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潛伏的黑衣人恥笑道:“你小子要麽是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故而疑神疑鬼;要麽就是太乏了,產生幻覺,哪有什麽鬼?你tm的打起精神來,好好監視,萬一錯過了什麽,那才真的要掉腦袋見鬼了!”


    那個挨踢的黑衣人這才平複了情緒,全身貫注地盯著聽雨齋。


    郝豆豆突然想壞一壞,也是哦,當了那麽多年的乖寶寶,人生也沒如她所願錦秀花開,還不是一樣逆水行舟?


    她飛快地伸出小爪子,在那幾個黑衣人的頭頂上像敲木琴一樣叮咚輪翻敲了一遍,獨獨不敲剛剛被白逸軒踢過的那個黑衣人。


    那幾個黑衣人迴過來,齊刷地地看著郝豆豆。


    郝豆豆嚇出一身白毛汗。


    白逸軒一言不發,身子卻默默地擋在了她的前麵。


    郝豆豆看著他寬闊挺直的背,突然有了一種被人嗬護、讓人眩暈的幸福感,不由得將又白又嫩的小爪子搭在了他的後背上,無恥地想,自己果然是個隻看外貌的膚淺女子,都什麽時候了,腦子裏居然還能想出那麽多不堪入目的情景?


    她從背後捎捎探出小腦袋,偷窺白逸軒的美色。


    不得不說,做為非人類的妖孽,白逸軒那張臉還是非同一般的美侖美奐,*蝕骨,以後把他金屋藏嬌收做小三還是可以陶冶情趣,為人生增添無窮樂趣的,關鍵是要做好八王爺那邊的隱瞞工作。


    還有個問題困擾著郝豆豆,她擔心在和白逸軒親熱的時候,比方說正在親親,眼前突然出現一隻毛絨絨的狐狸臉。萬一自己當場被嚇死,就不知道白逸軒這廝會不會像情深意重的白娘子一樣,為救被自己的原形嚇死的許仙那樣也甘願冒著生命危險為自己偷救命的靈芝?


    郝豆豆正在為自己腦海裏編織的淒絕哀婉、跌宕起伏的愛情故事而渾身顫栗不已,心情激動澎湃的時候,深秋的一隻碩果僅存的蟬發出最後垂死掙紮的悲鳴,把郝豆豆從浩瀚無邊的幻想中驚醒,她探頭探腦地去看那幾個黑衣人的動靜。已經暗暗握住了自己的小拳頭。如果真的被發現了,而擋在她身前的狐狸精空有美色,並無能力保護她時。她就要挺身而出,保護美色了。來他一個風卷殘雲,殺人不眨眼!要你們知道姑娘我的厲害,該霸氣的時候就霸氣。該柔弱不堪的時候就弱不禁風!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多慮了。


    郝豆豆原本以為白逸軒的幻術不靈了,那幾個黑衣人發現了他們,原來不過虛驚一場,他們的目光迅速散開。嚴密謹慎地如探雷一般掃過四周,使開始互相詢問::


    “是你剛才敲我的頭?”


    “沒有哇!”


    對話就此戛然而止,黑衣人之間的氣息很詭異。


    先前被踢的那個黑衣人如沉冤得雪般用顫抖的嗓音驚惶地大叫:“我就說有鬼了!”


    其他幾個黑衣人緊張地麵麵相覷。不知該不該信他的話。


    因為他們隻是極普通的護院家丁,如果在江湖上行走。武功充其量隻能算……不入流,要是有高手趁他們不備,敲敲他們的腦袋,他們是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蹤影的。


    但問題是他們又不是二八妙齡少女,別說豆腐沒得吃,就是豆漿也沒有一滴以供高手享用,就算真的有哪個高手無聊到令人仰視的境界,也犯不著調戲他們啊。


    於是,幾個黑衣人在心裏非常默契地蓋棺定論:此處有鬼出沒。


    “不怕!我們是男人,火旺,鬼忌憚!”一個領頭模樣的人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用生命不息、顫抖不止的聲音安慰他的手下。


    他的話一落音,他的耳後有個甜美的少女的聲音響起:“你火旺啊,倫家掉井裏了,衣服全濕透了,好冷哦,求抱抱!”


    這個好聽的聲音在寂靜的午夜顯得極為清晰,所有黑衣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全都變成臉色,一臉的驚懼無法以言語形容。


    “剛才……是誰在說話?”一個黑衣人瑟瑟地問道。


    “不會是那個叫綠兒的丫頭吧?她可是淹死在井裏的!”另一個黑衣人惶惶地說。


    “媽呀——有鬼——”破裂的聲音劃夜空,頓時,聽雨齋的四周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許多黑色的人影,如午夜被驚飛的烏鴉,訓練有素地逃竄了。


    自己的住所居然被這麽多人監視,今夜要不是白逸軒帶自己來看看,自己還蒙在鼓裏。


    好險呐!


