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來縣衙的官爺來的很快,李家甚至沒有來得及開祠堂淹死這個敢於弑殺親夫的女人,她就被拴上鐵鏈給帶走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姚白蓮居然殺死了李想——


    曲家人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姚白蓮已經被帶走了。不過,對於她的遭遇大家都唏噓不已。姚白蓮無疑是個可憐的女人,可是可憐之必有可恨之處。也許,這次曲家被誣陷養兵、屯糧,意圖造反和曲尚義被帶走的事,就是她在幕後搞鬼。一想到爺爺將會遭受的罪,曲悠就對姚白蓮同情不起來。


    別人的事,曲家人管不了,他們隻是心焦的在屋裏等候著,時不時站起來走動一下。這來來迴迴晃動的人影徹底把曲悠給繞暈了頭,她撫著額頭有些無語的望著地麵,試圖緩解因為眩暈而帶來的不適。


    “爹,大伯、二伯,你們能不轉了嘛。”曲悠忍著迷糊、惡心的感覺,無奈的開了口。她也知道他們著急,可是這樣轉能頂什麽用嗎,還是不什麽忙都忙都幫不上。


    “爹擔心你爺爺啊,你說他那麽大歲數了……”曲東生望著女兒疲憊的雙眼,漸漸的在也說不下去了。


    怪他了,他這個當爹的還不如女兒呢。出事了女兒尚且尋找辦法解救爺爺,可是他這個當兒子的卻隻能躲在家裏幹著急。曲東生眼神灰暗的跌坐在椅上上,心裏對於女兒的愧疚越大擴大了。


    “大家不要過於擔心,燕王既然答應了我的請求,我想他是一定會言出必行的。”曲悠安慰著眾人,也安慰著自己。


    曲家人點點頭,做到椅子上安靜的等了起來。


    兩個時辰後,曲尚義被毫發無傷的帶了迴來,跟她一起迴來的還有秦羽風。


    “老頭子。”“爹……”“爺爺。”各種稱唿在大廳裏響起來,曲家人瞬間起身把曲尚義給包圍了起來。


    “多謝秦侍衛援手施救。”曲悠向被擠到外圍的秦羽風福了福身。


    “王妃,您可別害奴才,奴才真不想迴千丈崖。”秦羽風怕怕的躲開了身。


    秦侍衛,曲家人抹完眼淚,迴過頭,這才看到這個送曲尚義迴家的男人。


    “感謝秦侍衛。”“多謝秦侍衛啦。”此起彼伏的道謝聲圍繞在秦羽風的四周響起。


    “曲老爺和曲夫人不用客氣,屬下隻是聽從命令辦事。”秦羽風伸手虛扶了一下想要鞠躬道謝的曲家人。


    “秦侍衛,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曲悠把秦羽風讓到座位上後,便直接開口問了起來。


    “事情很簡單啊,你們村裏有人過去刺史衙門告發了曲家,而尹浩軒為了……”秦羽風坐在椅子上娓娓道來。


    原來,三日前,有一婦人偷偷的跑到了江州刺史衙門去擊鼓,說是在清河村裏一大戶人家內看到了私藏的兵器,並且這戶人家還豢養侍衛,悄聲囤糧,似乎意圖謀反。而江州刺史尹浩軒急功好利,一聽這好事也沒管是否越界,當即便拍板抓人。所以,便有了今天的曲尚義被帶走的事。


    曲悠聽完,再次詢問了秦羽風那個婦人的模樣。秦羽風想了一下,腦袋裏略微迴憶了一下尹浩軒的形容,“三十左右歲,中等身材,相麵普通,身穿桃紅色裹裙,說話的時候一臉的刻薄相。”


