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一動,瞧著她羞怯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挑起她下顎。


    “唔……”她嚶嚀一聲,嬌軀無力承歡的軟倒在香氣滿溢的錦被上。


    他唿吸急促,大掌攬近她的腰,在她耳墜邊輕語:“軒兒,我想要你。”


    她眼泛羞意,雙頰紅得發豔,小手環緊他的頸項,以肢體語言說明她的心意。


    一手揮開了床柱上的掛釣,雪白的紗帳像波浪一般的垂落,立即蓋住滿室搪旋風光,北風在屋頂上索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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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的,傅健飛就覺得頭痛欲裂,因為那對冤家從一大早就開始吵,偏偏他答應了送他們迴京,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女人為什麽一定要生孩子?”雅軒不服是仰著臉。


    “女人不生,難道要男人生?”崔墨耀冷笑,挑眉斜覷著傅雅軒。


    “也許有一天你會實現這個願意的。”早前不是聽說美國有一男子生孩子嘛,他可以穿過去效仿,他奕王爺又不是沒錢,更不是沒身材。心念一轉,不由得想起他精健的腹部,以他的條件,人工受精應該不成問題。


    “女人,你有沒有必要做什麽都那麽驚世駭俗?”崔墨耀狠眯起黑眸出言諷刺。


    在下樓梯時,傅雅軒站在樓梯中間,雙手環抱著胸,饒有意味地看了他半分鍾,勾起一抹邪笑:“你說你一個男人,怎麽話那麽多,喜歡跟女人拌嘴?”


    經她這麽一提醒,崔墨耀才想起來,自己什麽時候說過這麽多話,若是被手下的人看見,今後還怎麽在他們麵前樹立威嚴。


    他們一行四人,換乘馬車繼續趕路。


    在馬車上,傅健飛和韻兒在外麵趕馬,崔墨耀和傅雅軒相對坐在車內,但兩個人背對著對方,將目光投往車外。


    經過了昨晚,也許她跟他的緣分已經盡了。人們通常用這兩個字來表示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深淺!其實,緣分是有期限的!


    或許感情還有,但緣分期限到了,緣就盡了。


    他的態度,他的目標,她一直都清楚,她此刻所獲得的恩寵,隻是一時的迷戀。但當她完全臣服於他的時候,他就會開始棄之如敝屜,到時就不再是尊嚴或人格的問題了。她會放棄一切,卑微的乞求他的目光!但他卻已玩膩了她,看上新目標,繼續同樣的遊戲。


    他不是真心的,他根本沒有心!他曾說過,她隻是他的玩寵,而她,不甘心這樣的命運,不甘心在很卑微、又很羞辱的情況下因心碎而死。


    古代的女人,當她被一個男子侵占了身體之後,便會產生僅專屬於那男人的想法,再如何不堪的情況下,都能委曲求全,隻求那男人會是自己終生所依恃的人。


    她不允許自己落到這種下場!是的,她和全天下女子一樣,無法再接受第二個男人,但她不要委曲求全,死也不要等到男人厭倦之後的鄙視眼光!她寧願舍棄一切!不要丈夫、不要婚姻。


    她隻要想到沒有希望的未來,心頭就再也熱情不起來。


    所以,從現在起,她再也沒有必要刻意的討好,去換取他無情的溫柔。


    沒有結果的愛情,會隨著這條路的盡頭,而散去。


    她為什麽突然變得沉默,沉默得令他不習慣。一路上,她都是吱吱喳喳,說東道西的,突然靜下來,還真難以適應。


    崔墨耀端詳她好久,她的眼光放在遠處,既縹渺又疏離,仿佛天山寒冰。每當她浮現這種孤絕的神色,他就會想緊緊摟住她,以證明她仍在他懷中,沒有消失。


    隻是,為什麽她跟別的女子那麽不一樣?這既令他愛,又令他恨。愛她的古靈精怪,恨她的思想前衛。


    為什麽……為什麽她不願意為他生孩子?她的腦袋裏,為什麽總裝了那麽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有時候,她溫柔如水,小鳥依人;有時候,她又倔強得像鋼鐵一樣,全身都是刺兒。他該拿她怎麽辦?


    冷若冰霜根本不適合她,她的微笑,是那般明豔動人,可是,她再也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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