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們得來消息,按照主子的吩咐整裝待發。這翠巒竟然悄然的出現在軍中想要故技重施來一場挑撥,卻不曾想涯的親自訓練的人又豈是她三言兩語的就能挑撥開來的。


    再來早在之前軍中士兵就已經知道,樊若愚為他們的主子舍身擋箭。所以對於翠巒的挑撥他們視而不見,更平添了一抹厭惡。


    但是翠巒臉皮厚如城牆,還不是一般的不要臉。閃電和雷鳴不知道給了她多少冷臉,甚至於沉聲厲色都趕不走。


    所以這才跟隨他們一起來了毗海城,但是他們真的沒有想到翠巒竟然這般明目張膽大張旗鼓豔妝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閃電和雷鳴說完,臉上盡是不屑。這樣的女子也敢肖想他們的主子,算計樊若愚的名聲,簡直不知死活。


    樊若愚聽完,麵上似笑非笑。黑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倒是涯聽聞之後對於翠巒連眼簾都沒有抬起一下,對於他來說,沒有人比樊若愚更為重要。隻是鳳眸深處閃過一抹鬱色。


    驀的,樊若愚伸出手臂勾出涯的脖子,一個借力,從涯的懷裏落在地上。


    一襲紅衣翩然飄起,襯的那肌膚如雪一般白皙,明眸修長,眼梢罕見的上揚,一雙黛眉隱入鴉青色鬢角,抬腕凝眸間,風情蹁躚,絕色姿容並不咄咄逼人,卻是令人自慚形愧,不敢平視。


    微動間,風姿卓越,光華比那繁花似錦還要豔麗;晨光露出之時,金色光芒大甚,卻也隻有樊若愚大放異彩。


    一時間這樣的光華耀眼,晃花的眾人的心神。


    站在船頭的士兵們想,那遠遠的妖嬈身形,光華耀眼,比那日出晨光都生生的比了下去,端的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們的主子啊。


    站的較近龍躍等人也被樊若愚這樣風華給一下子震住了,那紅衣如血如火,就像是一朵絕世之花搖曳綻放。


    而此時閃電和雷鳴一左一右站在唿風的身邊,而他們俱在涯和樊若愚的身後,冷冷的看著緩緩醒來的翠巒。


    樊若愚勾了一下唇,掃了一眼龍躍,眼眸噙著一抹笑意,淡淡的開口道:“龍躍師傅。”清脆的聲音淡淡的,卻落在龍躍的耳裏異常的興奮。


    要知道從他們到涯的身邊想要接近樊若愚,涯沒有給機會是一方麵,樊若愚自己也不是很想搭理他們。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來了一個覬覦者,她不想和那樣的女子有過多的接觸,所以就找個人代為攔截也是不錯的。


    龍躍桃花眼眯起,跳到樊若愚的身邊,“沐涯媳婦,你叫我?”明明已經聽見卻還是再次出聲詢問,隻是那眼底止不住的飛揚起來,遞給龍騰虎生虎威一個得意的眼神,大有‘看吧,沐涯媳婦叫我呢’的意思。


    涯挑了下眉,鳳眸之中有一抹好奇的看著樊若愚,薄唇微抿,笑而不語。微瞥了一眼由遠及近走來翠巒,眼眸深處劃過一抹冷色。


    這時,樊若愚再次出聲道:“我討厭她!”抬起手指著款款而來的翠巒,對著龍躍道:“假如龍躍師傅能做到讓她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就原諒你之前的過失!”


    這時,樊若愚再次出聲道:“我討厭她!”抬起手指著款款而來的翠巒,對著龍躍道:“假如龍躍師傅能做到讓她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就原諒你之前的過失!”


    龍躍一驚,有些好奇的瞧著樊若愚。翠巒那丫頭他是知道的,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做的那叫是麵麵俱到。但是饒是不喜歡她,又被編排了一番。樊若愚不是應該要做做樣子打破翠巒的編排嗎?


    樊若愚勾唇一笑,款款而來的翠巒也聽到了樊若愚的話,麵色一白,腳下一滯,很快就恢複自然,繼續向前,抿唇不語,麵上更是淡淡的,但是眼底中卻是露出一抹委屈。兩肩更是微微聳動,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般,好不可憐。


    粉唇微啟,樊若愚再一次出聲道:“龍躍師傅不必疑惑,既然已經落得一個不善的惡名。我樊若愚可不做那吃虧的事情。”所以索性做實了那名聲,不然太枉顧自己的‘善良’了。


    給了一次機會沒有計較,那麽這一次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涯是她,任何人都不允許覬覦。


    龍躍一怔,隨即桃花眼上揚,“好!”對於樊若愚的說大膽的話,不但沒有一絲的厭惡,更多的卻是欣賞。而站在不遠處的龍騰虎生虎威三人亦是滿臉的笑意,滿臉的滿意。


    這樣灑脫,光明正大,到真叫人說不出不是來。


    閃電雷鳴唿風三人相視一笑,這普天之下大約也隻有他們主子看上的人才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吧,卻又是那般的直接的戳穿了翠巒的偽裝。


    剛才的那一番話,樊若愚說的不大不小,卻是能讓在場觀看的眾人聽的清楚。士兵們喜歡的是直來直去的豪爽的女子,這一番話也許說的無理至極,但卻是光明磊落的很。


    這樣的主母他們認……


    一時間海麵上黑壓壓的船隻上麵的林立的士兵齊齊單膝跪下,那勢若破竹的聲音響徹在晨光之中,“參見主母王妃!”整齊而劃一的聲音,氣勢恢弘……


    樊若愚向前一步,勾唇對著迎麵而來的翠巒燦然一笑,見她盛裝之下的美麗容顏在士兵們的氣勢恢弘的聲音之下驚的抬不起腳步,滿臉的慘白。


    視線掠過翠巒看向那黑壓壓的船隻之上的士兵們,“都起吧,路途勞累,你們辛苦了!”聲音雖清冷但淡雅,聽在眾士兵的耳裏像是弦樂奏鳴,一時間忘記起身。


    涯這時緩步上前,那熒光的銀色發絲被海風吹拂,手臂微彎,把樊若愚攬在懷裏,沉聲道:“王妃所言,你們都沒聽見嗎?”淡淡的聲音像是拂在眾士兵的耳裏,彰顯著這位女子可以號令他們天涯海角的士兵。


    士兵們聞言,“謝王妃!”說完齊齊的起身,忍不住都要瞧瞧他們王妃的模樣。


    樊若愚不去瞧那翠巒的臉色,這個女人連當對手的都不配,她不屑浪費時間在她的身上,但是若是她還不知趣,那麽休怪她要‘辣手摧花’。


    樊若愚不去瞧那翠巒的臉色,這個女人連當她的對手都不配,她不屑浪費時間在她的身上,但是若是她還不知趣,那麽休怪她要‘辣手摧花’。


    翠巒在聽聞涯話語,臉色再一次白了一分。但是依舊極力的維持著得體的笑容,一直直直的向他們邁進……


    眼看著就要近前,龍躍招唿虎生他們往前一站,直直的阻礙了她的視線。


    剛才樊若愚的話語她也聽見了,但是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龍躍四位師傅是看著她長大,竟然不幫助她,反而幫著外人。


    麵上換上了一副欲然欲泣的模樣,美目之間氤氳霧氣,“龍躍師傅,連你們都幫翠巒嗎?”言外之意樊若愚是個外人,而她卻是‘內人’。


    虎威皺眉,之前翠巒在海上做的事情,龍躍和虎生和他們說了,所以他滿臉不屑之色,沉聲道:“你自己做出那等掉價的事情,難道還要我們隨你一起嗎?”頓了一下又道:“人家沐涯媳婦那是沒有追究,不然你以為你還有幾條小命容得你這裏挑釁?”


    虎威說話耿直,不會拐彎,幾句話讓翠巒的臉上五彩紛呈,好不絢麗顏色……


    “虎威師傅,我……”翠巒還要說什麽,卻是被龍躍四人堵的死死,秉持著樊若愚吩咐下來,不讓她出現在她的眼前。


    *********************


    而這邊,樊若愚沒有管龍躍他們和翠巒是怎麽交涉的,她也沒有興趣知道。隻是眉目之間狠狠的瞪了一眼涯,大有瞧你桃花還是打不死的小強之意。


    涯無奈的摸了下鼻頭,眼眸噙滿笑意。環住樊若愚的腰身,淡淡的道:“為何不殺了?”聲音很淡,仿若是談論一般天氣那般自然。


    樊若愚挑眉,抿唇一笑,反問道:“為何殺了?”


