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報道的內容,她覺得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居然被談婧言給證實了……


    這邊,蘇易跟司徒因為談婧言出人意料的坦白而怔住,另一方麵,談婧言卻下定了決心,藏不住的,不如坦坦蕩蕩,不想讓孩子以後知道,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們的媽咪不願意承認他們。sangbook


    “孩子是……顧奕宸的嗎?”


    司徒問得很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到雷區,隻可惜,談婧言沒有迴答這個問題。


    恰逢有新朋友上來道喜,談婧言掐準了時機後退離開,一個酒店大廳裏,十幾桌的客人,她粗略掃了一眼卻遺憾地發現,除了書寒那一桌都是熟人之外,其餘的都不太認識,也沒有坐過去寒暄的必要。


    對上顧奕宸的目光,就在要別開的那一瞬間,他已經起身朝自己走來。


    談婧言就那樣定在大廳的中央,眼看著顧奕宸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已經有很多天沒有見麵了,忽然有些記不起上一次見麵的時候聊天說的都是什麽內容,總而言之,都不是愉快的。


    靠近的時候,談婧言放緩了唿吸,抬眼對上那深邃的眸光,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敏感地發現,那個執著於一種香水的男人,如今換了另外一款香水。聞上去特別清新,味道也特別好。


    “給我一點時間,我有話要跟你說。”


    比起之前,顧奕宸的態度好了很多很多,他甚至連語氣都不敢放重一點。談婧言看著他,抿唇思忖了有十幾秒的時間,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當一份親子鑒定證明擺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顧奕宸注意到了談婧言那有些驚慌的眸子。


    這段時間她忙得沒有多少時間去注意顧奕宸這邊的情況,根本就猜不到他為了孩子在背後做了多少手腳,派人去談家做鍾點工,然後偷偷采集兩個孩子的毛發然後去做親子鑒定。一份證明壓在手中那麽多天,按耐著心中的那一份喜悅跟激動沒有去找談婧言,就是聽進去了顧亦晗的話,想找一個更加穩妥的方式。


    “你居然私底下調查這些?”


    談婧言垂眸,死死咬住嘴唇,難道接下來的話題,就會是自己想的那樣,要開始爭奪孩子了嗎?讓江念初知道了,還有可能放過孩子們嗎?


    想一想都覺得膽戰心驚,表情都沒有辦法做到很自然。


    “他們是我的孩子,難道,我想認迴我的孩子有錯嗎?”


    長發安靜地落在胸前,隨著胸口上下起伏而微動,染成的這個顏色真的特別適合談婧言,微卷的頭發會把她的人襯得很嫵媚,但長直的頭發卻能夠把她的幹練毫不遺漏地展現出來。


    顧奕宸看著談婧言,說話的時候,一字一句都在放慢,盡量想要表示出自己的誠懇:“我是他們的爹地,他們是我的孩子,你放心,我從來沒有想過將他們從你身邊奪走,我想要的是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彌補這兩年來所缺失的父愛。”


    談婧言的聲音跟顧奕宸的很不一樣,清幽地像是嘲笑:“你有什麽資格,來彌補他們所卻的父愛,請問我們現在還是夫妻關係嗎?”


    “我說過了,離婚協議書上我沒有簽字,不論是從法律還是從人道主義,我都是孩子們的親生父親,你不能剝奪我的權利,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跟他們好好相處。”


    無法用言語來表達那一種百感交集的心情,談婧言對顧奕宸恨不起來,卻非要表現得很恨他,那一種糾結簡直讓你肝腸寸斷。


    特別是這個時候,聽見他那麽溫柔的語氣,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談婧言別開眼,努力克製自己內心翻湧的情緒:“他們從小就沒有爹地,從沒說過需要爹地,也沒說想念爹地,所以,從前不會發生的事情,現在也不會出現,你大可以死心,沒有你,他們過得很好。”


    不再搭理顧奕宸,談婧言徑直走開,繞過一桌一桌的客人,刻意去忽略他們的目光,走向司徒,直接說家裏麵有些事情需要迴去處理,然後拿著包包就匆匆離開了。


    那臉色,蒼白得像是那冬日的雪花。


    天色已晚,從車庫取出車子後,一路開得很慢,路燈霓虹的燈光在黑色流線車身上麵一道一道劃過。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談婧言在開車的時候從來不會去顧及兩旁的風景,就是那麽專注地開著。


    這一天,本是不漫長的,可就在看見了顧奕宸,時隔了那麽多天,聽到他用那麽平靜的語氣跟自己提孩子的事情,忽然覺得後半夜會變得度秒如年。


    談婧言開始在想,是不是應該在外麵找一個房子,然後帶著兩個孩子單獨去住了,留在談家,遲早會給大人們添麻煩。老人為了自己,真的是操碎了心。


    原本以為生日宴上,自己已經把意思表達得很明白,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還是讓談婧言覺得措手不及跟苦惱。


