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管他們都用看蛇精病一樣的眼神涼涼地看著蛇蠍美女溫小柔,不知她舉著個被咬過的蘋果有什麽好興高采烈的,又不是撿到金元寶!


    溫小柔一步三扭小蠻腰,像條水蛇一樣扭到了一眾家丁麵前,把手中的蘋果像戰利品一樣在吳總管麵前不停地炫耀,洋洋得意地說道:“你們這群笨蛋,全是瞎子呀,這麽大個蘋果都沒有發現!”


    一群人忙違心奉承道:“小姐威武!”


    溫小柔得意至極的冷哼一聲,高傲地揚起腦袋,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踩著自以為高貴的步伐走遠了。


    吳總管衝著她遠去的背影用力“呸!”了一聲,鄙薄地說道:“什麽東西?”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郝豆豆拖著小紅一路狂奔,一直跑出很遠,才停了下來,一頭鑽進了一叢樹林。


    小紅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靠在一棵樹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佩服地對郝豆豆豎起大姆指:“若雲妹妹,真沒想到你這麽厲害,會武功!”


    郝豆豆也裝做累得半死,扶住一棵樹大口喘氣:“我哪會什麽武功?”


    “那咱們剛才是怎麽逃出來的?”小紅驚訝地問。


    郝豆豆賊兮兮地向四周看了一圈,附在小紅的耳邊神秘合兮兮地小聲說:“好像有高人救了我們!”


    “高人呢?我怎麽沒看見?”小紅疑惑地說。


    “那高人救了我們便一閃,不見了,我也隻看到個背影。”郝豆豆遺憾地說,她眼珠一轉,叮囑小紅道:“姐姐千萬不要跟人提起那個高人救過我們的事。不然連累恩人不說,還會牽出我們偷吃供品的事,那可是要死人的!”


    小紅麵色凝重地說:“這個自然!”


    郝豆豆這才從衣兜裏拿出供品分與小紅吃。


    兩個人像兩隻小耗子一樣一邊吃一邊警戒。


    等吃完東西,郝豆豆把果皮果核什麽的一股腦兒丟掉了荷花池裏,才和小紅一人拖著一把掃帚往吳媽那裏去交差。


    吳媽正站在她居住的小院子門口翹首以盼,神色看上去很焦急,一見到她兩。忙迎了上來。拍著大腿,急切地說:“哎喲!我說你們兩個死丫頭怎麽一去老半天不迴,我去找你們也不見你們的蹤影。不知你們兩個小蹄子死哪裏去了!”


    郝豆豆和小紅的心全咯噔一沉,兩個人疑惑地互看了一眼,小紅的臉已經刷地變白。


    郝豆豆故作鎮定地問:“媽媽有急事找我們嗎?”


    “我倒沒事找你們,是夫人有急事找你們!”


    小紅一聽。腿一軟,差點跪地上了。幸虧郝豆豆用手扶住她的腰。


    兩個人轉身往夫人住的大院走去。在路上,小紅不停地問:“會不會是東窗事發了?”


    郝豆豆不以為然,兩眼一翻:“又沒當場抓住我們,我們兩個隻要死不承認。誰又能奈我兩何?姐姐休怕,到了夫人那裏,姐姐不要說話。一切由妹妹應付。”


    小紅本就為如果夫人審問,自己該如何作答而心驚不已。現在聽郝豆豆這麽說,不由得大大鬆了口氣,也就不似先前那麽害怕了。


    兩個人進得夫人的院落,立刻感到氣氛異常的壓抑,院子裏麵的仆婦個個都如臨大敵般不苟言笑。


    一個三十幾歲穿著綢緞衣服,保養得相當不錯的仆婦聽到外麵小丫鬟叫:“人來了!”從屋裏走了出來,目光冷冷地掃過郝豆豆和小紅,最後定格在郝豆豆的臉上,神情略帶驚訝。


    郝豆豆猜想這位婦人肯定是個極有地位的仆婦,忙恭敬地道了個萬福,便垂眸伺立。


    婦人一掀門簾,清冷地說道:“進來吧。”


    郝豆豆和小紅進得屋來,一眼就看見夫人麵若寒霜地坐在屋中央的方桌旁,方桌上放著個啃過的蘋果。


    溫小柔伺立在夫人身邊,嘴角含著冷笑,看見郝豆豆的時候,眼裏閃過一抹狠戾和忌妒。


    郝豆豆一眼看見那個蘋果,心便一下子飛到嗓子眼,完蛋了,忘了清理這個證據了!


    她暗暗用力捏了一把小紅的手,示意她千萬不要嚇暈了。


    “你們剛才去哪裏了?”潘夫人犀利地看著她兩,沉聲問道。


    “在打掃佛堂。”郝豆豆道過萬福後,細聲答道。


    “胡說!”夫人提高分貝,猛地一拍桌子,郝豆豆和小紅忙應聲跪了下來。特別是小紅,渾身戰栗不已。


    溫小柔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兇狠地盯著跪在地上的郝豆豆,笑得幸災樂禍。


    夫人氣得臉色微變,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指著郝豆豆,火大地說:“死到臨頭了還敢撒謊!你們究竟是在佛堂掃地還是在佛堂偷吃?”