    “你既看的鬧心,何不殺了一了百了?”涯說的隨意,手臂收緊把樊若愚更貼近的往懷裏帶。


    樊若愚抿唇,眉角高高的勾起,“螻蟻之輩,我若出手那是髒了我的手!”不配動手的人,樊若愚還不屑。隻是,那人要識趣才好啊……


    這邊樊若愚和涯的對話也沒有避諱什麽人,兩人聲音輕緩,卻不失優雅,就那樣聲音直直的入了翠巒的耳裏。那美麗的臉上更加的白皙透明起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天沐涯竟然說殺了她是那般的隨意……


    龍躍四人相視一下搖了下頭,一直以來都是知道涯脾性,卻是眼前的翠巒一直都沒有了解過他們的沐涯。


    樊若愚和涯說話間,風落已經迴到了鴻運酒樓,得知樊若愚不在酒樓,而在去了海邊。於是先去找了藍澈,交給他一封樊若愚娘親藍未央的親筆信件之後,就急速的往海邊而去……


    當風落到達之時,就見樊若愚和兩人在眾人間格外的耀眼,格外和諧美好。不覺間唇角上揚,望向海麵之上,微微有些錯愕,隨即了然,唇瓣之上泛起一抹笑意。


    隨即身影微頓,落在唿風旁邊,迎向唿風身邊站立的兩人視線,微微頷首才把頭轉向樊若愚的方向,“主子,我迴來了!”


    隨即身影微頓,落在唿風旁邊,迎向唿風身邊站立的兩人視線,微微頷首才把頭轉向樊若愚的方向,“主子,我迴來了!”


    樊若愚和涯同時間轉過頭去,樊若愚瞧見三天不見的風落,詢問道:“你去了哪裏?”打量間並沒有什麽不妥啊。


    尋思著涯說的驚喜是什麽?她以為他讓風落去悄悄準備的,可是現在看來風落除卻一點風塵仆仆之外,一點也沒有其他方麵的蛛絲馬跡露出來。


    不覺間眉目之間染上了一抹狐疑,在風落沒有迴答之時開口道:“怎麽這般的風塵仆仆?”


    風落聞言,望向樊若愚,眨了下眼睛,又轉首看向涯,了然一笑,就從袖子掏出一封信件,對著樊若愚道:“主子,看完就知道了!”


    樊若愚伸手接過,打開拿出信件。從微愕間轉變成震驚,隨即就是狂喜,之後變成惱怒……


    涯張了張口,從不曾知道一項淡然如水的樊若愚,竟然在這一瞬間那臉上變化出那麽多神情來,這樣的她,他卻是第一次見。


    但是很快,他就覺的這樣的情景以後還是不要見的好,因為樊若愚正拿著信件有些惱的對著涯吼道:“天沐涯,你故意的是不是?”什麽驚喜,去特麽的驚喜。他就是故意不讓她知道奇幻大陸來人了,風落去迎了。他知道若是她知道了定會立馬前往的,斷不會讓剛來神祗大陸的他們獨自行動的。


    信上說了付毅訓練出了百人達到了條件,於是他們就前往神祗大陸,其中包二為首。風落相迎,原本是要帶他們到毗海城匯合,哪想到包二聽聞風落的介紹神祗大陸的情況之後,當機決定書信一封,帶領著百人前往海之涯而去,隻留下話說,定為主子拿下‘海之涯’送給主子的禮物。


    要知道樊若愚也是心狠手辣之人,對於殺人她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是對她認可的人,卻是仔細小心的守護。對於包二的行為樊若愚有跡可循,當初在皇城若不是那錯誤的信息,她不至於受傷,包二一直自責,記在心上……


    但是就算樊若愚知道包二心中所想,但是卻覺的一腔的怒火開始在蔓延,“你早知道了是不是?這就是驚喜?你給我的驚喜?”說著生氣的把信件往涯的身上一扔。


    海邊眾人間心中驚愕。


    士兵們心下為樊若愚捏了一把汗,從沒有人如此當麵直喚主子的名諱。而她竟然不但喚了,而且還是指責的語氣。他們不著痕跡的低下頭顱,雖然對於初次見麵的主母王妃很是歡喜,但是主子惱怒,他們也承受不了那怒火。


    風落,唿風等人微愕,他們從沒有見過樊若愚真正的發火,這卻是第一次不免有些愣在當場。


    而龍躍等人卻是一臉看戲的模樣,至於翠巒忽覺得又是一陣希望,巴不得樊若愚再怒一些惹惱了天沐涯,之後她來得利……


    樊若愚惱瞪著涯,麵色嚴肅,眉目之間深深蹙起。


    而涯,打開信件一看,也有些微愕。他本來的目的是不想讓樊若愚早些知道有這麽一批人存在好讓他的人把天之角拿下送與她,這是他的承諾。


    而涯,打開信件一看,也有些微愕。他本來的目的是不想讓樊若愚早些知道有這麽一批人存在好讓他的人把天之角拿下送與她,這是他的承諾。


    卻不曾想這包二竟然做出不與樊若愚匯合的決定而選擇直接去海之涯的決定。心下知道樊若愚為何生氣惱了起來。


    她是擔憂包二他們人生地不熟的就前往海之涯一個疏忽會惹來危險。


    薄唇抿了一下,鳳眸緊緊的瞧著樊若愚生氣的麵龐,“生氣了?”語氣之中依舊淡淡的,但是細聽之中你會聽出那小心翼翼。


    “哼!”樊若愚撇頭,有些愕然的看著海麵上的船隻。心下一歎,剛才一時間忘記了這裏有太多人了,眉目微蹙,心底有著擔憂。


    涯見樊若愚不理,於是向前一步,“我錯了還不行?別不理我?你看這裏將士們都在這裏,要給為夫一點麵子是不是?”


    啊?樊若愚張了張口,雖然她剛才忘記此刻有很多人注視,也有些惱自己。但是涯的這幾句話就像是一顆石子投進了平靜海麵,激起了萬丈浪花。


    一時間整個海麵上靜謐有些詭異。樊若愚更是一副見鬼的神情看向涯,卻見他風華絕代的臉上一臉的認真,鳳眸的深處淺藍的琉璃有著一抹笑意……


    樊若愚張了張口,心下了然這廝此刻是故意的。但是心中卻是暖到極致,甜到了極致。他這般放低姿態是在告訴眾人,她樊若愚是他天沐涯的妻子,他在妻子麵前都願意服軟,別人休想欺他的妻。


    最終樊若愚抿了下唇,無奈的嗔怪了涯一眼,恨恨的道:“好,看在眾將士的麵上,暫時不與你計較。但是……”樊若愚眼底劃過一抹笑意,粉唇微微嘟,“也不好這般的就便宜了你!”


    涯聽言,鳳眸有些放大,看似有些惶恐的模樣。但是他的嘴角卻是怎麽都上揚到了極致,那模樣卻是無比溫柔寵溺著她的小妻子,“那若愚要怎麽辦?”


    樊若愚眉眼一挑,露出一抹調皮的笑意,“閃電雷鳴,你們這次帶來了多少將士?”


    被點名的閃電和雷鳴相視一眼有些微愕,隨即沉聲迴道:“迴稟王妃,六萬軍士!”


    樊若愚聞言,轉首看了一眼風落,又轉過頭去掃視了一眼被船隻鋪陳的密密麻麻的海麵,唇角一勾,“既然如此,涯為將士們做一頓膳食慰勞他們日夜兼程趕到這裏吧!”


    屏息聆聽的將士們,聽言,眼底出現了狂熱。他們對待涯的尊崇已經到了骨子裏,但是卻不曾真正和涯有過接觸,何談主子為他們做膳食。


    這時,樊若愚再一次出聲道:“涯,覺的我這懲罰如何?”


