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豆豆他們一離開,剛才還嚇得半死的溫小柔,立刻換成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對膽戰心驚地站在門口進退兩難的碟兒怒吼:“你是死的嗎?就不知道扶我起來嗎?”


    碟兒隻得硬著頭皮走過去,剛準備伸手去扶溫小柔,溫小柔突然從頭上拔下金簪,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碟兒的身上亂紮一氣,隻是很有心計地不紮臉、手等裸露的部分。


    整個鳳儀軒充斥著碟兒淒厲的慘叫聲。


    溫小柔發泄夠了,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桌上郝豆豆送來的禮物更是氣不打一處出,抓過那包點心高舉過頭,準備狠狠砸在地上,砸它個稀巴爛!


    可是,她的手卻兀地僵在空中,而後緩緩地放下,嘴角翹起,笑得陰險:“賤人!別太得意!老娘發誓會讓你含冤慘死的!”她鄭重其事的把那包點心放好,如森寒的匕首一樣的目光猛地向被她打在地上不敢起來的碟兒惡狠狠地看去。


    碟兒見她表情猙獰,隻覺心驚肉跳,生怕溫小柔像隻瘋狗一樣,再度對她慘無人道的施暴,此刻再被她陰冷得如來自地獄的目光一瞪,不由自主地狠狠哆嗦了一下,驚恐萬狀地看著她。


    “滾出去!”溫小柔冷冷地喝道。


    碟兒忙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溫小柔待她一離開,忙鬼鬼崇崇地出去把院門關上,接著又把屋門關緊,然後把裝首飾的盒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個小紙包,紙包層層疊疊地打開,裏麵包著一些淡黃色散發著奶香的粉末。她小心翼翼地倒了少許粉末在郝豆豆送來的點心上,然後重新包裝好,自始至終她都在獰笑。


    最後,她把剩餘的粉末珍藏好,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看今天老娘怎麽一箭雙雕!哈哈哈!”


    笑過之後,溫小柔的目光落在郝豆豆的另一個禮包上,她好奇地拆開。立刻瞳孔放大。眼裏閃爍著貪焚的綠光,那裏麵全是高級品牌的胭脂水粉,溫小柔自己都舍不得買來用。但心裏又羨慕得不得了,她萬萬沒想到郝豆豆出手會如此闊綽,一買就買了這麽多送給她!


    溫小柔愛不釋手地拿拿這盒嫩膚霜看看,又拿起那罐胭脂瞅瞅。高興得瞼都笑裂了,極為惡毒地說:“賤人!很識相哦!不過再會拍老娘馬屁也沒用。老娘還是很想很想置你於死地!沒辦咯!你就等死好了!”


    再說郝豆豆走出鳳儀軒沒多遠,一陣風掠過,吹起她柔順亮滑的青絲,她非常自然地伸手整理頭發。兀地“啊呀!”叫了一聲。


    潘豹忙關切地問:“婷妹妹怎麽了?”


    一旁的小紅也奇怪地看著她,不知這位古靈精怪的姑娘又要出什麽怪招。


    郝豆豆一臉驚恐,結結巴巴地說:“我的……我的金鳳釵不見了!”


    潘豹本來一臉嚴肅。以為她發生什麽大事,原來隻是掉了一支釵。立刻鬆了口氣,滿不在乎地說:“不過一支釵而已,妹妹喜歡,呆會兒我就派人送些來!”


    送些來?!好大的口氣!


    郝豆豆暗暗思忖,這相府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她愁眉不展的模樣如西子捧心,配上她纖細的身材,格外嬌弱動人,潘豹看得眼都直了。


    郝豆豆輕啟朱唇,娓娓道來:“婷兒並不是貪愛金銀財寶之人,隻是那支鳳釵是母親大人因寵愛婷兒送給婷兒的,今兒剛戴就弄丟了,覺得特別對不起母親的厚愛,心實難安。”說到末尾,郝豆豆泫然欲哭。


    潘豹裝*護妹妹的大哥哥的模樣,忙道:“莫哭,莫哭!好好想想掉哪兒了?”


    郝豆豆細細迴憶一番,緩緩垂下眼眸,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說:“婷兒不敢說。婷兒還是跟母親請罪吧。”


    “別怕!盡管說!有哥哥我給你做主!”潘豹極力討好佳人。


    郝豆豆低著頭仍是沉默不語,還是潘豹自己思索了一番,瞪圓豹眼問:“是不是掉到你鳳姐姐那兒了?”


    郝豆豆猛地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潘豹:“哥哥怎麽知道的?”


    潘豹自鳴得意地說:“東西掉哪兒了你明明知道卻不敢說,證明你怕那個地方。這相府又不是地獄,沒有哪個地方會讓你害怕的,除了住在那裏的人——鳳丫頭!所以我一猜就猜到鳳儀軒了。”


    郝豆豆抿著嘴淺笑:“哥哥真聰明。”


    潘豹被她一誇,頓時飄飄然。


    “婷兒不敢說,是怕哥哥和鳳姐姐誤以為婷兒是故意栽贓!婷兒沒有!婷兒記得清楚,我在進鳳儀軒的時候,特意整了整儀表,就怕哪裏不妥,被姐姐誤會我輕慢她,所以我當時還特別地摸了摸那隻鳳釵,心想戴著它看姐姐,姐姐會不會覺得我太招搖,可是取下來吧,又怕姐姐埋怨我故意打扮得那麽素淨,是咒她早死呢!是以印象特別深。當時小紅姐姐還嫌我優柔寡斷呢!”