    顧奕宸每天都會派人送來一些幼兒用品,價格上並不是最昂貴的,牌子也不是最高檔的,但每一樣都是相應產品中口碑最好的。恰好是小葵跟小天這個年齡階段最實用的東西,甚至上麵還悉心地貼著紙條,說明哪一份是小葵的,哪一份是小天的。


    顧奕宸不知道孩子的名字是什麽,所以他的稱唿是小公主跟小王子。


    每天,林少白在門口簽收快遞之後,抱著禮盒放在談婧言的臥室,轉身的時候談婧言總能夠聽見那一聲淡淡的歎息。


    談瑞問過談婧言,這一輩子還可能跟顧奕宸重新在一起嗎?


    那時候,談婧言隻是麵露苦澀的微笑,然後輕聲道:“若是您,會接受一個間接害死自己親妹妹的女人跟自己生活一輩子嗎?”


    那時候談瑞隻有一句話,卻不被談婧言所認同——


    “你不能把別人的錯,變成捆綁自己的枷鎖。”


    怎麽辦?


    蘇子靳不是別人,而且江念初都已經把所有的事情給做絕了,什麽都沒留給自己。


    每一份禮物上的紙條,談婧言都會拿下來然後細心地放在格子裏,不知道過了多久,到了什麽時候,那一個櫃子拉開來,紙條竟然已經塞滿了兩個盒子。兒童屋裏麵也是滿地玩具,而季節,已從秋季變成了冬季。


    g市,是一個多雪的城市。


    從公司出來,談婧言拉了拉身上的毛呢大衣,托兒所的老師打電話來的時候,趕上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手機挑了靜音什麽都沒有聽見。此時從包包裏拿出手機才看見未接來電,心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連忙把打電話迴去,響了很久對方才接聽——


    “老師,我是顧澤天的媽咪,今天您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在開會,是不是孩子出了什麽事啊?”


    “是這樣的,小葵今天身體不舒服,本來打電話給您的,可是您沒接聽,後來被她爹地接走了。”


    &&&


    累得像狗一樣的生活終於結束啦。


    準確來說,是接下來的時間都不會像這段時間一樣那麽瘋狂加班瘋狂忙碌,車展一閉幕,我覺得我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不過迴到家還是九點多,現在才寫了一更,爭取十二點前再寫一更~


    ☆、第187章 二更你做聽晚的媽媽好嗎


    被爹地接走了!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老師,被爹地接走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接走孩子的那個人……”


    “是顧奕宸顧先生,他這段時間經常會來給托兒所的孩子們送玩具跟圖畫書,今天也是恰好來,就遇見了小葵身體不好,打電話給您又沒有接,所以……”


    托兒所的老師像是感覺到了那麽一點微妙,語氣由原先的活躍變成最後越來越有點輕。談婧言連連說了幾句沒關係跟謝謝,掛了電話之後,穿著高跟鞋,猶豫都沒有地快速奔下樓跑去停車場取車。


    路上給顧奕宸打電話,幸好他沒有選擇拒接,而是在第一時間把地址報給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到的時候,談婧言才意識到,這個地方竟然是離寰亞不遠的一個江邊高檔小區住宅,顧奕宸什麽時候搬家住在這裏了?


    最頂層的位置,搭電梯的時候,一邊透過玻璃鏡子梳理自己因為快步奔跑而弄得有些淩亂的頭發,一邊想著見到顧奕宸的第一時間應該說什麽。


    是怪他擅自把孩子給帶走呢,還是先說謝謝。


    “叮”地一聲,樓層到了,電梯門緩緩往兩邊移開,談婧言快步走了出去,不管額頭上還有涔涔汗水,找到門牌號之後就摁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小姑娘,大門打開的瞬間,透過防盜門,談婧言看到了那雙令人過目難忘的眸子,一時間,千言萬語哽在了喉間,心撲通一跳。雙腳變得很沉重,連邁步都有些難。


    “聽晚,是誰呢?”


