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挑選良辰吉日,沒有鞭炮齊鳴舞龍舞獅,曲家的糧食鋪就好像雨後的春筍一般,悄無聲息的在了玄武大街裏開了花。<strong>.</strong>


    “清悠稻香米。”路過的百姓疑惑的念著牌匾。


    “這裏什麽時候開的糧鋪啊。”路人甲停住了腳步。


    “呦,誰家這麽大手筆啊。”路人乙在糧鋪門前好奇的走來走去。


    “顧客您好,歡迎光臨清悠稻香米,糧鋪開業期間所有稻米全部九折優惠,辦理會員卡還可以享受終身免費送貨上門服務。”糧鋪店掌櫃滿臉微笑的做著解說。


    謔……這、這說辭怎麽這麽熟悉。百姓們傻傻的愣在原地,心裏同時浮現了一個詭異的念頭,老天爺,這糧鋪不會也是清河村曲家所開吧。


    “這、這糧鋪是曲家的產業。”灰衣大叔試探著問出口。


    “正是……”掌櫃的點點頭,自豪的挺起了腰。


    蒼天啊,這曲家人到底想要幹什麽。城北有錦繡坊,城南有家居場,城西有糕點鋪,朱雀大街上還有家金玉滿堂,這各行各業還有他們涉足不到的地方嗎。


    “走過路過的不要錯過啊,清悠稻香米,采用優質碧梗長粒香,原汁原味,綠色無汙染,吃得一口長粒香,給個王爺也不當。想要吃好米,還是清悠長粒香。”掌櫃的不管別人的眼神,隻是揮舞著手裏的白巾,使勁的吆喝著。


    “嗤……真能吹,還原汁原味,那米都是一樣的,隻不過上等米和下等米之分,爺我還從來沒有聽過什麽碧梗長粒香呢。”一個遠行的客商帶著隨從整好經過,聽到掌櫃的吆喝聲立即嗤之以鼻。


    “看客人的樣子不像是燕來縣的人,難道是遠行的客商。”掌櫃的安茂,很有眼色的走上了前。


    “正是。”客商倨傲的抬了抬下巴。


    “難道您沒聽過……”安茂微笑著搭了句話。


    “沒聽過什麽?”客商疑惑。


    “沒聽過我們曲家的大名,這位客人如果方便,可以在燕來縣裏打探一番。不管您是明察還是暗訪,但凡是百姓幾乎無一不知,無一不曉。我們曲家所經營的項目,向來都是童叟無欺,貨真價實。”安茂學著客商的樣子,倨傲的抬起了頭。


    “喔,那我還真想嚐嚐你這碧梗長粒香。”客商憋紅了臉,有些不服氣的開了口。


    “來人,舀出一碗碧梗長粒香,現場烹煮,讓圍觀的老少爺兒們都嚐嚐一樣,我們清悠稻香米的不同。”安茂也跟著較上了勁。


    安茂喊完後,鋪子裏的小二連忙在店外搭架起了灶台,擺放一口鐵鍋,拿水輕輕洗了一次鍋,再次注滿水後,便把長粒米下了鍋。


    “誒,這怎麽都不淘米啊。”


    “就是啊,這不淘米怎麽吃啊。”圍觀的百姓嚷嚷了起來。


    “大家別急,聽我說。”安茂抬手往下壓了壓,自信滿滿的開了口,“我們清悠稻香米澆的是流水,施的是磷肥。全程安全無汙染,就算不洗也可直接烹煮食用。”


    “真的假的啊。”還有些不放心的百姓,依然抱持著謹慎的態度。


    店小二全神貫注的煮食著長粒米,添柴,淬火,神情裏沒有受到一絲外界的幹擾。小火咕嘟咕嘟的冒著,一炷香的功夫,長粒米的香味溢了出來。


    “唉,什麽味這麽香。”有些靠著灶台近,鼻子靈敏的百姓,已經嗅到了香味。


    “這,這個味道不會是那個米吧。”剛才跟安茂叫囂的客商,一臉的不可置信。


    “起鍋……”


    安茂沒有理會其他人,隻是指揮者店小二,讓他們把鐵鍋給掀開。


    滅火,掀鍋,小二做的一氣嗬成,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鐵鍋剛一掀開,一股自然的清香頓時迎麵撲來。