    聽完秦羽風的形容後,曲家人不可置信的對望了一下。還真的被小悠給說對了,果然是她。可是,自家到底是哪裏得罪了她呢,讓她要下這麽大的狠心來對付曲家人。


    “這次,大家相信了吧。”嗬……還真的被她給猜中了呢,曲悠不由的冷笑。


    “可是,她也太毒了吧,咱家到底哪裏得罪了她,讓她……”對於姚白蓮的狠心腸,大伯母是實在形容不下去了。


    “她連自己的男人都敢弑殺,還有什麽不敢的。”二伯母怕怕的拍了拍胸口,對於把姚白蓮給帶走的官兵,忽然心生了幾分感激。


    “殺了自家的男人。”秦羽風嚇了一跳。這種慘事不是第一次聽說了,可那都是大家族內的齷齪事,沒想到這鄉野地方也有如此歹毒的婦人。


    “嗯,剛剛案發被帶走。”曲悠不想多談的閉上了嘴。


    曲老爺子現在也被安全的帶了迴來,該傳的話也都轉告了,這裏應該也沒他什麽事了。秦羽風略微思考了一下,起身打算告辭。


    “既如此,屬下告退。”秦羽風拱手,起身向外走去。


    “好……”曲悠點點頭,跟著他一起出了門。


    燕王爺幫忙辦的事,怎麽爺爺卻是由睿王爺的人給送迴來的。曲悠疑惑的跟在秦羽風的身後,想要詢問卻不知從何問起。


    “王爺聽說曲家出事後,從郊外的巡防營直接趕往了江州刺史衙門,快馬加鞭從中途攔截住了押送曲老太爺的隊伍,這才使得曲老太爺免受了皮肉之苦。”秦羽風似乎知道曲悠想要詢問什麽,轉頭站定了腳步。


    可是……曲悠欲言又止。


    “王妃請放心,巡防營的事沒有耽擱,王爺已經交代蘇毅然去辦了。”秦羽風繼續說道。


    “燕王爺沒去?”曲悠問。


    “去了,不過比王爺晚到幾步。”兩個人邊走邊說。


    “秦侍衛,我很奇怪,燕王爺那麽討厭我,可是他居然答應幫我的忙。”曲悠扯了扯嘴角,不由的淡淡一笑。


    “燕王爺是項公舞劍,意在沛公。”秦羽風神秘的一笑。


    其實,這次他們燕王黨還要感謝曲家人呢,如果沒有曲家發生的這件事,他們怎麽會有借口除掉四皇子安插在飛雲城的眼線呢。說是幫忙也不盡然,隻是相互而已。


    “我能去牢裏看看姚白蓮嗎。”走到門口,曲悠忽然開了口。


    “當然,您是睿王妃啊。”秦羽風嘚瑟的看了曲悠一眼,抱拳行禮,翻身上馬。


    睿王妃,嗬嗬……


    曲悠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屋。


    因為想要過去牢裏探望姚白蓮,所以曲悠準備的很全麵。藍色雲錦做的裙子,白色繡著梅花的披紗,孔雀點翠的耳墜,還有錦衣坊繡娘準備的鞋子。曲悠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向著燕來縣的死牢出發了。


    燕來縣的死牢裏,姚白蓮縮著雙腿,安靜的蜷縮在牆角,雙眼呆滯的看著雙手,仿佛不敢相信就是這雙手,殺掉了那個長期暴打她的男人。


    “死囚姚白蓮,有人來看你了。”牢頭用鞭子抽打了一下牢門,激的姚白蓮渾身一抖。


    有人來看自己了,姚白蓮慢慢的抬起眼。她已經跟娘家斷絕關係多年,除了在大戶人家當丫頭的女兒,怎麽會有人來看自己。姚白蓮苦澀的一笑,行動遲緩的挪動了幾步。


    “別裝死,有人來看你了,聽到沒有。”牢頭厭惡的看了姚白蓮一眼,上前甩了她一鞭子。


    “我家人早就死透了,不會有人來看我。”姚白蓮諷刺的一笑,挑釁的看了看牢頭。


    “媽的,你個弑殺親夫的毒婦還敢這麽囂張。”牢頭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上前打開牢門,狠狠的踹了她幾腳。


    “住手。”就在牢頭打的興奮的時候,一聲爆喝在牢房外響起。


    “文、文大人。”牢頭嚇了一跳,轉身跪倒了地上。


    不長臉的東西,在曲小姐的麵前如此行事,將來讓睿親王如何看待自己。文煥惡狠狠的瞪了牢頭一眼,心裏不住的唾罵著。


    “曲姑娘想要探監,還不打開牢門。”文煥清咳了一下,麵對牢頭是威嚴盡顯。


    曲姑娘,哪個曲姑娘?牢頭忍不住抬頭偷偷的瞄了一眼,謔~這不是剛才想要探監,被自己嗬斥走的那位嗎,怎麽就認識縣太爺了呢。牢頭哭喪著臉,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期盼曲悠注意不到他。


