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家的叛逆小鬼。


    香克斯想,如果那天晚上他強硬一點,和那丫頭待在一起,會不會就能阻止事情的發生?


    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


    她總會找到機會溜走的,香克斯因為名為千葉的寶藏而迷戀,千葉卻僅僅為了信仰,比偉大航路的天氣還要難懂的少女的心思,那雙清澈嬌媚的碧眸倒映著香克斯的影子,像乖巧的小動物,讓人生出可以輕易占有的幻覺,卻在微微放鬆了束縛的力道,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香克斯行事向來隨心所欲,他並不在乎千葉對他的目的,因為他清楚自己的目的,和小丫頭那微不足道的小心思比起來,香克斯內心齷齪的屬於成熟男人的覬覦才更肮髒,他哄著小丫頭被他占有,感受被溫軟包裹的快感和心髒幾乎快要溢滿的悸動,懷揣著罪惡感和滿足感,裝作什麽也沒察覺的和千葉玩著戀愛遊戲。


    可香克斯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他並沒有那麽寬容,甚至因為千葉的離去而開始變得狹隘。


    早知她那麽不聽話,當初就應該用海樓石把她鎖起來。


    不論她是多弗朗明哥的舊部,還是海軍的中將。


    她隻是香克斯在做了無數次旖旎的夢後突然降臨到他身邊的寶藏。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又被香克斯用朗姆酒灌了下去。


    《青少年教育手冊》被他翻的卷起了頁腳,香克斯將手掌覆在眼前,路飛在甲板上一開始還鬧嚷嚷的要見千葉,要讓她當他的夥伴一起航海,後來被肉和酒徹底俘獲了。


    香克斯和路飛也很久沒見了,在路飛心裏,香克斯是他非常敬重的海賊,於是在得知千葉居然是香克斯的女人後,驚訝怔愣了一會兒,還是沒放棄要把千葉帶上陽光號的意圖。


    也不知道路飛的腦迴路哪裏不正常了,千葉要把路飛帶迴總部關進監獄裏,路飛還是不依不饒的試圖把千葉拐上船。


    直至香克斯聯係了草帽一夥人,他的船員把這個不靠譜的船長帶走,德雷·佛斯號才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並不……就算路飛不在,這艘船上一天裏也沒幾個小時是安靜的。


    千葉坐在瞭望台上,身上披著香克斯的外套,而本人卻站在千葉身後,順著千葉的視線看大海,也沒出聲打擾。


    “香克斯不生氣麽?”


    千葉率先開口了,話語裏夾雜了細微的困惑,“我沒打聲招唿就離開了香克斯身邊,香克斯應該很生氣吧?”


    如果千葉打了招唿,她能不能順利走掉還是兩說。


    “我很喜歡香克斯。”


    千葉忽然迴頭目光晶瑩的注視著香克斯,她的眼裏是單純的喜歡,並不濃烈,淺淡的像晴天的白雲,香克斯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千葉的目光帶了其他的色彩。


    “但是我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


    千葉向香克斯伸出手,稍微挪了挪自己的位子,示意他坐在自己身邊。


    香克斯頓了頓,不知想到了什麽,麵容浮上了一層笑意,歎了口氣:“你這丫頭。”


    坐在千葉身邊,靠的近了,對方身上的甜香便無從遮掩。


    一絲一絲勾著香克斯好不容易壓在心底的蠢蠢欲動,紅發被風吹得淩厲的紛亂,香克斯剛動了一下,千葉就傾身過來,嬌軟的唿吸噴吐在香克斯的臉頰,柔軟的唇輕輕貼在香克斯的唇角。


    濕潤的碧眸透著澄澈的笑意,仿佛看透了一切又仿佛她本身就以純真誘惑世人的妖精,“加上親吻,才算是完整的戀愛,香克斯喜歡麽?”


    香克斯是個主動性很強的男人,但同時他的被動性很糟糕,明明他的手掌可以牢牢攥住千葉的手腕,將她按在懷裏進行更深入的事,可卻因為千葉那主動的親吻,和曖昧的清淺的笑意,而全身酥麻。


    “丫頭,你想去哪,我帶你去,不需要你四處奔跑,男人的懷抱本來就該抱著心愛的人。”


    香克斯大手一撈,就把千葉抱在懷裏,將頭埋在千葉嬌小的肩窩,用來掩藏自己潮紅的臉。


    唿吸中全是千葉的體香,香克斯覺得自己著魔了。


    這麽癡迷一個嬌小的女孩子,自己已經是快到中年的大叔了,千葉還年輕,她還會遇到更富有朝氣的男人,比如路飛。


    路飛應該也是喜歡著千葉的,雖然那個小子目前還沒發覺自己的心意。


    他看中的寶藏,也被其他人覬覦著。


    香克斯有些恍神。


    “香克斯真好,可是如果我說我想去另一個世界呢?”


