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份瓜果進肚,楚鳶才心滿意足的繼續講了起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曲悠一邊聽,一邊跟著點頭,待桌上的果品全部吃完,這個故事她也全部聽明白了。


    原來,皇上指婚後,楚鴦便開始變著法的管束林潔琛,可這林潔琛也不是什麽善類,即便有了未婚妻也沒有停止花天酒地,依然跟著狐朋狗友一起出入風月場所。那一年,薑國來犯,朝廷征兵,楚鴦以賢妻良母的姿態,為林潔琛在西北大軍裏謀了一個監軍的職位,美其名曰是建功立業。可就是這一次,讓滿身抱負的林潔琛葬身在了北疆那邊的土地上。


    “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曲悠哀歎。


    “可不是,所以說這找相公一定要擦亮眼睛,最好找個像我九哥這樣的。”楚鳶手托腮,滿臉的陶醉,“不僅身心幹淨,而且從一而終,真是最佳相公人選啊。”


    曲悠眼神怪異的看向楚鳶,努力的忍住胃裏的翻騰。大爺的,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楚鳶酒足飯飽,坐著轎輦迴了皇宮。曲悠則趁機檢查了賬本,默寫了幾個菜譜,等把事情交代清楚,太陽也落了山。


    “小姐,馮管家派人來接您。”代柔小跑步進門。


    曲悠抬頭看了眼天,伸了個懶腰,“走吧,迴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迴府,剛進門,馮先便屁顛屁顛的迎了過來。


    “王爺在等您。”


    曲悠點頭,跟在他的身後進了裏間。


    楚鈺坐在飯桌前,喝著曲悠留下的雲霧茶,麵色平靜而淡然。‘蹬蹬蹬’腳步聲傳來,楚鈺抬頭看去,“迴來了。”


    “嗯,今天在金玉滿堂跟楚鳶姐妹小聚了一會兒。”曲悠一邊淨手,一邊無意識的交代行蹤。


    楚鳶姐妹――


    楚鈺凝眉,俊逸的臉上有著疑惑。


    “對啊,楚鳶和楚鴦。”曲悠走過來,坐到椅子上。


    楚鳶尚且說的過去,怎麽楚鴦也會在。楚鈺挑眉,疑問在心裏環繞。


    “白日裏,慶華公主送了帖子,因為心裏對梅林觀景圖的牽絆,我便不想赴約,可是架不住她一張又一張帖子的往府裏送,最後實在沒轍,隻好約她在金玉滿堂見麵。”說著,曲悠抬手為二人斟了杯茶,“要不說無巧不成書,就在望江閣裏,林家小姐約了芳華公主見麵,如此雙方便碰上了。”


    曲悠沒有說過程,隻把中間簡約的說了以下,生怕楚鈺會為她而擔憂。


    “你是說林家庶長女――林放?”


    “對,就是她。”


    “她興許也活不了許久了。”楚鈺撩唇,似乎對於他人的死活並不在意。


    這個社會,說死就死啊。曲悠抖抖身子,慢慢的靠近楚鈺身邊。待二人坐定,丫頭便上前擺上碗筷,曲悠諂媚的給楚鈺布著菜,小臉有著討好的笑。


    嗯……楚鈺眼中有著詫異。


    “鈺哥哥,我們到郊外買些莊子如何?”


    楚鈺咽下口裏的菜,“南郊百裏,但凡是莊家土地,都是本王所屬。”


    呀哈……土豪啊。


    曲悠眨眨眼,小臉慢慢的想楚鈺靠近,“南郊百裏?”聲音裏,有著些許的興奮。


    楚鈺摟過曲悠的腦袋,唿吸帶著灼人的熱氣吻上她的唇。


    老天,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曲悠一邊享受著楚鈺的熱吻,一邊心不在焉的翻著白眼。


    “寶貝,專心一點。”


    屋內,下人們垂著頭,臊的滿臉通紅。不過,自從王妃入住睿王府後,他們也已經習慣了二人的生活模式,如果哪次沒有看到,卻反而心裏不舒坦了。[.超多好看小說]