    “曲姑娘,請……”文煥壓低手勢,側著身,帶前方帶起了路。


    “多謝文大人。”曲悠點頭。


    “不敢,不敢。”


    曲悠跟在文煥的身後,右腳剛一觸碰到樓梯,死牢裏便傳來了一聲聲滲人哀嚎的聲,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絕望讓她身後的兩個丫頭,害怕的縮了縮脖子,身子同時往曲悠的身邊靠了靠。[]


    “原來自古的牢房都一樣,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曲悠跟在文縣令的身後,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這不是死牢嘛。”文煥尷尬的笑了笑。


    “也對。”曲悠了解的點了點頭,不在糾結這個問題了。


    姚白蓮的牢房離樓梯口很近,因為是重刑犯,在加上她是犯了大楚國國律弑殺親夫的罪人,隨時都可能處以極刑,所以把她安排在離樓梯很近的地方,以便日後問斬。


    “怎麽是你……”姚白蓮手抓住牢房的木欄,滿眼的不可置信。


    “怎麽,你很驚訝?”曲悠挑眉。


    “沒想到,第一個來看我的人,居然是你。”姚白蓮好像受到了打擊一般,萎靡的滑坐到了草堆上。


    “不作死便不會死。”曲悠淡淡的開口。


    “說的到輕巧,都是你們曲家……”姚白蓮忽然暴起,雙眼死死的盯著曲悠,那眼神惡毒的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給我安靜點。”牢頭一看姚白蓮威脅到了曲悠,趕緊上前狗腿的給了姚氏一鞭子。


    “你還真是烏鴉落在豬身上,看到別人黑看不到自己啊。”曲悠蔑視的一笑,抬步緩緩的走上了前。“我始終不明白,你如此痛恨我們曲家到底為什麽,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為什麽,哪裏有那麽多為什麽。”


    “沒有緣由的傷害別人,還真的可以預見你內心的惡毒啊。”曲悠歎息。


    “當年,你們曲家沒有落戶清河村的時候,雪峰山腳下的稻田本應該分給我們的,可是就因為你們掏了錢,村長就把那塊好地賣給了你們。”姚白蓮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曲悠這邊,嘴角慢慢的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


    “憑什麽你們曲家可以過上富裕的日子,而我的環兒卻要賣身大戶為奴為婢。如果當初那塊稻田給了我家,現在還不一定風水如何輪流轉呢。”


    我次奧,姐不得不說,這姚白蓮的腦洞開的真是太大了,難道她以為現在曲家的日子是那塊稻田造成的嘛。如果沒有姐穿越過來大楚國,你那個稻田是個狗屁啊。曲悠無奈的翻著白眼,心裏對於姚白蓮的說辭極盡的鄙視。


    “你幾次找曲溪兒過來鬧,就是為了要那塊稻田?”曲悠忽然有些懂了。


    “曲溪兒那個豬腦袋,活該被盧有誌利用。”姚白蓮不屑的哼了一下。


    “姚氏,我一直以為你也是個精明的人,沒想到你也會很傻很天真。”曲悠麵帶譏諷的笑了。


    “你在說什麽,你什麽意思?”姚白蓮忽然害怕了。她還有個女兒呢,她死了她的女兒怎麽辦。“你放我出去,我知道你可以的。你放我出去,我保證不在欺辱曲家了。幫幫我,啊……幫幫我……”姚白蓮隔著牢房向曲悠伸出了手。


    “我幫你,憑什麽?”曲悠挑眉。


    “你看你現在穿的,戴的。我知道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姚白蓮一伸手,‘唰’的一下抓住了曲悠的衣襟。


    “就算我可以,我憑什麽要幫你。難道,我會那麽傻的幫助一個厭惡我的人,隨時會在背後捅刀子的人。”曲悠噗嗤一笑,眼神裏的蔑視分外清晰。


    “是他,都是他打我,如果沒有他打我,我是不會殺他的。”姚白蓮忽然捂著臉,頹廢的跌坐到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好好享受你這最後的時刻吧,願你下輩子做個好人。”曲悠滿臉虔誠的在姚白蓮的麵前劃了個十字架。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姚白蓮發瘋一般的搖晃著木欄杆。


