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


    町瀾的聲音有些顫抖,好像是格外的激動一樣,抬起雙眼盯著近在咫尺的李淵,雙眸之中好像也能看見一層霧氣,小聲說,“其實……其實……”


    “其實什麽?”李淵一聽頓時感覺事情似乎是有眉目了,忍不住的想要追問她,“你快說啊!”


    “其實……”町瀾臉上的那表情讓李淵看著心裏一陣歡喜,隻是她的表情瞬間就變了,笑容躍上了她的眉梢,眉開眼笑的。聲音底底的,好像就怕被外麵路過店鋪門口的行人聽見一樣,“其實我剛才的表情是裝出來的!”


    說畢,看著李淵那一臉窘迫的模樣,町瀾忍不住笑了!還是哈哈大笑!


    “李淵,你是李淵?”一個少數民族打扮的女人快步走了進來,看見李淵後喜形於色,一屁股在李淵的身邊坐下,萬分激動的繼續說著,“我聽你們皇帝說你現在住在揚州,我就來找你了,我這期間還迷路了好幾迴呢,找到你真不容易!”


    那個女人好像是停不下來了說上了一大堆,說著就將手裏的鞭子放在了桌案上。這一看,她就應該是個懂武功的女人吧!


    町瀾瞅著她,心想這個女人是誰啊?之前自己在宮裏帶了那麽許久,也沒見過啊!


    一撇嘴,心裏有些不高興,眼巴巴的看著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女人一直粘著李淵。而且兩隻手還死死的纏在李淵的胳膊上,完全無視自己存在一樣,不停的和李淵嘰嘰喳喳的說著。


    李淵看著那個女人之後。臉色立刻有些難看了,看了町瀾一眼之後,有些尷尬的推開那個女人的手,問:“你是……哦,”


    先前,李淵還是一臉思考的模樣,想著對方是誰。但是與她的目光對上之後,好像又想了起來。原來……


    她是大齊王國的公主紮納啊!


    說到這個大齊王國就是與他們國家接壤的一個小國家,整個國家都是在大草原上。李淵年少時,去過一次,那裏真是牛羊遍地。畜牧業很是發達。


    紮納的一身穿戴就是大齊王國的服飾。裝飾靈巧精致,梳著不開封的獨辮子,下垂在身後,並帶著金、銀、玉石吊墜,隨著他的動作,這些吊墜互相碰撞著發出清脆的生意。


    身上穿著和帽子顏色差不多的衣服,外麵加上了一件開衫。另外都繡著漂亮的圖案,盡管町瀾看不出那些圖案是什麽。


    再看這個女人,模樣清秀的很。一點兒都沒有蒙古人的粗獷,更有些像是從江南地區走出來的小家碧玉。個子也不高,瘦弱的很。套上那麽繁重的衣服再帶上一頂高帽子之後,有幾分滑稽。


    那個女人也看見了李淵身邊坐著的女人,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難不成李淵娶妻了?


    使勁的纏上了李淵,根本不等李淵說完,就擰著眉頭問他:“她是誰啊?還有。你們皇上說你辭去了官職,到了揚州。你為什麽到揚州啊,是不是為了這個女人?”


    說著,抬起手指著自己對麵坐著的町瀾。


    紮納的模樣雖然是柔柔弱弱的,一點不像蒙古人,但是性子可是個標準的蒙古人,說起話來一點不懂轉彎的,想到哪裏就說道哪裏。


    “你怎麽跑到揚州來了?不在宮裏呆著麽?”李淵挪了挪身子,很不自然的表情,想是很怕麵前的女人再次貼上來一樣。


    身邊坐著的紮納可不願意就這樣被李淵推開,再次攀上他的手臂,不依不撓的粘著他,可是兩隻眼睛始終沒有離開町瀾。心想著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似乎和李淵很熟悉的樣子,想到這裏便是滿心的不開心,臉上的笑容也收住了,盯著她,問:“李淵,這是誰?”


    “町瀾。”李淵再次推開了紮納的手,自知自己不管如何躲開都無法避開麵前的紮納。


    總之……


    隻能怪少數民族沒有漢族那麽多禮數!


    還真希望這個女人懂漢族的規矩,並一一遵守著,最重要的啊,就是男女有別!別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貼過來了!


    長歎了一口氣,瞅了坐在身邊一直不說話的町瀾一眼,平時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他時常與她開玩笑,說要和她成親。可是,成親這樣的大事她可還沒答應,自己自然不能隨便和別人說。


    指了指身邊的町瀾,補了一句,“這家寵物店就是她開的,如果你以後有時間可以經常過來坐坐啊!”