    屋裏傳來女人的聲音,談婧言聽了出來應該是書寒,果不其然,抬頭就看見書寒從裏麵走出來,把大門拉開,看見是談婧言,頗為驚訝。


    “婧言,你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一隻手拉著聽晚往旁邊,另一隻手給談婧言打開門。


    “那個,我是來接孩子的,小葵今天在托兒所不舒服,老師說是被顧奕宸給接走的。”


    書寒了然地點頭,她會出現在這裏,也是被顧奕宸幾十通電話,十萬火急給催迴來的。沒想到一進門先看見的不是聽晚,而是另外兩個孩子,看起來像是雙胞胎,出奇地像顧奕宸,而他也沒有任何掩飾,直接說那是他的孩子。


    這一刻,書寒還有些說不清楚心裏的感覺,但那一定是開心的,開心顧奕宸跟談婧言之間的緣分還沒有結束。


    脫掉鞋子之後,談婧言深深地看了一眼乖巧在書寒身邊的聽晚,然後一邊問一邊著急地往屋裏走去。


    “孩子怎麽了?小葵身體不太好,一歲多的時候有過一段時間過敏,特別嚴重,但現在不會了,飲食上我也很注意,為什麽會……”


    談婧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書寒給攔住,看她食指抵唇的動作有些疑惑。


    “先別進去了,我哥剛把孩子哄睡著,這會三個人正在臥室裏睡覺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在客廳喝茶聊會天怎麽樣?”


    談婧言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就已經被書寒給拉走了。


    一直在書寒身邊一句話都沒說很乖巧的聽晚,這時候也出來,雙手疊在一起放在肚臍的位置,微微彎腰算是打招唿。


    談婧言盯著她,看出了神。


    “寶貝小晚,姑姑跟阿姨聊天,你自己去房間畫畫好不好呀?”


    小姑娘點了點頭,轉身就往自己的屋子跑去,可愛的蓬蓬裙裙擺抖了抖,背影看上去特別可愛。年紀差不多,但聽晚看上去,要比小葵高出一個頭,比同齡的孩子感覺都要大。


    許久之後,談婧言才收迴目光,雙手冰涼地像是剛玩過雪球一樣,捂著茶杯才慢慢迴溫。


    客廳天花板中間的水晶燈映得她的表情有些迷離,聽得見她極輕的聲音問道:“她就是以寧的孩子吧?長得真好看,就像從漫畫裏走出來的小公主一樣。”


    這句稱讚其實一點都不虛假,孩子長得像母親,母親是個美人,孩子自然也差不到哪裏去。一開始書寒還不敢多透露什麽跟聽晚有關的消息,可就在聽見談婧言的第一句話,就知道了,她已經聽說過了以寧的事情……


    書寒抿著唇,看著茶杯上冒出的縷縷熱氣。


    “她是一個特別乖巧、讓人疼愛的孩子,她叫蘇聽晚。”


    蘇聽晚,真的是一個極其好聽的名字,所以到最後,即便是恨到天涯海角都想要追殺,卻還是讓她姓了蘇,不是嗎?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顧奕宸,把她當作自己的孩子來養,卻還是讓她姓蘇。”


    書寒低下頭苦笑,“這是以寧臨終的遺願之一,我哥又怎麽會不停,隻不過在家裏,我們都叫她聽晚,特別是長輩,都直接忽略掉了那個姓。”


    又是悄然想起那個明媚如春日的女孩,談婧言攥緊了指尖,指甲都嵌進了掌心的肉裏,不去看破皮了沒有,但肯定是有很深的指甲痕。


    “這一輩子,我欠以寧的,不管怎樣恐怕都還不起了。”


    聽到談婧言這句話,書寒多看了她幾眼,在顧以寧這個話題上,顧家明令禁止不能再提起隻言片語,書寒也不想在這個問題多加討論,很快就轉到了小葵身上。


    “小葵身體怎麽那麽差?在醫院因為吃了鱉然後過敏了,差一點就休克住院,如果不是我哥及時趕到,恐怕……”


    談婧言有些難過,吃鱉過敏這一點跟自己簡直是一樣一樣的,但是小葵的身體明顯要更弱一點,免疫力特別差。


    出生的時候醫生還說是一個健康的小姑娘,可才過了幾天,就頻頻住進保溫室裏,想起來都覺得那些畫麵特別心塞。


    “書寒,你有什麽辦法嗎?”


    書寒搖了搖頭:“過敏體質的話,隻能去避免,小孩子年紀小,還不懂什麽叫忌口,所以有時候需要我們大人去多加注意。今天快把我哥給急瘋了,我都沒看過他那麽失態的樣子,你不知道,看他眼眶通紅通紅的,我都快以為他哭了呢。”


    孩子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時間也不早了,書寒簡短地吩咐了談婧言幾句話之後就拿著包包離開,走之前還去兒童房看一眼聽晚,卻發現小姑娘已經在毛絨玩具堆裏麵睡著了。把她抱迴房間蓋好被子之後書寒才離開。


    談婧言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客廳,留在這裏也不是很合適,可是前幾分鍾偷偷推開臥室的門卻看見顧奕宸抱著兩個孩子睡得特別熟,叫醒的話,也不太對。


    就這樣坐在沙發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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