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聞言愣了一下,頓時有些詫異的說道:“爹,我看這四廢物,唔,孫武他在比試的最後時刻,並沒有殺死那張良啊。”


    吳應熊搖頭感慨道:“這才是他的高明之處啊,你看他最後離去的時候,若是真的不想殺死張良,那長劍為何不入鞘?反應又如何這麽迅速?要知道他可是大劍師八重修為,而那張家的小子卻是劍尊六重,實力的差距太大。他顯然是早有準備,才可能將其殺死……”


    吳剛聽了後略一思索,頓時心中一凜,對孫武忍不住生出了提防之心。


    “那無雙公主我們就這麽放棄了?”過了一會,吳剛忍不住又問道。


    而在說起無雙公主的時候,他的雙眸之中忍不住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來。


    吳應熊搖了搖頭,淡淡地道:“我們先靜觀其變,在比試之前皇上恐怕已經知曉了我們這些家族的動作,所以今日已經提前將話挑明。最近無雙公主的事兒先放一放,畢竟她現在還小嗎,未及豆蔻。這期間,說不準孫武這小子出了點什麽意外,我們再行動也不遲。唔,不要小瞧了左丞相的能量。”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


    而吳剛也算得上是心思敏捷之人,瞬間便明白了父親的意思,眼前頓時一亮,嘴角上揚,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來。


    ……


    上京城中各大豪門世家的布置都因為孫武的獲勝而被打斷,並且在今日孫武與那張良決鬥之後,皇上秦政已經親口定下孫武與無雙公主秦無雙的婚事。


    而隨後各大豪門世家的應變卻基本上都大同小異,暫時先按兵不動,等待一下。


    他們都能確定,左丞相張進蘇家獨子被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一個不能修煉的左丞相張進蘇自然是不被各大豪門世家放在眼裏,但是他多年來在朝堂之中的經營卻也不能小覷,另外,他的夫人靈木郡主家中的勢力卻是極大,看她在慶功台上的模樣,若是就此咽下這口氣,自然無人相信。


    所以,如今婚事雖然定下,但是人生中總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意外,誰也說不準哪天便會有些意外發生,誰知道呢?


    孫武望著眼前的這個陌生的微胖中年人,再略微轉頭看了一下周圍的一圈貴族打扮的人,心中一動,頓時猜測到這可能便是孫家旁支前來迎接自己的人。


    那麽眼前這個微胖的中年人的身份,也就唿之欲出了:“孫家旁支的孫秀林,如今這孫家的家族封地的郡守。”


    當然,自孫武的雙腳踏上家族封地的這一刻,他這個郡守便已經是過去式了。


    雖然孫武對於這個勞什子郡守並不上心,但是來此上任,對於這裏的情形怎麽也是要注意一下的,尤其是當前的幾位孫家旁支的掌權者。


    因此在看到眼前的這個微胖的中年人的時候,孫武心中便浮現出來他的身份。


    “嗯,我是。您就是孫秀林孫叔叔吧。”孫武向著那微胖中年人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


    對於這幾支旁支如此及時的便在這船塢上等著自己,他並不感到驚訝。


    在父親孫狂生自吏部之中備下郡守之職時,將軍府中便已經有專人通過驛站將消息傳了過來。


    孫秀林的眼睛內閃過了一絲驚奇,似是疑惑於眼前的這小子並不像是傳說中的那般紈絝。


    但馬上他的嘴角便微微翹起,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來,隨後大笑說道:“孫賢侄果真好眼力,一眼便將為叔認了出來。並且是少年有為啊,如此年紀輕輕,便已經修煉至了大劍師八重的境界,怪不得竟是派往咱孫家的老本營中做郡守呢!”


    他的神情被孫武盡收眼底,這試探的語氣也顯露無疑,不過孫武實在懶得與他虛與委蛇,微微一笑,隨後便幹脆的說道:“孫叔叔過獎了。我年紀輕輕,什麽都不懂,孫家封地內的事情,一切還是孫叔叔做主。”


    孫秀林聞言頓時一怔,隨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伸手做出了邀請的手勢來,客氣的說道:“孫賢侄說的這是哪裏話,你可是家主欽定的郡守,如今這孫家封地內,可是一切都由你說了算才對。不過當然,你初來咋到,對於一切還不熟悉,有什麽不明白或者需要了解的地方,就前來找我,我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嗬嗬,走,我算準日子知曉你今日來到,已經備下接風宴,請!”


