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驚訝,“先生怎麽不好了?”


    “近日宮中發生了好多事情,讓我一直提心吊膽,且又擔心寧夏,這幾日夜不能寐!這難道是好麽?”先生很正經地說道。


    寧夏笑了笑,說道,“那今日先生定可安睡的!”


    “今日亦是不能!”


    “為何?”


    “因為你在身邊!踺”


    寧夏忍不住笑了起來,先生幾時也開始這般花言巧語了?


    “先生今天晚上當真要在這裏睡麽?”


    “那是自然!”


    今晚的月光很皎潔的,這座府第是寧夏一個人的地方,沒有別人,今夜的兩個人因為幾日未見了,所以,有了些“小別勝新婚”的意思,喬易在深吻著寧夏,手按在了她的胸.部,一下一下,由淺淺的流水變成了狂風暴雨,兩個人都很入戲,似乎自從上次寧夏和喬易說了自己的身世以後,兩個人之間多了許多的了解,雖然寧夏當時是對著花雄說的,可是,終究這話是進入了喬易的耳朵,尤其是寧夏曾經說過,自己寧可在這裏,和先生在一起,也不再迴去的。


    他如何不感動?


    兩個人相擁而眠的時候,已是半夜,寧夏很想和先生說說這幾日的經曆,於是從她接受聖旨的想法,到看到上官南慕在挖野菜,然後驗屍的結果,她說道,“你說這皇上為什麽要讓我審理這個案子呢?現在似乎有人在陷害上官家,可是,我四品的官員如何審理一品官員呢?”寧夏說道。


    聲音中充滿了苦惱。


    “你是如何判斷‘鉤毒草’的?”先生卻換了話題,問道寧夏,“似乎你還有很多的本事,我是不知道的!”


    “我不是和你說了,我的外婆是一個有名的中醫!”寧夏說道。


    “那時候女人也可以當中醫的麽?”喬易忽而問道。


    “哪時候?”寧夏本能地味道,她不記得自己曾經和先生說過自己的來曆的。


    “哦,我是說你的外婆,是一個有名的醫生這件事,我竟然不知的!”喬易說道。


    “別說我外婆了,說皇上啊,皇上的心思我始終參不透呢!”寧夏說道。


    “皇上讓你審理這個案子自然有他的想法!你隻管審理便是!”喬易說道,他的眼睛微眯著,似乎要睡覺的樣子。


    “可是,可是,柳元慎要是不配合怎麽辦呢,他的官級始終比我高啊!”寧夏說道。


    “你放心,皇上考慮的比你要長遠許多,他自有辦法的,這個問題,皇上已經和我說過!”喬易說道。


    “皇上為什麽讓我審這個案子呢?”這是寧夏一直不解的地方,“這個案子明明餘大人都審了一半了,他自己完全可以審出來的!”


    “行了,這個問題你不用考慮了!睡吧!”接著,兩個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寧夏去找餘大人,想和餘大人商量商量這事兒要如何處理,餘大人也犯了難,“你是說龍袍的事情,是柳大人陷害上官家!”


    “極有可能!”寧夏說道,“雖然現在證據並不確鑿,可是,同一時間兩個地方都發生了案子,而且都是上官家的人,餘大人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嗎,而且,那張紙-----”


    “哪張紙?”餘則中問道。


    寧夏想了想,這事兒還未有結論,還是先不要告訴餘大人吧,便說道,“沒什麽!現在我想向皇上匯報上官南慕的事情!”


    “可能皇上現在沒有時間!”餘大人說道。


    “沒有時間?皇上要去哪?”寧夏問道。


    “皇上後天要去泰山封禪,為了這事兒,已經籌備了一個多月了!”


    “一個多月?為什麽我不知道?”寧夏吃驚,貌似看起來,皇上倒真是沒有時間了呢,這事兒,後續的事情還長著,上官家龍袍的案子還沒有審。


    “因為皇上向來低調,這事兒也不準備鋪張的,所以,在宮內,隻有部分的人知道!”餘則中說道。


    “那去泰山封禪我也要去麽?”寧夏問道。


    “自然!封禪是大事,朝中的文武百官,大小官員都要參加的!可能今日你就會接到聖旨了。”餘則中說道。


    果然,下午,寧夏接到了聖旨,後日一早寅時出發,讓大家做好準備。


    寧夏腹誹著:寅時,就是早晨四點,那也太早了吧,天剛剛泛白啊,好在,寧夏現在的官級是四品,可以坐著馬車去,馬車上有簾幕,可以抵擋酷暑。


    一早,眾人在就宮門口集合,不用說,這次寧夏肯定又是見不到皇上的,所以,她也不抱有幻想了。


    寧夏和常東同車,一路上,兩個人談論著驗屍的某些細節,以及這些年來常東遇到的很多疑難懸案,寧夏則一直在點頭,對常東很多的理論點頭稱是,雖然她以前也學過人體的構造,但那都是中醫的理論,和解剖學還有著很大的區別,寧夏很認真地聽著,這對她日後審案子會有很多的幫助。


    皇上的黃色馬車和寧夏的馬車隔了很大的距離,寧夏自然是看不到的,到達泰山的時候,已是三天之後的早晨,按照行程,今日進行封禪,然後下午開始返迴京城,時間倒是夠緊湊的!