    涯的臉上出現一抹笑意,眼底更是讚賞一片,這樣以來樊若愚的地位在軍中已然又高深了一截。點頭道對著樊若愚:“謹王妃令……”


    樊若愚張了張唇,看著涯如此孩子氣的模樣,也是第一次,不覺間看的有些癡了。


    何時將士們已經在海邊安營紮寨樊若愚都不知道,隻知道在迴神的時候涯已經把他帶到一邊。不知道到誰從船上搬來了椅子,涯讓樊若愚坐了上去。


    何時將士們已經在海邊安營紮寨樊若愚都不知道,隻知道在迴神的時候涯已經把他帶到一邊。不知道到誰從船上搬來了椅子,涯讓樊若愚坐了上去。


    就自顧立在一邊挽起了袖子,看著樊若愚道:“若愚還在怪我嗎?”


    “沒有,”望向海灘之上炊事營的火頭兵已經搭好了夥房,才轉頭仰首看著涯,俊美的容顏背著光芒,看的不真切,但是樊若愚卻知道他定是眼底溫柔繾倦,“是我一時間著急了,我該相信他們的!何況包二要是不解開自己給自己設下的結,他都要一輩子背著這個包袱。”所以她應該試著去相信他們有這個能力的。


    經過傭兵的訓練,付毅又是嚴格按照她教下來的方法,所以他們就算完成不了自己誇下的海口,至少也能自保的。


    涯挽好袖子,素白纖長的手指,在樊若愚的額上揉動了兩下,“若愚不用擔憂,我會關照福來酒家的人照看一下,決計不讓他們出事!”


    “嗯!”樊若愚唇角一揚,嫣然一笑。


    這一日,涯做到月上中天,才完成了六萬人的膳食。可那六萬人竟也生生的等到月上中天,隻因為那是天沐涯親手所做,而且是那般盡善盡美的做的美食。


    用將士們的話說,這般的用心用意,就算讓他們餓幾天也樂意。


    而樊若愚卻知道,涯隻是習慣性的對於每件事都要做到最好,但是這樣的膳食也是做的盡心盡意,因為自始至終他都帶著微笑,親手做每一道程序,不假手於人。


    盤膝坐在椅子上,樊若愚也就這樣盯著看了一天。至於那些不相幹的人,龍躍也算是遵守諾言,沒有在樊若愚的麵前出現。


    倒是虎生師傅來了一次,送了一盤點心。樊若愚滿心歡喜的接下,道了一聲謝謝。那虎生師傅就憨憨的笑了起來……


    看著那樣純粹的笑容,樊若愚想這樣四人也許在對待天沐涯的時候有些扭曲,但是卻是純粹幹淨的四人。


    涯撫平自己衣袖,緩步走到樊若愚的身邊,原以為她定是餓小臉扭曲,卻見她捧住盤子自顧的吃著點心,風落不時的在後麵給她遞水,還叮囑她少吃一些。


    樊若愚卻不聽,看著盤子裏的點心恨不得一口全吃進去。涯搖了下頭,嘴角泛起了一抹無奈,才知道這小東西如此愛著點心,他什麽都會做卻唯獨不會做那點心,抿了下唇,想著待一切安定好了,找虎生師傅學一學去。


    其實樊若愚也說不上是大愛那點心,隻是那入口的確不甜膩,爽口的很。而且她餓了,很餓……


    所以才吃的那般的洶湧,給涯誤會了去……


    當涯奪去樊若愚手中的盤子,樊若愚有些微愕,隻因為那盤中的糕點細數被涯塞進了嘴裏,然後鳳眸之中盡是控訴……


    控訴她明明說好等他一起用膳的,結果自己先吃的歡暢。


    樊若愚麵色一曬,扯動了下嘴角,道:“辛苦了!”


    月色下,旖旎的兩道身姿,相互依偎。待到夜深人靜之時,那原本在海麵上密密麻麻的船隻盡然有序讓出一條海航的道來。


    月色下,旖旎的兩道身姿,相互依偎。待到夜深人靜之時,那原本在海麵上密密麻麻的船隻盡然有序讓出一條海航的道來。


    樊若愚微愕,卻也是沒有說話。涯俯身把樊若愚抱在懷裏,整個人就拔地而起,往海麵之上一艘略顯低調的船上掠去。


    待落在甲板之上,涯薄唇微啟,“若愚,我們該離開了!”


    愣了一下,樊若愚很快迴過神來,麵上已經恢複到清冷淡然的模樣,“好!”看著那漸遠的岸邊,驀然間心口像是被什麽揪緊了一般。


    總覺得這一走,將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可是又有不得不走理由。樊若愚沒有問涯的安排,因為她知道他運籌帷幄了然於胸。在他的身邊,隻要享受保護就好。何況這樣的此時此景卻是難得,她也隻想和他在一起依偎。


    ***************************


    水波蕩漾,煙霧繚繞。


    那湖光山色間,絲絲水汽蜿蜒而上,彌漫在青山綠水之間,微微的淺藍之色。迷了人的眼,柔了人的心。


    在這一片藍天碧水中,一艘船隻似如飛而來,闖入這如畫美景中。


    樊若愚裹住大氅臥在甲板之上的榻上,曬著太陽。他們離開毗海城之時才入夏,轉眼已經入冬,眼看著就要過年了。


    他們扮作商人在海上飄蕩了數月有餘,遇到渡口就停歇補充物資,不著痕跡的傳遞著消息。對於海之涯的情況也算是了解。


    樊若愚沒有去理會這些,隻是告訴涯,那個傷了閃電和雷鳴的海雲鬆要自己親手解決,她能為閃電和雷鳴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至於在毗海城的那‘一歌千金’風俗,原打算也要去海之涯打聽打聽的,卻因為在海上根本沒有上岸的機會也就作罷。


    樊若愚打了個哈欠,粉唇輕啟,“風落,你瞧著這天藍水碧的,真是美麗極了!”


    站在一旁守著樊若愚的風落,輕聲道:“是啊!”與此同時他也見到向這邊緩步而來的涯,微微躬身,看了一眼臥在榻上的樊若愚,輕步離去。


    樊若愚聽到風落應了一聲就沒有聲響,緊接著就覺的榻上一沉,熟悉的聲音在耳後響起,“我瞧著是美極了!”涯側身也上了榻,把樊若愚往懷裏一帶。


    樊若愚麵上一動,“好了?”


    “嗯!”頓了一下,“可以站起來了!”


    “太好了!”樊若愚輕聲。在一個月前,唿風隱隱到了突破之時,而就三日前,那晉級神級的雷罰翩然而至。


    好在涯一早就有準備,在雷罰沒有直接轟下之前收了那雷電。涯已經到神級,在船艙的一個房間內設下了結界,才把雷罰放了出來讓唿風淬煉重塑筋骨肉身。


    連續支撐了三天結界,繞是神級,讓雷罰不外泄出來也是費了不少心神。此刻涯抱著樊若愚,聞著她身上的冷香,心下一鬆,就覺的困倦起來。


    船依舊在行駛,隻是掌舵的不是她,所以她也不知道要行駛到何方。


    隻是樊若愚知道的是,自從在海上漂的時候就是有計劃有目的的隻是在海之涯海邊逗留,時間不長不短剛好半月,然後準時起航。


    隻是樊若愚知道的是,自從在海上漂的時候就是有計劃有目的的隻是在海之涯海邊逗留,時間不長不斷剛好半月,然後準時起航。沒有引起任何海之涯的海防注意,隻當是一般的商船停靠在一般的港口。


    就在樊若愚以為他們會一直海上直到過年,卻在一日靠海岸甚遠的時候,放下了一葉扁舟。涯抱著樊若愚落入扁舟之上,岸邊,蘆葦草搖曳,一輛馬車隱隱約約矗立其間,從晉神級之後就沒有見到的唿風卻端坐在其上……