    “不作死便不會死,既然你想死,我如何不成全你。”曲悠一臉惋惜的看著姚白蓮,偷偷的衝她做了個抹殺的動作。


    “妖女,你這個妖女,你們曲家會不得好死的。”姚白蓮赤紅著眼,嘴裏瘋狂的嘶吼著。


    “別忘記,現在要死的人是你。”曲悠冷笑一下,拿起刀,狠狠的斬斷了那塊被姚白蓮拽著的裙擺。


    “環兒,我的環兒啊……”姚白蓮瞬間呆滯了。


    “怎麽,我剛才聽說有人想要探監。”右腳剛剛踏上台階,曲悠便好像想起來什麽似的,轉頭問向牢頭。


    “沒有,沒有。”千萬不能讓縣太爺知道自己私下收錢的事,不然這腦袋還要不要了。牢頭的額頭上冷汗直冒,腦袋搖的向撥浪鼓一樣。


    “死囚是要看守好。”曲悠呐呐的嘟囔了一句後,帶著人走出了牢房。


    “是、是。”牢頭怕怕的點著頭。


    “走吧……”曲悠搖搖頭,心裏對於姚白蓮驀然升起了幾分同情。不管她有多壞,對於兒女,她始終是個好母親。


    姚白蓮在十日後的一個午時,被拉倒菜市口當眾斬首。據說,當天圍觀的百姓甚多,人人都很好奇這狠心弑殺親夫的婦人到底張什麽樣。當拉著姚白蓮的囚車經過之時,百姓紛紛朝她扔起了菜葉和雞蛋,那種空前盛後的景象差點讓菜市口發生踩踏事件。


    清河村曲家,曲悠為了慶祝爺爺平安歸來,特意讓人熬製了薄荷葉,又讓人燒起了炭火盆,更把當天曲尚義被抓之時穿的衣裳給燒毀了,美其名曰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小姐,這是今天晚宴的菜譜,您看看……”司輕煙拿著手寫的菜譜,走進大廳請示了起來。


    油炸豆腐盒、肉沫茄盒、粉蒸排骨、鹹肉香菇炒嫩筍、東坡肉、蒜香鱸魚、醬香排骨、紅燒雞翅、冬瓜粉絲湯、豬肉大骨湯。嗯,不錯,八個菜一個湯,小康水平。曲悠滿意的笑了笑,伸手把菜譜遞了迴去,“今天誰掌廚?”


    “迴小姐的話,是錢氏和劉氏。”司輕煙低頭,恭敬的匯報。


    錢氏和劉氏?沒有印象。曲悠抬頭,眼底滿是疑惑。


    “是這批廚娘裏手藝最頂尖的兩個,不過……”司輕煙猶豫了片刻。


    “不過什麽?”曲悠問。


    “不過,她們二人都是寡身。”司輕煙一咬牙,說了出來。


    哦,是上次東子說過的那幾個啊。


    “手藝和人品沒問題就可以,其他的我不在意。”曲悠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奴婢帶錢妹妹和劉妹妹謝謝小姐。”司輕煙高興的衝曲悠福了福身。她就說小姐不用在意這些吧,她們偏偏很是擔心。


    “怎麽,這麽快就被收買了。”曲悠抬頭調侃著司輕煙。


    “小姐說的哪裏話,這兩個妹妹真是太可憐了。”司輕煙仿佛想起了錢氏和劉氏的身世,忽然感性的抹起了眼淚。


    “喔……”曲悠感興趣的挑了挑眉。


    “小姐,你是不知道啊,這男人要是可惡了起來。真是……”司輕煙狠狠的一跺腳,仿佛感同身受一般的講了起來。


    錢氏全名錢淑嫻,今年二十一歲,祖籍安陽城桐鄉縣,當年在桐鄉縣裏也是十裏八鄉的一枝花。可是,沒想到在及笄那年卻被常年混跡於賭場的兄長賣給了地主家當小妾。不過,這地主也是個短命的,抬著錢氏過門沒多久,就客死於異鄉。家中大夫人言錢氏克夫,每日讓她幹重活,不給飯吃。有一天,錢氏實在是過於饑餓,不得不到廚房是摸索吃喝,沒想到卻碰巧發現了大夫人與其表哥的奸情。為了不讓錢氏說出去,大夫人讓表哥動手奸汙了錢氏,更汙蔑她與人通奸,族人開了祠堂要把她浸豬籠,最後還是地主家的好心嬤嬤放掉了她。