    反正這封禪的事情和寧夏也沒有什麽關係,她自顧自在在後麵跟著!


    封禪什麽的,那都是皇上的事情。


    到了中午,太陽當空,封禪已經完成,景年坐在一把椅子上,閉目養神。


    他睜開了眼睛,這泰山不愧是四大名山之一,雄壯巍峨,山頂的青鬆如同侍衛一般,巋然不動,景年忽然就想四處走走。


    “皇上-----”旁邊的侍衛喊道。


    “做什麽?”景年問道。


    “屬下要負責皇上的安危!”


    “不用了,朕去這後山轉轉,而且,昨日不是已經清過山了麽?你們在擔心什麽?”接著,沒有顧及旁人的眼光,自顧自地走了下去,尋常時刻,當真沒有這樣的機會的,他一身明晃晃的正裝,一個人走在山間的路上。


    漸漸地遠離了山頂人群多的地方,來到了一個偏僻的所在,斑駁的林蔭路上,竟然有一所房子,景年走了進去。


    來人看到了一身龍裝的人,並沒有絲毫的驚訝,隻是說了一句,“皇上,您終於來了!”


    景年顯然有幾分吃驚,說道,“你是何人?”


    “草民隻是一個鄉野間的相士,專門替人看清未來的!”


    景年看到他的周圍什麽也沒有,沒有八卦圖,亦沒有《周易》這一類的書籍,就是一間普通的屋子,而算命的人,亦是一身青布衣服,卻是仙風道骨的,景年向來對這些占卜未來的說法不以為然的,他認為,自己的命運握在自己的手中,何需要他人掐算?


    不過,他還是很相信星相的,因為他認為,地下一個人,天上一顆星,人的命運總會在星相上有所體現,所以,他對汪若水非常尊敬的,並且,他自己也對星相學很有研究。


    “這裏不是一直有人在淨山麽?你為何還在這裏?”景年問道。


    “因為淨山的人知道皇上必然是從前麵上山的,所以對後山管轄很鬆,且我這房子一直在後山,不引人注目!再加上,這泰山這般大,就算是要淨,也不可能都清理幹淨的,就像天下之大,你不能夠讓所有的嘴都發出同一個聲音來一樣!所以,沒有人清理我!”算命人說道,“皇上,老朽給你算上一卦可好?”


    景年笑笑,他覺得這人的話說的極有禪機的,這個問題,他也想過,和這個相士的想法不謀而合,“自古以來,郎中不願意給皇上看病,算命的更是如臨大敵,算得好還好,算得不好的話,那就是欺君之罪,想不到,今日,竟然有人不懼此,要主動給朕算命,可算是這南湘國的第一大奇事了!”


    算命先生也笑了起來,說道,“別人害怕,無非有兩個原因,一是自己算得不好,二是皇上是昏君,往往一句話說不到皇上的心裏,就會讓皇上不悅;而今日,這兩條都不存在了,皇上是明君,南湘國山明水秀,治理有調,這是先皇的功勞,可是皇上的功勞也不可沒;另外,老朽自以為算得還是很準的,皇上,你反正今日封禪,現在不是閑來無事麽,聽一聽吧!”


    景年忍不住笑笑,“不是你勸服了朕,而是朕覺得你口才極好,朕就姑且聽一聽吧,而且,你方才也說了朕是明君,所以,即使你算得不準,朕也不能夠說什麽的了!”


    算命先生卻是很嚴謹的樣子,“皇上可曾聽說過,最近紫微星旁邊有一顆星星,依老朽看來,此星未來會影響南湘國的進程的,因為此星太過厲害,隻是現在尚未彰顯,而且,如果皇上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此星現在已經越來越明亮了!卻和紫微星的距離越來越遠了,皇上可知?”