    扁舟還未靠岸,涯抱著樊若愚沒有腳下生雲,而是在腳下在船麵上一點,身形臨空,猶如一隻大雕,在水麵上連踩幾腳,掠過蘆葦蕩……


    身若飛燕,輕如浮萍,翩若驚鴻。


    樊若愚被涯摟在懷裏,黑眸之中晶亮發光,感歎道:“就是這個感覺!”飛翔的感覺……


    雖然她能借助武力懸浮在空中,但是這樣的身輕如燕的飛揚掠射一般的飛翔的感覺,她卻是做不到。


    “就知道若愚喜歡!”涯低頭看著樊若愚,淺淺一笑,深切情意,深含其中,不需要言語。身形一閃,樊若愚和涯鑽進馬車,唿風立刻一揚馬鞭,馬車如飛一般奔馳了起來。


    白雪覆地,馬車消失於山道之間。在馬車傾軋留下的痕跡之後,迅速有人如鬼魅一般把痕跡隱去


    而那飄在海上的扁舟,卻在涯和樊若愚離開船身的時候四散開來,沒入了海裏。


    一半依海,一半山巒,美不勝收。


    白雪皚皚,整個城池隱在白雪之中,樊若愚看的直直眨眼,對於這叫做海都的城鎮,有些好奇。而在她肩膀上的龍馬亦是把眼睛睜的鬥大,好奇的看著這白雪的世界。


    樊若愚窩在涯的懷裏,把頭靠在他的胸前。涯拉緊身上的大氅,緊緊的護住,信步走在街道之上,唿風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樊若愚直到涯帶著她到了一家酒樓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是福來酒家,而在酒家內她看到了之前被遺留在船上的風落。


    同時間她知道了這所謂的海都的城鎮是海之涯的都城……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便是十幾日過去。


    冬日,白雪翻飛。似乎對這依山傍水的海都格外的偏愛。樊若愚和涯在海都待了十幾日有一半的時間下著大雪。


    福來酒樓中,此時中午時分,由於海都是海之涯的都城,又是沿海城鎮,那些南來北往的商人多匯聚於此,幾乎座無虛席。


    一時間人聲鼎沸,吵鬧中南腔北調……


    “小二,加一壺酒來!”


    “好類,客觀您稍等,馬上送到!”


    “小二,點菜……”


    “唉,來了……”


    ……


    南北不一的腔調,肆意的高談闊論,酒樓的小二來迴不停的穿梭,酒樓之中就是他的身影像是在‘翩翩起舞’。


    這時……


    “喂,你聽說沒有,現在神祗大陸可不太平了!”肆意的談論聲中,最不缺的就是話題。


    “是啊,我聽說天之角在無聲無息之中易主了!”


    “是不是我們三王子把天之角給拿下了?”旁邊人聽到聲音好奇的問道,“聽說三王子率領了大約有十萬的將領前往天之角啊!”


    “是不是我們三王子把天之角給拿下了?”旁邊人聽到聲音好奇的問道,“聽說三王子率領了大約有十萬的將領前往天之角啊!”


    聽著這樣的談話,旁邊一桌上一商人摸樣的中年人,轉過頭來道:“三王子是率領十萬將領,可惜了全軍覆滅不說,連三王子都死無全屍啊!”


    “你胡說!”有人不信,“我們三王子驍勇善戰,怎麽可能?若是是真死了,為何沒有消息傳出,連那十萬大軍的覆滅是何等大事?又為何沒有一絲的消息?”


    “這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正好在毗海城采購貨物,雖然我是沒有看的真切,但是毗海城毗海的那一麵大火可是燒的紅了天!我給你們說啊……”


    ***************************


    對於這樣的交談。頓時,酒樓中的人都被吸引過去豎起了耳朵。


    就連那酒樓邊角靠窗的座位上,坐著的樊若愚和涯,身後站著唿風和風落。樊若愚聞言挑了下眉,放下了筷子,傾耳聽去。


    涯則是一派淡然,見樊若愚放下筷子,亦是抿唇一笑。抬手摸了下女子的頭,“聽什麽呢?這般入迷?”


    樊若愚迴首看著眼前的男子,粉唇勾起,“我才知道你為何開完鴻運酒樓,又來開這福來酒家。”


    “哦?若愚說說是為何?”涯像是來了興趣,眉角放開,一副好奇的模樣。樊若愚對此瞪了一眼,兩人的麵容皆因手上幻器,已經不是本來麵貌,但是樊若愚和涯兩人之間和別人看的卻是原本的樣子。


    饒是樊若愚見怪了這一副風華絕代的模樣,對於涯偶爾時不時的來一次孩子氣,她也會被瞬間迷惑。


    “自古以來酒樓和酒家一直都是人來人往,對於收集消息卻是一個好的渠道!”涯掌握了這一點,即使人不在神祗大陸,也照樣可以利用得來的消息運籌帷幄。


    涯淡笑沒有言語,隻是給樊若愚繼續布菜。樊若愚睨了涯一眼對著站在後麵的風落和唿風道:“你們二人也坐下一起吃吧,”頓了一下對著涯道,“唿風已經到了神級了。我記得紅曾說過,經過雷罰晉級成功就會有人來接引……”


    涯麵色一怔,隨即笑道:“怎麽突然提起此事?”


    樊若愚抿了下唇,正準備說話,不想唿風道:“王妃,那是因為唿風還不想離開,我在此還有很多牽掛沒有交代。於是求了接引使者,寬限些時日再離開神祗大陸!”


    皺了下眉,看著涯,“是嗎?”


    “是!”涯一臉如常的道,“若愚在擔憂什麽呢?”


    “沒……沒有!”樊若愚嘴上雖然沒有說沒有,但是心底終究是疑惑的。心底輕歎了一聲,不管怎麽樣,不管涯想要隱瞞什麽,都沒有關係,她相信他即可!


    於是也不再理會,隻是有側耳傾聽這酒樓內南北腔調的談話。所以她沒有注意到涯眼底一閃而過的痛色和唿風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倒是風落皺了下眉,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的坐著。


    倒是風落,皺了下眉,卻是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的坐著。


    酒樓裏依舊是人聲鼎沸,樊若愚被一道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唉……你們知道嗎?近半年來,出現了一個組織叫做‘愚’,隻要你出得起價錢,他們就幫你完成你的想要的願望!”一中年男子神神秘秘道。


    “說道這個,還真有這麽迴事!”頓了一下,“要說這個組織還是大半年前出現的,起初隻是幾個外來的人借點小的事情做做。誰知發展的如此之快……”旋即俯身低頭小聲道:“我聽說已經和皇家人有了聯係了!”


    “竟然還有這等事情?你快快說來……”


    “要說之前三王子全軍覆沒的事情怎麽沒有傳出去,那是因為皇家有心壓下。而這‘愚’組織在裏麵充當什麽樣子的角色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來,要不太平了!”


    頓時鬧鬧騰騰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酒樓中的人頓時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一片熱火朝天,整個的圍繞在了一起去說著自己的見聞和揣測。


    樊若愚坐在窗前展顏一笑,“看來包二做的很好!”說完便拿起筷子開始優哉遊哉的吃菜,一身紅衣依舊耀眼,隻是那麵容在外人看來卻是不敢苟同,但是麵容在外人眼底再差卻掩蓋不了那一身的傲然貴氣。


    “是啊,出乎意料!”涯讚道,“大半年的時間就做到如此,的確不易!”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人!”樊若愚嘴角一勾,洋溢出一抹得意的笑來,“閃電和雷鳴那裏也不錯,我聽聞已經傳來了消息,過完年也差不多了!”


    涯微愕,他不過也早上才得來的消息,還沒有來得及和樊若愚說,就從她口中說出,“你消息到來得快!”


    “哼,”樊若愚仰頭,“叫你不告訴我,那我就用自己的法子!”海上得不來消息,到陸地上那法子可就多了。


    “主子,姑爺!”樊若愚正得意間,耳邊突然傳來兩聲壓抑著激動的嘶啞的喊聲。樊若愚和涯一聽同時微微揚了揚眉,這聲音……頓時轉過頭去。


    身後包二一身普通人裝束,麵色平靜,可那雙望向他們的眼神卻流露出激動之極的神色,站在他們身後。


    他來到神祗大陸已經大半年了至今沒有見到樊若愚,此刻真切的見到,那激動的心情,不是收到消息時可以比擬的。


    樊若愚看著眼前的包二,嘴角緩緩勾勒起一絲笑容,伸手點了點桌麵,示意他坐下,輕聲道:“怎麽來了?”話聲很淡,但是卻洋溢著溫和。


    包二的心情樊若愚感覺得到,她在神祗大陸見到他,她也很高興,更多大約是有那一種‘老鄉情’。


    包二也不拘謹,直接坐在風落的身邊,“無意間見到風落,就知主子定是來了。所以特來見過主子和姑爺!”頓了一下,想要告罪,卻也知道酒樓人多嘴雜所以閉上口沒有在說什麽。


    樊若愚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出言道:“有話就說,我們雖處在鬧‘市’,外人卻是聽不清的!”有的時候樊若愚就感歎這到了神級就是好啊,隨手一個結界,外人想要偷聽卻是一字也聽不到的。


    包二聽言,麵上一喜,“主子,包二到了神祗大陸沒有先來拜見主子,還請主子原諒!”