    “哎,這麽慘啊……”曲悠歎了口氣,心裏忽然湧出了幾分同情。


    “可不是,這劉氏更慘啊。”司輕煙恨恨的再次開了口,“這劉氏啊,是栗雲城紫陽縣莊家村人,聽說賣身前是個童生的娘子呢……”


    八卦什麽的果然最得人心啦,曲悠是越聽越感興趣,最後,前拚後湊的終於也弄明白了劉氏的來曆。


    劉氏全名劉慧珍,今年二十五歲,祖籍栗雲城紫陽縣莊家村,賣身前是村裏唯一的童生馮峰的娘子。馮峰家中世代耕讀,不事勞作,不悟生產,如果沒有劉氏嫁過去他們家,也許他們全家都會餓死。可即使是這樣,馮家人也未曾對劉氏感恩戴德,就在劉氏嫁過去的第二年,也不知道馮峰是真的有才學還是走了狗屎運,屢考不中的他居然考中了秀才,雖然未曾得到第一名,可是作為秀才已經夠讓他揚眉吐氣的了。秀才考中後,這上不得台麵的娘子便成了他的心頭大患。有一次,縣裏的鄉紳們在酒樓裏宴請高中的學子,馮峰多喝了幾杯便答應鄉紳徐老爺的要求,同意迎娶他年方十六的女兒過門當正室,為了證明自己是單身,馮峰更是賭咒發誓的用前途做起了籌碼,嚴明定會信守承諾迎娶徐小姐。


    走出酒樓,大風一吹,馮峰的頓時清醒了幾分,迴想起剛才醉酒時候許下的承諾。馮峰頓時目光呆滯,流汗直流。怎麽辦,怎麽辦,馮峰急的團團轉。忽然,一計湧上心頭,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休妻。馮峰精神抖擻的迴了馮家,當晚唰唰唰的寫下了休書,馮家人都沒有留空給劉氏收拾東西,便把她出了家門。幾日後,那馮峰便真的迎娶了徐老爺的嫡女過門。劉氏預告無門,徐家有錢有勢,哪裏是她一個小女子可以對抗的,幾次被打出衙門後,劉氏也就灰了心,帶著滿身的傷痕離開了那個傷心之地。


    哎……曲悠感慨了歎了一下,這古代的女人真要命啊,怎麽就一個比一個慘呢。“都是苦命的人啊。”


    “可不是,小姐,你說這些男人都怎麽了,簡直就是狼心狗肺的王八蛋。”司輕煙一邊哽咽著抹眼淚,一邊狠聲的咒罵著。


    “好啦好啦,別哭了,在哭你家林明亮可不要你了。”曲悠打趣著說道。


    “他敢……”司輕煙一跺腳,嬌顛的瞪了曲悠一眼。


    “好好好、他不敢,趕快去做飯吧,小姐我都要餓死了。”


    “呸呸呸,小姐可別瞎說,您是好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司輕煙往地下狠狠的吐了幾口唾沫,對於曲悠的話顯然十分的忌諱。


    “快去吧……”曲悠無力的揮了揮手,大姐啊,你在不做飯,我真的要死啦。肚子好餓啊……


    “好,那奴婢下去了。”司輕煙一扭腰,嬌媚十足的走了。


    呦呦,看看這妖媚十足的a4腰,真是好米好水養嬌媚的人啊。曲悠看著這滿屋水嫩嫩的丫頭,色眯眯的笑了起來。


    “幻珊啊……”


    “小姐。”幻珊低下頭,不明所以的看著曲悠。


    “把小手給小姐我摸摸,我看看嫩不嫩。”曲悠的狼爪瞬間襲上了幻珊白嫩的小手。


    “小姐~”幻珊嚇了一跳。


    “切,真是的。”曲悠無趣的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靈佑和代柔。


    “小姐,我們過去廚房看看菜好沒好。”代柔和靈佑一個激靈,兩個人反應靈敏的奔出了大廳。


    “哎,人生真是寂寞難耐啊。”曲悠手托腮,無病呻吟著。


    廚娘們的動作很快,酉時,曲家人剛剛下工迴來,空蕩的木桌上便已經擺放好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


