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親親不好意思,你中彈啦,蠢作者在測試jj的防盜新功能~第二天,印青是被廚房飄來的香氣喚醒的。


    “哥哥,快起來!”


    一睜眼就看到銀鈴一身精幹的短打裝扮,手裏還拿了個沾著麵粉的擀麵杖,印青迷迷糊糊揉眼支起上半身,伸手往裏側摸了摸,發現穿已經空了。


    “別摸了,人家楚江師弟早就起來了!真是的……明明平時修煉都那麽努力,唯獨賴床怎麽都改不掉!”


    麵對來自親妹的鄙視,印青隻好苦笑,持續了二十多年晚睡晚起的現代人生物鍾,哪有這麽容易改掉。不過印青倒是挺佩服楚江的,昨晚和他睡得一般晚,今早起來卻沒聽到聲息,恐怕是天還未亮就起來了。


    不過印青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銀鈴手上的擀麵杖上:“鈴兒,今早做了什麽好吃的,你不是不擅長和麵麽?”


    “天哪,我哥就知道吃,說出去丟死人了~!”一聽這話,銀鈴更加沒好氣了,“我今天隻是打下手,是師弟再給你做那個什麽‘油潑麵’呢!”


    把時間倒迴到一個時辰前。


    夜裏睡得不算踏實的楚江按往常習慣的時間醒了,換作平時他必須立馬起來到楚家長工的屋子裏報到,接著餓著肚子不是劈柴就是打掃,再去打一缸冰冷的井水把水燒熱,伺候著楚家那些嫡係子嗣們起床,還要忍受平白無故的刁難。


    日日往複,直叫人覺得噩夢永無結束之時。


    不過今天楚江睜開眼,剛想起身就發現自己睡在溫暖舒適的床褥上。


    聽到枕邊平緩的唿吸聲,楚江反應過來自己再也不需要早起了,也不用忍受楚家的虐待了。他昨日拜入了旁人做夢都想進的仙家門派,而身邊隻比自己大了一點、依舊酣睡的男孩就是自己的師兄——


    救了他命,還會為他準備床鋪,授他心法的師兄。


    楚江側過身,細細端詳著印青的臉。和發絲一樣晶瑩潔白的睫毛並不濃密,反而根根分明,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麽,睫毛跟著眼瞼輕輕顫抖卻愣是沒睜眼。


    這一切果然不是南柯一夢!終於相信自己徹底離開楚家,男主露出微笑。


    就這麽饒有興趣地看著印青,直到天蒙蒙亮聽到隔壁廚房傳來動靜,楚江才躡手躡腳地起床。


    “師姐,你在做什麽?”


    推開廚房門楚江就愣住了,銀鈴換了一身短衫正惦著腳扒在灶台上和一坨麵奮鬥。那灶台也是奢侈,居然是整塊漢白玉石料。


    “啊,正好,你會生火麽?先幫我燒一鍋水。”見楚江進來,銀鈴毫不客氣的使喚。


    楚江剛想說自己會生火,可是看見爐灶就犯難了。看起來和普通爐灶一樣,卻沒有風箱,灶坑下打了好幾個洞,有帶著機括的石板半閉合著,石板上還刻了好些看不懂的篆字圖案。而灶膛內堆得也不是柴火,而是一種黑色的石頭,石頭上還打了好些空洞。


    一口發亮的鐵鍋被直接掛在房梁上,一直垂到灶台上方,出火口還有兩塊可以轉動的石板。除了主灶台,另外兩個小灶上還擺了好些稀奇古怪的鐵器。


    “哎呀,你這是不會用吧?”


    和麵團奮鬥半天的銀鈴迴頭看見楚江犯愣的樣子,嘻嘻笑了出聲來。說罷銀鈴往小灶下打了個訣,火苗就嗖得從灶台下麵黑色石頭上竄了起來,女孩兒像是顯擺一樣又馬不停蹄在進風口的石板上打了個一道靈光,幾塊石板好似風箱就開始往爐膛裏送風,而煙塵恰好都從灶台後的一條管道出去。


    這一切對楚江而言太新奇,看得他目不轉睛。


    幹完這一手,銀鈴看著傻愣愣的楚江,抹了把額頭,很自豪地拍拍胸脯:“整個千靈齋隻有我會用這個灶,這灶台管道都是哥哥想出來的~”


    其實銀鈴不知道,整個古浩國乃至整個世界,也隻有她會用這灶,因為這個楚江根據現在土家灶結合了修仙法術設計出來的新玩意兒。至於爐膛裏燒得是木炭,是印青特地在後山搭了爐灶燒製的。隻是《三界絕尊》的凡世還停留在直接燒柴的階段,所以楚江沒見過木炭。


    “師姐,你們不是修仙麽?我聽說仙人不用吃東西,你怎麽還要一早做這些粗活。”


    口頭問著話,楚江已經很有悟性地往小灶上的壺裏灌上清水等著水開,心裏尋思著師姐不會跟自己一樣被虐待了吧。


    用擀麵杖代替小手掌和麵,銀鈴嘟起嘴抱怨了聲:“我才不想幹呢,還不是為了我哥……他說他想吃那什麽‘陝西油潑麵’,說了好久!他接下來不是要在這院子裏禁足五年麽,我就想做出來給他打牙祭安慰他……”


    說到這裏,銀鈴的聲音越來越小成了一聲歎息。


    楚江也想起來,印青被媯無常禁足的事情說白了都是因他而起。


    “師姐,如果你是要做麵條,這麵再揉下去就太幹了。”不過更讓楚江在意的是銀鈴手裏的麵團,似乎有點弄過頭了。


    “誒,你懂這些事情?”