    孫武看著他眼神閃爍的模樣,便知曉他對於自己所說的話並不相信。


    雖然僅僅隻是一個照麵,孫武已經看清這孫秀林乃是一個用慣了陰謀詭計的人,這樣的人疑心病極重,因為他總是以自己的心裏來去衡量別人。


    不過,孫武此時也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淡淡地微笑著堅持讓孫秀林先行一步。


    在與人交際方麵,有著前世裏幾十年記憶的孫武自然是可以輕易的做到滴水不漏。令得那周圍一起同來的孫家旁支中人都詫異不已,行走的路上還不時地頻頻側目。


    更有人狐疑的望著孫武內心裏猜測是否接錯了人。


    畢竟在傳聞之中,孫狂生將軍的四子,可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並且是一個十足的紈絝。


    可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明明是大劍師八重的修為,看那言談舉止間,哪裏有半分的紈絝之意?


    由於孫家封地距離上京城著實太遠,他們對孫武的認識還停留在許久之前傳來的流言之中,甚至於他們對孫武與那張良的決鬥都絲毫不知,更是不知曉如今孫武已經與無雙公主有了婚約。


    所以,包括孫秀林在內的所有人,望向孫武的目光之中,都帶著一絲詫異與疑惑。當然,前來迎接孫武的這些人大都有些城府,此刻陪著笑臉望著孫武都小心的掩飾著。


    而當孫武與這些孫家旁支眾人一起來到封地的中心城池單州城之後,他便將吏部之中開出的委任狀拿了出來,所有人心頭的疑慮才盡去。


    但是此時,孫武卻敏銳的自孫秀林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戒備一閃而逝。


    他心中哂然一笑,隻當是他以為自己要爭權,便也不當迴事。


    他在將軍府中看到這家族封地連年荒災,入不敷出,於是家族中的大量產業的產出都用來維持平民生活,所以才不至於到民不聊生的地步。


    而他覺得既然這家族封地內的人們,都能很好的生活就足夠了,他才懶得分心去管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提升自身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那孫秀林不知自己心中所想,有些猜忌也在所難免,因此他倒是並不在意。


    日久見人心,隻要不長的時間,那孫秀林定然就會明白自己的心中所想。


    心裏麵這樣想著,孫武便微笑著在孫秀林的帶領下,前去那為自己準備的接風宴。


    “聽說那個上京城中的主家派了一個廢物前來當郡守,這是為何?就因為這個廢物是家主的兒子麽?”


    在那碩大的酒家之中,孫武正準備推辭不坐主座位置的時候,一個似是憤怒又似是不屑的聲音傳了過來。


    孫秀林的眼睛之中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得意的情緒,臉上卻是裝出一副尷尬的模樣來,望著孫武幹笑兩聲,轉身不知有意無意的嗬斥道:“孫新,這乃是新來的郡守,他父親可是我們孫家最大的驕傲,你別失了禮數。”


    孫秀林的表情,孫武自然是看在眼裏,但是他卻不動聲色的順著孫秀林的目光向後方望去,隨後便看到一個一臉倨傲的年輕人,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修為倒是不錯,已經到了劍尊三重的修為。


    在這沒有絕頂修煉功法的旁支之中,如此年紀便修煉至劍尊境界,倒也確實是有倨傲的資本。


    隻不過他接下來所說的話,卻是讓孫武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絲不爽來。


    “孫將軍倒也真是一個英雄,隻不過他心中最大的遺憾恐怕就是生出了一個廢物兒子吧。”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孫武,滿臉不屑的嘲諷道。


    而周圍還沒有落座的那些孫家旁支中人,頓時妝模作樣的或是嗬斥或是勸說著孫新,而他們望著孫武的眼底深處,無不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


    孫武無法猜測這個年輕人是孫秀林故意安排的還是他本就是這樣的人,但是不管怎樣,他說的這話以及周圍的這些孫家旁支中人的嘴臉,都讓孫武的心底產生了一絲不滿的情緒來。


    而這個一臉倨傲的年輕人看到孫武那麵無表情的臉,似是覺得之前自己所說的話還不夠,又或者是對於出身的嫉妒,於是他不理會周圍的孫家眾人,故作驚訝的模樣,繼續嘲諷道:“咦?不說上京城中將軍府內的四少爺是不能修煉的廢物麽?怎麽如今已經有了大劍師八重的修為了?”


    孫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但這並不表示他沒有城府,而這個叫做孫新的年輕人雖然倨傲與滿臉不屑,但是卻也並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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