    郝豆豆擦去一頭冷汗,無限感激地看著身邊玉樹臨風的少年。


    “幹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想以身相許嗎,泡個玫瑰浴在床上等我!”


    郝豆豆羞窘地收迴火辣辣的目光:“我想再扮鬼嚇嚇溫小柔那個小婊砸!”


    白逸軒沉默不語。


    郝豆豆先是奇怪地看著他,忽而記起剛才的一個細節,於是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的法術不太靈?”


    “你……是怎麽知道的?”白逸軒墨藍如深海般的眼睛望著別處,神色極不自然的問。


    “剛才你也是以為那幾個黑衣人看的見我們,才擋在我的身前的吧。”


    白逸軒低頭爽朗地笑了兩聲,聲音醇厚動聽,如曠古絕響,郝豆豆有那麽一瞬間的心曠神怡。


    “這都被你發現了。”


    “你道行很差,所以我救你的時候你是隻狐狸,對吧?你多大歲數了?”郝豆渾身散發著八卦氣息,歪著小腦袋,好奇地看著他。


    白逸軒剛要迴答,忽而神色一變,伸出長臂,攬住郝豆豆的小蠻腰


    天哪,又要親親?頻率太繁了啦!


    郝豆豆還未在心裏驚唿完,她發現場景又變了,現在她和白逸軒雙雙躺在她的繡床上。她還沒反應過來,白逸軒一抖錦被蓋住兩人。


    又同床共枕?問過姑娘我的意見沒?


    郝豆豆在被子裏抬起一條*就要攻擊他的小弟弟,白逸軒似乎早就料到她會來這招。


    你快!我比你更快!


    他閃電般地抬腿,把郝豆豆的兩條*緊緊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郝豆豆且羞且惱,又想伸手去掐白逸軒的脖子。白逸軒又搶在她前半秒,伸出強壯有力的胳膊死死?住她,她的胸部那柔軟之處緊緊貼住白逸軒的胸部,她羞憤欲死,臉上火熱,拚命在他懷裏扭動,掙紮,最後,她分不清自己臉燙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用力過度……


    打不過,難道還罵不過?


    郝豆豆張開櫻唇,準備把白逸軒罵個狗血淋頭,外加血脈賁張,可是白逸軒立刻用嘴封住她的嘴,所有人身攻擊的話都胎死在她的腹中了。


    郝豆豆現在所能做的隻有怒目圓睜了,可惜白逸軒陶醉地閉著眼睛,吻得很投入,郝豆豆就是把眼珠子從眼眶裏瞪出來了,人家也不知道,瞪也是白瞪!


    郝豆豆正在糾結是繼續瞪下去,以此證明自己是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還是就此沉淪,忘我地享受這個甜蜜的吻,忽然——


    門外傳來鬼鬼崇崇的說話聲:“姑娘睡了嗎?”


    說它鬼鬼崇崇,是說話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明顯的投石問路的嫌疑。


    郝豆豆也不掙紮了,全神貫注地留意房門外的動靜。


    隔了一會兒,門簾輕挑,一個人影走了進來,借著來人手中的燭光郝豆豆認出那人是——


    春兒!


    忽閃的燭光照在春兒的臉上,忽明忽暗,顯得變幻莫測,郝豆豆覺得很陌生。


    三更半夜的,她來我的房間做什麽?


    但是,郝豆豆現在急於考慮的問題,她現在嚇破膽的是被捉.奸在床!!!


    汗!


    就在萬分火急的關鍵時刻,郝豆豆身上陡然一輕,白逸軒已經倏忽不見。


    算你還有點良心!


    驚出一身冷汗的郝豆豆精皮力盡地閉上眼,默默地調整唿吸,千萬不要讓這個八卦女王看出什麽端倪來,不然,明天就不用見人了,說不定還得浸豬籠!


    郝豆豆偷偷睜開一條眼縫,偷窺春兒的反應,卻無意中看到她從背後抽出的手裏赫然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那匕首在燭火的照映下,寒光四射,足以亮瞎郝豆豆的眼。


    她在心裏爭分奪秒地扒拉著小算盤:是一掌打死她嗎?不妥!那不是暴露自己會武功嗎?本來潘仁美已經因為懷疑她才派人監視她的住所,如果現在她再這麽魯莽行事,會更加加重那老狗對自己的疑心,溫小柔隻要在一旁煽煽風,點點火,自己肯定會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並且,她心中還有未解之謎待解,她跟春兒遠日無仇,近日無恨的,她為什麽要殺自已?衝著這個疑問,她也不能一掌劈死春兒,不然,就沒有辦法查出幕後主使了。


    這緊要關頭,自己該怎麽做?


    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匕首插進自己含苞待放的胸瞠,飛濺起血花朵朵,然後,自己死不瞑目地看著春兒,難以置信地問:“你……你為什麽要殺我?”最後,頭一歪,卦了。


    不!我決不能坐以待斃!


    於是,郝豆豆改變命運的緊要關頭來臨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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