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我看一下,是不是越長越多了,過敏針打了沒有效果?”


    談婧言搖搖頭:“不是的,就好像一陣一陣一樣,挨過去就舒服一下,可過了一會就又開始了,就跟毒癮一樣。kakawx”


    不小心做了這個比喻,說出口之後,談婧言自己也怔住了,有些驚慌地看著顧奕宸,見他表情沒有什麽變化,才低聲道:“我隻是比喻一下。”


    心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一樣疼,蘇子靳說談婧言有過毒癮時,一度,他想要親手滅了陸謹初。


    “好,我們迴水幕漣。”


    說完,手指托起談婧言的下巴,略有些幹澀的唇瓣穩住了談婧言嬌豔欲滴的紅唇。


    突如其來的一個吻,令談婧言有些驚慌失措,慌忙推開顧奕宸,手指摸著唇瓣:“你幹什麽呢。”


    “沒什麽,就是想親一親。”


    “……”


    談婧言換衣服,顧奕宸去辦理出院手續,順便去了顧向東的病房,江念初正坐在一邊削蘋果,見到顧奕宸進來便問起談婧言的情況。


    “過敏引起紅疹子,特別癢,心裏有些煩躁所以不想留在醫院,我剛剛辦理完出院手續,準備帶她迴水幕漣。”


    顧向東躺在*上,輕聲開口:“那就迴去吧,醫院裏有你媽跟以寧,可以放心。”


    “好的爸,她的情況能夠穩定下來了,我再來醫院。”


    道別後,顧奕宸就載著談婧言迴水幕漣,路上接到了喬紹謙的電話,他剛辦完事情就急匆匆迴公司才得知中午大老板一語不發就推掉了所有的迴憶跑出去了。


    “你現在在哪裏?我有話要跟你說。”


    顧奕宸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上躺著的談婧言,眸色淡淡:“迴水幕漣的路上。”


    “你迴家了?那好,我去水幕漣找你。”


    “嗯。”


    喬紹謙這麽著急的,也定然是急事,顧奕宸就沒有迴絕,見談婧言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樣子,他下意識緩緩踩了一下離合,放慢開車速度。


    等到了水幕漣時,遠遠就看見了熟悉的車子,喬紹謙靠在那裏抽煙,地上已經有了兩三個煙頭,看樣子是等了不短的時間。


    顧奕宸把車子停在車庫,下車後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將談婧言抱了出來,三十分鍾可以到的路程,他特意放慢了速度開了整整一個小時。到最後談婧言都已經睡著了,被自己抱起來的時候,小手下意識抓住自己的衣服,手背上麵的紅疹有些消退。


    喬紹謙走過來時,看到談婧言這副鬼樣子,若不是顧奕宸踩住了他的腳背,他差點驚得叫出聲來。


    “我送她進去,你現在這外麵等我。”


    “好。”


    把談婧言放在*上後,幫她脫掉外套跟鞋子,沒有立馬下樓去見喬紹謙,而是去浴室洗了一下毛巾,拿出來時上麵還冒著熱氣,很顯然是用熱水洗的。


    幫談婧言擦了擦臉跟手背,好讓她舒服一點睡覺。


    做好了這一切後才下樓,喬紹謙依舊靠在車子旁邊,瞥了一眼地板上的煙頭,顧奕宸皺了皺眉頭。


    “你什麽時候煙癮這麽重了?這才多久,就抽了這麽多?”


    喬紹謙將指尖最後一根煙頭丟掉後,用腳踩了踩,“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十八歲抽煙到現在什麽時候斷過了。你老婆怎麽了?怎麽滿臉那副樣子?吃了什麽東西引起的嗎?”


    “過敏。”


    顧奕宸打開車門徑直坐了進去,喬紹謙了然,繞到另一邊也打開車門坐進去。


    “這麽著急過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


    喬紹謙搖下車窗,臂膀擔在車窗上,看著顧奕宸:“你怎麽又跟梁妍晨扯上關係了?舊情複燃?”


    “聽公司裏的人說的?”


    今天喬紹謙去了一趟金融街談判,顧奕宸知道,恰好那個時間點,是梁妍晨來公司,所以,莫不是迴去之後聽人家嚼舌根,不然怎麽會知道。


    “你明知道公司眾口悠悠,你還不知道有些東西要避諱?我若不是迴辦公室找了一點資料,遲了時間離開公司,也不至於撞上她來找你。”喬紹謙就不明白了,當初顧奕宸對梁妍晨的態度都那麽決絕了,現在怎麽反倒還讓她自由出入公司了。


    “你是沒有看到她那個樣子,拎著飯盒,趾高氣昂的,還以為自己是總裁夫人呢吧。”


    “以前不見得你對她的意見這麽大,跟蘇子莘有關係?”


