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的話讓武鬆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豪邁的拍了拍陳墨的肩膀說道:“陳兄說的對,不怕你笑話,我就不他嗎的喜歡這個腔調,無奈現在世風如此,出門在外與人寒暄不拽2句文,就顯得不尊重人家,既然你陳兄都不介意,我武鬆當然也樂得不說那狗屁文縐縐的話了!”


    武鬆直白的性格讓陳墨心頭好感大生,心想這武鬆果然性格如書上所說夠豪爽,想來構造這個虛魂世界的狩魂使前輩應該也是受了小說的一些影響吧。


    和武鬆閑聊幾句之後,陳墨將話題一轉:“不知道武鬆兄弟來這個地方幹嘛?”


    聽到陳墨的話,武鬆卻是猶豫了一下,半響之後才緩緩說道:“兄弟你我投緣,老哥也不瞞你了,我今日到這景陽岡來,就是為了這頭長蟲而來!”


    武鬆的話讓陳墨一愣,小說上不是說的武鬆隻是路過這裏嗎?怎麽聽他的意思是故意來的,這讓他不由得有些好奇了:“你說你是專門為了這條長蟲上的景陽岡?”


    武鬆歎了口氣:“是啊,我哥哥武大郎結婚了,我也不好意思老是在他家裏蹭吃蹭喝,雖然哥哥和嫂子都不說什麽,但是好歹哥們我也是這麽大個人了,總不能靠他們養活一輩子,無奈我除了一身蠻力之外,就沒有其它所長的地方,端茶遞水我又是不願意幹的,就隻有加入衙門這條路可走,不過衙門現在看的是資曆,得有些拿得出手的資本,我思來想去一番,就覺得看能不能弄死一隻老虎,這樣也可以增加一下身上的資本,當然這種事不好大肆渲染,如果打死老虎還好說,沒打死的話就有些丟臉了,我隻好假裝路過景陽岡!實則是為了殺虎揚名而來!”


    武鬆坦率的話語讓陳墨愣住了:“那既然你是為打虎而來,為何還要喝的醉醺醺的?”


    武鬆赫然一笑:“這不是我覺得就這麽打死老虎似乎太過平常了,想要來點有難度的,醉酒打虎,想必會更加轟動一些吧,反正我酒量還可以,裝醉並不是什麽難事!”


    看著訕訕撓頭幹笑著的武鬆,陳墨心頭泛起一陣無語的感覺,感情這才是武鬆心頭真心的想法呀,這家夥演技也真夠可以的,瞞了天下人,要是生在現代,肯定是一武打巨星,奧斯卡小金人什麽的完全不在話下。


    就在陳墨胡思亂想的時候,腦海裏那縹緲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可以選擇將老虎屍體贈送給武鬆,以換取對方的好感,或者揭穿這個大話精,獨自去衙門領賞進入公務員之路!”


    雖然那縹緲的聲音說的很深沉,但是陳墨還是感到一陣荒唐的感覺,公務員,大話精,這引導也太與時俱進了吧。


    感慨歸感慨,選擇還是要做出來的,在斟酌了半響之後,陳墨心頭有了計較,臉上假意泛起一絲為難之色:“那現在老虎被我打死了,武兄你怎麽辦?”


    武鬆喟然一歎:“還能怎麽辦?隻能去其它地方看有沒有揚名立萬的機會了!”


    看著垂頭喪氣的武鬆,陳墨臉上泛起一絲笑意:“要不這樣吧,武兄,反正這頭老虎於我來說也沒有什麽用處,就送給你吧!”


    聽到陳墨的話,武鬆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之意,旋即消減了下去,搖頭說道:“那可不行,哥哥我行得正坐得直,可不能貪圖兄弟你的好處!”


    如果武鬆滿口答應下來,陳墨可能會看不起對方,此時見他雖然心動,卻還保持了原則底線,這讓陳墨更加的欣賞對方了:“武兄完全不必如此客氣,你我一見投緣,區區一隻老虎算得了什麽,說句老實話,兄弟我對於進衙門這種事還沒沒什麽興趣,還不如拿給武兄你,就當是兄弟送給你的見麵之禮!”


