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沒有休息多久,潛意識裏的危機感覺讓他很快的就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背對著自己,手持剔骨刀警戒著周圍的王嫻,在她腳邊倒下了2具喪屍的屍體。


    盡管不知道王嫻是怎麽殺死對方的,但是看到她渾身浴血的模樣,嬌軀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偏生髒兮兮的小臉上還故作堅強,讓陳墨心頭既心疼又溫暖。


    陳墨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渾身各處傳來的疼痛讓他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看來這次傷勢似乎超過了魂力所能修補的極限,想要複原估計還要幾天。


    而在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正在凝神戒備的王嫻身子一僵,快速轉過身來,當看到搖搖欲墜站在身後的陳墨,蒼白的小臉上浮起一個驚喜的神色,上前一把扶住了陳墨:“你醒了?”


    看著一臉驚喜的王嫻,陳墨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嗯,沒多大問題了,接下來交給我吧!”


    說罷陳墨就抬起手準備從王嫻手裏拿過剔骨刀,卻不料這一動之下牽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勢,頓時讓他臉色變得慘白起來。


    王嫻心疼的擦去他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嗔怪的說道:“你就是愛逞強,你先好好養傷吧,這段時間就由我來保護你!”


    陳墨雖然想要反駁,但是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讓他知道對方說的有道理,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別說殺喪屍了,連站著都費勁,最終隻能歎了口氣,說道:“好吧,不過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暫時安頓下來,在野外太危險了!這裏的血腥氣息會引來更多的喪屍的!”


    王嫻點了點頭,攙扶著陳墨朝著前麵走去。


    雖然已經是下午了,但是烈日帶來的悶熱依然沒有消散,陳墨隻覺得肺裏一陣火燒火燎的,渾身的傷口也是越來越疼,不過他卻是強忍著沒有痛唿出聲,隻是步伐卻是越來越沉重。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棟獨立的1層平房出現在了視線之中,王嫻心頭一喜,連忙攙扶著陳墨向著平房走了過去。


    走到平房近前,王嫻推開了虛掩著的房門,攙扶著陳墨正要邁入裏麵,一陣破空聲響了起來,一根木棍敲擊在了陳墨的後腦上,本就意識恍惚的陳墨一聲不吭的向前載倒而去,王嫻也同時被帶得跌倒在地上。


    還沒等王嫻從地上爬起來,一個黑影已經是從門旁閃了出來,將門給徹底關上了。


    這是一個身高有1米8左右的男人,壯碩的身軀上套著一件帆布工作服,一道長長的傷疤從右臉頰一直延伸到了脖子上,配合他漠然的神色,說不出的猙獰感覺。


    王嫻一臉驚懼的盯著這個冷冷盯著自己的男人,還沒等她開口說些什麽,男人已經是蠻橫的扯住她的頭發,生拽著她往裏屋走去。


    這讓王嫻心頭驚駭到了極點,嘴裏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尖叫聲:“幹什麽?你想要幹什麽?啊~~~~!救命呀~~~”


    男人猶如沒聽到一般,一邊拖著王嫻,一邊推開了裏屋的門,將王嫻給丟了進去,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被丟進裏屋的王嫻從地上迅速爬了起來,心頭的驚恐讓她不停的拍打起門來:“麻蛋,放我出去!你有毛病麽?快放我出去!我們又沒惹你!”


    這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從裏屋的角落裏傳來:“沒用的,他是個聾子,你說什麽他都聽不到的!”


    這突如其來響起的聲音讓王嫻嚇了一大跳,她連忙迴過頭望去,發現是一個神色憔悴的女人,還有一個7,8歲的小女孩正躲藏在她懷中,畏畏縮縮的看著她。


    王嫻驚疑不定的盯著這一對母女,愣了一會之後開口問道:“這是什麽情況?他為什麽要抓我們?”


    女人枯槁的臉上浮起一絲苦笑:“為什麽?還能為什麽?因為我們是女人啊!”


    這時王嫻才發覺女人全身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白皙的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想到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情,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小臉一片蒼白之色。


    ====


    將王嫻關進裏屋後,男人迴到門口,抬腳踢了踢陳墨,陳墨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男人偏頭想了一下之後,將陳墨抗在了肩上,向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的空間很大,約莫有30平米大小,雜七雜八的堆放著各種東西,隻是視線卻是有些昏暗,隻在地下室的中間有一盞燈泡提供著照明,地上牆上滿是斑駁的血跡,如同屠宰場一般。


    男人扛著陳墨進入地下室後,將他放在了正中間的一個水泥台上,拿起旁邊手指粗細的麻繩,把陳墨嚴嚴實實的綁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男人沒有再看陳墨,走出了地下室。


    迴到客廳後,男人打開了電視機,將一卷帶子塞入了錄像機之中,拿起身旁的爆米花,津津有味的看起電視來。


    各種血腥的畫麵在屏幕上上演著,鮮血,內髒,活人解剖,男人不但沒有畏懼,反而是越看臉上神色越是興奮,在長達2個小時的錄像帶看完之後,他站起身來,神色亢奮的朝著地下室走去。


    再次迴到地下室之中,看著被牢牢捆縛在水泥台上的陳墨,男人從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個箱子來,打開之後,琳琅滿目的刀具映入眼簾。


    男人愛不釋手的在刀具上來迴摩挲著,一臉迷醉的表情,好半響之後才從裏麵挑選出了一把30厘米長的短刀來。


    冷水破到了陳墨的身上,他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看著站在自己身前一臉猙獰神色盯著自己的男人,陳墨心頭大驚,掙紮著想要反抗,無奈周身被繩索捆的死死的,根本沒法掙脫開。


    看著陳墨驚慌的模樣,男人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手中的短刀在陳墨的皮膚上來迴遊動著。


    短刀冰涼的觸感讓陳墨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憤怒的吼道:“*的想幹嘛?我艸你大爺的,有種放開我,和勞資單挑!”


    男人卻是置若罔聞,臉上依舊帶著難看的笑容,握著短刀在陳墨的身上滑來蕩去,一臉興奮的神色。


    感覺戲弄的差不多了,男人衝著陳墨嘿然一笑,森然的白齒讓陳墨心頭感到一陣不妙:“臥槽,你想幹什麽?麻痹的不要亂來!”


    男人伸手溫柔的按住了陳墨的右手,手中的短刀擱在了他的右手手掌上,在陳墨驚恐的眼神之中,短刀如同鋸木頭一般慢慢切割起來,鮮血飆射而出,鈍刀磨肉帶來的疼痛讓陳墨劇烈的掙紮起來,嘴裏咒罵的詞匯更加的不堪起來。


    男人卻是沒有理會陳墨,隻是神情專注的看著陳墨的手掌一點一點的被自己割開,翻露出來的肌肉纖維讓他神色愈發的亢奮起來,不時撥弄兩下,一臉的興奮之色。


    將陳墨的手掌割開到一半的時候,男人這才戀戀不舍的停下了繼續切割,活體切割要慢慢來才有意思,而且現在末世裏找一個活人也不容易,他可不想陳墨太早死去。


    陳墨已經被手掌上傳來的劇烈疼痛給折磨的說不出話來,冷汗從他額頭上滲了出來,陳墨無力的躺在水泥台上,嘴裏無意識的罵著:“臥槽尼瑪,變態男,別讓勞資翻身,不然的話,勞資一定弄死你!臥槽!臥槽~~”


    男人將刀具小心翼翼的收好之後,看了一眼躺在水泥台上半死不活的陳墨,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走出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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