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看到兩人好奇觀望,便湊過來給兩人解釋道:


    “這角鬥場裏好多人為了自己看好的選手押注,一旦聽到別人說對自己看好選手不利的話,往往會發生爭執,但是角鬥場規矩嚴格,嚴禁在擂台之外的地方打鬥,很多人便頭腦發熱,開始相互比著押注,也有不少人等到選手比完了,觀眾就嚷嚷著,跑到體驗區去開打解決爭端了。[燃^文^書庫][].[774][buy].]【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哦……”度厄方媛媛明悟地點點頭:“這角鬥場還真會做生意,故意引人家押注,完了想出口氣打個架還得繼續給他們交錢。”


    金笑道:“可不是嗎,不少人都知道這裏麵的道道,但是知道是一碼事,腦子裏熱血上湧時候又是一碼事。”


    沒錯,許多人平時看著很冷靜理智,但一旦衝動起來,幹出來的事情連自己都覺得可怕。


    這時,度厄又隱隱聽到,那邊爭吵的人群傳出“凱特可是真正的殺手出身,那頭蠻牛跟他比起來算個毛線”這種話,不由皺眉,問道:“金,我聽到旁邊有人說,那個凱特是真正的殺手,這是真的假的?”


    金開口道:“這也不好說,這角鬥場裏麵有一些選手確實出身挺雜亂的,出身殺手的也不是沒有,不過就算他是殺手,這擂台上都有保護裝置,一旦攻擊致命,會被陣法攔截下來,直接判定該選手獲勝,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你們也不用擔心。”


    金並不知道兩人擔心的不是這個,度厄兩人也不好直接開口告訴他。


    隻聽方媛媛道:“金,殺手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這裏,沒有問題嗎?要知道,國家的律法挺嚴格的吧?”


    金笑了笑,攤攤手:“對,你說的沒錯,但是事實上,有些人的殺手身份都是眾所周知的,執法隊也並不去找他們麻煩,因為執法隊需要證據才行。”


    “畢竟,這個世界,幹殺手的人不算少。當然,也沒有幾個人敢在監控嚴格的地方幹出什麽違法的事情,那樣被查出來的概率太高了,執法隊可不是吃素的。”


    聽他如是說完,度厄方媛媛不由眉頭皺緊。他們本該想到,像角鬥場這樣的地方,雖然有規則束縛,但也多是熱血好鬥的人,魚龍混雜,有殺手一點也不稀奇,如果沒有反倒不正常了。


    這樣想著,方媛媛向不遠處那個殺手的同伴戰士瑪特魯望過去,見他也隻是被旁邊爭執給吸引的模樣,並沒有分毫關注自己這邊。


    方媛媛心中仍不放鬆,眉頭緊蹙,向周圍觀望,但周圍熙熙攘攘,一瞬間入目的便有無數的人,形形色色,又哪裏能看得出什麽?她不由後悔為什麽要來了這裏。


    一隻大手伸過來,握緊了她的手,看著度厄寬慰的眼神,她心下大為放鬆,一種安全感充斥心頭,再不憂慮殺手的事,胸中隻剩下甜蜜在洋溢。


    便在此時,那男主持已一聲:“我宣布,角鬥正式開始!”,將無數人的心神重新收攝到擂台上。


    但見奧巴牛手持巨大狼牙棒,和那魔法師凱特遙遙對峙,相隔足有六十餘米,聽到主持人一聲開始時,肌肉瞬間繃緊,主持人聲音剛落,他已向著魔法師凱特直衝過去,聲勢浩大,踏動擂台上土石,果真如蠻牛一般。


    一般而言,魔法師和玄修者對上武者,在擂台賽上總是稍稍吃虧的,因為擂台太小,不能給他們足夠的發揮空間,反而對他們有所限製,一旦被武者近身,就算高了對手一個檔次,往往也難逃落敗的下場。


    所以,為了一定程度平衡雙方實力,在武者和玄修者或者魔法師戰鬥之時,往往會有限定,雙方開始時候距離拉得比較開。


    此時看到奧巴牛衝將上去,轉眼間已奔出三十餘米,手中巨大的狼牙棒更是震人心魄,凱特並不顯得慌張,“戰士殺手”的稱謂可不是白給!


    他隻是將手一揮,一道魔法已然成形,無數冰錐憑空而發,唿嘯著向著奧巴牛而去,而他手上魔力光輝閃爍,顯然已經在準備下一個魔法。


    何謂“魔法”?何謂“玄術”?都不過是對能量的排列組合、操控調度罷了。


    往往影視或者小說當中,有人要施展什麽魔法或者法術,都要念上長長一大段的咒語,實則隻是人們虛妄幻想中的東西罷了。


    有誰能說一句“我要飛得更高”就真飛起來的?