    武鬆卻是一個勁的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我武鬆豈是貪圖蠅頭小利之輩,大丈夫生在天地間,當行得正走得直,這種弄虛作假之事武某斷斷幹不出來!兄弟無需再多言了!”


    陳墨鬱悶了,這叫什麽事,送還送不出去,看著武鬆一臉不似作偽的神情,他也不好再硬要說送,而是換了個方式,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哎,看來武兄還是看不起我,沒有把我當成朋友!”


    聽到陳墨的話,武鬆怔住了,旋即臉紅脖子粗起來:“誰說的?武某對於陳兄可是真心結交,要不然那些隱秘的話也不會跟陳兄直言不諱了!”


    看到武鬆一幅憤憤的模樣,陳墨心頭一笑,魚兒上鉤了,小樣,跟我鬥你還嫩了點,臉上卻是保持著黯然的神色:“那武兄為何不肯收下這頭老虎?還是武兄覺得這頭老虎比你我之間的情誼更加的值錢?”


    陳墨一頂高帽子扣下去,憨厚的武鬆哪裏是他的對手,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能連連擺手說道:“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見武鬆這五大三粗的漢子被自己一番話逼得都快要哭出來了,陳墨心頭也是湧起一絲得意之色,繼續說道:“不是那個意思又是哪個意思?武兄,兄弟今天把話撩這了,你要是不收下這頭老虎,就是看不起兄弟我,就是覺得兄弟不配當你的朋友,那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陳墨這一番帶著決然之意的話語讓武鬆徹底蒙住了,這,怎麽還扯上看不看得起他的事情呢,眼見陳墨寒著臉轉身準備離開,武鬆也是急了,一把拉住他:“我收,我收還不成麽?”


    聽到武鬆的話,陳墨緊提著的心終於是鬆了下來,麻蛋,送個禮比打仗還累,這叫哪門子事啊,不過臉上卻是蕩起一抹笑意,拍了拍武鬆的肩膀笑道:“這才對嘛,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朋友有疏財之義,你也不用哭喪著臉好吧,搞的跟我那啥你了一樣,我陳墨敬你是條直爽的漢子才跟你攀交,換了別人,你看我理不理他!”


    武鬆苦笑了一下:“陳兄你這張嘴真是做狀師的料,我說不過你!也罷,武鬆今日就承了你這個人情!”


    陳墨心頭一樂,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呢,他也想好了,想要推翻這個魂界北宋的統治,單憑自己蠻幹是不可能的,隻有聚合這些草莽英雄,方能有成功的可能性,所以能結交都盡量快速結交,武鬆這家夥別的不行,打架鬥毆是一把好手,用來衝鋒陷陣想必也該是一員猛將。


    心頭快速轉著各種念頭,陳墨臉上卻是笑道:”好了,武兄,你我之間也不必說這些有的沒的,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抬著這具老虎屍體下山吧!”


    聽到陳墨的話,武鬆一點頭:“好!”


    兩人一人抬手一人抬腳,嘿喲嘿喲的搬著老虎的屍體朝著山下而去。


    在快要到景陽岡的時候,陳墨卻是停下了腳步,連帶著武鬆也是停歇了下來:“陳兄,為何止步不前?前方就是景陽岡酒館,若要歇息,可到那再歇息!”


    陳墨卻是搖頭說道:“武兄,我覺得我們兩這樣抬去似乎有所不妥,完全不能顯示出你蓋世的英姿來!“


    聽到陳墨的話,武鬆一愣:“那依陳兄之見該當如何?”


    陳墨眼珠子轉了一圈之後說道:“武兄,你如果獨立背負這頭老虎,不露疲色的話能走多遠?”


    武鬆猶豫了一下迴答道:“如果單純扛著到縣衙也沒問題,但是要是不露疲色的話,可能1裏左右吧,再遠就不行了,畢竟這條長蟲也有200多斤!”


    陳墨嘿嘿一笑:“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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