    “哎呦,今天這是什麽日子啊,怎麽這麽豐盛啊。”大伯母誇張的笑道。


    “小悠,這又是新研製出來的菜譜嘛?”二伯母看著滿桌子的新菜色,激動的兩眼直放光。


    “對,這些都是新菜譜,大家趕快嚐嚐味道。要是感覺好吃,那就加、加入到酒樓的菜單裏去。”曲悠抿著嘴,無聲的咬了咬唇。我靠,真嚇人。差點說成‘那就加入肯德基套餐’裏麵去。


    “小悠這是為了給我老頭子慶祝出獄。”曲爺爺端起酒杯,笑哈哈的打了個圓場。


    “呸呸呸,爺爺可別瞎說,您又沒有進去過牢房,何來出獄一說。”曲悠詳怒的瞪著曲爺爺,滿臉的不高興。


    “為了慶祝我們曲家渡過磨難,大家端杯。”曲爺爺端起那個裝滿糯米酒的酒盅,一昂頭喝了進去。


    “為了我們曲家輝煌的明天,大家端杯。”看到父親紅光滿麵的樣子,曲東生忽然也來了興致。


    “端杯……”所有在場的曲家人,齊齊舉杯碰到了一起。


    今天的晚宴徹底喝暈了曲悠,她醉醺醺的由兩個丫頭攙扶著,一步步艱難的往房間走,“喝,繼續說……”


    “小姐,您注意腳下。”曲悠所有的重力都壓在了有武功底子的靈佑身上。


    “幹嘛,我們去哪裏啊,我還沒有喝夠呢。”曲悠嘟著嘴,不情願的扭動著。


    “小姐乖,我們馬上就到房間了。”幻珊出聲誘哄著。


    “嘔……”曲悠忽然彎下腰,大吐特吐了起來。


    “小姐,您怎麽樣?代柔,快去廚房把醒酒湯取來。”幻珊焦急的抹著曲悠的背,試圖給她順順氣。


    “喔,喔~”代柔好像傻掉了一般,瘋狂的朝廚房跑去。


    看著爛醉如泥的曲悠,靈佑無奈的蹲下了身,“小姐趴上來,奴婢背您迴去。”


    背她迴去,幹嘛背她迴去啊,曲悠意識不清的搖著頭,眼前瞬間出現了無數個小小的靈佑。


    “你站住,你別晃,我還沒喝多。”曲悠伸出手指,來迴搖擺的指著靈佑。


    好吧,您是小姐,您說了算,您說沒有喝多,便沒有吧。靈佑搖了搖頭,繼續認命的跟幻珊扶著曲悠往房間走。幾個人剛走到二樓的樓梯口,忽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引起了靈佑的注意。


    “誰……”靈佑迅速的擋在了曲悠的身前,用眼神示意著幻珊趕緊帶小姐走。


    “是本王。”楚鈺高大的身影,在逆光中走了出來。


    “奴婢靈佑見過王爺。”靈佑跪地,行禮。


    “把王妃交給本王。”楚鈺走上前,伸手想要接過曲悠。


    幻珊一愣,帶著曲悠迅速的轉身,想要帶她躲避楚鈺的狼爪。


    “找死。”楚鈺一怒,內力瘋狂的外泄。


    噗……


    靈佑和幻珊承受不住的吐了口血。


    “本王在說一次,把王妃交給本王。”楚鈺高大的身影遮蓋住靈佑二人,目光狠厲的望著麵前這兩個敢於挑釁自己的丫頭。


    “王爺,男女授受不親。不管您心裏如何認定了小姐,可是,在沒有成親以前,奴婢是不會把小姐給到您的手中的。”幻珊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眼神無懼的注視著楚鈺。


