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血芒的鬆紋古銅劍眨眼就到了陳墨身前,陳墨大駭,體內魂力瞬間盡數運轉開來,卻還是慢了一步,眼看古銅劍就要射中他,這時一道白影後發而先至,攔身在了陳墨的身前,卻是白穎兒見勢不妙,瞬移而至。


    白穎兒悶哼一聲軟倒了下去,古銅劍穿過白穎兒的嬌軀,透體而過,濺起一抹鮮血,餘勢不止,繼續朝著陳墨的麵門而去,好在經過白穎兒肉體這一阻攔,雖然隻是減緩了少許速度,卻給了陳墨反應的時間,體內魂芒依然流轉開來,一股魂炎透體而出,附著在了古銅劍上,將其前衝的勢頭阻了下來,生生停在了距離陳墨不過幾十厘米的位置上。


    劍身上白芒紅芒交織在一起,互相蠶食消融著,很快消散一空,重新變為古樸無奇的鬆紋古銅劍,“倉啷”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陳墨卻是沒有心思去關心地上那把古銅劍,而是連忙查看起白穎兒的傷勢,此刻白穎兒已經是麵如薄紙,看起來淒美而可憐,酥胸上被古銅劍穿透而現的血洞並沒有鮮血溢出,一縷紅芒附著在傷口處,吞噬消融著白穎兒的血肉。


    眼看再過片刻白穎兒就要香消雲散,陳墨沒有遲疑,體內魂力傾盆而出,附著在白穎兒的傷口上,和紅芒爭鬥起來,無奈紅芒雖然看起來隻有那麽一絲,卻是異常的頑強,一邊躲避著白芒的驅逐,一邊繼續擴大著白穎兒身上的傷口,好在有了白芒的介入,白穎兒血肉消融的速度被減緩了下來。


    看著一臉驚慌的陳墨,白穎兒蒼白的臉頰上浮現起一絲笑意,伸出白嫩的小手輕輕撫摸著陳墨的臉頰,眼神有些迷離的呢喃道:“陳墨,你臉上的肉摸起好有手感,怪不得你喜歡摸人家,嘻嘻!”


    見這個時候白穎兒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陳墨心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別亂動了喂,沒見我在想辦法救你麽?你這丫頭難道不怕死麽?”


    白穎兒笑嘻嘻的說道:“反正陳墨你不會看著我死的,我才不怕呢!”


    陳墨:“。。。。。!”


    花費了好大的功夫,陳墨才將附著在白穎兒傷口處的紅芒給驅散幹淨,傷勢總算是穩定了下來,陳墨左右環顧了一下,將白穎兒輕輕擱置在了一塊石頭旁靠坐下來,對她說道:“呆在這裏別亂動哈!”


    白穎兒乖巧的點了點頭,陳墨這才站起身來,轉身望向了遠處梁山軍的帥旗處,那鬆紋古銅劍正是從那個方向激射出來的,陳墨的眼睛眯縫了起來,一抹狠戾之意爬上了他的臉頰,白穎兒的受傷讓他出離的憤怒了,體內魂力凝實而出,在指尖形成一團白芒,朝著後營所在之處激射而去。


    白芒在飛行的途中不斷的膨脹變大著,以星火之行,化為燎原之勢,從爭鬥著的戰場上空浮空而過,待得撲到後營的時候,已經是演變為遮天蓋日的白炎,席卷整個後營,衝天的炎火拔地而起,將整個後營無聲的湮滅掉了,所過之處,一片空蕩,原本人聲鼎沸的後營瞬間化為虛無,公孫勝,宋江,還有一幹親兵,全部消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般,連半點灰燼也沒留下。


    這恐怖而無聲的一幕讓正在激烈廝殺的戰場都是有了片刻的安靜,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茫然之色浮現於梁山軍兵士將領的臉上,不敢相信自家的主帥就這麽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如此詭異的方式被幹掉了。


    片刻之後,廝殺再起,晁家軍士兵如同打了興奮劑一般猛烈進攻著,陳墨那威猛無匹的一擊讓所有人都是信心大增,反觀梁山軍,則是人人臉泛絕望之色,沒有心思在纏鬥下去,一哄而散朝著四麵八方奔逃而去,峽穀戰役,晁家軍大捷。


    完全體的魂力彈所造成的殺傷力讓陳墨也是十分意外,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了?不過他臉上卻是沒有表露出來分毫,依然是一幅漠然之色,就如同剛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看的周圍晁蓋等人都是更加的佩服了,晁蓋走到陳墨身前,拍著他的肩膀感慨道:“陳兄真乃神人也!”