    郝豆豆做出懼怕的模樣,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地說:“奴婢真的沒有撒謊,奴婢和小紅姐姐正掃著地的時候,看見了一件……”說到這裏,郝豆豆欲言又止,看看夫人身邊侍立的人,特別是溫小柔,她多看了好幾眼,連旁人都察覺出問題,隻是潘夫人在此,誰敢隨便問郝豆豆原因。


    “怎麽不往下說了?”潘夫人拉腔拉調地問。


    郝豆豆誠惶誠恐地匍匐在地:“奴婢不敢說!”


    潘夫人會意,對著屋內一票人冷冷地命令:“全都退下。”


    屋內所有仆婦不分貴賤,一律彎著腰恭謹地退了下去,隻有溫小柔穩如泰山一般自我巋然而不動。


    潘夫人連看都不屑看溫小柔一眼,一臉厭惡地說:“怎麽?你溫大小姐是等我親自一請二請才肯出去咯?”


    溫小柔這時見屋內除了郝豆豆和小紅兩個最底層的丫鬟,再沒別的人,暗想,料這兩個保潔工是沒有機會接觸到老爺潘仁美,更別說向老爺搬弄是非,所以也懶得偽裝,放肆地斜瞥著潘夫人,陰阻怪氣地說:“父親大人說了,母親年紀大了,有些事情恐不周全,叫女兒在一旁陪著審問,若有不妥,也好及時彌補。”


    潘夫人見溫小柔飛揚跋扈的模樣,氣得肺都快要炸了,冷哼一聲,頓時室內的空氣都要打白霜了:“不勞你溫大小姐費心!快去伺候老爺、討老爺歡喜才是正經事!”


    溫小柔因為心虛,總覺得潘夫人一番話裏似乎在暗示她知道自己和潘仁美的奸情,頓時氣勢弱了下去,隻得一拂袖,含恨離去,臨走的時候,惡狠狠剜了一眼郝豆豆,惡毒的樣子,恨不能用眼神剜出她的心髒。這一切被潘夫人盡收眼底。


    她一直冷冷地盯著溫小柔走出了屋子,腳步聲漸漸遠去,才對郝豆豆豆威嚴地命令道:“抬起頭來,給我一五一十詳細說來,若有半點虛言,不要怪我心狠!”


    郝豆豆膽戰心驚的迴答了個“是!”字,便娓娓道來:


    “我和小紅姐姐一個掃院裏,一個掃院外,我正掃著地,就聽佛堂裏有一男一女小聲說話,隱隱約約聽到‘金步搖’,‘被發現了’的字眼,其它的就聽不大真切了,心裏奇怪,就想佛堂裏沒人,哪來的說話聲?莫非菩薩下凡了?於是貼在門縫往裏一瞧,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郝豆豆說道這裏,麵露驚恐之色,似乎又沉浸在當時那可怕的一幕之中。


    潘夫人完全被她勾起了好奇心,急切地追問道:“你這小蹄子,是不是皮癢欠揍?說得好好的,幹嘛停下來?究竟看見了什麽?快說!”


    “奴婢看見一男一女兩個人脫得赤條條,白花花的,在幹那苟且之事。當時奴婢又羞又怕,轉身欲跑,不巧,越慌越怕就越出意外,兩隻腳不知怎的絞在一起,摔了一跤,手裏的掃帚都飛了出去。


    那一跤聲音太大,驚動了佛堂裏的那對野鴛鴦,那個男的隻穿了個褲子,提著衣服,光著上身就跑出來了,想用手裏的衣服勒死我,還好,奴婢跑得快,才躲過他的毒手。


    那奸.夫追出院門,不巧撞到小紅姐,小紅姐也被嚇了一大跳,把手裏的掃帚一扔,也倉皇逃了。”


    潘夫人的臉上烏雲密布,陰沉地可怕,她略一沉吟,兩眼直直地看著郝豆豆,略顯緊張和希翼地問道:‘你可看到那兩個千刀萬剮的狗男女的真麵目沒有?”


    “奴婢從門縫裏向裏偷看之時,佛堂雖然昏暗,看得不甚真切,但也看到個大概……”郝豆豆突然變得吞吞吐吐,很不安的樣子,不時抬眸看一潘夫人,又敢緊低下。


    “是誰?你盡管說,我決不對他人說,也絕對保證你們的安全。”


    郝豆豆低頭沉思良久,似乎內心在劇烈掙紮,最後終於一咬牙,拿出壯士斷腕的決心說道:“不如全跟夫人說了吧,還能得到夫人您的庇護,有些許生機。若是不說,也會被那兩個無恥之徒殺人滅口。”


    畢竟接下去的要說的話事關重大,郝豆豆深深吸了口氣,才略帶一絲不敢肯定的語氣說:“我覺得……那個女的很象剛才站在夫人身邊的小姐。”


    剛一說完,郝豆豆就磕頭如搗蒜:“求夫人饒過,奴婢真不是誹謗小姐。”


    潘夫人微微晗首:“不要怕,我知道你不是亂說。”


    她的視線落在郝豆豆眉心的那顆桃花痣上,如結了冰一樣的臉上終於出現一點笑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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