    樊若愚麵上洋溢起一抹溫暖的笑容,整個人都溫柔了下來。“無礙,你做的很好!隻是我想問你,我爹娘可好?”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放在涯的手心,之後緊緊呃交握在一起。


    “老爺和夫人都很好,就是想主子和姑爺了。”包二飛速的迴答,頓了一下又道:“屬下走的時候,聽聞浣紗姑娘已經和樊一完婚了!”


    “真的!”樊若愚聽言,高興的不得了臉上更是笑容密布,眼底流光異彩閃爍著光芒。頓了一下,“包二,你這一路走來也辛苦了!”


    樊若愚看得出包二在曆練當中已經變的越加的沉穩。乍一看包二若是放在人群當中,你是絕對不會注意到他的,但是你若是仔細瞧,你會發現包二的眼底已經銳利的緊,但是麵上卻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整個人更加的沉穩,更加的敏銳起來。


    包二聽樊若愚的話,麵上一暖,“主子,包二不辛苦!”然後抬眼看向涯,“包二還要謝謝姑爺的相助!”不然也沒有那麽順利的伺機潛伏,模仿海之涯百姓的習性,並在關鍵的時候出手。愚組織能在海之涯這麽快站住腳跟,福來酒家的幫助是功不可沒。而福來酒家又是姑爺的,所以包二言謝不為過。


    涯和樊若愚對視一眼,笑道:“自己人何以言謝?”頓了一下,“現如今情況怎麽樣?”


    包二見涯詢問,也不隱瞞,“海都皇城已經在我們的掌握之內!”意思是隨時可以易主了。


    樊若愚和涯眼中齊齊驚訝了一把,這才多久?竟然把海都皇城全部掌握……


    對於樊若愚和涯的驚訝,包二麵上平靜沒有一絲的得色,開口解惑道:“之所以這麽快的因為還是因為主子和姑爺在毗海城的一戰!


    導致整個海之涯現在兵力空乏,加上福來酒家多年來收集的消息,我們牽製了太多海之涯貴族官員的秘密。


    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現如今整個海都雖然外表看起來一如既往,實質上已經換了裏子了。


    一時間幾人都沒有說話,對於這樣的速度卻是讓他們有些驚訝了一番。樊若愚更是投去了一抹讚賞,尖尖的下巴對著涯昂起,“看來沒有我們什麽事了!”


    涯薄唇一勾,“的確!”毫不吝嗇的讚賞,對著包二微微一笑,“當年若愚沒有看錯你!”


    包二抿了抿唇,深知當年愚組織的規矩,在犯下那等錯誤的時候,樊若愚沒有追究他的責任,那等於就是給了他一次機會。


    所以他才會自責才會更加的努力……


    “包二定不會辜負主子的厚望!”


    “我要的不是辜負不辜負,而是你們都平安,你們是我的人,我自是護住而已!”僅此而已,當初樊若愚沒有那麽多心思,隻要是她認定的她就護著。哪怕他是錯的,那麽能打的罵的殺的隻能是她,別人要是動了分毫必誅之。


    “對了,你在海都這麽久。海雲鬆你可曾見過?”樊若愚問道。對於這個傷害到了閃電和雷鳴的人,她沒有打算放過。


    包二微愕,“主子問海雲鬆是?”樊若愚開口問的人,一般不是有仇就是有些淵源。淵源包二覺得不可能,那就是剩下有仇了。


    樊若愚和涯相視一眼,再迴轉頭對著包二道:“找他算賬!”


    聽聞樊若愚的迴答,包二一副了然的模樣也鬆了一口氣,“主子,海雲鬆在一個月前已經死了!”愚組織動的手,隻因為有人要買他命。


    啊?死了?竟然這樣就死了……眉頭皺了一下又鬆開,道:“既然這樣,死在你們手上和我的手上也沒有有什麽區別了!!”


    *************************


    坐在窗前,看著包二離去的背影,那穩健的步伐,自信的氣度,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了。


    迴過頭來,掃視了唿風和風落一眼,有看向涯,總覺的他似乎不想這麽快的掌握住海之涯,隱隱的樊若愚就覺得有些不安。


    皺了下眉,粉唇抿了抿,淡淡的道:“這裏也差不多了,那麽我們現在去哪裏?”口中雖然這麽問著,但是反正涯去那裏,她就去那裏,隻需要知道危險不危險就夠了,其他的,無所謂。


    不過不用想也清楚,他們接下來該是迴家了,迴天涯海角了。可是樊若愚就是細微的感覺到涯似乎有些排斥迴天涯海角。好似更不想讓她去……


    正做如此想著,涯突然輕輕一笑,握著樊若愚的手道:“既然這樣,我們現在這裏呆上幾天……”


    話還沒說完,涯突然住口不言,看著眼前的樊若愚。


    樊若愚什麽話也沒說,隻是斜睨著涯,就那麽看著,把涯未說完的話,整個的堵在了嘴裏。“繼續說啊……”看著涯頓在那裏,樊若愚涼涼的從牙齒縫裏冒了四個字,聲調拖的很長,一臉似笑非笑。


    樊若愚沒有怒,真沒有怒,但是若涯繼續說下去的話,她不保證她不會發火,不會質疑。涯看著樊若愚斜睨著他,那目光讓人背脊發寒,但是心中卻其暖融融,隻是眼底最深處卻盡是痛楚和苦澀。


    半響,搖了搖頭,伸手揉了揉樊若愚的頭發,笑道:“要過年了,我們迴家!如何?”隻是若愚到了家的門口也是我們分別的時候。


    樊若愚見涯把話生生的把那話給拐了個彎,不由微微勾了勾嘴角,酷酷的扔下一句:“這還差不多,該隨你迴家了!”


    本來踏上神祗大陸之後的第一件事就該去天涯海角的,卻在半途生生改道了。現如今不論是天之角還是海之涯都已經不足為慮了。


    那麽該迴去了,不是嗎?


    不管那裏有什麽,涯是多麽不願意讓她去,她也要去闖一闖,看一看。那裏到底是什麽個地方,到底是刀山還是火海?


    在奇幻大陸的時候,他就曾為難過,現如今似乎是在懼怕。隻是那裏的人她也見過一些了啊,雖然在思想上不是正常的思維,但是目的卻是單純的。


    為什麽會懼?會怕?


    樊若愚握住涯的手,黑眸盡是一片的堅定。隻要他們在一起,那怕前麵是刀山火海,鐵血地獄,也一路去闖。


    樊若愚握住涯的手,黑眸盡是一片的堅定。隻要他們在一起,那怕前麵是刀山火海,鐵血地獄,也一路去闖。


    涯微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麵色之上沒有任何的變化,手臂一攬用力,把樊若愚就位子上提到自己的懷裏,下巴杵在她的頭頂,薄唇微微抿了一下道:“隻是我們在迴家之前卻是要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微愣了一下,樊若愚眨了眼睛問道。


    “海森林!”頓了一下,又道:“本來是準備我們在這呆到開春再去的,然後一起迴家!”


    啊?樊若愚張了張唇,有些愕然,嗔怪道:“你怎麽不早說?”她以為他不願意帶她迴天涯海角呢!隻是,是她誤會了嗎?


    “傻瓜,”涯淡淡的聲音從頭頂傳遞而來,“那海森林在迴天涯海角的必經之路上,不耽誤時間迴家的!”素白的手指輕輕的梳理著樊若愚的墨色發絲……


    樊若愚聞言,依在涯的身上,汲取著那熟悉到骨子裏,靈魂裏的氣味,“去那裏做什麽?”


    “尋一樣東西!”


    “哦!”樊若愚沒有問涯要尋什麽樣的東西,因為就算她問了,涯也不一定會說,所以也就索性不問了。就像她隱隱的感覺到涯有事情瞞著一樣……


    他不說,她不追問。她等著他說的那一天。


    隻是卻是沒有想到當他們乘船到達那所謂的海森林的邊緣的時候,樊若愚足足的驚訝了一番。明明是在冬天,不是白雪覆蓋也就算了,卻不能這般的炙熱難耐啊。


    這樣的兩種極端倒是讓她想起在奇幻大入神祗大陸的時候的情景。冰穀和赤炎之地就是兩個極端。隻是這裏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樊若愚以為那隻是進入神祗大陸的一個試練而已。可是現在又出現了這樣一出,而且還這神祗大陸隱隱的已經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東西。


    粉唇緊緊的抿著,心下一跳。難道是因為咫尺在萬年前毀滅前夕出現地裂,叫這裏的秩序打亂了嗎?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若是這樣的話,那麽長期下去,神祗大陸是不是要毀滅?


