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九濯的話,一抹笑容很突兀的浮現在了魍的臉上


    :“嘿,嘿嘿。。是嗎?鹿死,鹿死誰手,現在還不知道呢!”


    雖然魍在笑,但是唿吸卻是愈發的急促粗重起來,


    作為血族,鮮血是支撐他力量的主要源泉,所以造成的影響也更大。


    被刺藤劃拉的傷口沒有愈合的跡象,鮮血如同小溪一般不斷從他體內湧出。


    魍的麵容越來越蒼白。


    九濯歎了口氣:“即使我現在被咒語束縛著,但是身手仍然比你現在的狀態要敏捷的多,別白白送死了,你也算是一個高手了,應該接近親王實力了吧,這樣死了多可惜!”


    魍看著他,一絲驕傲之意在他臉上泛起:“你也知道我是血族,那麽,你應該明白,血族的尊嚴不容我就這麽認輸!”


    說完魍再次撲向了九濯,


    蒼白的臉上滿是決然之色。


    隻是隨著他的這個動作,體內的鮮血流出的速度更是加快了幾分,


    鮮血幾乎是用噴灑的速度湧出,染紅了比武台的地麵。


    九濯很輕鬆的閃避開了他變得遲緩的攻擊,皺眉說道:“夠了,勉強出招的話,你真的會死的!”


    魍卻置若罔聞,咬著牙不斷的攻擊向九濯,


    鮮血不斷從他身上噴射而出,濺的滿地都是,


    九濯身上也沾染了不少。


    魍絲毫不在乎自己身上不斷流淌滴落在地上的鮮血,隻是一個勁的追著九濯攻擊,


    如同瘋子一般。


    九濯沒有還擊,隻是閃避著魍的攻擊,


    魍的表現讓他對這家夥刮目相看,眼神中多了一絲欣賞之色,


    不管怎麽說,認真戰鬥的敵人是值得尊敬的。


    在幾次攻擊未果之後,魍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鮮血在魍身下匯聚成了一條小河。


    貓耳少女:“魍選手倒地,現在開始計數,1,2,3,,!”


    九濯搖了搖頭:“他大概再也站不起來了!”


    聽到九濯的話,倒地地上的魍笑了,


    笑的很是瘋狂:“嘿,嘿嘿,嘿嘿嘿嘿!封住了!’


    九濯一愣:“什麽?”


    魍森然的看著他:“你隻注意到了我腰間的狼毫,卻忽視了我噴在你身上的血,告訴你吧,我體內的血液就是我魔妝術咒術的源泉!”


    聽到魍的話,九濯的臉色沉了下去,雖然不知道對方這話到底什麽意思,但是本能的感到一絲不安。


    這讓魍臉上的表情更加愉悅了:“你很聰明,也很謹慎,為你化妝,簡直就是搏命,我施展在你身上的,是以生命為代價,以本命之血為媒介,所完成的血縛之妝容,你體內的妖氣現在應該已經完全被封印住了!”


    九濯心頭一驚,連忙查看起體內的妖力來,


    卻赫然發現體內的妖力如同完全消失不見一般,沒有絲毫的迴應。


    這讓他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魍笑的更開心了,聲音越來越低:“我死之後,血力還能維持10分鍾左右,在這一段時間內,你還能躲過下一個對手的攻擊麽?嘿,嘿嘿,我在下麵等著你!”


    貓耳少女的計數,數到了10。


    第一迴合,九濯勝。


    九濯卻沒有絲毫高興之色,而是苦笑了起來,


    魍說的沒錯,自己體內的妖力已經完全無法調用,


    接下來的戰鬥,恐怕就棘手了。


    血族代表隊的選手區,一個黑袍人掀開了自己身上蓋著的袍子。


    袍子下是一個妖媚到極點的女人,身材婀娜,眉眼如畫。


    眉宇間彌漫著一股冰冷之意,


    使她看起來既冷厲又妖豔。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魍,冷豔女人喃喃的說道:“太了不起了,魍,十分鍾夠了,我會替你報仇的!”


    冷豔女人走上了比武台,站到了九濯麵前。


    冷冷的開口說道:“魍的仇,我會替他報的!”


    九濯默然不語,一顆心卻是沉了下去,


    現在的情況可不太妙,不但身體四肢被刻畫下了咒術,如灌鉛一般沉重,連體內的妖氣也無法調用起來。


    就算是一個普通人,都能夠傷害他,更別提對方還是血族。


    見戰鬥雙方都上台了,貓耳少女宣布道:“血族代表隊矢對陣陳墨隊九濯,比賽開始!”


    一股強大的氣勢從矢的身體上散發出來,血霧從她的手心中噴湧而出,在她手心凝聚成了一個個如玻璃球一般的血珠。


    矢淡淡的說道:“魍說的沒錯,你很聰明,也很謹慎,雖然你現在看起來似乎毫無還手之力,而且妖力也被封印住了,但是我總覺得接近你會很危險,為了保險起見,我就用這個打死你吧!”