    這句話一說出口,李淵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紮納的性子可不懂什麽叫做客氣話,以後還別真的經常往町瀾的寵物店跑。她的想法,李淵多多少少的還是知道一些的。


    “好啊!我會經常來的!”紮納的臉上立刻笑開了花,瞥了町瀾一眼之後,對她說,“你好,我叫紮納。是個公主,這次隨著父親到你們國家來。”


    “恩,你好,紮納!”町瀾禮貌的衝著她微笑,“我叫町瀾。我看你拿著鞭子,你會武功麽?”


    “恩,隻會一點點,女孩子好歹都要學一點防身麽,現在這世道這麽亂!”紮納說著,就拿起了在桌子上的鞭子,遞到了町瀾的麵前,“諾,你看看!”


    接過了紮納手中的鞭子,這鞭子看著都知道很厲害,如果被這鞭子打上一下,肯定是疼的很!


    鞭子約莫有四五米長,看材質應該是用牛皮編織成的,摸在手上都能察覺到這鞭子上暗藏著一根根細小的鋼鉤。手指在鞭子上抹了一下,被鞭子上暗藏著的小鉤子畫著有些生痛。


    末端是一個手柄,也看不出是什麽材質的,但是完全不懂武功的町瀾摸著有能感覺到幾分順手。


    罷了罷了,自己可學不會武功什麽的。


    在穿越前,自己的體育可是全班倒過來是數的,就更別談要學會那些手腳腦並用的武功了!


    “還給你吧,果真是好東西!”町瀾衝著紮納微笑著。


    紮納盯著町瀾的目光可是沒挪開,這個女人是不是李淵在外頭勾搭的野女人?這才到宮裏她就已經聽說了,李淵被一個狐媚坯子迷惑的神魂顛倒的,就連官位都不要了呢,放棄了在京城的一切家產,隻是要了一千兩銀子,帶著母親和妹妹南下了。


    難道別人口中的狐媚坯子就是麵前的町瀾?


    長相雖然是不錯,皮膚細滑如脂,眼睛明亮如星,隻是……


    不是什麽好人!


    紮納的性子就是這樣,喜歡不喜歡都會寫在臉上,此時當然不會給她好臉色,冷不丁的丟出一句:“你可別再想著勾引我的李淵哥哥了!”


    說著,抬手搶過了町瀾手中的鞭子,橫了她一眼,說:“當然是好東西!”


    她紮納家的東西有一件差的麽?


    隻是,她不記得自己拿過鞭子的時候少許不慎,讓鞭子上的鉤子刮破了町瀾的手。


    如蔥的手指上冒出了猩紅的血跡,雖然隻有一點點,但是看著格外的紮眼。李淵的臉色立刻變了,一把拽過了町瀾的手,看了紮納一眼,這個女人果然是來自蠻夷之邦的,一點都不懂動作輕柔一點。


    “你疼麽?”李淵的神色之中寫滿了緊張,立刻站了起來,快步離開了圓桌。先前一左一右坐在李淵身邊的女人目光都隨著李淵而移動。


    等李淵走到了桌案的邊緣,似乎在找著什麽東西之後,紮納收迴了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町瀾,幹癟癟的冒了一句:“不過是破了一點皮麽,幹嘛那麽緊張。”


    聲音甚小,語氣說她是在和町瀾說話,不如說是自己在小聲嘀咕。


    “額……”町瀾頓時不知道要如何迴答。難不成……


    她是喜歡李淵的?


    自從這個紮納進門之後,她的臉色可一點都不好看啊,時不時的給自己幾個白眼。


    罷了,也不想和這個女人計較了!


    垂下頭,將仍然冒著血珠子的手指塞到了嘴裏麵,輕輕的吮吸著,希望用唾液給自己的傷口消毒。


    “別把手指放在嘴裏,”這時候,李淵已經迴來了,將他剛才去桌案邊上拿過來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打開後,在裏麵拿出了一塊紗布,“我聽說她的鞭子是有毒的,你可千萬別再把手指塞到嘴巴裏麵了,萬一……”


    “我的毒解不了!”紮納的語氣是越來越差,狠狠的瞪著他們。看著李淵拉著歡顏手的模樣實在是有幾分氣憤,這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麽好的啊?


    看著她瘦弱的身子,通過說話的氣息她能推斷這個女人應該不懂武功的。


    就這樣一個女人到底哪裏好了,讓李淵如此對待她?


    但是,盡管心中滿滿都是不滿,但是又能有什麽辦法,大哥和自己說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麵前要盡量的溫柔,隻有這樣才能捕獲對方的心。


    一雙布滿老繭的小手放在了腿上,拽得緊緊的,氣的牙癢癢的,自己到底要怎麽溫柔嘛,現在人家都這樣手拉手了,就算自己按照大哥說的法子去做,大概也起不到什麽效果了!(未完待續)r6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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