳說中的頭等艙,這節奏,這調調還真是快樂。我哼著傳統流行小調女駙馬,對著檢票處的小姐,瀟灑一笑,內心感概:有錢就是好!這一刻還真是有那麽點上帝的感覺了。看著手裏的登機牌,頭等艙!夢寐以求的事情,現在竟然如此簡單,這奇妙的人生,有那麽一秒,我又想起了周沫,她還好嗎?會幸福嗎?


    就在即將被這淡淡的悲傷彌漫淹沒的時候。


    “愣著幹什麽?再看人家就報警了!”鐵衣不解風情的推了我一把,我憂鬱的美便煙消雲散了。晃過神來,我才發現,我竟然對著檢票窗口的美女癡呆著愣神,如果她知道,我用猶豫的眼神望著她而在想著別的女人的時候會不會還臉紅羞澀,會不會像我一樣悲傷。這一鬧,剛剛聚合的情愫頓時土崩瓦解了。


    很奇怪,每次在旅途中,我總會冒出很多傷感的念頭,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更變態的時有時候我竟然會享受這種傷感,也許我的生活經曆,造就了我某些時候偏激執拗的性格和渲染了淡淡的悲劇色彩,隻有一次的生命,是喜劇多好!


    隨著登機後,眼前華麗麗的一切,我便將那一抹憂傷拋在了九霄雲外,我希望周沫幸福,沒有任何功利色彩的希望,如果這份幸福是我無法給於的,我願意放手,願意離開。我沒有考慮過周沫是否接受,是否願意,也許是我的一廂情願,可能自卑的心理讓我偏激吧。頭等艙就是頭等艙,坐在沙發椅上,頓時滿滿的自信感、優越感,感覺空中小姐都那麽迷人漂亮。


    將身體丟在柔軟的沙發座椅上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爽,隨著輕微的波動感受著飛翔的感覺,如果我生命中上一次的飛翔屬於自由落體運動,而這一次則是不折不扣的飛翔,望著窗外的流雲,我自嗨的不成體統。


    “先生你需要點什麽?”美女空姐熱情洋溢的對著我微笑。這身段,這臉龐,這微笑,這節奏,簡直是秀色可餐啊,看著如此的美女,怎麽能吃的下東西,但是為了不讓這位漂亮空間感覺尷尬,我十分體貼紳士的說:“那啥,要不,每一樣都來點吧!”要說這頭等艙就是頭等艙,這服務態度杠杠的,空姐直接將服務推車放在我了手邊。


    躺在巨柔軟的沙發裏,我麵前就擺放著玲琅滿目的各色吃食。不知道是因為票價的原因還是確實味道很棒,我的嘴巴簡直停不下來,劈裏啪啦的,不時有別的乘客鄙視的眼神投來,我視而不見,繼續大朵快頤。直到吃的哼哼唧唧,起個身都需要深唿吸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一直吃到打著飽嗝下了飛機。而鐵衣在飛機上隻要了一杯白水,讓我念叨了一路的敗家玩意兒。但這貨就是倔的像頭驢一樣,怎麽喂都不吃,讓我想要吃迴票價的算盤落空,雖然現在不差錢,但也要珍惜不浪費嘛,唉,一點節約成本的意識都沒有。還好我戰鬥力比較強悍,雖然看起來身體比較瘦,但我是屬駱駝的,可以一頓吃三天的飯,也可以三天不吃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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