    好、好香啊,米粥自帶的清香衝擊著味蕾,讓圍觀的百姓們頓時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腹中頓感饑餓了起來。<strong>.</strong>


    “店裏有碗,給在場的諸位,每人呈上一碗。”安茂豪氣十足的吩咐著。


    “是……”小二拿著竹鏟,把麵前這一摞的瓷碗,挨個乘了個滿。


    這、這是什麽米啊,晶瑩、剔透、顆粒飽滿、米粒細長,微有綠色,晶瑩如玉,香氣誘人,讓人聞之便心生饑餓。


    “好、好喝。”有些心急的百姓,一口便把米粥下了肚。


    “湯純青,味鮮美,入口圓潤,真乃米中之王也。”有那分到米粥的書生,立即搖頭晃腦的酸了起來。


    精品,真乃是精品啊。客商激動的望著安茂,那眼裏耀人的光芒仿佛會把人吞噬掉一般。


    “客官,您覺得如何?”安茂上前收迴客商手裏的碗,麵帶微笑的說著。


    “好米……”客商激動的望著安茂。


    “各位鄉親父老,清悠稻香米開業頭七天全場九折優惠,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嘍。”安茂一嗓子吼完後,便微微一笑進了店鋪。


    “給我來二百斤。”客商第一個衝進了糧食鋪。


    “我來一百斤。”


    “我來五十斤。”


    清悠稻香米開業第一天,通過安茂與眾不同的宣傳方式,徹底的打開了名聲。現在,整個燕來縣的百姓都知道,在玄武大街的街角,曲家新開了家米鋪,那店鋪所賣之米讓人聞之便會腹中饑餓難耐,實乃米中精品也。


    秋收過後,便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


    中秋前夕,楚鈺帶著人過來了一趟清河村,當然隨行的少不了那個宛如粘豆包一般的燕王殿下。


    “曲家丫頭,別忘記我們的約定。”楚旭騷包的搖著紙扇,整個人慵懶的窩進椅子裏。


    約定,什麽約定?楚鈺蹙著眉,眼底閃過了危險的光。


    “忘不了,就怕你忘了。”曲悠沒好氣的瞪了楚旭一眼,扭頭不樂意搭理他。


    “我忘記,我怎麽會忘記。”楚旭嗷的一聲,頓時不幹了。


    “什麽約定?”楚鈺清冷的開了口。


    嗬嗬……這麽明目張膽的坑他哥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他吧。曲悠尷尬的一笑,企圖用笑來轉移目標。


    “楚旭……”楚旭危險的眯起了眼。


    “誒,這事可不賴我,是曲家丫頭不樂意告訴你的。”楚旭一看楚鈺要發怒,頓時倒打了一耙。


    我靠,你堂堂燕王爺還要不要臉啊,就這樣把事情推給一個弱女子。曲悠瞠目結舌的看著楚旭,仿佛不敢相信,他一個親王居然也能睜眼說瞎話。


    “老九啊,這事,你還真得問問你的王妃,主意可都是她出的啊。”楚旭好像沒有看到楚鈺的表情一般,依然使勁的點著火,澆著油。


    “抱歉,家教不嚴,失陪……”楚鈺一抬手,扛起曲悠便上了二樓。


    啊……我次奧……老娘跟你拚了。曲悠張揚舞爪的比劃著,恨不得此時上前狠狠的手撕了楚旭。


    “鈺、鈺哥哥,我知道錯了。”曲悠捏著嗓子,硬生生的憋出了一個嗲嗲的聲音。


    “鈺哥哥,嗯~”楚鈺不滿意的在曲悠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王八蛋,殺千刀的,你放老娘下來。曲悠張嘴死死的咬在楚鈺的肩膀上,一口咬住了他的上衣領,我撕……我拽……我扯,老娘看你有幾件衣服可以換。


    “咬夠了嘛?”就在曲悠奮力的跟衣領作鬥爭的時候,楚鈺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


    好、好蠻、好有磁性。曲悠渾身一激靈,身子頓時軟了下來。


    “你,你幹什麽?”曲悠一邊後退,一邊眼神警惕的注視著楚鈺。


    “坐下,本王有話跟你說。”楚鈺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曲悠坐過來。


    “不去。”曲悠搖著頭,非常有個性的跑到了窗口。


    過去坐,過去坐好方便你突擊老娘,靠~你當老娘是傻子嘛。曲悠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別逼本王動手。”楚鈺一邊走,一邊脫著衣服。