    樊若愚縱是心底心思百轉迴繞,卻是努力壓下這一份心思,麵上更是淡然一片。


    看著那所謂的海森林,樊若愚側頭看了一眼涯,心中疑問,來這裏到底要尋什麽?


    海森林,據她觀察,就是一原始的熱帶雨林,而且這裏絕對是海之涯的人止步的地方。因為她看不到任何痕跡,證明這裏有人活動過。


    側首看向涯,麵色依舊,深沉如海,“真的要進去?”


    這海森林人跡罕至,林木參天。其中的危險她不用多想了,能和熱帶雨林掛上勾的,這四個字已經把所有的危險都陳列在了上麵。


    那裏可不是人多就能活下去的地方,那裏是你進去多少人可以扼殺掉多少人的地方。饒是你是高手高手,你進去也不定能安然出來。


    而這樣的地方出現了這樣的一個海森林,麵對的是神級的高手,隻怕這裏麵的危險是不可預知的。亦是和她的認知裏的不一樣吧。


    而這樣的地方出現了這樣的一個海森林,麵對的是神級的高手,隻怕這裏麵的危險是不可預知的。亦是和她的認知裏的不一樣吧。


    隻是這裏麵到底有著什麽才會讓涯如此的執著的來此?樊若愚吸了一口氣,靠在涯的身上。身後唿風和風落亦是一臉的平靜。


    “若愚,你怕嗎?”涯見樊若愚看到海森林的模樣,麵上雖然看不出有什麽變化,但是這樣的情景,她又那般聰明,所以定是已經知道裏麵兇險萬分。


    可饒是如此他也必須進去,一定要在分開之前尋到那樣東西,那樣他也才能安心。


    樊若愚聽言側過頭來看了涯一眼,淡淡的道:“你來過這裏嗎?”


    涯雖然不解樊若愚為何這樣子的問,微微一愣後,點了點頭道:“來過,卻沒有完全進入森林裏麵。想來也就小的時候在山裏拚殺的時候一樣,兇猛野獸不會少的。”唔,沉吟了一下,“你忘記了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危險不足掛齒的!”


    樊若愚聽言噓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眉心。知他說的是被龍躍師傅等人撿到然後扔到山裏自生自滅的事情。但是這裏又豈是一般的山林呢?危險是必然,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怎麽危險……


    “雖然你到了神級,但是這裏不可小覷!”樊若愚說的認真,麵上更多的卻是沉重,“雖然你沒有告訴我要到你麵去尋什麽。但是你執意要去,想到定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所以進去之後,一切聽我的!不然就算是神級,也一樣會折在這‘海森林’之中!”


    涯聽言,心中一暖。抬起素白的手輕輕在樊若愚的額上揉了一下,“我何時竟然這般沒用了?”樊若愚這樣的相護,他的心底猶如四月春風拂過暖融融的。這樣的感覺很好,但是他卻不知道何時在小東西的眼底他竟然這般的沒用了?他怎麽不知道。


    樊若愚見此也不多言,隻露出淡淡的笑容,執起涯的手,把自己的手指穿過涯手指,十指相扣。無論何時何地,發生他們她定不會放開這一雙手的。


    涯見此也沒有說話,隻是薄唇輕啟,低低的笑出聲來。他的小東西總是能這樣讓他心生柔軟,歡喜,著迷。


    原本嚴冬,已經變成了酷熱。


    這海森林比那熱帶雨林還要熱上幾分。樊若愚見涯的模樣顯然是司空見慣,沒有一絲的疑惑。垂下眸子,看來天涯海角那些山林隻怕是和這裏差不上一點了。所以涯才不會聯想到二十一世紀的熱帶雨林中的危險。


    眉目微蹙,他不是穿越而來的,所以對於那裏的記憶猶自不深,這裏的一切他才是熟悉的歸屬。


    抬手摸了一把額上滲出的汗水,眉角動了一下,“抱我!”


    涯抿唇,隨即笑起來,“好!”話音落下,樊若愚已經在涯的懷裏蜷縮著,隻一會的時間,樊若愚已經覺得舒爽了不少。


    因為涯常年身體冰冷,他不懼熱,不懼冷。這樣一個現成冰塊他不她不多加利用她就是傻子。舒適的靠著,黑眸卻是一眨也不眨盯著海森林的入口。


    因為涯常年身體冰冷,他不懼熱,不懼冷。這樣一個現成冰塊他不她不多加利用她就是傻子。舒適的靠著,黑眸卻是一眨也不眨盯著海森林的入口。


    入眼是連綿起伏,萬裏縱橫。天地間隻剩下一片青色巍峨。


    海森林,海之涯人不敢涉足的地方。那青色的巍峨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張著森嚴巨口的猛獸,獠牙盡顯。


    四人緩步進入海森林,連綿起伏,青翠山樹,低矮灌木,隨著越是進入山林深處,那取而代之的則是高可參天的巨大喬木,一眼望不到頂端。


    樊若愚仰望著那樹,金色的陽光透過樹梢灑下來,像是絲絲金線跳動著旋律,在那翠綠中飛揚著,那種流光溢彩,那種蓬勃的生命力,完全是其他地方看不見的。


    “好高的樹!”風落感歎。


    “看起來倒是奇景!”唿風同是感歎了一下。


    “的確有些美!”涯低頭看著懷中的樊若愚,不知道說的是那樹中的美景,還是他懷中的‘美景’。樊若愚勾唇一笑,不可置否。


    粉唇抿了一下道:“放我下來!”


    涯依言放下樊若愚。


    樊若愚站立在平地上,微微整理一下身上衣裙。然後從發上拔下發簪,撩起裙擺,從裙角上劃拉出一大塊布出來,然後一道一道的劃開成一道道細細的布條。


    涯麵色不動,隻是鳳眸中難掩一抹好奇。唿風和風落亦是沒有出聲詢問,直直靜靜的看著。


    樊若愚先是彎腰把腿腳間用布條紮緊,隨後是手腕,讓其不露一絲縫隙,之後樊若愚才作罷。然後把剩下的布條給涯的腿腳和手腕上紮緊。


    才緩緩的對著唿風和風落道:“你們看清楚了嗎?”


    “是!”唿風和風落本能的迴答,然後效仿樊若愚的做法把自己給包紮實了。雖然都是滿腹疑問,但是見樊若愚臉色冰冷,硬生生的把疑惑悶在喉嚨之中。


    待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樊若愚麵色才有些鬆動,但是眼眸之中盡是冷色,那自然而生的警惕已經提起,銳利的眼眸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看著高高低低的樹木肆意的生長著,無數的蔓藤糾纏在樹木上麵,落葉在地上厚厚的鋪了一層,一種木腐爛的味道,在鼻息間蔓延……


    這樣深的腐蝕的味道,這個海森林深處隻怕有著太多的未知的危險。


    如此想著,眉頭越皺越深,粉唇抿了一下,“涯,你到底要尋什麽?”本來她真的是不打算開口詢問的,尋思著隻要在一起,不論什麽危險一起闖過去就是。


    可是從進入這海森林開始,她心頭的不安,和那種對危險的感知,她的身體內每個毛孔都閉合在一起,緊繃的最高對戰狀態已經自然的流露出來。所以她不得不問……


    她必須要知道尋的東西是什麽,才能確定接下來的行程,才能粗略的估算一下這森林深處的危險和將要麵對的危險。她不怕這個地方,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會莽撞的衝進去不做絲毫的準備。


    她必須要知道尋的東西是什麽,才能確定接下來的行程,才能粗略的估算一下這森林深處的危險和將要麵對的危險。她不怕這個地方,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會莽撞的衝進去不做絲毫的準備。


    涯見樊若愚臉上的嚴肅,和言語中的不容置喙。心底歎息了一下,就知道他的小東西異常敏銳能讓她如此嚴陣以待的,隻怕她知道一些異常恐懼的危險?


