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晁蓋點齊三萬兵馬,在陳墨的陪同下,往迴征討宋江而去。


    宋江很快接到了消息,當聽聞晁蓋隻帶了三萬人馬的時候,讓他一愣,旋即冷笑起來:“看來晁蓋自大的性格還是沒有變化,區區三萬人馬也想要對抗我梁山10萬好漢,未免太瞧不起我宋江了!”


    吳用卻是搖頭說道:“公明,休得小看了晁蓋,他能夠以5000之兵起家到如今,憑借的可不是僥幸,而且看他這一段時間戰績,都是以少勝多,每逢對敵總會有一些詭異之事發生,恐怕是有奇人異士在暗中助他,我們得小心提防!”


    宋江不屑的說道:“江湖小術而已,行軍打張憑借的可是真本事,以往能夠勝利隻是他運氣好而已,加上宋軍積弱已久,而且也不光他晁蓋手下有能人,我們這邊也有戴宗,索超他們!哼,這一次他敢迴來,定叫他脫身不得!”


    看著宋江有些扭曲的臉龐,吳用歎息一聲,知道對方也聽不進去自己的話,就沒有再說什麽,自從宋江掌權之後,以往性格中的小心謹慎全沒了,變得有些剛愎自用起來,整個梁山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他宋江,其他人隻有建議權,沒有決定權。


    當聽聞晁蓋在外麵自立為王的時候,當時宋江還當著眾兄弟的麵嘲諷了晁蓋一番,結果沒成想晁蓋不但沒被朝廷大軍絞殺,反而是愈發壯大起來,這如同打臉一眼讓宋江麵子如何掛得住。


    有些兄弟提議不如跟隨晁蓋一起起義,卻被宋江統統給駁迴並壓製了下來,現在的宋江心理已經完全被嫉妒仇恨蒙蔽住了,對於晁蓋這個發小的憤怒更甚於對朝廷的恨意,所以才會有了投靠朝廷的這一出。


    隻是梁山的眾多兄弟卻是不太滿於宋江的這個決定,認為不道義,林衝前幾天更是帶頭鬧將起來,卻被宋江直接以抗命為由,打了20軍棍,現在還臥床不起,讓一眾兄弟都沒有再敢多說什麽,但是人心卻是浮躁起來。


    軍心不穩暗潮湧動的形式讓吳用這個軍師惆悵到了極點,勸說過宋江幾次,對方不但不聽,反而是眼睛一瞪,說什麽自己是不是還念著晁蓋的舊情之類的話語,讓他隻得熄了勸導的念頭,心頭開始盤算起一些其它的事情來。


    宋江雖然嘴上藐視著晁蓋,但是心理上卻是沒有輕視對方,先是派出神行太保帶領一路斥候,直接跟著晁蓋大軍,一路迴稟軍情動向,同時在晁蓋前進的路上挑選了一處峽穀,山頭上埋伏下5萬伏兵,然後帶著剩餘5萬梁山軍在峽穀這頭擺開陣勢,等著晁蓋軍的到來。


    且說神行太保戴宗得令離了軍營後,對著一眾斥候交代道:“我先去探一下虛實,你們後麵跟上來!”


    一眾斥候點頭應下,戴宗也沒繼續廢話,從兜裏掏出兩張黃色符紙,貼在了腿彎處,手上結出幾個法印後,一陣黃芒從符紙上亮了起來,戴宗一路狂飆絕塵而去,那速度比駿馬奔馳還要快,看的一眾斥候目瞪口呆,心想這戴宗果然不愧是神行太保。


    戴宗畫這神行之符乃是得授於一江湖異人,為人性格頗為好麵子,剛才在斥候麵前顯露這一手是故意為之的,為的就是顯擺,這一路飆奔,帶起一陣陣灰塵,看起來倒也頗為壯觀。


    不過3個時辰,戴宗已經是奔出百裏有餘,遠遠觀的前方官道上塵土飛揚,伴隨著整齊一劃的腳步聲,戴宗心知應該就是晁蓋軍了,連忙捏訣止住身形,隱藏在了一旁的密林中觀看起來。