    “給勞資住手。”這個臭不要臉的流氓,懂不懂什麽叫做君子動口不動手啊。曲悠閉著眼,一臉的悲切。


    “乖……”楚鈺上前,動手摟住了曲悠的纖腰。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曲悠伸手狠狠的拍落了楚鈺的那隻毛手。


    “中秋將至,本王和老五馬上就要趕迴洛寧,現在京裏的形式對於我們很不利,近期之內,不要進入洛寧的地界。”楚鈺把頭貼在曲悠的耳邊,悄聲的叮囑著。


    “什、什麽意思。”曲悠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心裏直敲鼓。艾瑪,不會是傳說中的九龍奪嫡吧,這千載難逢的一幕都能讓她碰見。這是王八之氣爆發,還是瑪麗蘇女主光環籠罩啊。


    “聽我的話,年內不要進京。”楚鈺說完後,俯身狠狠的壓住了曲悠。


    你大爺,勞資信了你的邪。曲悠使勁的推著楚鈺,勢必要把這個臭流氓自身上推下去。


    “讓我抱會兒。”楚鈺低沉的聲音,在曲悠的耳邊響起。


    抱就抱,你那手是往哪裏伸呢。曲悠扭過頭,張口就照著楚鈺的耳邊咬去。


    楚鈺一直盯著她的動作,曲悠剛一扭頭,他瞬間便吻上了她的紅唇,唇瓣間傳來濕潤的觸感,讓曲悠不由的一激靈,她抬頭看向那雙漆黑的眼瞳,黑眸不知所措的望向他,不自覺的便闔上了眼。


    隨著楚鈺的吻,曲悠的心跳慢慢加快,雙手搭上對方的臂膀,迎合對方的唇,麻麻的觸電感從唇瓣傳了過來。


    兩個人在屋內忘情的親吻著,卻讓屋外的人等的不耐了起來。


    “羽風啊,沒事的時候管管你家爺,這樣實在太傷身體了。”楚旭忍著笑,把扇子扇的唿唿作響。


    管、管他家爺,怎麽管,他又不是王妃。他可不敢,他害怕王爺會把他扔到千丈崖去呢。秦羽風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腦袋搖的好像撥浪鼓一般。


    “奴才不敢。”


    “嘖嘖嘖,這乃行啊,看來本王迴去要給他燉點補品才好啊。”楚旭猥瑣的搖著頭,為楚鈺這難得的一麵而興奮不已。


    “五爺,奴才建議您還是輕點折騰的好,不然王爺發起怒來,奴才可救不了你。”秦羽風低著頭,好心的勸告了楚旭一句。


    “臭小子怎麽說話呢,本王可是他哥。”楚旭扇子一收,照著秦羽風的頭,使勁來了一下。


    楚鈺和曲悠仿佛久旱逢甘露,幹柴遇烈火,從床上折騰到地上,又從地上折騰迴床上,兩個人緊緊癡纏,難舍難分。


    篤篤……敲門聲響起。


    “滾……”楚鈺忍住暴怒。


    “老九啊,差不多得了,我們該啟程了。”楚旭站在門外,再一次打斷了楚鈺的好事。


    啟程,曲悠猛的一驚,翻身躲過了楚鈺的親吻。


    “你們好走?”曲悠問。


    “本王剛剛已經告訴過你了。”楚鈺扭頭,再次捕捉了曲悠的檀口。


    唔唔~放、放開。曲悠掙紮著想要起身。


    “乖,讓我在抱會兒。”楚鈺把頭深埋在曲悠的胸部,眼睛赤紅的忍著浴火。


    “何時歸來。”一開口,曲悠便愣住了。怎麽會,這話是她說的嘛,她不是一向很瀟灑的嘛,怎麽好像一個怨婦一般,夫君尚未走遠,居然就問何時歸來呢。


    “怎麽,想我?”楚鈺翻身躺在床上,右手托腮,左手輕輕的勾勒著曲悠的臉蛋。


    想你,我呸……曲悠滿臉的鄙視,一臉的唾棄。


    “沒時間。”