    “好,果然是忠仆。”楚鈺眼底滑過一絲讚賞,可是麵上卻不顯。


    “奴婢自知無法擋住王爺,可是,請王爺為我家小姐想一想,她還尚未及笄,經不起過多的流言蜚語。”幻珊和靈佑吃力的把曲悠扶進了房間。


    “如此,本王還要感激你們二人?”楚鈺譏諷的看著麵前的二人。


    大楚國敢於挑釁自己的人,除了那個躺在床上的小丫頭安然無恙外,其他的人都死光了。楚鈺冷然一笑,真是好命,跟對了主子。


    “請王爺不要為難奴婢。”幻珊低頭,默默的擋在曲悠房間的門外。


    “子言。”楚鈺忽然出聲。


    “屬下在。”子言自暗處閃身而出。


    “帶出去。”楚鈺的眼神撇向靈佑二人。


    “是。”人起,手落。一動一靜之間,抬手敲暈了幻珊二人。


    暗衛的速度很快,辦事效率也很高。幻珊和靈佑昏迷後,黑暗中立馬閃出了兩個人,一人扛起來一個,一起一落間,消失不見。


    楚鈺無聲的冷笑了一下,轉身關門,進入了曲悠的房間。


    “嘔……”就在楚鈺靠近曲悠的時候,曲悠再次難受的吐了出來,並且很不巧的吐了楚鈺一身。


    “臭丫頭~”楚鈺咬著牙,忍著惡心把外袍脫了下來。


    “小姐,醒酒湯來了,小姐。”就在楚鈺想要再次靠近曲悠的時候,門外想起了拍門聲。


    奇怪,醒酒湯小姐還沒喝,怎麽就把門給關上了呢。代柔端著醒酒湯,滿頭霧水的站在門外。


    “代柔妹妹,把醒酒湯交給我吧。”子靈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子靈姐,你、你不是在養傷嘛。”代柔好奇的問著。


    “噓,別吵,小姐在睡覺。來,我們過去那邊說……”子靈輕柔的一笑,牽著代柔的手,把她帶離了原地。


    楚鈺聽著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開門端起了那碗被子靈暗中放在門口的醒酒湯。


    “悠悠,來,醒醒把醒酒湯喝掉。”楚鈺輕柔的拍了拍曲悠的臉頰,試圖把她喚醒。


    “喝什麽醒酒湯喔,人家又沒醉。”曲悠嘟著紅唇,囔囔的說著。


    咕嚕……楚鈺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小丫頭,這可是你引誘我的。楚鈺放下醒酒湯,輕輕的俯身下去。楚鈺忘情的在曲悠的唇上吸吮著,動作很輕,好像害怕一用力,她就會醒來一樣。


    討厭,怎麽迴事,什麽東西在咬她,曲悠難受的伸手推了推。嗯~有點硬,又有些軟。曲悠驀的一下,頭腦瞬間清晰。楚、楚鈺,他怎麽會在這裏。


    “我……”曲悠一開口,正好給了楚鈺趁虛而入的機會。


    唔唔~


    曲悠掙紮著想要擺脫楚鈺,大哥,咱還能行了嘛,除了耍流氓,還能不能幹點有建設性意義的事。曲悠無力的任由楚鈺親吻著,一直到唿吸不暢,滿臉通紅,這才被放過。


    “這是懲罰。”楚鈺眼底閃過笑意。


    “懲罰?”曲悠不解。


    “過河拆橋的丫頭,這麽快就忘記了。”楚鈺點了點曲悠的小鼻子,低頭再次朝她嘴上啄了一下。


    大哥,咱說話就說話,咱能君子動手不動口不。曲悠無奈的翻著白眼,心裏對楚鈺的不要臉,再次上升了一個高度。


    “怎麽,你好像對本王的技術很不滿意啊。”楚鈺漸漸的收起了笑容。


    滿意,怎麽會不滿意,您大爺技術好的不得了啊。您連舌吻都會,還有什麽不會的,說您是童子,打死我都不相信。曲悠撇了撇嘴,心裏對於楚鈺那番無侍妾、無同房的說法鄙夷到了極點。


    “悠悠,你似乎並不歡喜啊。”楚鈺用手微抬曲悠的下巴,手指輕輕的滑過她的紅唇。


    “歡喜,王爺一定是看錯了,小女哪裏有不歡喜啊。”曲悠狗腿的奉上了一個香吻,這才換迴了大爺的一個笑。


    你大爺啊,真是難伺候。曲悠恨恨的磨著牙,心裏期盼著楚鈺快走。


    “本王剛剛進來的時候,被某個喝醉酒的小狗吐了滿身,目前已無換洗衣衫,看來今夜似乎迴不去了。”楚鈺無辜的攤了下手,表情極為遺憾。


    迴不去,怎麽會迴不去。曲悠眼神一掃,看到了那件被楚鈺扔在地上的月色長袍。她迅速翻身下地,小手飛快的拿起了衣服。嘔……衣服上的酸味瞬間衝入了大腦,曲悠再次不受控製的吐了起來。