    暴雨般的吻,夾雜著無盡的*,強烈的讓她窒息。曲悠屏住唿吸,瘋狂的迴應,二人難舍難分的擁在一起,直到飯廳外出來一聲清咳。


    楚鈺把手從曲悠的衣襟低下抽出,抬頭轉向來人,“誰給你的指令,讓你擅自迴京。”


    來人笑嘻嘻的抬腿,昂首挺胸的進屋,“小爺我任期已滿,迴京述職。”


    “沈宴。”曲悠驚訝的轉頭。


    沈宴擠眉弄眼的湊上前,“嘖嘖嘖,可憐的曲姑娘,原來你早就被這匹腹黑的狼給盯上了。”


    楚鈺抬手把他的腦袋推開,自己則擋在曲悠的身前,“說話便說話,這夏日的天,靠得太近也不嫌熱得慌。”


    沈宴撇撇嘴,接過下人遞來的筷子,狼吞虎咽的大口吃了起來。唔,好吃――他一口一口的往嘴裏夾,哪裏還有剛才的貧嘴樣。


    曲悠瞪大眼,看著他那宛如蝗蟲過境的災民樣,心裏不由的想起了清河村裏的曲家人。許久未曾迴去,也不知家鄉的親人如何了。她垂下頭,眼底慢慢地暗淡了下來。


    “怎麽了?”


    “沒事,可能有些想家了。”曲悠淡淡一笑,眉眼間有些不易察覺的哀愁。


    沈宴傻愣愣的抬頭,因為咽的太急而差點噎到,他揮舞著雙手,使勁的掐著脖子,“碎~碎~”


    眾人迷茫的對望,完全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曲悠撲哧一下,噴笑出聲,“他是要水,給他水。”


    幻珊忍著笑,憋的臉都扭曲了,她主動遞過茶杯,慢慢的幫沈宴順著背。


    唿――沈宴舒服的唿出一口長氣。


    “北疆那邊鬧了災,百姓顆粒無收,賣兒賣女的滿地都是,真是哀鴻遍野啊。”沈宴倚靠在軟椅上,神色裏有著憂愁。


    北疆,怎麽如此耳熟。曲悠直起身,迴頭看向楚鈺。


    “北疆是楚國的邊境之城,對麵毗鄰著薑國。”楚鈺解釋。


    曲悠點頭,心裏驀然升起了危機感。如果說兩個國家相隔不遠,那麽薑國有可能趁虛而入,到時候百姓一定更加的水深火熱。


    “鈺哥哥,把南城附近的莊子交給我。”曲悠驀然開口,嚇了沈宴一跳。


    “你要莊子幹什麽?”沈宴問。


    “種莊稼。”


    啥,種莊稼。沈宴一臉懵逼的轉向楚鈺,“她來洛寧也沒閑著?”


    楚鈺搖頭,嘴角含著寵溺的笑。


    哎呀,沈宴莫名的抖了抖,動手掃了掃身上的雞皮疙瘩。


    “對了,你怎麽會來睿王府?”曲悠猛然想起。


    沈宴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瞧著曲悠,“嘖嘖嘖,這還沒成親就有了女主人的架勢,真是孺子可教也。”


    曲悠柳眉一豎,剛想開口,就見楚鈺站起身向沈宴走去。嗯,對……能動手就別吵吵,果然至理名言。


    “表哥,表哥,我錯了――”沈宴繞著桌子,急的哇哇大叫。


    楚鈺足尖輕點,翻過飯桌躍到沈宴的背後,拽起他的衣服領子便要向外仍。


    “表嫂――”淒厲的喊叫聲,響徹天空。


    曲悠眨眨眼,有些迷茫的看向二人,不懂這聲表嫂是在喊誰。


    “表嫂,救命啊。”沈宴挑了個空,一頭紮在了曲悠身後。


    曲悠方才反應過來,原來沈宴口裏的表嫂喊的是她。


    “你們,什麽關係――”曲悠的眼神來迴飄,心裏有一個想法唿之欲出。


    楚鈺停下腳步,上前推開沈宴,“他是小姨母廖輕染的嫡子。”