    顧奕宸修長的手指微蜷,輕輕抵著唇瓣,看著顧奕宸,眼角帶著笑意。


    一句話,讓喬紹謙怔了怔,迴過神來的時候嚷嚷了一句:“跟蘇子莘有什麽關係,我就是看不慣罷了。對了,你跟談婧言結婚都一年多了,有沒有想過什麽時候要小孩?”


    喬紹謙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一直注意著顧奕宸臉上的表情,不得不說,梁妍晨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


    不會下蛋的母雞。


    讓他一個下午都心神不寧的,談婧言過去一年中都發生過什麽事情,恐怕除了陸謹初之外,梁妍晨也一定是知道不少的。


    如果談婧言真的不能夠懷孕的話,她跟顧奕宸的這段婚姻恐怕就岌岌可危了,雖說觀念上不能夠太過古板,但作為顧氏家族,顧奕宸長子長孫,沒有繼承人的話……


    顧老恐怕不會允許談婧言在顧家繼續待下去。


    “你問這個問題幹什麽?”


    “我問這個問題很正常吧,我就不相信了,你爸媽跟你爺爺沒有催過?特別是老爺子,你結婚,他最大的願望莫過於是抱曾孫子。”


    顧奕宸狐疑地看著喬紹謙,二十多年的兄弟,他最了解喬紹謙了,把自己特意叫出來,然後在車邊抽了那麽多煙,醞釀了漫長的時間就是為了問自己想不想要孩子。


    不覺得太過詭異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還是想要試探我什麽?”


    深眸中探究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就像一陣電流竄過麻酥酥的,喬紹謙別開頭,幹笑了幾聲:“我敢試探你嗎?這不是,如果有了孩子,我一定要搶在蘇易他們麵前當幹爹。”


    手指蜷起,指骨敲了敲車玻璃,語氣不鹹不淡:“你不說,我自己可以查,你的演技不好,最好就是不要瞞下去。”


    聽到顧奕宸這話,喬紹謙歎了一口氣。


    “算了,我也是憋了一個下午,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找你談一談,你就沒有想過去查一查過去一年裏,在談婧言身上發生的事情嗎?她人迴到你身邊了沒錯,可你也不能夠這麽得過且過,對過去一點都不在意吧?”


    喬紹謙伸手搭著顧奕宸的肩膀,語氣嚴肅:“你就沒有想過,她跟最初你遇見的已經不一樣了?不論是人,還是身心。”


    顧奕宸抬眸掃過喬紹謙的臉:“你什麽時候對我老婆的事情這麽上心了?還是你調查過?”


    “你自己都沒查,我去調查幹什麽。”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查。”


    這句話不是問句,意思就是顧奕宸對過去一年裏發生的事情並不是毫不在意,也一直都有在著手調查。


    但對方是陸謹初,豈是像捏死一隻螞蚱那麽容易的?


    “那你知不知道,談婧言不能生育這件事情?”


    喬紹謙一脫口就說了出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太著急以至於闖禍了。因為顧奕宸的臉色,瞬間變得特別難看,將他驟然緊縮的瞳眸就猜得出來,他不知道這件事情。


    “你聽誰說的?”


    顧奕宸冰冷的目光微凝喬紹謙,他在生氣。


    “遇見梁妍晨的時候,她說的。我在想,她一直都待在陸謹初的身邊,對於過去一年裏談婧言發生過什麽事情,她也一定是知道的。不可能憑空就詛咒別人生不了孩子,所以……”


    “啪嗒”一聲脆響。


    喬紹謙倏地低下頭一看,便看見顧奕宸手指鮮血冒出來,一滴一滴滾落在衣服上,穿了深色西裝的緣故, 痕跡不是特別明顯。倒是被他拿在手裏玩弄的是自己上周才從國外淘迴來的玻璃裝飾品……


    價格不菲……


    竟然就這樣生生“死”在了顧奕宸的手中。


    “喂喂喂,你沒有必要這樣吧!”喬紹謙拿出麵巾紙來給顧奕宸,慶幸玻璃刮到的傷痕並不是很深。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我的意思是,當時有沒有其他人在場。”


    喬紹謙敢相信,如果當時有第三個人知道的話,顧奕宸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


    “她是在我耳邊說的,聲音不大,隻有我聽得到。”


    *********


    今天更新到此結束啦。明天見,麽麽大家。


    ☆、第一百一十章 你怎麽穿著我的衣服?