    這下換做銀鈴一臉震驚的迴頭。要知道修仙門派沒人會鑽研吃的,銀鈴所有技術都是依據印青這個半吊子‘理論派’的指導,在失敗中摸索積累起來的。


    接下去兩個小娃就在廚房邊幹活邊閑聊,搭了幾句話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驚歎起來。


    “我哥讓你在房間留宿了一宿?!”


    “印青師兄居然好吃,看到吃的就兩眼放光?!”


    話音落下,銀鈴放下手裏切蔥薑蒜的刀,激動地扣住楚江的肩膀來迴晃著師弟的小身板,豪放地笑出聲來:“太好了,太好了!”


    不明就裏的楚江晃著身子艱難地往麵團上抹油,看起來有點癲狂的師姐嘴皮子一刻都沒停下來,顯然怨念頗深。


    “我哥他丫就是個除了吃隻知道修煉的家夥,不管是天、地字輩的高階師兄師姐,還是玄字輩的同門他都冷著個臉,我以為他這輩子就這樣了,然而昨晚居然開竅了,沒把你趕出去……”


    豈止沒有被趕出去,昨晚師兄還和自己徹夜長談。


    想到昨夜同塌而眠的情形,楚江心裏升起疑竇。從小在險惡的環境下長大,楚江早就沒了銀鈴那份天真爛漫,更清楚這世界上陌生人或許會對你有綿薄的善意,但不可能冒著風險無緣無故地對你掏心挖肺。現在細細思量,其實印青的行為看起來有點可疑……


    然而銀鈴下一句話令楚江手頭動作一滯。


    “師弟你知道麽?你是哥哥第一個主動打交道的同門!”


    ‘第一個’這詞眼瞬間打進了楚江的心裏,師兄對自己是特別的麽?想到昨夜那張清冷疏離的麵容對自己展顏一笑,楚江心裏湧起一股難以言明的灼熱感,苦澀裏混合著酥麻。


    根本不知道自家親妹在不知不覺中播撒了一顆執念的種子,印青跟銀鈴推開廚房門,就看到瘦小的小男孩站在竹凳上,有點吃力地將盛著熱油的精鐵勺貼在火苗上。雖然在這仙家門派也不用擔心楚江被凡人的食料燙傷,但看著他小胳膊小腿還要踮腳,感覺也很危險。


    “楚江,還是我來弄吧……”


    就在印青想要交接棒時,熱油已經滾沸到滋滋直響,一股油香撲鼻而來,要知道這可是古代純天然無添加的當年茶籽油。看到熱油冒煙,楚江熟門熟路地往已經配好料的麵碗裏一潑,緊接著一掌高的火苗從麵碗裏竄起,幹辣椒麵混著配比恰到好處的蔥薑蒜在沸油了響起‘劈裏啪啦’爆醬聲,食料加強的誘人香味向四麵飄散。


    四碗油潑麵成了,其中兩碗明顯辣子少一些,估計是楚江事先考慮了兩個姑娘的口味。


    廚房濃鬱的香味讓印青食指大動,楚江熟練地模樣更讓他寬下心。他可不想男主才拜入千靈齋,就因為他的緣故出了什麽差錯。


    “太好了,沒想到楚江師弟居然真的把油潑麵搞定了!”沒想到銀鈴表現地比印青更加驚喜。


    剛重生的幾年,印青曾經試著用簡陋的灶具下廚做菜,讓年紀很小的銀鈴在一旁打下手。問題他上輩子的做菜知識都是書上來的,烹飪書不可能把做菜最基本的常識也洋洋灑灑寫上,反而缺了最基本隻是的印青炸了幾次鍋,他自己沒事兒,反而影響了年幼的銀鈴。


    修仙者自然不會畏懼凡人的廚具,不過銀鈴其實並不是多喜歡做菜,隻是看到印青實在是太菜鳥還死撐著要做吃的,二來自己也想滿足一下口腹欲,這幾年來才接手的,看到楚江這麽個潛在幫手自然開心。


    “我就想一清早場院裏怎麽沒個人影,原來大家都聚到了這兒。”


    這時悅耳的聲音傳來,原來是梳洗完畢的緋顏到了,一見這個和自己同屋的姐姐過來,銀鈴就像獻寶一樣捧著麵碗跑了過去。從小在王宮長大,坊市小吃都沒怎麽接觸過的緋顏自然從來沒見過‘油潑麵’這種名小吃,也大感興趣。


    可是緋顏從小被教的太翩翩淑女,偷瞟了眼印青和楚江,顯然不好意思在男孩麵前大快朵頤,拉著銀鈴端著碗就迴房間了。


    見兩個姑娘手拉手走了,印青反而輕鬆,很灑脫地撩起外衫直接坐在門檻上。雖然修仙門派的修士也和人一樣爾虞我詐,不過仙家禦苑裏溫暖的陽光,清新的空氣以及纖塵不染的廊道卻不假,享受著這一切,印青端起屬於自己的那碗麵,拍了拍自己身邊的門檻。


    “晨光甚好,師弟何不席地而坐?”


    披散的銀發被陽光映的幾乎透明,白瓷般的臉頰也因被辣油的熏蒸染了個淡淡血色,眉目裏滿是輕鬆愜意,不拘小節的動作和初見時坐於馬上高高在上的樣子簡直天壤之別。


    楚江心裏一動,露出招牌的靦腆笑容道:“我以前常在灶間打雜,以後師兄要吃什麽盡管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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