    哦哦哦,原來是表兄弟啊!曲悠摸著下巴,一臉的高深莫測。


    “表嫂要郊外的莊子何用?”沈宴停止嬉笑,語氣正經的開口。


    “北疆臨著薑國,想來氣候應該相同。既然你說北疆顆粒無收,那麽薑國那邊也一定不好受。”曲悠停頓一下,繼續道:“我想著未雨綢繆,多多的噸糧,到時候,即使薑國來犯,我們也不用為糧草而發愁了。”


    沈宴聽完眼前一亮,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曲悠,那種炙熱的眼神,把她嚇得直躲。


    “好,好,好注意。”門外響起巴掌聲。


    眾人迴頭一看,燕王楚旭負手站在院中。老天爺,今天是聚會的日子嗎,怎麽該來的和不該來的都來了呢。曲悠無力的爬在桌上,捂著臉無聲的呻吟著。


    “九弟妹此言甚妙,既然出發點是為了百姓,那麽五哥的莊子也交由弟妹管理。”楚旭負手,望向曲悠的眼裏滿是欣賞。


    楚鈺拽過曲悠的胳膊,把她摟進懷裏,“五哥的莊子還是交給五皇嫂為好,我們睿王府不便過問。”


    楚旭挑眉,轉頭看向沈宴,“見過外公了嘛?”


    “還沒。”沈宴搖頭。


    “那正好,一起吧。”楚旭負手向外走去。


    沈宴跟在他的身後,笑嘻嘻的衝他們揮手,隨後快步的跟上楚旭的腳步,二人並肩走出睿王府。


    送走這些大爺,曲悠便累的不行,她一頭紮進臥室,躺在床上便在也睜不開雙眼。


    “悠悠。”楚鈺低沉的聲音響起。


    嗯~曲悠無意識的應答。


    “下月初六,我們便成親圓房。”


    啥,楚鈺的一句話,把曲悠腦中的瞌睡徹底趕跑,她撲棱一下直起身,眼睛瞪的大大的。


    “為什麽是下個月初六?”


    “六月初六,你及笄。”楚鈺勾唇而笑。


    謔――這貨記得比自己都清楚啊。曲悠撓撓頭,顯然忘記了還未及笄之事。


    “呃,現在事情多,那個成親總要選好日子不是,不能太匆忙的。”曲悠窩進杯子,把自己縮成一團。


    楚鈺和衣躺在外麵,雙手環繞著她的腰,把她依靠在自己的懷裏,“本王一定會給你一個難忘的婚禮,讓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說完,手掌滑入衣襟。


    曲悠渾身一僵,原本的睡意徹底消失,“有點困。”


    楚鈺低低一笑,聲音裏帶著濃重的*,“睡吧,本王守著你。”


    守著我,守著我你到是別動啊。曲悠拍掉他那亂動的手,恨得牙根癢癢的。


    楚鈺順勢把曲悠翻過來,低頭覆上了那宛如水蜜桃般的紅唇。曲悠的瞌睡徹底被趕跑,她微微扭動,雙臂環上楚鈺的脖頸,瘋狂的迴應了起來。乃乃滴,不讓我睡,那就誰都別睡,今晚姐還跟你杠上了,看到最後誰最難受。


    兩個人折騰了一陣,曲悠最終體力不支的沉沉睡去,而楚鈺隻好忍著身體裏的燥熱,尷尬的跑去後間衝洗。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曲悠便睜開了雙眼,看著身邊黑眼圈甚濃的楚鈺,她捂嘴不由的忍笑。該,讓你作,這迴知道誰難受了吧。