    三萬人馬急行軍,場麵倒也頗為壯觀,當先旗令兵扛著一幡高約3米的大旗,上書三個大字“晁家軍”,迎風招展,氣勢非凡,其後是牽馬而行的騎兵5000,再後是2萬步兵,最後則是押運糧草的5000輜重兵,一路旌旗連綿不絕,每千人為一單位,行軍路上軍紀肅然,萬人行軍而無喧嘩之意,看的戴宗眉頭直皺,心想晁家軍軍容竟然鼎盛如斯,難怪可以屢次以少破多。


    戴宗不知道的是,此刻晁家軍的軍紀完全是硬坳出來的,用陳墨的話來說,不管人少人多,氣勢是要拿夠的,因此頒布了三條軍令,行軍不得喧鬧,出聲者斬,亂隊伍陣型者,斬,行軍途中擅自行動者,斬。


    三條軍令在起初並沒有人重視,所有士兵都沒有當一迴事,包括一些將領,陳墨也沒有費心跟他們解釋,直接用行動來表示,第一次行軍拉練路上,共計124個士兵和1名千人隊武將因違反三條軍令,而被拉了出來。


    這些觸犯軍令的士兵被綁縛著跪倒在全軍麵前,身旁各有一個手執鬼頭刀的儈子手候命,見陳墨是動真格的,包括晁蓋在內的所有人都是大驚,就連白穎兒也有些不忍心,開口勸阻起陳墨來。


    陳墨卻是沒有理會眾人的求情,他雖然不通軍事,但是也知道軍令必須得到嚴格執行,這一次正是立信的時候,在所有人驚駭的眼神中,陳墨一臉漠然的揮手下令,儈子手手起刀落,125個人頭盡數落地。


    打這一次之後,一直鬆鬆垮垮的軍紀瞬間變得嚴明起來,腦袋就隻有一個,誰也不想因為這麽窩囊的小事而被處死,同時陳墨也得到了一個霸氣側漏的稱號“冷麵屠夫”。


    不過這些都是戴宗不知道的,他在最初的心驚過後,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出現在了戴宗的心頭,想要憑借自己神行之速殺一殺晁家軍的威風,擾亂一下對方的軍心,心頭盤算一番後,戴宗再次將神行符籙貼在了腿彎處,手捏神行訣,化為一條模糊的淡影從藏身處奔馳而出,直奔最前方的帥旗而去。


    此時陳墨正和晁蓋一邊行軍一邊交談著軍事,忽然見一條淡影從前方不遠處的官道密林旁疾馳而出,奔著最前的帥旗而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眨眼功夫淡影就將帥旗從猝不及防的抗旗官手上奪將而去,然後飛速遠離大軍,站在官道旁的一個小山坡上停下身形。


    正在行軍的士兵都是被對方鬼魅一般的速度給震住了,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俱是望向了站在山坡上的戴宗,不明白對方想要幹什麽。


    輕而易舉將帥旗奪過來的戴宗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憋足嗓子喊道:“爺爺乃梁山好漢戴宗是也,你們有本事來抓我啊!”


    聽到戴宗挑釁的話語,晁家軍一眾士兵都是臉露憤怒之意,不過誰也沒有敢擅自行動,畢竟軍令在那擺著呢。


    見晁家軍並沒有如自己預料的那般被撩撥起來胡亂追擊自己,戴宗有些愣住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


    看著站在山坡上叫囂著的戴宗,陳墨的眼睛眯縫了起來,冷哼一聲道:“跳梁小醜而已,也敢動我晁家軍軍威?”


    陳墨的話聲音並不大,卻是奇異的傳遍所有人的耳朵,連帶著遠處的戴宗都聽到了,這讓他有些驚疑不定的望著陳墨,不知道這個騎在馬上一臉漠然的男人究竟是誰。


    戴宗的表情落在陳墨眼裏,讓他心頭一陣暗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也不枉費用魂力加持了,不過臉上卻是一副淡然之色,嘴裏譏諷的說道:“那個誰,把旗子乖乖送過來,再自縛雙手前來請罪,我就饒了你這一迴!不計較你奪旗之罪!”


    聽到陳墨的話,戴宗麵露不屑,剛想要出口反駁,卻驚駭的發現自己嘴裏竟是發不出任何聲音,腦袋裏更是一片渾渾噩噩如同漿糊一般,身體完全不受控製的高舉起帥旗,一步一步朝著陳墨所在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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