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待眾人起身後,飯堂裏已經背好了飯菜。[.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曲悠微微一笑,拉著楚鈺在了主位上。


    “二嫂,昨晚睡的好嘛?”話裏,一派當家主母的樣子。


    周黎兒點點頭,害羞的紅了臉。昨晚夫君很熱情,若不是顧忌孩子,也許今天還要起的晚一些。


    “二嫂就留在王府裏,等生完孩子在迴清河村。”說完,曲悠迴頭看了楚鈺一眼。


    楚鈺點點頭,無聲的默認。


    “多謝王爺。”曲哲感激的一拜。


    “無需多禮。”


    飯桌上的氣氛很溫馨,曲哲照顧著周黎兒,楚鈺伺候著曲悠,兩方人馬互不相讓,努力的對媳婦好。


    “小悠。”飯菜吃到一半,曲東生驀然開口。


    嗯——曲悠咬著筷子,迷茫的抬頭。


    王氏搖搖頭,剛想動手把曲悠嘴裏的筷子打落,便見楚鈺伸手輕柔的拿了下來。


    “別傷到。”輕聲誘哄,極盡柔情。


    王氏滿意的笑了笑,轉頭望向曲東生。


    “過幾天就是三年一度的春闈,爹想管你要副字畫,拿去鼓勵學子。”曲東生尷尬一笑。為了那些農門學子,他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好。”曲悠點點頭。


    飯後,曲東生跟著曲悠向楚鈺的書房走去,而王氏則拉著周黎兒在花園裏慢慢的散著步。


    幻珊磨完墨,曲悠冥想了一會兒,揮筆畫了一幅傲雪雙梅。梅花香自苦寒來,畫完後,曲悠提筆留下了這幾個大字。


    “小悠啊,你在字畫下麵留個名。”曲東生指著字畫的一角。


    曲悠點頭,揮筆寫下。


    “靈慧。”


    靈慧,曲悠心裏一驚,低頭望了過去。難道,這是天意?


    曲東生把畫卷卷起,用絲錦包裹好,然後小心翼翼的帶出了書房。


    “怎麽了?”楚鈺上前,攬住曲悠的肩。


    曲悠抬眼,輕輕搖頭,“沒事,可能是我多想了。”


    “萬事有我。”說完,把曲悠的頭壓向懷裏。


    曲悠無聲一歎,慢慢的閉上了眼。


    貢院。


    曲東生這次帶來的學子幾乎都是農門出身,貧家子弟。當主考官聽到他們報名是白露書院時,不由的怪異的一抬眼。喔,據說這白露書院是當年打敗秦國學子的鄉村夫子所建,據說裏麵不僅教授文化課,還發展什麽德智體美勞,更有一門美術課,專門教授一些3d繪畫,想來應該是人才濟濟才是。


    幾個主考官對視了一眼,端起茶,靠在椅背上,等著看起了笑話。


    “進去以後別緊張,即使考不上,我們也可以在來,心裏萬萬不要有負擔。”曲東生語重心長的叮囑著學子,就怕哪個想不開在鬱鬱寡歡。


    往年多少落榜學子,心情鬱結而尋了短見,他這些學生雖說家境貧寒,可都是一等一的苗子,假以時日定當金榜題名。


    曲悠跟王氏站在旁邊,看著曲東生一個又一個的叮囑,又幫忙檢查筆墨,又幫忙打理用具,真可謂是用心良苦啦。


    “院長請放心,學生定當不負所望。<strong>.</strong>”嚴尋拱手作揖。


    “我等定當不負所望。”在場的學子紛紛拱手。


    “好好好——”曲東生欣慰的拍了拍嚴尋的肩,側身讓開了路。


    春闈整整考了三天,直到三天後的旁晚時分,貢院的打門才徹底打開。學子們陸陸續續的從裏麵走了出來,頹廢的,魔症的,絮叨的,就連嚴尋的臉上都掛著濃重的黑眼圈。


    萬惡的考試,真是要人的命。曲悠輕輕一歎,跟在父親的身後迎了上去。


    “老師——”嚴尋帶頭,俯身跪地。


    誒,曲東生心裏咯噔一下,張開雙臂僵在了原地。


    “學生不負老師所望,本屆恩科必定金榜題名。”


    “學生墨義感謝老師多年教誨,老師之恩,學生萬死不敢忘。”名喚墨義的學子,朝曲東生狠狠的磕了個頭。


    “學生叩謝師恩。”上次高中的幾個人也過來拜謝。


    曲東生顫抖著雙手,望向麵前黑壓壓跪著人,感性的紅了眼眶。


    “好好好,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學子們高興的起身,沒管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簇擁著曲東生朝睿王府的方向而去。


