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悉悉索索,像小獸在草叢間嬉戲。郝豆豆不以為意,正準備忽略不記,忽聽得一聲女子將要斷氣似的嬌吟,立時嚇得寒毛倒豎,有人?!有負傷的人?!


    她想離開,可是強烈的獵奇心推著她一步一步靠了過去。


    忽然,看見樹林裏有兩個人像麻花一樣高難度扭在一起,郝豆豆驚駭地慌忙蹲了下來,一眼就認出那雙巧奪天工的緞麵鞋。


    溫小柔!


    郝豆豆打了個大大的激靈,視線順著穿著緞子鞋的腳一路上移,看見宋一鳴和溫小柔正在上演勁爆淫.穢三極片。


    溫小柔的上衣被宋一鳴褪到腰際,酥胸全露,一片白花花的雪膚撩撥著他旺盛的荷爾蒙。他嘴裏喘著粗氣,把溫小柔死死抵在一棵粗壯的樹上,埋頭在她胸前作狗肯狀,溫小柔全身嬌弱無力,神情迷離放蕩,不停地發出囈語般的呻.吟。她倚著的那棵無端遭劫的樹被他們折騰得瘋狂搖晃。


    郝豆豆頓時羞得麵紅耳赤,在心裏特麽不齒地大罵:“兩隻畜牲!”欲待不看,可是場麵這般活色天香,叫她欲罷不能,索性心一橫,一飽眼福,隻當是在上生理課,兩眼放光地盯著那對光天化日之下忘我偷情的狗男女,果然幹這種事還是脫光了的比較好,當事人的手感好,觀看的人感觀也很不錯!


    正在這時,遠處走來一個中年貴婦,身邊還跟著一群貫會察言觀色的中年仆婦,中年貴婦似乎很不開心,臭著一張臉,惹得一眾奴仆如大禍臨頭一般噤若寒蟬。


    郝豆豆十分熱心地認為。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像這樣的激情戲可遇不可求,不如——


    於是,她向中年貴婦那裏仍了一粒石子,正好擊中了她的頭。


    中年貴婦立刻一手捂住傷處,一手指著石子飛來的方向,勃然大怒:“是誰敢襲擊本夫人。你等速速去查探!”


    那群仆婦一聽忙跑了過來。郝豆豆彼時早已順著山坡滾出是非地老遠,她為人一向低調,做好事不愛留名。


    那群仆婦紛雜的腳步聲驚動了正在如火如荼、全身心投入打野戰的宋一鳴和溫小柔那對狗男女。兩個人立刻“大難臨頭各自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對方身上跳開,宋一鳴提著褲子倉惶逃躥。


    溫小柔也顧不得穿上被宋一鳴脫掉的衣服,嚶嚀一聲。逃命要緊,抱起衣服。遮住傲人的前胸,披頭散發,以火箭般的速度逃離作案地點,留給後來的觀眾一個白花花的背影。


    幾個仆婦眼見追不上了。便停住腳步,在地上搜索,收獲居然不小。撿到一隻金步搖和一個珠釵,忙呈獻給滿含著怒氣走過來的中年貴婦。


    中年貴婦拿著那支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紅寶石的金步搖。麵色凝重凝視了許久,才抬起雙眸。


    威嚴的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緩緩滑過,舉著那支金步搖,沉聲問道:“你們有誰知道這是誰的?”


    那群奴仆驚懼得麵麵相覷,全都低下頭來不敢開口,心裏暗暗思忖,這支價值連城的金步搖,府裏除了你夫人和大小姐誰還會有?既然不是你夫人的,必定就是大小姐的,這還用問?


    再說剛才光著身子跑掉的那個女子的背影一看就是大小姐,夫人不可能沒認出。她現在明知故問,大有深意,就是想通過她們的嘴來證實大小姐青天白日之下幹傷風敗俗的醜事。


    可誰不知,大小姐是老爺的心頭肉,別人連觸碰一下都是冒犯,偏偏夫人不喜歡這個小姐,氣得迴了趟娘家搬救兵,這不,剛剛迴來,就遇到這檔子丟人現眼的事,自然想拿這件事在老爺麵前鏟除掉大小姐。


    可說來說去,這是主子們的內訌,麵對這種狀況,她們做奴才的又不比旁人多幾個腦袋,唯恐避之不及,更別提摻和進來,所以大家一齊裝聾作啞。


    夫人氣得臉色發青,冷哼一聲:“都不吭聲哦?怕得罪了新來的貴人和老爺,就不把我這個夫人放在眼裏了!”