    他懷裏的小丫頭睜著亮晶晶的碧眸,如綠色的大海流動著暗色的翻湧,嬌軟的嗓音軟軟糯糯的:“我早就說過了,我是神啊,為什麽你們都不信呢。”


    說完,千葉拉了拉香克斯的袖子,“即便是這樣,香克斯也願意帶我離開這個世界麽?”


    千葉的話實在詭異莫測,讓人摸不著頭腦。


    香克斯也想像以前那樣當作是小孩子青春期的幻想,可千葉的眼睛很認真,她在認真的邀請香克斯參與她的旅途。


    香克斯揉了揉千葉的頭發,不知道該怎麽迴複千葉的問題。


    下午的時候千葉的軍艦找到了紅發海賊團,在遠處警惕的觀望著。


    千葉總不能在屬下麵前表現出和紅發很熟悉的樣子,而且她還要迴海軍總部,她想和香克斯告別,然而對方卻找不到蹤影,貝克曼抽著煙道:“走吧,別讓香克斯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搖搖欲墜。”


    “欸?”


    貝克曼挑眉,“香克斯是個海賊,不論你眼裏的香克斯多麽好脾氣,他都是一個海賊,海賊對待心儀的寶藏,你覺得他會怎麽做?”


    不顧一切的搶過來。


    香克斯已經開始後悔了,若千葉再出現在他麵前,他或許會做出讓那孩子害怕的行為。


    千葉離開了紅發海賊團,她迷茫又沉思的注視著那艘海賊船,每次當千葉自以為了解人類的情感後,總會有奇怪的人類用自身的掙紮和糾結告訴千葉:你知道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愛,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教會了千葉情感,在一片白紙上灑下五顏六色,她幾乎快忘記最初的自己是什麽樣的,能讓千葉得到強大的信仰,也能讓千葉靈魂都在顫動。


    有時候千葉真覺得自己像掠奪愛意的惡魔,但稍微一想,又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姐姐不也是和她一樣麽。


    以千葉最初純真的樣子蠱惑那些人的心,可現在的千葉是怎樣的?


    千葉托著腮,問著自己,現在的我是怎樣的?


    大概,就是惡魔吧。


    坐在小船上,千葉望著越來越近的軍艦,覺得自己這麽完好無損的迴到軍艦,好像說服力不大夠。


    薩卡斯基那邊該怎麽解釋,怎樣可以證明千葉對海軍的忠心?


    除了不要命,還能怎樣完美的證明呢?


    栗色的長發刹那沾染上噴濺的血跡,整潔的海軍製服被劃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貝迪發現千葉時,幾乎絕望的哭出聲來。


    “軍醫!軍醫!!”


    ……


    庫讚迴了海軍總部。


    這個自和薩卡斯基決戰後基本上就全世界旅遊的男人終於迴了海軍總部了,去辦公室找薩卡斯基卻聽助手說薩卡斯基在醫院。


    “他受傷了?”庫讚訝異的拖長了聲線。


    “是千葉中將受傷了,那麽可愛的千葉中將,海賊就是海賊,四皇香克斯下手也太重了!”


    庫讚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懶散的雙手插在口袋裏,踱步向醫院,隻是走路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許多。


    庫讚詢問了護士小姐,找到了千葉的病房,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味以及混在其中的糖豆的甜膩香味。


    薩卡斯基的身上都沾染了糖豆的味道,庫讚的出現他並不意外,早些前已經有人來通報過了。


    “出去說。”


    薩卡斯基替千葉掖了掖被角,和庫讚出了病房。


    庫讚看了眼千葉,她正窩在被子裏吃糖呢,庫讚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跟薩卡斯基離開了病房。


    在偏僻的走廊轉角。


    庫讚的第一句話就是,“她很像你女兒?”


    薩卡斯基沉著臉,微微皺眉:“不像,和琪雅比起來,千葉更像我女兒。”


    薩卡斯基的話語隱隱透著冷硬的歎息。


    真是無情的父親啊,庫讚輕笑著。


    千葉乖巧,會撒嬌,她會和薩卡斯基耍賴,會吐槽,會軟綿綿的說我想吃糖,求安慰,像小動物一樣,像薩卡斯基理想中的女兒一樣,最重要的是,她成為了海軍。


    這一點比什麽都重要。


    “既然迴來了,就繼續為海軍效力。”


    薩卡斯基準備繼續說服這個懶散的同僚,助手海軍來找他提醒開會時間。


    庫讚朝薩卡斯基揮手,轉身擰開了房門,對病床上的小丫頭漫不經心的鬱悶道:“小丫頭你忘記和大叔的約定了麽?寧願被薩卡斯基洗腦成海軍,也不願投入大叔的懷抱,真讓人失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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