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安全地帶,橫空出世的救命恩人才輕拿輕放地放下郝豆豆。


    郝豆豆滿懷感激地婉轉美眸一睹恩人的絕代芳華。


    這一看,郝豆豆徹底石化,她如觸電般地從救命恩人——白衣少年的懷裏掙紮出來,一副遭受到沉重打擊的模樣,踉踉蹌蹌地向後連退三步,一手扶住一棵贏弱的小樹,伸出蘭花指顫抖不已,直指那少年,難以置信地用驚悚的口吻說:“是你!白逸軒!你竟然從千裏之外追蹤而來!”


    那翩翩美少年正是曾經輕薄過郝豆豆的白逸軒,他見郝豆豆竟然在事隔三天之後,還能準確地喊出他的名字,感動得無以複加。


    他無視郝豆豆驚恐的表情,無限深情地凝視著她,款款地說:“是我!你說會來找我的,但是我一直等,一直等……既然你不來找我我就找你來了。”


    郝豆豆特麽鄙夷地看著他:“這才分開幾天呀,大哥!”


    白逸軒微微一笑,百花羞慚:“妞兒,沒聽說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你看,我們都隔了九個秋,你難道要我望成青絲變白首嗎?”


    郝豆豆不僅沒感動,反而突然意識到一件極詭異的事,那“迴頭見”的話明明是她對小白說的,這少年怎麽知道的如此清楚?


    等等!小白,白逸軒!兩者都姓白,莫非……


    郝豆豆疑神疑鬼地圍著少年全方位觀察,這少年美豔不可方物,不似人類,那一笑一顰間的邪魅狂娟妖氣衝天,而且在自己額前蓋的情章竟如胎記一樣抹不去。難道……他真是傳說中的狐——狸——精!


    郝豆豆震怵地看著他,久久說不出話來,眼睜睜地看著白軒軒嘴角勾起,春心蕩漾,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潘仁美帶著一票家丁趕到書房前時,看見所有的藏獒都集中在一處,對著頭頂上方仍在狂吠。看樣子刺客是從天而降又從天而逃。


    他一麵命家丁在書房四周仔細搜查。一麵撲進書房,把門反鎖,急切地衝到一排書架前。拿掉幾本書,露出一塊空間,他把手伸進去鼓搗了一番,書架便發出極輕微的哢哢聲。移動起來。


    潘仁美蹲下身,在書架移開的地板上用手拿掉幾塊磚。立刻露出一個地洞,地洞裏放著一個鐵盒,鐵盒上的銅鎖完好無損,但是潘仁美仍不放心。把鐵盒拿出來,從懷裏摸出鑰匙打開,細細翻檢了一遍。沒有任何東西丟失,他這才放下心來。把東西還原放好,一切按原樣還原,一點蛛絲馬跡也沒留下。


    他放下心來,走出書房,吳總管得到消息早就趕到,已經率領家丁搜查完畢,見潘仁美麵無表情地走了出來,心咯噔一沉,硬著頭皮稟報道:“什麽也沒發現。”


    潘仁美怒斥道:“全是飯桶!府裏混進了刺客都不知道!”


    一票下人惶恐不安、噤若寒蟬。


    潘仁美低頭思忖了一下,說:“去鳳儀軒!”


    吳總管忙對身後揮揮手,示意那些家丁退下,自己親自跟在潘仁美的身後向鳳儀軒走去。


    被潘夫人狠狠羞辱了一番,又挨了重重四十大板的溫小柔被碟兒扶了迴來,正趴在堂屋的貴妃榻上,疼得哭爹喊娘,一肚子的鬱悶,拿碟兒和豆豆狗出氣,忽聽得有人扣院門,嚇得妖嬈的小臉頓時白的像一張紙,以為潘夫人還不肯放過她,逼上門了。


    正自驚疑,吳總管的聲音在院門外響起:“鳳小姐在家嗎?老爺來看望鳳小姐了。”


    溫小柔本以為潘仁美跟她恩斷義絕,正為失去靠山而惶惶不已,現在得知老情郎還惦記著自己,大駕光臨來看自己,本來萎靡不振,此刻也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煥發,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喝命碟兒小心攙扶,親自打開院門,迎接老奸夫。


    她一見潘仁美的麵,便忍住身上挨了棒棍的劇痛,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潘仁美於心不忍,把她扶了進來,好言安慰道:“小寶貝兒,該接受教訓了,以後少招惹你母親。”


    溫小柔一麵抽抽嗒嗒,一麵問:“母親這麽厲害,淩駕於父親之上,國法家法都不能容,父親為何不休了這潑婦?”


    潘仁美原本柔軟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板著臉教訓道:“你要再挑唆我和你母親的關係,我就不再要你這個女兒了!”


    溫小柔嚇得花容失色,立刻閉緊了嘴巴。


    等進得屋來,潘仁美命令碟兒和吳總管守著門口,等坐定後才看著溫小柔,問道:“你覺得今天這火燒得蹊蹺嗎?”