    心情激蕩的晁蓋這一拍有些沒了輕重,體內被掏空的陳墨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搖晃了幾下之後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形,沒好氣的看著晁蓋說道:“下手不知道輕點呀?”


    晁蓋訕訕的幹笑了兩聲:“不好意思!”


    陳墨也就是一說,並沒有真個和對方計較,對著晁蓋說道:“好了,戰局定了,這裏交給你了哈!”


    說完陳墨走到白穎兒身旁,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白穎兒並沒有反抗,藕臂輕攬著他的脖子,一臉柔順的趴伏在他的懷抱裏。


    梁山軍大敗後,晁蓋留下兩萬兵馬,以花榮為統帥,圍剿梁山泊殘餘的梁山軍,自己則帶著1萬兵馬返迴了前線。


    峽穀戰役晁家軍三萬破梁山軍十萬之眾,讓晁蓋的聲望再次被推高到了一個頂點,至於其中起關鍵作用的陳墨,則是被遮掩了下去,雖然明知瞞不過一些有心人,但是該做的還是得做。


    京師朝野得知這個消息後,滿庭俱靜,宋徽宗趙佶跌坐在龍椅上,這時一直沉默著的太師蔡京請命出征,除了3萬禁軍沒動之外,其餘四路守備軍合擊20萬大軍,盡數被整編為一,在蔡京的親自統帥下,開拔至南京郊外,與盤踞於此的晁家軍遙遙對峙,天下所有目光都聚焦於此,知道此戰關乎整個天下的局勢,蔡京勝,則宋朝延續,敗,則天下進入群雄割據的紛亂之局。


    其它各路義軍出於各種心思也是暫緩了擴張之勢,晁家軍的鋒芒太盛,讓各路義軍諸侯都是心有餘悸,不管晁家軍和朝廷哪方麵勝利了,都是慘勝,到時候爭霸天下也會容易許多。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契丹,西夏兩國也不甘寂寞,蠢蠢欲動起來,兩國大軍頻繁調動,卻是沒有發動攻勢,不過明眼人都知道,待得朝廷元氣大傷之時,就是異族進犯之日。


    武鬆徹底貫徹陳墨臨走前交代的避戰不出原則,哪怕是朝廷大軍在南京城外喊破天,也沒有出城應戰的意思,一門心思固守著南京城,等待陳墨,晁蓋的歸來。


    在和朝廷大軍對峙的第五日,晁蓋和陳墨,終於是趕到了南京城,而這時,時間已經是進入了冬季。


    進入南京城的陳墨在聽說了蔡京親自帶兵出征討伐的時候,沉默了下去,開始閉門不出,沒了陳墨這個主心骨,晁蓋並沒有貿然出擊,等待著陳墨的再次出現。


    陳墨並沒有料到這麽快就和蔡京對上,想到對方妖皇的身份,就是一陣頭疼,隻是這個時候形勢逼人,也由不得他退縮了,隻能加快凝練魂將厲鬼的速度,將108魂將厲鬼用魂力重新凝煉,花費了半月有餘,終於是將其凝聚成為一隻魂將。


    陳墨體內魂力以3三天為一個周期,盡數關注於魂將身上,加持著他的力量,五個周期輪迴後,魂將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巔峰狀態,堪堪擁有四階狩魂使中級的力量,


    凝練後的魂將完全脫離了陰鬼的身份,一身漆黑如墨的盔甲護身,黑與白兩種極端的光芒輪換閃爍著,左眼純黑,右眼純白,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流轉其中,一杆半彎的巨大鐮刀持於魂將手上,鐮鋒上黑白光芒涇渭分明的各占一半,身高兩米,看起來威猛異常。


    陳墨滿意的看著這個自己凝煉出來的魂將,帶著他走出了房門,門外守候的親兵連忙報給了晁蓋,匆匆趕到的晁蓋看著跟在陳墨身後的魂將,一陣訝然:“這位兄台是?”


    陳墨沒有解釋,隻是淡淡的說道:“事情該到了完結的時候,晁兄可以聚集兵馬,準備決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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