    說完,一甩袖子,自己先走了,那群仆婦趕緊跟著。


    郝豆豆也從草叢裏探出頭來,提著掃帚遠遠地跟在後麵,一臉的八卦氣息。


    夫人一陣緊趕慢趕來到鳳儀軒,鳳儀軒院門緊閉,中年貴婦早就火冒三丈,也不等身邊的仆婦上前敲門,就親自一腳踹在門上。


    誰知那院門從裏反鎖,夫人從來養尊處優,不僅沒踼開院門,反而踼痛了腳,不是身後緊跟著的奴仆反應迅速,從後麵扶住她,差點兒就跌地上了。


    “給我把門砸開!”夫人顧不得腳痛,聲色俱厲地命令道。


    幾個仆婦忙撲到門前,拚命擂著門,狐假虎威地大叫道:“快開門!”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打開,碟兒膽怯地探出半分身子,提心吊膽地喊了聲:“夫人。”


    夫人早就幾步跨上前來,抬起手,迎麵狠狠扇了她好幾個耳光,碟兒瘦弱,哪裏禁得住?嘴角流著血,被扇倒在地上,隻是捂住扇腫的臉頰,聲都不敢出,怯怯地看著怒氣衝衝的夫人。


    夫人看都不看她,帶著仆婦直接衝進院子裏。


    剛走到院中央的芙蓉花樹下,從裏麵衝出一條黑狗來,呲著牙撲上來就要咬夫人。


    夫人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慌裏慌張往外退,口裏忙不迭地叫道:“快!快攔住這隻瘋狗!”


    幾個仆婦忙衝到夫人前麵,擋住她,壯著膽驅狗。


    “豆豆!趴下!”躺在地上的碟兒對那隻狗發號施令道。


    那隻叫豆豆的狗安靜下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院門外郝豆豆那顆不時往裏窺探的小腦袋。


    夫人驚魂未定地扭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碟兒,跟隨的仆婦像是夫人肚子裏的蛔蟲一樣,立刻明白她心中所想,衝上幾個人來,用腳不停地踢著驚恐的碟兒,碟兒痛得在地上直滾。


    躲在門外的郝豆豆看著這慘絕人環的一幕,腦海裏不由浮現出宋一鳴和溫小柔對她非人的折磨,一瞬間,同情心爆棚,恨不能衝上前去把可憐的碟兒從那群兇殘的中年婦女手下解救出來。


    但是,小不忍亂大謀,若真的那樣做,隻怕救不了碟兒,還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郝豆豆隻得沉住氣,躲在暗處觀看,好在一頓打過後,施暴的仆婦都住了手。這時她在心裏越發肯定碟兒侍候的小姐就是溫小柔!


    她之所以這樣推測,原因有二。


    其一,她看見與宋一鳴將奸情進行到底的人是溫小柔沒錯,那些仆婦交給夫人的那隻金步搖也是溫小柔在激烈的打野戰活動中遺落,她根據夫人的話語判斷夫人氣衝衝地來找金步搖的主人興師問罪來了。而她找到了鳳儀軒,說明溫小柔就住在裏麵。


    其二,有誰家的丫鬟被揍了,做主人的會像一隻縮頭烏龜躲著不出麵的?俗話說打狗看主人,打自己的丫鬟就如打小姐的臉,做小姐的不露麵也太說不過去了。


    但如果是溫小柔就解釋得通,她反正沒有禮儀廉恥的觀念,隻要夫人的棍棒沒落在她身上就行,哪會管丫鬟的死活?就是真打死了,自然還會有新來,沒有什麽好可惜的。至於臉上掛不掛的住,她還真沒考慮。她剛才已經冒天下之大不韙,做了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光著身子跑了迴來,那個臉麵問題又怎麽會困擾內心如此強大的她呢?


    郝豆豆猜測的一點也沒錯,這鳳儀軒的主人溫小柔確實縮在屋裏不敢出來。她剛才在路上邊跑邊穿上衣服,迴到鳳儀軒的時候還衣衫不整,披頭散發,滿臉潮紅,那模樣實足像被人那什麽了,足足把碟兒差點嚇暈過去。


    她一進院子就慌慌張張地命令碟兒從裏麵反鎖了院門,吩咐誰也不見,便一頭衝進屋裏趕緊換衣服。


    誰知她前腳迴來,夫人就後腳追到。


    碟兒嚇得六神無主,忙向溫小柔稟報,溫小柔還沒準備妥當,自然不準她開門,直到聽到外麵咚咚咚的捶門聲,見實在迴避不了,才迫不得已的叫碟兒去開門。


    及至聽到碟兒挨打的慘叫聲,她也不出門,她已經猜出夫人來這裏的目的,心虛得很,哪敢出門見夫人?


    溫小柔不敢出去,可不代表夫人不敢進去。她一掀門簾進了屋,滿臉寒冰地走進溫小柔的臥室裏,見她仍躺在床上睡覺,不由勃然大怒,氣哼哼地說:“這是誰家的規矩,長輩都進了屋了,別說端茶送水的小心伺候,竟然還躺在床上春睡,不知裝出這浪樣給誰看!”


    溫小柔裝作被吵醒的模樣,茫然地睜開雙眼,待認出是夫人時,忙翻身滾下床來,跪倒在地。口裏不停地叫著:“女兒該死,不知母親大人駕到,有失遠迎不說,竟然還在睡覺!”


    夫人斜睨著眼睛,冷冷地看她表演,極不屑地哼了一聲,瞬間房內的溫度低了好幾度:“你就不要裝了,剛才屋外人仰馬翻的姑娘你會沒醒?隻怕是幹了見不得人的事不敢出來吧?”


    溫小柔裝糊塗,瞪大眼睛一副極無辜的模樣:“母親說什麽,女兒怎麽聽不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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