    “她是在我耳邊說的,聲音不大,隻有我聽得到。”


    顧奕宸嗯了一聲,隨手將擦拭傷口的紙往窗外一丟,打開車門就準備下車,喬紹謙伸手攔住他:“你準備怎麽辦?萬一梁妍晨說的是真的,她真的不能夠生育的話,你知道,顧家不會允許的。”


    顧奕宸緩緩轉過頭來,沉聲警告:“這件事情不許再提,她已經嫁給了我,沒有什麽允不允許的。孩子,不重要。”


    多年後,談婧言從喬紹謙的口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潸然淚下,但是往事已無法追迴,千帆過盡,物是人非。


    她相信顧奕宸是愛自己的,隻可惜,信得太晚。


    這些都是後話了,這個世界上尚且沒有一個人能夠跟命運對抗,便也無法知曉,它會如何操縱安排。


    顧奕宸迴到水幕漣後,並沒有直接上樓去看談婧言的情況,而是走到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來撥了一電話,響了好一段時間對方才接聽。


    “找我什麽事情?”聲音聽起來很是沙啞,有一種慵懶沒有睡醒的感覺。


    “你在不在國內?”


    話筒傳來輾轉反側細細簌簌的聲音。


    “當然不在,你知不知,現在美國時間是早上四點鍾,我跟一單案子已經兩天兩夜沒休息,好不容易可以米米眼,你就打電話來擾。”


    盡管精神上是很不愉悅的,可態度上還算是客氣,說明兩個人的關心並不淺。


    “托你查的事情,有多少眉目了?我現在就想要知道。”


    顧奕宸的嗓音壓得很低,視線一直盯著樓梯口的位置,若是談婧言醒來,他必定要立馬掛掉電話。


    “過幾天我會迴國一趟,到時候約一下見麵,具體事情我會告訴你的。不過你之前問是不是真的吸毒,我現在可以很明確迴答你,你老婆的毒不是那種毒,而是一種藥,專門用來止疼的,不小心用過量上癮罷了。”


    霍祺東,美國icbu第一督察,顧奕宸的好朋友,也是私底下幫忙查陸謹初以及談婧言在美國一年間發生什麽事情的隱線。


    聽到霍祺東的話,顧奕宸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隻因為那句用來止疼。


    “能不能查出來她是發生了什麽,才要用到那些藥的?”


    霍祺東掀開被子,坐起身來,隨手打開*頭的落地燈,摁了摁眼窩:“現在還沒有查出來,對方把所有的資料都清的一幹二淨的,還需要時間,過幾天估計就知道了,到時候會給你一個答複。”


    “謝謝你。”


    “客氣了。”


    掛了電話後,霍祺東將手機放在一邊,想了想,拉開櫃子取出一份文件,上麵赫然是談婧言過去一年在美國的病例報告。


    不說,是怕一觸即發,到時候攻擊就會變成被動了。


    水幕漣。


    談婧言是被餓醒的,沒有想到在車上那麽一趟,就睡過去。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一眼手臂,發現疹子還在,心下大失望。


    夢裏她已經好了,皮膚凝白如玉,摸起來特別光滑。


    果然,都是夢而已。


    沮喪地掀開被子下*,光著腳走到浴室裏,麵對鏡子中的自己,慶幸的是臉上的那些紅疹子顏色變淺了不少,看起來不至於那麽猙獰。


    不摸的話,也不是特別癢,打了一盆冷水洗了一把臉之後,麻酥酥的感覺又再次襲來,談婧言有些崩潰地跌坐到地板上,雙手在地板上捶了又捶。


    煩死了!


    顧奕宸上樓推開房門,發現談婧言不在*上時,有一瞬間驚慌,下一秒就奔到浴室,看到談婧言坐在地板上,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緊張地彎下腰去扶住她的肩膀。


    “怎麽了?摔跤了?”


    談婧言搖搖頭,撐著地板起身來:“就是被自己嚇到了,太醜。”


    “……”


    顧奕宸覺得眼前一片黑,起身來後退一步靠在門框看著談婧言:“我覺得好多了,你自己不認為嗎?”


    “顏色是退了不少,可還是沒有消掉不是嗎?”


    談婧言扯了扯領口看,絲毫不在意旁邊就著一個顧奕宸,看著她這個動作,某人眸色頓時變黯。


    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了一個特別不和諧的聲音——


    咕嚕嚕咕嚕嚕……


    談婧言下意識雙手捂住自己的肚子,閉上眼睛低咒了一聲。


    真的是夠了,連續在顧奕宸麵前出這麽多醜,變成這副鬼樣子還不夠,偏偏還餓肚子咕咕叫。


    “餓了?下樓來吃飯吧,我已經叫了外賣了。”


    叫外賣?


    談婧言倏地抬起頭來,看著顧奕宸,似乎是想要問他為什麽不親自下廚做飯,難不成到現在,廚藝還沒有半點進步?


    “不要這樣看著我,天水樓的餐,你也喜歡吃的。這幾天沒有留在家裏吃飯,所以冰箱裏也沒有什麽好吃的,現在時間也不早,去超市買來不及,明天再在家裏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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