    有請神之術或者需要向神靈禱告,但一般的魔法玄術,都隻是考驗施展者利用精神力或者元神,調用能量的能力,哪裏需要念什麽咒語?隻需將能量按照相應的方式排列組合,便會有相應的風火雷電的效果呈現。


    當然,這魔法玄術也絕不是隨隨便便就施展的,第一是精神力能否控製,第二是精神力能否快速控製。


    就像解一道算術題,有人就解的快,有人磨磨蹭蹭也解不出來,甚至可能解錯了。


    施展魔法玄術也是一樣,但如果出了差錯,那就不是題解錯扣分那麽簡單了,是要承受能量暴動反襲自身的,也即是所謂“反噬”。是以,人們往往是學習以往創造出來的魔法玄術。


    沒有到達一定層次就去創造,成功的可能不高,掛掉的可能不低。


    眼見奧巴牛衝到十多米遠處,冰錐已如同暴雨般向他席卷過來。


    奧巴牛隻一個矮身,將狼牙棒如同揮舞掃帚般,在身前不斷掃動,避開大多冰錐,並掃開部分襲向自己的冰錐,餘下寥寥幾個冰錐刺到身上,已無法對他造成大的傷害,隻刺出點點血斑便即破碎,他步伐絲毫不見減緩,繼續向凱特衝殺過去。


    然而,就在此時,奧巴牛一腳踏下,忽覺腳下軟軟綿綿直往下陷,便知對方已施展魔法將自己腳下變作泥淖,當即將狼牙棒往旁邊地上一砸,人已經翻滾著避開前方方圓近十餘米的泥池,向旁邊翻滾過去,卻不曾想,旁邊正好有一隻土石所化的手臂從地下伸出,一把將其抓住。


    觀眾席上,金不由開口讚道:“這個魔法師果然不愧他‘戰士殺手’的稱號,算計好了奧巴牛的躲閃方位和落地時間,正好抓住他無法使力的瞬間,就好像是奧巴牛自己往那隻手上撞上去的。”


    “瞧,我們的戰士殺手出手果然不凡,一個陷阱就抓住了我們的噬血狂牛。”那女主持驚訝的語氣說不出的誘惑。


    “那是當然,不過我們的嗜血狂牛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被打敗的,看,他竟然不出手,直接用蠻力將那隻石手扯斷了,手上狼牙棒狂野地砸碎了向他後背洶湧過來的冰錐暴雨。”男主持接口道。


    “噢,你看,我太喜歡了,他太有男人味了,竟然一腳踢飛了山嶺巨人,我想我愛上他了!”


    “不,你這樣會讓眾多喜歡你的男同胞們失望的,”光幕上,男主持張開雙臂,對觀眾們大唿:“大家覺得對不對?”


    “對!對!”無數男人唿號尖叫。


    “親愛的觀眾們,我也愛你們,”女主持拋了個媚眼:“我喜歡強壯的男人!”


    “讓蠻牛去死,讓我來,寶貝!”有人這樣叫喊著,秀著自己身上的肌肉。


    “看啊,蠻牛力大無窮,揮舞手裏的狼牙棒就像揮舞一根空心的棍子一樣絲毫不費力氣,他一下子就將山嶺巨人敲成了兩半。”男主持高唿著。


    “唉,我失望了,”女主持婉轉嫵媚的聲音彷如挑逗般傳來:“他的棍子挺有力,但是被我們的戰士殺手的纏絲草緊緊纏繞著,已經拔不出來了。光進不出的男人,我可不喜歡!”


    方媛媛聽得這女人如此插科打諢,已皺起眉頭,道:“這女人真不知羞。”


    金在一旁看得正熱血沸騰,聽她此言,道:“這就是她的風格,你沒看,周圍大多是男人嘛!”


    金這麽解釋了一句,已經又迴頭去,再度吹起口哨。


    倒也真是,這整個角鬥場,有超過九成是男人。其他角鬥場一般觀眾都是男女參半的。


    “現在可是奧巴牛大哥占下風了,你不為他擔心嗎?”方媛媛瞅了眼度厄,見他並無被那女人吸引,而是認真觀看賽場兩人戰鬥,心下稍寬,又開口問道。


    金頭也不迴道:“關心,哦,當然關心,我這不正在給他加油呢?我還押了三千元始幣賭他贏呢!嘿,寶貝,再扭一個!”


    這貨說到一半,又把所有精神投注到那女主持身上了。


    這邊主持人說得暢快,觀眾們嚎的開心,那邊擂台之上,奧巴牛已經落在了下風,原本他距離魔法師凱特隻有不到二十米距離,但這二十米就仿佛天塹一般難以逾越。


    奧巴牛手中狼牙棒被銀色的纏絲草緊緊纏住,匆忙間難以拔出,肩膀上更是被一隻召喚火犬緊緊咬住,熾熱和焦灼從肌肉裏不斷傳遞,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烤肉的味道。


    而奧巴牛的後麵,原本被攔腰打成兩截的山嶺巨人,斷開處簌簌地掉落著泥土,上半截還在努力向他爬過來,頗有種恐怖片中喪屍鬼怪不咬到人誓不罷休的感覺。


    奧巴牛一手放開狼牙棒,一把將肩頭的火犬抓起,用力一扯,已將之從肩頭扯落下來,順便扯下了身上一塊皮肉。他渾不在意,將手上火犬用力向前拋出,一下砸中正唿嘯而來的水柱,“嗤嗤”之聲不斷,火犬水柱同時消融。


    奧巴牛拋出火狼同時,就俯身將半截山嶺巨人抓在手中,用力一個前撲,將山嶺巨人扔到腳下做墊,一腳踏碎了山嶺巨人的土石頭顱,人已經跨越了十餘米的泥淖,近身來到魔法師凱特身前,一拳揮出,重重打在凱特身上。


    這一下變起肘腋,短短瞬間,攻守之勢已變,驚得在場眾人同時停了唿喊,將全部精力集中到奧巴牛揮出的拳頭上。


    “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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