    “沒良心的小丫頭,口是心非。”楚鈺低頭,狠狠的親了曲悠一下,起身整了整衣袍。


    “哎呦,吃幹抹淨就想走啊。”曲悠陰陽怪氣的說著。


    “你這輩子跟本王栓到一起了,生,你是我楚鈺的人,死,你是我楚鈺的魂。誰都不能把你從本王身邊奪走,人擋殺人,佛擋弑佛。”楚鈺彎下腰,眼睛直視著曲悠,語氣薄涼而無情。


    好,好肉麻喔。曲悠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對於楚鈺的臭不要臉再次上升了一個高度。


    “走吧,走吧,趕緊走吧。”曲悠站起身,拉緊了鬆散的小衣袍。


    “記住了,本王在洛寧等著你。”楚鈺走上前,右手攬過曲悠的後勁,狠狠的吻了上去。


    一個刻骨銘心的深吻結束後,楚鈺便轉身頭也沒迴的走出了曲家大宅。曲悠站在窗子邊,看著楚鈺一行人漸行漸遠,心裏瞬間湧起了無盡的失落。


    “快滾,滾的越遠越好,本姑娘及笄就出嫁。”曲悠朝著遠方,恨恨的喊道。


    曲悠的聲音很大,以至於楚鈺一行人前腳剛走出曲家的大門,後腳便聽到了曲悠的吼叫聲。


    “哎呦喲,及笄便出嫁啊。”楚旭摸著下巴,一臉的不懷好意。


    “子靈……”楚鈺停下腳步。


    “屬下在!”子靈閃身出來。


    “拿著本王的令牌,替本王守在王妃的身邊。如若再次有失,紫衣鐵騎軍法處置。”楚鈺甩手扔過去一個令牌,麵無表情的吩咐著子靈。


    “子靈領命。”


    把該交代的都交代完後,楚鈺一行人便再次上了路。


    曲悠愣愣的看著那消失不見的人影,狠狠的吸了口氣,淚水順著臉頰便滑落了下來。王八蛋,弄哭姐,姐在也不想看到你了,曲悠吸了吸鼻子,扭頭趴在床上嗷嗷大哭了起來。


    楚鈺走了沒幾天,便到了中秋佳節。這幾天,曲家的糕點鋪差點被擠的爆棚,糕點鋪裏銷售的月餅更是賣到脫銷,曲悠安排人三班倒,日夜趕工,這才勉強夠賣。現在燕來縣裏,上至縣令老爺,下到販夫走卒,每人都想過來曲家買上一塊月餅,等中秋時節好應景。


    “小姐,江州那邊的代理商預定棗泥月餅十箱,五仁月餅十箱,蛋黃月餅五箱,兩日內要貨。”代柔邁著小短腿,心急火燎的跑進了屋。


    “小姐,糕點鋪裏黑芝麻餡的月餅脫銷了,香寒問今晚能否送貨。”代柔的話剛落,靈佑又急匆匆的跑進了屋。


    訂貨,生產,送貨,脫銷。最近這幾天把曲悠給忙的個底朝天,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告訴食品廠,黑芝麻月餅加緊趕工,爭取今晚貨到燕來。”曲悠那筆一邊記錄著,一邊頭也不抬的吩咐著。


    “是……”代柔點點頭,轉身就向外走。


    “誒,等等~”沒等代柔走遠,曲悠便再次開了口。


    “小姐。”代柔站在原地,兩眼迷茫的看著曲悠。


    “江州代理商那批貨讓大夥抓緊時間,千萬別耽誤了。”抬頭吩咐完後,曲悠便低頭繼續忙起了手裏的活。


    曲家月餅銷售的很是火爆,曲悠吸取現代微商的經驗,一級一級的招收代理。中秋節這幾天,光是代理商便招了數十個,一個縣裏隻招一個代理商,每家收取五百兩的加盟費,兩千兩的保證金。代理所售糕點(包括月餅)全部由曲家統一配送,統一價格,不允許私自降低價格,亂價攪亂市場,一經發現扣除保證金,取消代理資格。


    代理們前撲後擁的交著錢,唯恐晚了一步便被他人給擠掉了資格。


    曲悠帶著人,一邊維持秩序一邊收著錢,看著荷包裏越來越鼓的銀票,曲悠呲著牙,猥瑣的笑了。


    八月十五月兒圓


    經過了幾天的忙活,終於到了中秋佳節。按照以往的慣例,中秋這天曲家要給工人發放工錢,封場放假。中秋節的上午,曲悠把長桌擺到了清河村廣場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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