    “味道如何?”楚鈺麵無表情的問著。


    “你不會自己聞啊。”曲悠沒好氣的迴了頭。


    “本王嚐嚐。”


    嚐嚐,這個變態居然說要嚐嚐,曲悠沒脾氣的再次吐了。


    曲悠吐的那個慘樣讓楚鈺無聲的皺了皺眉,他轉頭看向那碗醒酒湯,伸手端起湯,慢慢的向著曲悠走去。


    “喝了……”沉聲,不容拒絕。


    什麽啊,曲悠迴頭,疑惑的看了楚鈺一眼。


    “醒酒湯。”楚鈺道。


    “哦,謝謝。”曲悠道了聲謝,接過湯後,咕咕嚕嚕幾口便下了肚。喝完後,感覺胃裏也不那麽難受了,她慢慢的捂著胃朝著床的方向走去。


    “王爺晚安。”


    “晚安。”楚鈺說完後,動手脫起了衣服。


    啊……曲悠一迴頭,整好看到了楚鈺的動作。


    “怎麽,有本王陪睡,你似乎不是很歡喜啊。”楚鈺挑眉。


    “嗬嗬,陪睡。”曲悠拉著錦被,尷尬的笑著。


    “放心,你還沒有及笄,本王不會那麽喪心病狂。”楚鈺走到床邊,看著曲悠的眼睛,跟她做著保證。


    勞資信了你的邪!曲悠眼神鄙視的看著楚鈺,壓根不相信他的為人。


    “悠悠,你要試著信任本王,這是夫妻間必要的條件。”楚鈺掀開錦被,躺了進去。


    你大爺啊,你都要過來嫖勞資啦,勞資還要相信你。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曲悠憋著氣,無聲的遠離著楚鈺。


    “說話,告訴本王,你願意嘛。”楚鈺伸手一撈,曲悠順勢滾到了他的懷裏。


    “爺,如果有人忽然跑到你的床上,告訴你,勞資要睡你,你願意嘛?”曲悠語帶譏諷的看著楚鈺。


    “你是這樣理解的。”楚鈺皺眉。


    “那你想要我如何理解。”曲悠不免感覺好笑。


    “睡了你,嗬……”楚鈺冷笑。


    “難道你不是想要睡了我嗎?”曲悠反問。


    “既然如此,本王便真的睡了你。”楚鈺忽然翻身壓在了曲悠的身上。


    啊,這草蛋的人生啊。曲悠無語的兩眼望天,十四歲未成年的身體都有人欣賞,這古代人的審美真是不敢恭維啊。


    “大哥,你要辦就趕快,我還想睡覺呢。”曲悠兩手往床上一攤,任由楚鈺上下其手。


    “曲悠,本王很沒有耐心。”楚鈺無聲的釋放著冷氣。


    好冷,曲悠驀然一抖,就是這一激靈點燃了楚鈺的浴火。


    楚鈺低下頭,薄唇狠狠的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大手慢慢的移動著,向下探索而去。曲悠躺在床上享受著大楚國戰神的服務,漸漸的身體被激起了反應。算了,反抗不了就享受吧。曲悠忽然翻身壓在了楚鈺的身上,瘋狂的迴應了起來。


    衣服一件件的滑落,身體漸漸的火熱,楚鈺著迷的親吻著曲悠的每一寸肌膚,雙臂狠狠的摟著她,恨不得把她揉捏入骨。


    “哇塞,身材好棒啊,好像健美教練啊。”一道煞風景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楚鈺頹敗的趴在曲悠的身上,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捏來捏去。


    “快說,快說,你這是怎麽練的,身材好棒喔。”曲悠興奮的在楚鈺的身上親來親去,無聲的點燃著火苗。


    楚鈺困難的吞咽著口水,身體因為曲悠的點火而炙熱難耐。


    “本王今天放過你。”楚鈺忍著難受,狠狠的在曲悠的唇上啄了一下。


    “鈺哥哥……”曲悠嬌媚的喊著楚鈺,眼神挑逗而蕩漾。


    “不作死別不會死。”楚鈺趴在曲悠的耳邊,輕輕的哈著氣。


    你,曲悠驀的睜大雙眼,似乎不相信睿親王怎麽會說這句話。


    “寶貝,這句話用到你的身上正合適。”楚鈺說完,照著曲悠的微腫的紅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夜,漫長而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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