    皇上當然知,他也知道,天上的那顆紫微星是天子的征兆——亦是他,景年。


    隻是,他最近沒有心情細細觀察,所以,竟然不知道此星越來越亮了,可是,這位名字叫做“司徒虹”的星宿究竟是從哪裏來呢?這一點,他不知,他尋找了好久好久也不知曉。


    “這是何故?”景年問道。


    “依老朽看來,該是這個星宿和皇上有了千絲萬縷的聯係才是,隻是,這種聯係現在還未曾顯現出來!一年之後,此星會改變南湘國的進程的!另外,還有一點----”算命之人將說未說的樣子,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但說無妨!”本來景年對這位術士不是那麽信任的,不過抱著玩玩的態度,因為他說的那些話和汪若水曾經的看法那樣一致,所以,景年不得不認真起來了,“此人該如何尋找呢?”


    “這個----你可為難老朽了,人在天上的位置是注定的,可是在地上,卻是那般難以捉摸的,老朽若是知道人的蹤跡,豈不是活神仙了?”他笑道,“我現在隻能看出大體的發展,看不出具體的動向,看起來,將來這個女子,會與皇上有著很多的情感上的糾葛的,隻是,這個女子的情況,我現在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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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術士說道。


    皇上點了點頭,接著走出了術士的房子,司徒虹?這個算命先生沒有說出司徒虹的名字,始終比起汪若水來要低了一層,不過,他方才說,這個司徒虹現在越來越厲害了,他連這個名字都沒有聽過,怎麽可能知道她越來越厲害!


    景年沿著山路走了下去。


    寧夏看著一群老夫子站在原地,心想,這可是烈日當空,我就不相信,你們不熱?她已經熱的不得了,雖然有樹蔭,可是這本來就是夏天,連空氣都是熱的,她實在受不了了,心想,這個地方,也沒有個空調!


    她一個人偷偷地溜了,慢慢地轉去了後山,此時的景年,正在後山下山的路上,他一身明黃色的衣服,極其顯眼的,寧夏正嘀咕著說道,天氣太熱了,也沒個空調之類的,一邊低著頭爬山,景年看見了,慌忙躲開了,躲到了一棵樹的後麵,幸虧她沒有看見自己,就走過去了。


    寧夏剛走,景年驚惶未定,心想:這侍衛是怎麽當的?有人逃了出來也不管麽?她差點和自己撞個正著,若是那樣,他費盡千辛萬苦要隱瞞住自己身份的事情豈不是要穿幫了!


    看著寧夏走遠了,景年才走了出來,慌忙下車去,轉到了上前,上了馬車,長籲了一口氣。


    這下子她該看不見自己了吧,若是她看見自己,那自己千辛萬苦定下的計策當真要白費了。


    寧夏也路過了相士的那座小房子,她本來就覺得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能有這樣的地方,非常稀奇的,而且,她非常八卦,對這樣的事情自然喜不自禁的,她臉上露出了笑容,走了進去。


    相士反而有些驚訝,心道:此人和皇上是一起來的麽?為何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呢?皇上方才說找了她許久也找不到,想不到,她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可是,皇上找到她了麽?皇上又知道那棵星就是眼前的女子麽?


    寧夏說道,“你幫我看看,我在這南湘國的運氣如何?”


    相士驚得有幾分說不出話來,不過他總算是見多識廣,這份驚訝隻是持續了片刻,他說道,“你是天上一顆星宿,你可知道?”


    寧夏忍不住矢口笑了出來,“什麽?我是什麽星?”顯然,寧夏是不相信的。


    “你是紫微星旁邊的那顆!”


    切,早就知道你們這些古代的相士愛胡言亂語的,想不到這般舌如巧簧起來,寧夏根本不相信,她本來想問問她此生還能不能穿越迴去的,可是,隨即想到,自己穿越來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別人吧,若是告訴了,別人定是不信的,算了,還是不說了吧。


    “請問姑娘貴姓?”


    “姑娘?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是姑娘?”


    相士哈哈大笑,“我是幹什麽的,若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還如何當相士,我連你的前世今生都看得出來,為何不知道你是女人?”


    寧夏鄙夷了一下,“我姓寧!”


    “你如今姓寧,以後可能就不姓寧了!”相士又說道。


    什麽亂七八糟的,寧夏對這些話簡直是不能相信的,說完了,她就走出了,心想,這古代的相士都是這般的麽?騙人錢財?不對啊,剛才那個人也沒要她的錢啊,是自己隨便走進去的,他也是隨便給自己算了。


    算了,寧夏不想這件事情了。


    寧夏很快到達了山頂,她的心情好極了,站在泰山頂山,俯瞰腳下的一切,竟然是那般有著指點江山的感覺的,想起昔日,在白馬書院,先生曾經也站在懸崖上和她指點江山的,白馬書院已經是那麽遙遠的事情了,想起來,忍不住唏噓萬千。