    說完後,矢手心托著血珠放到了嘴邊,朱唇輕啟,對著手心的血珠唿出一口氣。


    隨著她的這個動作,血珠被吹飛而起,激射向了九濯。


    雖然矢的動作很輕柔,但是血珠的速度卻是極快,


    不過眨眼的功夫,就逼近到了九濯身前。


    麵對鋪天蓋地襲來的血珠,九濯身子動了起來,試圖閃避開血珠的襲擊。


    無奈四肢都如灌鉛一般沉重,讓九濯的動作有些遲鈍,


    雖然勉強避開了大部分的血珠攻擊,但是還是被幾顆血珠給擦過,


    九濯的身體上濺起幾抹鮮血。


    還沒等他站穩身形,又一批血珠在矢的手心成形,朝他激射而來。


    九濯隻能再次閃避起來,


    心頭開始有些焦急,沒有妖氣可用的狀況讓他隻能被動的防守,根本做不到反擊,更別提打敗對方了。


    矢手中的血珠不斷的成形,飛出。


    仿佛無窮無盡一般。


    血珠不間斷的攻擊,讓九濯身上的傷口不斷的增多,鮮血不斷溢出。


    體力在迅速消耗著,動作也愈發的遲緩起來。


    被動挨打的局麵讓九濯有些一籌莫展。


    不過腦袋卻是慢慢冷靜了下來,


    九濯一邊閃避著血珠的攻擊,一邊思考著對策。


    片刻後,九濯心頭一動。


    既然魍的血縛術是以鮮血刻畫下的,那麽能不能用鮮血破解掉呢。


    想到這,九濯強忍著鑽心的疼痛,從傷口上沾上鮮血,塗抹到了束縛著自己的咒術圖案上。


    看著九濯的動作,矢並沒有阻止他,而是輕笑了起來:“你想以血洗血?沒有用的,如果這樣就能破除魍的咒縛,那豈不是太兒戲了,你和魍交過手,應該知道他的實力吧!”


    矢的話沒有錯。


    九濯在塗抹上鮮血後,沒有任何效果。


    體內的妖氣仍然無法調用,


    四肢也依然沉重無比。


    矢手心的血珠再次朝著九濯激射而來:“還有5分鍾,隻要魍的血力沒有消除,你的妖氣就沒法使用出來!”


    血珠在九濯的身上增添了幾道傷口。


    失血過多的九濯腳下不由得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


    九濯的心頭有些絕望起來,真的無法打敗對方了麽?


    就在這時,九濯無意間瞥到手上的傷口,


    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浮現在他腦海。


    打敗對方的辦法,還有一個。


    九濯勉力支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著搖搖晃晃站起來的九濯,矢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你真是個可怕的家夥,在這樣的狀態下,竟然還能躲開所有要害的攻擊,邊躲避還邊思考著贏我的方法!”


    九濯默然不語,


    左手按在了右手手腕處的傷口,


    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東西被塞了進去。


    動作很隱秘,矢並沒有看到。


    麵對九濯的頑強,矢也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


    現在距離魍的血縛術解除時間剩餘不多了,


    無論現在九濯受了多重的傷,隻要讓他能夠使用妖力,恐怕局麵就有些不妙了,


    遠程血珠攻擊看來是沒法在短時間內擊殺掉對方,


    隻能使用近戰了。


    想到這,矢手中的血珠還原為血霧,凝聚成為一把長劍,


    血芒在劍刃上流轉湧動,


    一股邪惡的氣息散發出來。


    盡職的貓耳少女解說:“矢選手幻化出了一把血劍,她想要一口氣定勝負麽?”


    血劍成形後,矢沒有遲疑,身形一動,直接朝著九濯疾衝而去


    :“無法施展妖氣,而且空手的你,是躲不開我這把劍的!受死吧!”


    麵對矢的攻擊,九濯一臉平靜之色,看不出喜怒。


    衝到九濯近前的矢高高躍起,手中的血劍帶著凜冽的氣勢刺擊向了九濯的腦袋。


    劍身上血芒大盛,邪惡氣息愈發的濃厚。


    血劍所過之處,空氣都仿佛被切割開一般,蕩起一圈肉眼可見的漣漪。


    音爆之聲不絕於耳。


    眼看血劍就要穿透九濯的腦袋,一根黑色藤蔓從九濯右臂的傷口處生長了出來,纏繞住了矢的血劍。


    竟是生生的止住了血劍這聲勢駭人的一擊。


    矢愣住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肚子上傳來一股涼意。


    矢低頭望去,發現是另一根黑色藤蔓。


    藤蔓是從九濯左臂延伸出來的。


    穿透了自己的身體。


    矢一臉不可置信之色:“由傷口冒出魔界藤蔓來?你,你把魔界藤蔓植入了體內?你這個瘋子!”


    九濯淡淡的說道:“既然妖氣無法調用,那我隻好在體內使用藤蔓了!”


    穿透矢肚子的藤蔓縮迴了九濯的體內,


    矢倒在了地上。


    :“算,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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