    驀的腦中靈光一閃。是了,他猶記得在那科技橫飛的時代,樊若愚經曆的一切。熱帶雨林四個字在腦中蹦出,不免麵色一變。


    鳳眸之中染上了一分謹慎,仔細的打量著這森林,隻見影影綽綽,看的不真切。隱約間就像石頭猛獸張開了獠牙等待著人前來,然後一口吞下裹入腹中。


    久久薄唇,才緩茫的吐出,“冰火!”


    冰火?這是什麽怪東西。冰——火?


    樊若愚皺眉,實在想不出,沉聲問道:“什麽東西?”


    “王妃,是寒冰之火,在海森林的千尺之下……”唿風上前一步迴答道。


    嘶,樊若愚倒吸一口冷氣,渾身透亮。雖然不明那寒冰之火是什麽玩意,但是那千尺之下卻是聽的明白,不由得冷聲道:“入口在哪裏?”


    “海森林腹地之處有一處深潭,從那裏可通往地下!”涯微蹙著眉目,聲音淡淡的,但是已經帶上了一抹冷凝之色,顯然已經想到了其中的危險。


    兩個世界的不同,所以這海森林隻怕比什麽那個世界裏的熱帶雨林還要危險萬分。


    樊若愚咬緊牙冠,腹地,竟然是腹地。以前被丟在雨林中拚殺,執行任務。雖然來去自如,卻是不敢踏足腹地一步的。


    現如今,他們竟然要前去腹地,尋那什麽勞什子冰火,樊若愚緩緩的抬首,望向涯,“那東西很重要?”重要到不顧危險必須前往?


    涯眉目微動,聽言沒有立馬迴答,最終涯薄唇緊緊的抿了一下,開口道:“是我思慮不周,但是……”


    樊若愚聽言以為涯會放棄此行的,卻不想那‘但是’的轉折,心下一凝……


    “但是,那東西很重要!”頓了一下,見樊若愚麵上的冷凝籠罩,張了張口道:“要不若愚,留在此地等我可好?我快去快迴!”


    迴字剛落下,樊若愚一記掌風就像涯襲去,口中厲聲起,“你敢再說一邊!”要她等著,看著他去涉險,根本不可能……


    涯沒有躲閃接下了樊若愚的一掌。那一掌雖然看起來淩厲,但是樊若愚沒有用三分力,打在身上就是有些肉疼。


    見樊若愚咬牙切齒生氣的模樣,長臂一撈把樊若愚置入懷中,圈緊她的腰肢,“對不起,我說錯話了,若愚不要生氣好不好?”


    這樣的小心翼翼的語氣,這要小心翼翼的態度,樊若愚就是一腔怒火也發不出,生生的憋在胸口處悶著。


    斜睨了一眼涯,他什麽時候變成這般模樣?哪裏還有那謫仙的氣質?這分明是做錯事和小妻子服軟的小心翼翼小丈夫模樣。


    斜睨了一眼涯,他什麽時候變成這般模樣?哪裏還有那謫仙的氣質?這分明是做錯事和小妻子服軟的小心翼翼小丈夫模樣。


    粉唇抿了一下,咬牙道:“那樣的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說罷,唰的從涯的懷中掙脫,轉過身,率先就往森林深處走去。


    涯見此微微一笑,心底更暖。但是眼底深處那一抹不舍更加的愈演愈烈,這樣的樊若愚他怎麽舍得分開?


    唿風垂眸像是沒有看見剛才的插曲一般,隻是眼底深處多出了一抹感動。這樣的女子難怪主子如此上心在意……


    唿風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話,掃視中四周,同樣對於剛才的插曲恍若未聞,但是警惕之心卻是全部調動起來。


    外頭陽光普照,卻穿不透那重重疊疊的參天密林。


    海森林內隱藏殺機。


    樊若愚沒有話,全身包圍著肅殺之氣;涯緊隨在身後,不動聲色的精神力放出;唿風和風落緊縮其後注意著周圍的環境。


    腳下已經沒有平地隻有那樹葉掉落鋪的厚厚的道路,那軟軟的猶如走在朽木之上,那腐爛的樹葉帶著絲絲的潮濕鳳腐朽之氣。


    而那氣味之中夾雜說木林的清新木香……


    一路醒來靜謐異常,一路之上沒有遇到任何的動物,連一絲動物的痕跡都沒有。樊若愚皺眉開始降低速度,“警醒著點!”


    樊若愚的手指摸了兩下小白,緩緩的在前走著。涯亦是精神力整個覆蓋,眉目皺的深深的,薄唇抿起,竟然依舊是一點的動物都沒有發現。


    緩步前進,走走停停,快的時候猶如利劍出鞘,慢的時候猶如烏龜爬行。越是往裏走,那高大的樹木低矮的灌木叢林,越是錯綜複雜,那樹藤在林間縱橫,好像交織成一張大網……


    此刻眾人都感覺到一絲的不同尋常來,涯更是大步向前,把樊若愚抱在懷裏。


    樊若愚冷凝的神色一鬆,對著涯笑笑著挑了眉目,“怎麽了?”


    “你說,我來走!”這樣安靜的樹林除卻樹木,不見一個動物,可見這地方有古怪,樊若愚嬌小的身影在前,他的心緊緊的驀的擔憂開來。覺的還是抱在懷裏踏實一些……


    樊若愚莞爾,沒有意見,隻淡淡的對著跟在後麵的唿風和風落道:“緊緊的跟著,不要亂碰東西。”密林裏任何的東西都可能是要人命的毒藥……


    樊若愚窩在涯的懷裏,銳利的黑眸泛起光亮,冷峻的小臉之上全是專注。走過了那鋪滿腐爛樹葉的道路,入目的是五彩繽紛,花兒競相的綻放著。


    樊若愚示意涯停下來,手腕翻轉,一道白光落在那五彩繽紛的花叢中。


    看著那花草鮮豔,色彩斑斕。七彩的顏色交錯在叢林間,美不勝收。若不是深知這密林之中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碰不得,她定是會忍不住上前與那繽紛的花叢中飛舞。


    眉間一挑,小白咻地一下飛迴手腕之上,焦急的道:“快飛至半空!”


    樊若愚微愕間,涯瞬間做出反應。抱著樊若愚腳下雲霧生,懸浮至半空之中。而唿風見此,抓住沒有反應過來的風落,猛的縱身而上,身上光芒乍現,竟然是不是白色的光芒,而是青色光芒……


    樊若愚微愕間,涯瞬間做出反應。抱著樊若愚腳下雲霧生,懸浮至半空之中。而唿風見此,抓住沒有反應過來的風落,猛的縱身而上,身上光芒乍現,竟然是不是白色的光芒,而是青色光芒……


    而腳底下就在他們離地懸浮在空中之時,那原本軟軟的腐葉之中悉悉索索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聽那聲音猶如‘千軍萬馬’一般狂飆而來。


    而他們所過之處盡是黑色的液體,原本的五彩繽紛瞬間枯萎,而那黑色的液體滲透入地麵。頃刻之間,寸草不留。


    而其中又在變化,那黑色的液體滲入底下之後,那地麵之下好似有著東西在拱動,原本的地麵變成了泥沼,裏麵盡是剛才那從腐爛的樹葉之中狂飆而出的金銀蛇……


    腥氣撲麵而來,樊若愚冷冷的瞧著。她看清了那寫含著劇毒的蛇決不簡單,剛才那速度和氣勢絕對抵得上千軍萬馬,更重要的是她隱隱的覺得那金色的蛇身竟然有著力量的氣息。


    隻一瞬間似乎有恢複了原來的模樣,隻那五彩繽紛的花草已然不見。若不是觀看了這一過程,你絕對想象不出前一刻這裏花草鮮豔,五彩紛呈;下一刻寸草不生,隻剩下幹淨幽深的地麵。


    至於之前的那危險之物,卻是銷聲匿跡……


    閉上眼睛,樊若愚壓下心中的躁動,果然如她所想不是嗎?這裏變了,已經不是簡單的大自然的生物了……


    “天啊,好厲害的毒!”風落張大了嘴巴好不容易迴過神來,感歎道。他是玩毒的,但是此刻見到的毒連他都懼了三分可見厲害的不得了。


    見地麵似乎沒有了什麽異動就想要落下研究那地上的玄機。


    樊若愚冷聲出言,“不要輕舉妄動!”話音落下也不知道從哪裏摸到的一塊石子,往地下一扔。


    驀之間,那原本還平靜的地麵瞬間躁動起來……


    “……”


    滿腹戒備中,輕微的沙沙聲隨著風響起,很輕,很淡,幾乎讓人察覺不到。但是地麵卻是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消融起來,原本不見了的金色小蛇又重新出現……


    密密麻麻的糾纏,蛇尾相連,饒是樊若愚麵色如常也覺得渾身發麻。抬手拍了下肩膀上的龍馬,冷冷出聲,“燒了!”