    看著腳底下,宮裏的大隊人馬,遠遠地隻能看見有一輛黃色的馬車,想必這就是皇上的座駕了,真是不解,為何自己來了這南湘國這麽久了,從未見過皇上,好像每次都是在要見到他的時候,而見不到的,皇上顯然是知道她的,並且很了解她,她和皇上之間的信息根本就是不對稱的。


    想了這些,寧夏便順著山路下山了,偷偷地進入了百官的陣營,還在,並沒有人注意到她。


    看起來這封禪也不是那麽好玩的,寧夏腹誹著,一路上又和常東談論著解剖學的事宜,迴了宮裏。


    因為,先生,在宮裏,她想見到先生啊,自然是覺得路很漫長了。


    她那日也問過先生了,先生說自己不會去封禪的,因為要在宮裏守衛,變得敵人乘虛而入,也不知道先生見過泰山沒有,這樣大好的景象他都看不到,當真是可惜。


    迴到了自己的家裏,可惜先生還沒有來,可能今日皇上剛剛迴宮,所以,他事情比較多吧,寧夏好想念好想念先生!


    已是半夜十分,寧夏一直睡不著覺,真正體會了什麽叫做孤枕難眠。


    忽然,她聽到頭頂上有聲音,她眉頭微皺,這裏雖然比不得宮裏戒備森嚴,可也總算能夠過得去的,這是誰呢?竟然在她的頭頂上動開了手腳。


    寧夏趕緊穿好了衣服,從房間裏一躍跳上


    了房頂。


    那人似乎正在尋找著什麽,一身夜行衣,再加上這裏的燈火沒有宮裏那般明亮,所以寧夏看不真切他的身影,這夜行衣的效果也太好了!


    那人剛要說話,便被寧夏打斷,兩個人打了起來,寧夏的身手漸漸落了下風,真是奇怪了,這南湘國還有此等高手?


    “寧大人,住手!是我!”一個聲音啞著嗓子傳來。


    寧夏暫時沒有聽出來說話的是誰,隻是覺得好熟悉。


    那人一把拉下了蒙在臉上的麵罩,竟然是那樣一張英俊的臉。


    “上官南慕?你幾時來的京城?我如何不知!”寧夏站在房頂上,問道上官南慕。


    “我幾日前就來了,和皇上一起參加了封禪的儀式!”上官南慕說道。


    “你來了京城,我如何不知?”寧夏說。


    “我來得本就匆忙,我也是迴京之後才發現了家中出了此等事情,我甚至一直沒有進去自己的家門,君如墨不讓,我堂堂的二品大院,今日也淪落到了此等地步,要靠翻牆來探訪別人!”他的聲音中有幾分淒涼,對著寧夏說道。


    寧夏這才想起來,二人現在還站在自家的房梁上,終究不是辦法的。


    “上官大人,請房中坐!”說完,二人齊齊從房頂上跳了下來,進入了寧夏的大廳。


    現在已經是半夜三更,就連寧夏府中的侍衛,也已經齊齊地睡下了,隻有幾個當值的,在院中寥落地走著。


    二人端坐在房中,寧夏問道,“上官大人夜探我府,可是有事?”


    “我晚上的時候來過一趟,可是你府中的侍衛定說我是為了案子的事情來找你的,怕給你惹上受賄的嫌疑,所以阻止我進門,你府中的侍衛倒是挺替你著想的,不知道你從哪裏搞到的這些好侍衛!”上官南慕輕輕地笑了一下。


    “竟是這樣?這些侍衛是從哪裏來的,我也不知道,反正皇上把這座宅院分給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了,估計是皇上隨手找的吧!”關於侍衛和丫鬟的事情,寧夏從未想過,竟然不知道府中的侍衛是這樣負責、這樣替她著想的,以前自己反倒忽略了。


    “我這次來,自然是為了我家裏的事情,這金箔上的龍袍可是為我所做?按照我的身材?”上官南慕問道。


    他的神情很急切,急於要知道這件事情。


    所以,寧夏從他的表情中能夠看得出來,他是絕對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寧夏點了點頭。


    “寧大人,你可知在這南湘國中有幾個人知道我身材的準確尺碼?”上官南慕問道。


    “你的尺碼?一般人不是目量就可以的麽。”


    “寧大人,你難道不知道,這做龍袍是要‘寸量’的麽?”上官南慕說道。


    “‘寸量’是什麽意思?”寧夏不解。


    “這,這----我要如何告訴你,又怎麽好意思說出口呢!”上官南慕似是有幾分遲疑!


    這一下子,寧夏的興趣就來了,她的身子往前伏了伏,“‘寸量’莫不是要一寸一寸地量?”


    “如果是那樣,我有什麽不好意思告訴你?不是!”上官南慕說道。


    “哦?”可能上官南慕的口氣,讓寧夏對這‘寸量’的事情無比感興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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