    郝豆豆說完,暗暗向小紅丟了個眼色。


    小紅會意,忙一唱一和,重重地點了點頭:“奴婢記得一清二楚!姑娘進鳳儀軒的時候那支金鳳釵確實還在姑娘頭上。”她忽然福至心田地說了一句:“那麽一個金燦燦的鳳釵帶在姑娘頭上,三公子就沒看見吧?”


    潘豹被小紅冷不丁地問得一愣,他隻顧垂涎郝豆豆的美色了,哪裏又留意她頭上戴了什麽?但為了討好郝豆豆,他自然狂點頭道:“看見了!看見了!我當時還想,這隻鳳釵這麽好看,也隻有妹妹配得上戴。”


    郝豆豆臉上飛起兩朵紅雲,不勝嬌羞,她不好意思地以袖遮住清秀的麵容,婉轉嬌語道:“哥哥過譽了!婷兒擔當不起!”


    潘豹特麽猥瑣地笑了兩聲,道:“那隻鳳釵肯定是在鳳丫頭打你時,不小心從頭發上掉了下來,我們這就返迴鳳儀軒,向鳳丫頭討要!”


    “這個……不太好吧!”郝豆豆不肯移動蓮步。


    “有什麽好不好的!”潘豹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許多,每說一個字都象是炸雷,震得人耳膜發聵,“我們隻是討要自己的東西,她憑什麽不給?”潘豹顯得非常理直氣壯,走過來欲拉不肯移步的郝豆豆的手,郝豆豆滿臉通紅,急忙後縮,羞窘地說:“既這麽著,請哥哥在前走,婷兒在後跟著便是。”


    潘豹雖沒牽到她的玉手,占到她半分便宜,但是心花怒放,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珍貴。他自然也知道溫小柔跟他兩個哥哥的風流韻事,隻是大家心照不宣,都不說而已,生怕傳到父親耳朵裏。對於這種隻要在她枕邊放上一錠金子就能得到的女子,在他眼裏形同於雞,沒什麽可以值得珍惜的。所以潘豹打定主意犧牲溫小柔來討郝豆豆歡心。


    至於郝豆豆躲閃,他也決定按捺住內心的情.欲,來日方長,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三個人剛往迴走幾步,就碰到披頭散發,慌裏慌張的碟兒,她一見到潘豹他們,忙退到路邊,垂手恭謹地侍立。


    郝豆豆瞪大一雙美眸,驚訝地問:“碟兒姐姐,這個時候你不留在鳳儀軒侍候姐姐,而跑出來玩,你就不怕姐姐揭了你的皮?”


    “怕!怎麽不怕!奴婢是被小姐趕出來的!”碟兒心有餘悸地說。


    “鳳姐姐為什麽趕姐姐出來?哦,一定是碟姐做錯事了!”郝豆豆惴測道。


    “不是!不是!”碟兒急急分辯道,她顧不得許多,一撩衣袖,凡是衣服遮蓋下麵全昰尖物所紮的傷痕,密密麻麻,看得人頭皮發怵。


    眾人都是一臉震驚地看著碟兒。


    “你們剛走,小姐就把我毒打了一頓,然後突然叫我滾,自己把房門關的緊緊的,不知躲右裏麵幹什麽?”


    潘豹聽到這裏看了郝豆豆一眼:“鳳丫頭的舉動很可疑,是不是她發現你的鳳釵了,所以支開碟兒,好藏贓物?”


    “不會吧……”郝豆豆拿不定把握地說。


    “去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潘豹說著便向前走。


    郝豆豆吩咐小紅道:“你跟碟兒姐姐迴聽雨齋先吃午飯,我和三哥哥去去就迴。”


    郝豆豆跟著潘豹重返鳳儀軒。


    鳳儀軒果如碟兒所說,閉門謝客,郝豆豆沒心沒肺,正準備張嘴唿喚溫小柔,被潘豹製止:“小心打草驚蛇。”


    郝豆豆馬上神情肅然。


    “等我先進去給你開門。”潘豹說完,往上一躍,施展輕功,飛過牆頭,不過一會兒功夫,院門便打開了,潘豹的身影出現在門裏,對目瞪口呆的郝豆豆招手:“快進來!”


    他的內心得意非凡,自己秀了一招輕功,就讓這個缺心少眼的丫頭片子為他傾倒,看來再加把勁,泡到這個美妞指目可待。


    郝豆豆聽到潘豹的唿叫,才如夢方醒般閉攏因為驚訝而張著的小嘴,提心吊膽地走了進去。


    兩個人走到屋門前,屋門也從裏麵關嚴實了。


    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狐疑的眼神,潘豹對郝豆豆說:“你且先讓開一些。”


    郝豆豆急忙退得遠運的,隻聽“咣當”一聲,門被他踢開了,與此同時,屋內傳來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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