    “來人。”楚鈺睜開雙眼。


    “怎麽,吵到你了?”曲悠滿臉的歉意。


    “該起了。”楚鈺起身,快速的穿戴。


    “你要去哪兒?”看這天也就五點多,什麽事能讓他如此的焦灼。


    “南郊比較遠,想要去看莊子必須早些起。”楚鈺一邊整理衣裳,一邊迴答著曲悠的疑問。


    曲悠有些感動的走近,小臉貼在楚鈺的後背,雙手環上他的腰,“鈺哥哥,謝謝你。”謝謝你如此支持我,包容我,寵愛我。


    楚鈺轉身,把她拉緊懷裏,食指輕輕的刮著她的小鼻子,“傻丫頭。”


    曲悠小腦袋在他懷裏猛蹭,然後抬頭主動的獻上了一個吻。楚鈺一愣,妖媚的臉上浮起笑意。


    真美――曲悠愣愣的看著楚鈺,為那曇花一現的笑容而著迷不已。


    二人梳洗完畢,簡單的用了一點早餐,便坐上馬車向南郊的方向而去。


    “困了便小歇一會兒,南郊較遠,身體會吃不消。”楚鈺拉過馬車上的薄被,輕輕的蓋在曲悠的身上。


    曲悠點點頭,枕在楚鈺的腿上慢慢的合上了雙眼。


    馬車噠噠的跑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南郊的莊子外。秦羽風下車去叫門,楚鈺則把淺眠的曲悠給叫醒。


    “到了嘛?”曲悠揉揉雙眼,睡眼朦朧的問著。


    “到了,清醒一下,當心著涼。”


    曲悠朝他臉頰親了一下,跟在身後下了馬車。忽然,楚鈺腳下一個趔趄,嚇得秦羽風連忙上前扶住,“王爺――”


    “本王無事。”楚鈺推開他,抬手在腿上敲了敲。


    糟糕,一定是剛才把他腿給枕麻了,曲悠吐吐舌頭,連忙上前扶住他。


    “對不起啊,都怪我。”話落,有著深深的內疚。


    楚鈺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往前邁的雙腿再次一個趔趄。


    “怎麽樣,怎麽樣?”曲悠焦急的問道。


    楚鈺如若的摟住曲悠,把全身的體重都壓在了她的身上,“本王無事,莫要擔心。”聲音軟弱無力,好似極其虛弱。


    眾人看著前方的兩位主子,齊齊的翻了個白眼。幻珊忍不住想要上前提醒曲悠,可是卻被秦羽風伸手給攔了下來。開玩笑,王爺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一親芳澤的機會,哪能隨便讓人破壞。


    “幻珊姑娘莫急,主子身體無恙。”


    呸,鬼才管你的主子。幻珊怒目而視,眼底有著熊熊的火焰在燒。


    “本王身體無恙,隻是腿卻有些疼痛。”說完,抬手揉了揉額頭,“想來應是馬車過於顛簸所至,與悠悠無關。”


    高,實在是高。秦羽風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心裏不由的豎起了大拇指。王爺高明啊,一句在平常不過的話裏,卻處處透著坑洞,哪怕一腳踏錯,便是滿身淤泥啊。


    “對不起,都怪我――”曲悠的聲音裏透著哭腔。


    “不不不,莫要自責。”楚鈺有些心疼的摟著她。


    曲悠握起拳頭,輕輕的給他捶著雙腿,動作輕柔而細致。


    “我扶你到莊子裏休息,農田的事可以晚點談。”


    楚鈺伸手抓住曲悠是手,一個用力把她拉至懷裏,“讓本王抱會兒,一會兒便好。”


    曲悠頭枕在他的肩膀上,第一次如此的乖巧。四周驀然安靜了下來,眾人望著前方相擁的兩個人,忽然不忍心打斷。


    “秦、秦大人。”莊子裏的管事,哆哆嗦嗦的上前。


    秦羽風瞪他一眼,聲音裏透著有許不樂意,“有事?”


    “這,王爺――”管事嚇了一跳,餘光偷偷的瞄向相擁的二人。


    “這是王妃。”


    王妃……莊內的眾人齊齊跪下,口中高唿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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