    。


    “白露書院不了得啊。”貢院內,一名主考官把手中考卷遞給了身邊的同僚。


    “此話怎講?”一起批卷的幾個考官圍了過來。


    主考官楊大人把考卷攤開,示意大家過來看,“你們看這麵國策。條理清晰,下筆犀利,顯然是胸中有丘壑。”


    “嗯,不錯,不錯,此子稍加雕琢,他日必成大氣。”劉大人捋著山羊胡,精明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七日後,金榜貼在了貢院的大門外,考生們掂起腳不住的往裏擠,期盼那小小的一方紙上會出現奇跡。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明惠四十三年六月初十日,策士天下貢士白寺等二百四十三名,第一甲賜進士及第,第二甲賜進士出身,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故茲告示:第一甲進士及第,第一名:嚴尋,飛雲城燕來縣清河村人;第二名:董亮,飛雲城燕來縣清河村人;第三名:墨義,飛雲城燕來縣清河村人。


    人群裏瞬間引起嘩然,怎麽迴事,為什麽前三甲都是燕來縣人,不僅是一個縣,就連村子都一樣,難道是此次科舉有營私舞弊等行為?


    “我不服,這是作弊,這是作弊……”仿佛一把火,在落榜的學子裏點燃了。


    “我們要公平。”


    “我們不認同。”好像一場遊行,落榜的學子們在貢院門口割席而坐,無聲的抗議著。


    “大人,您看……”貢院裏,幾個考官圍成一團。


    楊大人沉思片刻,“既然他們不服,那就當眾考。”


    “如此最好。”


    守衛推開大門,眉頭一皺,目光帶著嫌惡的看向地上坐著的人,“楊大人有令,三日後貢院門口,當眾考試。”


    學子們躬身一拜,拿起地上的草席,轉身迴去準備了。


    貢院門口,學子們哄鬧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睿王府。


    曲悠窩在靠椅上,不由嗤笑出聲,“當我們白露書院好欺負嘛,這迴便讓大楚的學子都長長見識。”


    嚴尋坐在下方,挺直腰身,目視前方,“師傅請放心,弟子定然奪下魁首,決不讓師傅丟臉。”


    曲悠欣慰的點點頭,“這幾年你也學到了不少,既然他們找虐,你就不要手下留情。”


    嚴尋點點頭,躬身退下。


    “小姐,嚴師兄他——”靈佑上前,擔憂的出聲。


    曲悠側頭微笑,“怎麽,害怕你嚴師兄高中會把你甩掉啊?”


    靈佑跺跺腳,臉紅的白了曲悠一眼。隻有少許人知道,嚴尋是曲悠手把手教出來的弟子,是錦衣閣裏為數不多入了閣主眼的人,靈佑望著嚴尋遠走的背影,心底泛起了絲絲甜蜜。


    三日後,貢院門口隻零零散散的來了不到百人,楊大人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同期考官,“這些迂生,不是自認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怎麽現在給了機會卻又不來。”


    劉大人嗤笑,“想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怯步了吧。”


    孫大人點點頭,轉頭示意守衛把試卷發下去。


    “考試一炷香,香滅落筆,開始——”銅鑼敲響,學子們低頭奮筆疾書。


    “大人。”嚴尋躬身,上前遞過試卷。


    楊大人欣慰一笑,接過試卷當場批閱了起來。


    “好好好,奇才,真乃奇才也。”楊大人手捧嚴尋試卷,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如此良才如果不入朝堂為官,真乃楚國一大損失啊。


    嚴尋勾唇一笑,沒聽答案,便轉身離去。同行的還有白露書院的董文,墨義,白寺等人。


    楊大人把試卷交給孫大人,隨口吩咐了幾句,便急匆匆的向右丞相府而去。


    “司徒大人。”


    “楊大人行色匆匆,可是有要事稟報?”右相司徒閔抬手,示意楊大人坐下說話。


    楊大人緩了緩神,把貢院裏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做了稟報。


    “喔,真有此事?”司徒閔坐直,神情頗為凝重。


    “下官萬不敢作假。”


    司徒閔起身,負手走至窗邊,“白露書院,出自清河村?”