    聲音落下,那火紅的一小撮火焰迅的落在地下,緊接著隻見那火焰迅速蔓延溫度卻是不高,但是徐徐圖之,卻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一般,把那些毒蛇徹底扼殺在地麵之上。


    若是一開始的大肆火焰,那些金色的小蛇一定四散逃去。手指輕輕的在龍馬的頭上碰觸了兩下,粉唇更是啟開,誇獎道:“做的不錯!”


    龍馬哼了兩聲,龍須顫了顫,伏在樊若愚的肩膀之上一沒有說話。


    而風落卻是後襟發涼,剛才他若是一落地定是屍骨無存!想到此頭皮發麻,心底泛起了驚濤駭浪……


    剛才他竟然對那毒產生了好奇,想要去研究,竟然忽略了危險。風落眼眸之中盡是駭然,唿風拍了拍風落的肩膀,寬慰道:“小心點!”


    接下去的路,因為那金色的毒蛇,沒有人再願意走地下。樊若愚整個人窩在涯的懷裏,眼眸中更是警惕掃視著四周的環境。


    一路之上樊若愚對那些色澤鮮豔的東西避而遠之,唿風帶著風落亦是能避開直接避開,避不開直接毀去。


    毒物,越是鮮豔,越是有毒,這一點,他們還不至於弱智的不知道……


    經過剛才的那一遭,唿風和風落深切的知道這樣的地方讓你防不勝防,縱有你實力強大,也沒有辦法事先防範。


    一個時辰之後,涯抱著樊若愚才停下,隻是兩人眼底都出現凝重。因為他們這一個時辰內竟然在繞圈,無論怎麽走都會迴到原點。


    樊若愚拍了拍涯的手,示意他們下去。這樣在空中亂轉也是走不出的,索性落到地上……


    耳畔之間聽到一些蟲鳴的叫聲,雖然很遠卻是聽的清的。但是不代表底下沒有什麽危險,樊若愚的視線落在那一片青綠的植物上麵,寬大的葉子,中間有著未綻放的花苞……


    樊若愚和涯,還有唿風和風落,緩緩的落下。眾人眼中盡是警惕之色,查看著四周。


    黑白分明透徹的眼眸靜靜的看著那青綠的植物,眉頭微蹙,總覺得那植物有些問題。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卻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涯看著樊若愚的麵色,輕聲道:“歇息一會!”這樣時刻的警惕,連他看著都覺得心疼。這種對危險本能的警惕之心,可見她在之前是怎麽從危險的邊緣走過來的。


    心神恍惚了一下,若不是萬年前他的作為,她也不必輪迴萬年,說到底都是他犯下錯誤,竟然還要累到他的小東西……


    樊若愚迴頭看向涯,麵色大變,急忙出聲,“躲開!”


    涯愣了下下,本能的側過身子偏頭剛好看到那原本靜立在一旁的青綠的植物,含苞待放的花蕾,綻放開來,裏麵櫻紅如血,花瓣上之上鋸齒密布……


    與此同時,樊若愚手中握住玄鐵發簪,手中七彩光芒現,身形猶如利劍一般飛躍到那張開花瓣的植物旁邊,手腕翻轉,發簪之上發出銳利的光芒一閃,那青綠植物轟然倒塌,伴隨著樊若愚發出還有那七彩之光,籠罩在那植物之上,隻見那張開的花蕊飛速的合攏。


    在七彩之光之中慢慢的開始消融液體滲入地下。樊若愚這才噓了一口氣……


    難怪覺的眼熟,竟然是食人花,手掌緊緊的握住拳頭,剛才若是被食人花咬上,縱使涯沒有事,也會吃些苦頭的。


    迴頭看向唿風和風落,“時刻警醒著點!”


    “是!”兩人亦是麵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俱是一臉嚴肅的應道。


    涯看著,鳳眸中深沉如海,看著麵色冷凝的樊若愚。從進入海森林開始,他的小東西變的冰冷沒有笑容,那樣的冰冷當中隱含著肅殺。


    樊若愚深噓了一口氣,調整了下自己的狀態。黑眸深處,陰冷絕殺。涯問她怕嗎?她怕!這是毋庸置疑的害怕。這樣的森林就是一座噩夢的城池,進入這裏一個不小心連怎麽死的都來不及知道。


    所以她才會時刻處在備戰狀態,饒是這樣她還是毫不猶豫的跟在涯的身邊,因為她更害怕的卻是和他分開……


    所以她才會時刻處在備戰狀態,饒是這樣她還是毫不猶豫的跟在涯的身邊,因為她更害怕的卻是和他分開……


    所以哪怕本身她恐懼這種地方,若是可以她是會趨吉避兇有多遠躲多遠的。


    可是相似的環境,讓她很清楚的記起當年她是怎麽走出來的,又是殺了多少人的……又是毀滅了多少生命才走出來的。


    涯上前,把樊若愚攬抱在懷中,“抱歉,勾起你不好迴憶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樊若愚聞著涯身上若有若無的味道,心底那一抹不安和躁動奇跡般的被安撫了下去,“我害怕了!”


    第一次樊若愚承認她害怕了,這海森林不但勾起了那不好的迴憶和放在腦海裏那那根深蒂固的神經,她是真的害怕了,因為她已經不是孑然一身了,她有了愛人,有了朋友,有了要去守護的人。


    她沒有辦法再毫無顧忌的向前衝了,她有了羈絆了……


    涯素白的手撫過樊若愚的發絲,輕輕的拍了下她的後背,“傻瓜。不要害怕,一切有我!”鳳眸微沉,安撫著樊若愚,“接下來交給我吧!”


    “不行!”想也沒有想就脫口而出的拒絕,“這裏不是一般的森林!”


    “若愚你忘記了嗎?我在這個大陸長大,我從小就山林裏廝殺,我也有著敏銳的觀察力和洞察力!而且我有那個時候的記憶!”


    涯說著,直直的看著樊若愚,“不要每次都衝在前麵把後背留給我!如果可以我希望是我在前麵,我的後背留給你守護!”


    樊若愚渾身一怔,有些訥訥的看著涯,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麽,卻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最終在涯的視線下點了點頭。


    垂眸眼眶有些濕潤,但是心底卻是難以言喻的幸福和溫暖。


    涯把樊若愚攬在懷裏,輕聲道:“走吧!”


    臉貼合涯的涯的胸膛,那胸膛很硬,一點也不柔軟;又很冰一點也不溫暖。但是那強有力的心跳卻又是那般的讓人覺得炙熱,炙熱的讓人心都能暖起來。


    他們再一次走在空中,至於那食人花卻是被涯的一道光刃毀的徹底。樊若愚隻挑了下眉,那東西好難養活又是兇險的很,這毀的這麽徹底,隻怕是海森林裏麵再也難找了。


    安心的享受著懷抱,沒有考慮其他,一切交給這個男人就好。


    金色陽光下,但見森林中幾人在前方風馳急電一般劃空而去,姿態飄逸,而他們的身後的那一大片高木樹叢被甩去了很遠。


    樊若愚粉唇微嘟,“剛才怎麽走都走不出,怎麽你走就出來了?”


    涯淡笑,“剛才那些我們看似在轉圈,實則是已經走出去很遠,隻要閉著眼睛一直往前,就可以走出去!”有的時候眼睛看的越多,就會被迷惑。所以索性不看,尋一條方向往前,不管走到哪裏總會走出去的!


    抱著樊若愚緩緩的落地,此刻他們在森林的什麽位置樊若愚不知道,但是現在眼前的湖泊讓樊若愚看的眼睛都直了。


    瑩瑩的發出光澤,七彩的光點跳動在湖泊上麵,湖泊的四周綠草盈盈,簡直是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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