    溫小柔一聽,慌忙跪下:“女兒也覺得!”


    “你認為誰有可能放的這把火?”


    “沒有證據女兒可不敢胡亂猜測,”溫小柔天生一顆玲瓏心,剛才被潘仁美好一頓訓斥,現在說話已是步步小心,她偷地觀察潘仁美,他麵若秋霜,一言不發,似在思考什麽。


    溫小柔猶豫了一下,繼續說:“女兒覺得這場火是專門針對女兒放的!”她頓了頓,偷看潘仁美的反應,他正犀利地緊盯著她。


    溫小柔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已初見成效,於是趁熱打鐵:“誰最恨女兒這火就是誰放的!”


    潘仁美一聽這話就知道她句句所指的便是潘夫人。他當時被大火困在佛堂之內時也聽得清清楚楚,夫人一開始是打算讓佛堂付之一炬,及至聽到他的聲音才無可奈何的救火。


    看來,夫人對溫小柔已經恨意深重,或許真有一天像她所說的那樣,跑到太後麵前戳穿他狸貓換太子的陰謀。


    想到這裏,潘仁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覺脖子處冰涼,好像真的有把刀架在脖子上一樣。


    他不動聲色地起身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溫小柔在背後叫了聲:“父親——”便打住。


    潘仁美迴過頭來,寡淡地問:“你還有什麽話說?”


    溫小柔本來句句拋磚引玉,把潘仁美的思路引向潘夫人,沒想到老賊居然念及夫妻之情,即使他自己也差點在大火裏燒死,卻仍要維護潘夫人,不禁對潘夫人又妒又恨,暗下決心一定要扳倒夫人,讓她嚐嚐遭受奇聇大辱的滋味!


    於是她豁了出去,決定拋出殺手鐧。


    “有件事女兒不知當講不當講。”溫小柔欲擒故縱。


    “講!”潘仁美聲音冷談,他向來討厭別人賣關子。


    溫小柔膝行到潘仁美的腳邊,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我懷疑那個婷婷是夫人那邊的人。”


    潘仁美以為她要爆的料非常勁爆,沒想到竟是這,唇邊笑紋散開些許:“你婷妹妹是你母親收的義女,當然站在你母親那邊了。”


    說完,拔腿欲走。


    “可是婷妹妹非比尋常!”溫小柔在後麵急切地喊。


    潘仁美一聽,又站住。剛才有人入侵書房已經引起他的警覺。他老懷疑跟八王爺有關。現在一聽溫小柔對郝豆豆的評價,心裏一動,問道:“怎樣不尋常了?”


    “她早上給女兒送飯的時候,對女兒百般羞辱,還……還逼著女兒吃了一顆毒丸,說如果女兒把她羞辱我的事說出去,就不給我解藥,讓我毒發身亡而死。”


    溫小柔講出這番話是有雙重目的,那個婷婷似乎對她恨之入骨,不然早上就不會那麽折磨她,所以溫小柔根本就不相信郝豆豆會給解藥她,因此她要向潘仁美求助,順便讓他知道郝豆豆不簡單,引起他的注意。


    果然,潘仁美蹙緊了雙眉。


    他衝著門外喊道:“快去請毒老前輩來一趟,就說有人中劇毒。”


    毒霸天仗著自己一身是毒,根本沒把潘仁美放在眼裏,潘仁美輕易也不敢使喚他,待他如上賓,讓他在相府隨心所欲。


    毒霸天跟鬼見愁一樣,對自己的科研工作充滿了興趣,一聽有人身中劇毒,忙趕了過來,及至見到溫小柔,心裏滿是疑惑,這丫頭唇紅齒白,麵色紅潤,怎麽看都不像中了毒。


    他怕自己看走眼,又仔細地將溫小柔左右手的脈全把了一遍,脈相平穩。


    自毒霸天進來就麵色沉重,一言不發,搞得溫小柔和潘仁美心裏七上八下,麵麵相覷。


    特別是溫小柔,嚇得膽都快破了,生怕自己身中劇毒,而毒霸天又解不了,以致毒霸天診斷完畢,她都瑟瑟而不敢問結果。還是潘仁美問道:“我們家鳳兒究竟中毒沒中?”


    “沒有!”毒霸天簡要明了地迴答後,便離開了。


    溫小柔一陣狂喜,就像判了死刑的人突然遇到大赦,死裏逃生一般,扭過頭激動地對潘仁美說:‘我沒有中毒耶!”


    潘仁美意味深長地凝視了欣喜若狂的溫小柔一會兒,由鼻子裏哼嗤出兩道冷氣,頓時,整間屋子溫度下降不少,穿著一身紗衣的溫小柔接連打了好幾個哆嗦,知道潘仁美已經不再相信她剛才所說的話了,頓覺心裏一片惶恐,張了張嘴,卻終究沒能說出一個字,潘仁美並沒有問一個字,而她就開始喊冤,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因此,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潘仁美這個大靠山走出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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