    “是,聽說是當年用一首千古絕對,力壓秦國學子的鄉村夫子曲東生所辦。”


    “前段時日,蒙聖上賜婚的可是曲東生之女。”司徒閔震驚的迴頭。


    “是。”楊大人點頭。


    那就難怪了,司徒閔點頭一笑。好,好啊——


    楊大人與司徒閔密談了幾個時辰,一直到酉時太陽西落,這才麵帶笑容的步出了右丞相府。


    次日,明惠帝殿試欽點,清河村嚴尋為狀元及第,董亮為榜眼,墨義為三甲探花。披紅綢,騎白馬,遊街三日。


    殿試過後,眾人便收拾包裹準備返鄉,曲哲夫婦被留在睿王府,而曲東生夫婦則找到了曲悠。


    “小悠,現在你二嫂也救迴來了,我們一家也該返鄉了,找個機會跟睿王爺道個別,千萬別失了禮數。”


    “迴鄉?”曲悠張張嘴,“當初過來洛寧,一是為了救二嫂,二是為了把生意開到洛寧,如今這生意還沒開始,怎好就此離去?”


    曲東生皺眉,剛想開口就被王氏拉了一下,他轉頭不解的看著妻子。


    “兒孫自有兒孫福,不要擔憂了。”


    “可——”曲東生還想辯解。


    “我們女兒是跟睿親王訂了親的,那可是聖上下的旨意,哪個妄加非議。”王氏自豪的挺直了腰。


    曲東生似乎被說服,神情鬆動的跟著王氏走出了睿王府的大門。


    曲悠望著漸行漸遠的父母,眼神暗淡了下來。


    “王妃娘娘,啟程迴府吧。”楚鈺輕刮曲悠的鼻子,語含寵溺的頂著她的額頭。


    “扶著本宮。”曲悠傲嬌的抬頭,伸手搭在了楚鈺的胳膊上。


    楚鈺哈哈一笑,打橫抱起曲悠,飛身上了馬車。


    眾人走後沒幾天,朝陽大街那邊便傳來了好消息,所有布局都已經完成,現在隻待安上牌匾,店鋪就可開門營業。


    “老九,快把牌匾按上。”楚旭嘚瑟的上門,身後跟著抬牌匾的燕王府下人。


    曲悠嫌棄的皺皺眉,手指一勾把牌匾上覆蓋的紅綢掀了起來。


    “嘖嘖嘖,這字讓你寫的。”


    楚旭梗著脖子,瞪向楚鈺,“能不能管管你媳婦,有這麽打擊人的嘛。”


    楚鈺冷眼一瞥,“不自量力。”


    “你——”楚旭氣急。


    他們兄弟的恩怨,曲悠沒空管,她上前把所有的牌匾挨個掀了個遍。確定沒有遺漏後,轉身看向楚旭,“派人把匾額安上,等靈七迴來酒樓便可開業。”


    楚旭不解,“為何要等靈七?”


    曲悠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開口:“沒有大廚怎麽開工。”


    喔——楚旭點點頭,蔫了吧唧的坐到一旁去喝茶了。


    入夜的朝陽大街,燈火一片通明,四海賭坊在放了一掛紅鞭後,正式掛牌開業。


    “來來來,買定離手。”押大小前,莊家大聲吆喝。


    “大,我買大。”


    “小,我要小。”


    百姓好奇的跟過去,觀察了幾分鍾後,便紛紛掏銀子下了注。


    曲悠跟著楚家兄弟站在二樓的珠簾後,看著樓下人潮鼎沸的賭場,滿心滿眼的得意之色。


    “如何?”


    楚旭愣了片刻,轉頭豎起了大拇指,“九弟妹,高……”


    前麵有個金玉滿堂,現在又有一個四海賭坊。這小女子的腦袋是怎麽長的,怎麽想出來的生意都如此賺錢。楚旭眼神詭異的看了曲悠一眼,把曲悠看的心裏直發毛。


    “你、你想幹嘛?”曲悠防備的盯著楚旭,“你看我也白費,我定親啦。就算你愛上我,我也不能跟著你。撒潑打滾,死皮賴臉也不行。”


    噗……羅禦等人噴笑出聲。


    楚旭惱怒的迴頭,用紙扇在他們頭上挨個敲了個遍,這才心氣順了幾分。


    曲悠幾人在賭坊呆了兩個時辰,等待著第一批賭金的核算。


    “閣主,屬下靈一求見。”門外,靈一的聲音響起。


    “進來。”曲悠放下茶杯,望向門外。


    靈一進屋,把銀袋放在桌上,而後躬身退出房門。


    “來,大家看看吧。”待幻珊把銀袋解開以後,曲悠引著楚旭兄弟向桌前走來。


    “這、這是——”五萬兩,整整五萬兩啊。楚旭看著桌上的銀票,不由的長大了嘴。他說錯了,這死丫頭簡直就是個妖孽,哪裏有這樣會賺銀子的女子,簡直就是錢精再世啊。


    ------題外話------


    [2016—12—11]嶽悅月投了1票


    謝謝悅悅,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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